北纬四十一 爱与梦的切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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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热情哦！要是我不在你是不是还要给人家揉揉。”

　　“你都差点把人家踢失明，我怎么也得做出点关心啊！”

　　“我脚还疼呢！你怎么不问。”

　　“你们男人都这样，无理取闹。”我回去了，芷若有点恼火的走入女生公寓。

　　是我自己多心了吗？一定要严加防范，把错误扼杀在襁褓之中。芷若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失明，我看那小子的眼睛什么问题都没有，一定是他想乘机捞取什么意外的东西。算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霁雨初晴　　七
（　七　）

　　生活可以烧杀我们无聊活着的信心，却不能淫掠我们对美好未来的向往。转眼之间我们就在大学的校园里逗留了快两年。自己与理想，风筝与风，小辉抱着书本去自习的背影挥发在自习楼大门口，大门口上面写着努力和勤奋孕育辉煌。自己一度萌发了考研的信念，还没来得及的犒劳着美好的想法潜意识就在警告自己很是不切实际，我快把两年的时间用在颓废的生活中了，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毕业，考研是对自己和就业危机最好的讽刺。

　　转眼之间，随着考试的兵临城下，我有些慌张。我装出亚里士多德思考的样子把拳头放在头额，假装自己不怕不怕了。

　　慵懒的生活中间，我们大发感慨：我爱的人名花有主，爱我的人惨不忍睹。好歹芷若也算是美女级人物，知足啊。我跑下楼接过香奈儿味道的衣服，犹如天安门前接过神圣的国旗一样，芷若的微笑昭示着我们国泰民安，社会主义将会在资本主义高度茂密的草丛中盛开鲜艳之花————倾国倾城。

　　我突然认为或许人会在物质的利欲熏心下得到生活的重生找到新的信念坐标的，在无奈和迷失中你要信仰，那样活着才不会孤独。###功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应运而生的，她们的思想是空白的，可她们在信仰###功之后，谁要是在给她们宣扬乌托邦和马克思主义的话，那一定是找死。她们敢于当国家的乱辰贼子，她们信仰出现了危机就需要一种概念来重新定位，我们就是这样的生活着，所以我们要去维多利购物商业大厦疯狂购物，或许可以找到不颓废的方向。物质和精神给我们新生。

　　我把想法说给他们，回答是：“牛比，有钱的干活。”

　　“我想买乌龟，七岁那年养了一只可惜死了。”可志。

　　“还要弄盆植物那样乌龟才不孤独。”华洋。

　　穿过步行街，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古罗马再现到我们眼前。

　　我越看华洋越像混混，所以我们三个出于安危只好和他保持了距离，华洋什么也没有察觉，一个人在前面雄赳赳，气昂昂。我窃窃私语说：“一切装比犯都是纸老虎。要是真出事了洋洋第一个跑。”

　　可志：“哈哈！我们是###点钟的装比犯，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到底是我们装比犯的。”

　　华洋转身不服气了：“有比装也是享受。”

　　小辉一个人在后面仰天长啸：“夜里挑灯装比。”

　　“你家的雅婷怎么样子了，我一晚上的心血可不能白白枉费！”我向可志问到。

　　“她说她不想找男朋友了，我能怎么样啊，我总不能拿刀上去逼她就范吧！”可志一脸无奈的看着体恤。

　　“哈哈！可志的爱情流产了，痛吗？可志。”华洋讽刺到。

　　“你他妈的，你爽啊！”可志追赶着华洋欲杀之。

　　漂亮女导购走过来：“干什么呢？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华洋停下脚：“快说你错了，有你这么对上帝的吗？”华洋的混混本性暴露无疑。

　　女导购有点心虚：“大哥谁都不容易。”

　　我们把华洋拉出来我教育道：“你看你都快结婚的人了，怎么还不能控制情绪。”

　　“不是，我是受不了。凭什么和咱们喊。”

　　“刚才说哪里了？”

　　“哪里啊！我的准女人雅婷。”可志提示。

　　“女人的话都是扯淡，真真假假，我看你还是火力不够，明天去买个钻戒直截了当，也不用麻烦我们才子金钰同学了。”华洋。

　　“亏你们还都自诩情圣，我看要先认她做妹妹，感情这东西怎么也要有个过渡，不能急干。”别看小辉几乎在感情事情方面是个文盲可是这话实在说的到位。他补充到：“投鼠忌器，笨蛋。”

　　“行啊你，没看的出，我们宿舍卧虎藏龙。”华洋两眼泛光。

　　“这都是你们传染的。”小辉把语调拉的很长。

　　“去YISHION看看。说的也对，不在炮火中永生就在炮火中死去。”可志一脸无奈。

　　来到YISHION里面面对琳琅满目的衣服你就有一个想法：恨自己钱包里的钱的钱少，抱怨自己的爸妈不是资产阶级。在打折的特价区里安静的躺着一件紫罗兰底边，浅蓝色线条的外套，那么熟悉，那么亲切，我走过去本能的摸了一把。睹物思人，我想起了压到箱底的和它做工颜色如出一辙的外套。

　　高三的生日，夏雨婷让人叫我到操场的E区。我跑过去看到了她喊我的名字，我跑啊跑摔倒了，爬起来接着跑。

　　夏雨婷穿着百褶裙子提着YISHION手提带扭捏着，上前吻了我的脸：“亲爱的，生日快乐。”

　　“你记得，我以为你忘记了。”我的脸一丝红晕像当天的夕阳。

　　“怎么会呢？你胆敢羞辱娘子记性不好！”夏雨婷拉着我的手。把外套取出来让我试穿。

　　后来我听到了香香的《初夏的风》，那个夏天，那件外套，那个我深爱的女生，我害怕幸福在此刻透支，害怕时间不守规则，在那个夏天永远的被风吹走。

　　我说过那件外套要等到冬天才穿，冬天很冷啊！那么没有冬天了，夏雨婷走了。

　　谁要是能为我肢解记忆就好了，难过的记忆是我病痛的载体，什么时候他都潜藏在成长当中，你活着就不能假装忘掉。

　　我把伤口留给时间，恐怕它是最忠实最灵验的仙丹了，可那痛像黄河之水从巴彦喀拉山纯洁的冰山融化流淌冲刷了黄土高原的泥沙淤积到我的心灵深出。不是说好了，要忘记了吗？不是说自己可以对自己残忍吗？

　　我的眼前朦胧，冲出了YISHION他们尾随而出。

　　当晚我们宿舍增添了新成员：一盆番茄，一个乌龟缸。可志买了戒指，什么质地至今不明。

霁雨初晴　八
（　　八　　）

　　电梯很拥挤，我们和华洋看见了雯和小瘪三，我试图拉了华洋一把，真是害怕他冲上去把小瘪三掐死，最重要的是电梯里PK可能造成电梯运行失常，一旦发生意外，我们都要摔下去，生和死刹那间周旋。

　　雯故意和小瘪三靠的很近，那种近证明了她们随时有做爱的可能。我和小辉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这两个混混一旦兵戈相见，我们怕招架不住。最大的恨不是说夺走我们宝贵的东西而是夺走之后还要在我们面前显摆宝贵的东西一点点变的腐败。

　　小瘪三有点谄媚，他抱住了雯，电梯这么小的空间他们成为了独家试唱，彰显牛比。

　　华洋按着圆珠笔，一下，两下。。。。。。。。。。。。。

　　我知道他在包容。

　　我受不了了，上到第五楼的时候我按开了电梯门，本来我们想去十楼的，我两把华洋拉了一把，走的时候我竖起中指给雯看。

　　小辉上课先走了。

　　我们没有去上课，我递给华洋一只红梅：“动手，不值得。”

　　给他点上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抬起头朝天吐出来，弹弹烟灰：“她故意气我，你看那个恶心的男人哪里能配的上她，我们都散伙了，苦苦相逼，哎！真他妈的失败。”

　　“你们为什么弄成这样，以前你小子说没有原因就分了，我怎么也看不明白，她总不能像疯狗一样乱咬吧！你得罪她了”。我望着窗外的大青山，葱葱郁郁，无限连绵。

　　华洋低着头抿嘴一丝笑意：“雯以前就怀疑我和芳的关系，直到上次我在图书馆的书架后面吻了芳，雯就在对面的书架看着。我听到一个她哭着跑出了图书馆。”

　　我一下子逆转了雯这个女孩的看法，给华洋过生日的时候那样看不起她，现在要为她平反了，原来是华洋这小子。一切都误会了，我就猜测那种表面冰冷的女人一旦真情被激活就会热烈成日本的樱花。现在我更是为难刚才自己竖中指时的草率和无耻，怎么会这样，今天雯所做的一切看起来那么合乎情理之中。我想骂华洋几句，看在他失去雯难过了好久的情分上忍了，其实忍也忍不了多久，芳并不爱他，芳说华洋是个不怎么让人省心的人。当时要是芳及时加入了他们三个的爱情角斗并且只有芳是胜利的，那么当时我们三个就都不会在华洋的生日上流泪。我有点被欺骗的伤感，现在我才明白每一个女生背后其实都隐逸着含苞欲放的玫瑰，不要让她开败了，那样她的刺就会暴露伤人。

　　“后来呢！你没解释吗？”

　　“她妈的！鬼才能说清楚，我索性就骂她心胸狭窄。就这样我们就翻脸了。”

　　“翻脸以后你才知道你和芳多么不切实际，对不？亡羊补牢，于事无补。”

　　“我初中毕业混社会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做了什么事就不后悔，可这次后悔了。”

　　我把烟用力掐了掐：“那你怎么又上大学的。”

　　“我爱上了一个高中的女生，她说只要我能考到那所高中里面她就会和我结婚，我想证明她看，就去补习初三，操！幼稚吧！我考进了，我来报名的时候再也没看见过她，她同学说她转到另一个高中去了。”说到这里华洋有点哽咽：“怎么能这样？”

　　“算了！你和雯回不去了！女人和刚被圈养的野生藏羚羊一个德行，去道歉，你这次低低头做朋友吧！要不我去替你说。”

　　“可以做朋友吗！你们不了解雯，她是在报复我，折磨我，她要是现在过的好，我也就不想说什么，只要她觉得快意。”

　　我们抽完烟，就抱着书爬楼梯上十楼去上英语课了，为以后偷渡出国打好基础，在中国教育制度给我们穿小鞋就忍辱含怨了，还有女人来看我们不顺眼。

　　放学后，我没什么心情回宿舍。我说华洋我们喝酒去吧！

　　华洋不置可否，兄弟的感情就是这么培养起来的，我们走在荒人烟的厂区，我们学校是工科学校，周围被林立的工厂包围显示了我们学校颇为招摇的一面，用一句牛比的话来浓缩——————知识就是生产力。

霁雨初晴　　九
（　十　）

　　五一长假到了，我准备回去看看爸妈。当时生活也捉襟见肘，想家的时候有两种。第一就是在学校过的不舒心回去躲避喧嚣和冷漠自己独自回家休养。第二是穷的基本连泡面都成问题的时候我们开始唱《想家的时候》开始怀念家里的美味家肴是那样可人。

　　走的时候芷若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把我送到火车站。我告诉芷若七天很快我就会回来，芷若走的时候塞给我一罐德芙巧克力：想我的时候吃一粒，不想的时候就别吃。我说：一会儿上火车我就都给吃了。芷若：你讨厌，吃死你。你给阿玛等的。我吻了她也没有什么好送她的，我就从背包里取出笔：来文豪给你签个名，想我就看看，不准洗掉哦！芷若把手真的伸出来，我先亲了一下才开始写，钢笔不下水，我摔了摔，嘎崩笔尖掉在了地上，我的这支破笔，我和芷若在候车大厅里，弯着腰一同找虱子似的开始找掉地的笔尖，我不时还用鼻子学狗一样抽搐着，嗅着气味，好容易找到了。我的脸憋的红红的，男人最尴尬的事情之一。我们相互执手挥别，芷若和我的爱可见一斑。

　　我正要走进检票口，突然想给芷若说点什么的时候，转身往回走。刚才的坐椅早已不见芷若的身影，芷若走了，我的一句话也忘记了。

　　有点失落的离去带走那句没有开启的语言。

　　坐火车是我人生最为痛苦的一件事，原因我讨厌火车停车和开车的那一瞬间，遥遥晃晃，跌跌撞撞，而且每次坐火车我都怕别人簇拥到我身旁，我吆喝到别挤哦啊！我坐在那里好似一个龙凤胎的孕妇，双手交叉就怕有什么意外把孩子压迫成植物人。

　　我拿出海岩的小说《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爱人》孜孜不倦的读起来，分担一些旅途的荒凉和百无聊赖。一路上我尽量不喝水，过道站满了人，想去趟厕所难于上青天。不喝又不舒服，总觉得胸中一团烈火灼烧着前列腺，无奈一小口一小口品味生命奶汁的甘甜。

　　终于秘尿系统的某些神经不听话的上书大脑：尿急，请做指示。我用包碰了一下对面的女孩子，她自从上车就爬倒睡觉，想看她长什么样子都难。

　　她睡眼惺忪的打量着我：“你要干什么？”

　　我被她的问题吓了一跳：“我、我想去厕所，劳驾给我看看包，带着去不方便。”

　　她咽咽快要出炉的唾沫：“放下吧！”然后枕在头底下又睡去，我想说谢谢已来不及。

　　我用了半个小时才从人海中挣扎到厕所门口，有个妇女喊到：去厕所到后面排队。我又向来时的路上退回到最后面那个同样排队的人背后，真有四渡赤水的豪言壮语。

　　每个人进去后都像玩大一样迟迟不出，我快崩溃了，是不是每个人拉完屎后都要三叩九拜以示崇拜。终于到我了，我按捺不住感激，冲进去步履轻轻。解决之后我做了个比目鱼的死板动作机械式的享受美妙，原来真的很舒服耶。我诗情大出：轻轻的我走了。

　　回来的路畅快了许多，民工叔叔看着我眉飞色舞的表情都以为我在对他们拨撒人道，脚步在车厢里有了更多的着陆选择。其实我此刻如释重负的心情我不得不如此气宇轩昂的表现出来。微笑是多么重要啊！刚刚能笑着就不用拥挤半个小时了。

　　回来看到那个女的还睡的僵硬我就没能拿回包，我想用手碰她让她醒来，不知道该碰哪个部位。那女的长的还行，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快要流出的唾沫要倾覆到我的包上。不能等了，我闭目祈祷不要流出来啊！牛顿证明了万有引力，我怎么能阻挡它向下流淌的悲剧呢！祈祷就是掩耳盗铃，不能等了。

　　“喂！喂！我的包。”我很是委屈的向她呼救，顺手碰了她的手，纤细而柔软。

　　那女的咽咽吐沫挪动了身体把低沉的头耷拉着看着我，那颗头在她身上是那么松动，我深怕它掉下来。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都快一个小时了，她睡的差点死去，什么也不知道。我拿回我的包心疼的抱在怀中全当它是个受惊吓的小兔子。

　　“啊！昨晚干什么了，没睡好吗？”怎么问的这句话真他妈天才，好象人家昨晚上真的干了什么似的。

　　“没干什么啊！我烦坐火车，上车之前我吃了安眠药，借我胳臂我睡会儿，快啊你。”她拉着我的隔壁压到桌子上。我有点不情愿，又觉得她也把我怎么不了，我就从了她。

　　在她的座位旁边安放着一把电吉他，不过要是看着女孩扎着高挑的层次辫子，穿着简单文静的衣服，很难和那些玩摇滚的吉他手联系到一起，远远不够那些人怪异。再看她那有法国女人那种恬静的面容，两个小酒窝在咽唾沫时的跳动，更不明白这把电吉他的主人是何方神圣。

　　她睡去的样子好似苏菲玛索的死，寂静而又可爱。她的唇紧紧的贴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