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恋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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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是扫把星总好了吧！”
“这次你应该很高兴。”
“为什么？”
“你把文才兄害得够惨了。以前只是成绩下降，现在是为了你不顾自己的形象去和别人打架。”“又不是我叫他去打架的。”
“那可是为了你，他才这么做的。也只有你能。”
祝瑛站在门口，等着门开。没想到，班主任从里面开门探出头，看见她和张易。
“正好，你们进来一下吧！”
被点了名就只有乖乖地进办公室了。看到里面只有班主任李响和他们几个，在办公桌旁边摆着几张椅子。
“事情我已经听他俩说了。祝瑛，你手上的伤是哪里来的？是有什么顾虑吗？”
“不，不是的。”祝瑛低着头，只有注视着自己的腿和膝盖。
“不想说也可以。只要能编一个可以让我信服的理由。”
“其实，是……”
“老师，这件事起因都是我！”门口传来一个的声音，应下了所有的罪责。
“是隔壁班的司帆逸，你的眼睛怎么了？”
“老师，这件事我也有份。是我先提议带他们去的。”
“去了哪里？”
顿时，房间里数双写着“白痴！我们还没招呢。”的眼神了过去。
“去……”司帆逸被这么一瞪，把想说的话都缩了回去。
“去什么？”
“去……去捉鬼！呵呵……”
哇！这白痴说什么呢！
“因为一直听说山上有闹鬼，大家好奇，所以去冒险。因为是晚上，所以被石头拌了跤，我的眼睛就肿了。”
“那祝瑛的也是？”
“是！”大家也只能随声附和。
“是嘛！”李响好像真的被司帆逸这个古怪的理由给唬住了，“但晚上上山是很危险的事，下次不能这么做了。”
“是！我们知道了。以后我们保证不再做了。”司帆逸立即帮大家保证。
“但马文斌和梁剑波的事另算。你们两个给我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的空教室里，面壁思过。直到中午吃饭再放你们。幸好今天校长不在，否则，就不会这么容易饶了你们。”
上课时，祝瑛偶尔看到自己旁边空出来的位置，总会有一阵内疚。从晚上的那次到早自习的那次打架，他都是因为自己的事而出手。他会不会就因此厌烦自己了呢？
自己是不是真的来错这里了？但不这么做，自己又怎么去取回自己的权利。
我真的是在拖累大家。女孩子毕竟还是女孩子，老是添麻烦。
下了课，祝瑛就马上过去隔壁的空教室。但只是静静地他们坐着。她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或许还会遭来麻烦。看着坐得老远的两个人，真是说不出的愧疚。只有低着头，但这样反而酸楚起来，眼泪也快出来了。
上课铃声又响起，祝瑛站起身，准备回自己教室。刚走到门口，好像有什么东西扔在了身上。是一个小纸团，她弯腰拾了起来，回到教室后她才打开。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的，但她还是看出是梁剑波的字。
在意字条上就这么四个字。
一下子，刚才好不容易住的泪水，此刻是怎么也控制不住了。她只有趴在桌子上，把脑袋埋在双臂里，抑着自己的声音，让眼泪出来。
上他了吗？
泪水不容她否认。
5
自己真的无可救药了吗？看着他略皱的愁眉，饱含泪水的眼睛，竟然起了惹人怜的感觉。他求救似的注视着自己，像是在渴望着什么。痛苦的感觉，就连自己也能从他无限忧愁的眼眸中感受到。粉嘴微微张开着，像是要说什么，但自己却一点都听不到。心里一种从未有过的焦急，折磨着自己。只能看睁睁地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身影越来越模糊。自己的呼喊声他却没有听见，应该说是自己的声音，消失了。直至一群不知名的蝴蝶飞来，完全挡住了视线……“！”梁剑波好不容易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看到的依旧是被面壁思过的教室，只是里面早已只剩他一人了。马文斌已经不知去向。应该是放了吧！
“嘿！‘刑期’已满，还发什么呆！不吃午饭了吗？”
“哦！”梁剑波看了一眼好心来提醒他的张易，却是被抽了魂般的，有气无力。
“怎么了？以前听到吃饭都往餐厅冲哪，今天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吧！”
“刚才睡得这么香，还累呢。”司帆逸也特地来看望老友。
梁剑波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找什么。“小瑛没和你们在一起？”
“你的同桌已经在餐厅了吧！”
他没回答就往餐厅方向疾步走去。不知道为什么，梦到梦以后，自己会这么不安，所以他想确认。真的！只有看到他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眼前，那才会放心。
可是，到了餐厅，梁剑波大概把里面的人扫视了五六遍还是没有找到。
他不会真的出事了吧！越发焦急不安了。顾不上吃饭，就跑出餐厅，去其他的地方寻找。
跑到教学楼后面的葡萄藤架，看到逐渐转绿的藤蔓，脑子忽然也清醒了。
周围因为学生都去吃饭的缘故，显得格外安静。
梁剑波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了下来，好好冷静自己的头脑。他真的觉得自己要病了。
除了小学时，母亲生病，自己还是头一次这么为一个人担心过。那种惟恐永远失去的感觉，整个地笼罩住自己。那道挡在自己和他之间的东西是这么，无坚不摧。看着身影消失时，自己竟然无能为力。更是觉得自己头一次这么无力和脆弱。但，起码现在还能好好地看看他。
“咦？你现在怎么在这里？没去餐厅吃饭吗？”
那双同梦中一样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但里面并没有泪水，只有惊讶。
是自己因为太想着他的关系而出现的幻觉吗？
梁剑波抬起头凝视了一会儿眼前这个纤细的。没看错！应该就是他，不是幻觉。那怕是幻觉，也认了。
梁剑波猛得站了起来，大步跨上前去，一把将还未有所察觉的在。是真的！不是幻觉，他真的就在自己的。他惯用的洗发水的香味，学校制服的声音，还有透过衣服的体温都是真的。
“怎么了？”祝瑛对他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涨红了脸。
“你到哪里去了？”梁剑波感到自己的声音都要了。
“有本书忘在教室里，所以迟了点去餐厅。”祝瑛笑着问，“你好像急着找我哦。是找我要刚才的保护费吗？”
“对于你，我永远都不收保护费。”
“……”祝瑛微愣了下，不禁僵直了。
“……对不起！”梁剑波感到的异样，急忙松开。
“刚才……真的不太像你哦。还有，以后再这样了，要是被别的同学或者老师看到可不好。”
他继续微笑着。今天他好像对自己笑得特别多。
“是。”
“以后再开这种玩笑了，好吗？”
他难道毫无察觉，那是自己的真心吗？还是在刻意回避。对，他真的应该回避。两个男生拥，多奇怪。不管他有多么像女孩子。
祝瑛紧着课本，步态那么自然地走在前面。而后面的梁剑波心中却比之前更为不安。这次情绪中增加了怀疑和猜测。
是从成为同桌、室友后的吵架就开始了吗？还是说……如同蝴蝶飘扬的下雪天？的确，当时自己真的有种被眼前画面怔住的感觉，只是出于同情，对！肯定是出于同情，才对他好而已。那后来呢？暖人的午后，看到听着CD睡着的他，那时才是真正开始被触动了吧！
果然，如母亲所说，情这种东西，是躲都躲不掉的。当时的回避只能化为后来更为的情感。所以，她到现在都无法怨恨男人，因为其中她也有错。自己会不会也像母亲那样呢？去告白，被拒绝，被当作怪物，都是理所应当的事。自己是否也能像母亲那样放得下？
这恐怕很难！
“剑波，是的电话！”祝瑛递过话筒，继续回到自己的书桌上写着作业。
“喂！”
“是我！”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想问问你过得好吗？另外还有事找你商量。”
“我这里再好不过了。”梁剑波的口气显得很不耐烦。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没有别的事我要挂了。”
“还有，我想问你，毕业后想去国外留学吗？去美国好吗？的教育还不错。”
“不感。如果你只是想要个继承人的话，可以再找别的女人给你生一个。”
“剑波！”
“再见，不，是最好永远都再见。”“哐”的一声，梁剑波地把话筒放了回去。
这个宿舍的电话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手的，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在学校耳根也要不清净了。说不定哪天他还会找上门。想到这个就头痛。
“你对说话真是。”
“！”
“为什么不能好好说呢？”同母亲一样的口气。连他也要为男人说好话吗？梁剑波想到此处就不由得要爆发，“你多管什么闲事！”
他的表情明显是受伤了，自己被狠狠瞪了一眼，后来就没有再开口。
要是真的这样不来关心我就好了。梁剑波突发奇想。他现在就是懊恼自己喜欢祝瑛对他的关心，但又害怕那种关心，那会让他误会他们之间是有可能发展下去的。
但那天，祝瑛明显敷衍自己的话语，已经表示这是不可能的。
“铃……”又是电话声响起。难道又是男人打来的？
梁剑波不悦地拎起电话，差点就要对对方怒吼，但里面传出的却是清脆柔美的女声。
“喂！找你的！”
梁剑波把话筒交给祝瑛后就躺回自己的上，随意翻开一本体育类的杂志。但心思怎么也集中不到书页上。隔着杂志，他从后面看到祝瑛接到电话后明显比刚才开心许多，还不时地发出笑声，的表情显露无疑。
是谁的电话？
“你明天就会到吗？来我这里？太好了！”
很重要的人吧！梁剑波没来由地懊恼。
这个他一直没敢问祝瑛的问题，到了第二天，别人倒是为他回答了。
“刚才祝瑛的女朋友来看他哦。真是好命！”
“是，是！我也想要女朋友。”
“自己去找。大街上多得是女生。”
“但哪个比得上那小子的女朋友，那可是真正的！”
“你有看到吗？”
“废话，当然了。就在那儿呢！他们走过来了。”
“哪儿呢？”
“那儿！树旁边。两个人谈得很起劲嘛。”
梁剑波一边听前面叽叽喳喳个不停，一边看向窗外。
在这种风和日丽的天气之下，配着那么两个人的样子的确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可自己怎样也无法和大家那样大谈，他只在意少年。一看到他对女生微笑的样子，心里就没来由地发酸。这个就是吃醋吗？
“怎么样？不错的吧！”
“。”梁剑波只能胡乱地答应着。
“那你最好还是去追，打旁边那位的主意。”
“？！”梁剑波此刻才注意到张易的话是有用意的。
“你已经被盯上了。”张易用眼睛瞟了一眼远处的马文斌。
他一直都在注意着自己？刚才细微的神情他都看出了吗？
“那又怎么样？”
“会死得很惨。”
“我吗？”
“不，是两个人。”
“……”
“我可不希望自己的两个朋友就这么陷入苦海。”
“那为什么非要我退出？”
“！你真的……”张易颇感惊讶，“原本以为只是文才兄的保护欲太强才瞎想的。没想到你真是。”
“我只是……”
“否认！”马文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两人面前，“我不会让这种荒唐的事继续下去的。”
“荒唐？你自己不也是一样。”
“是！所以，摊牌的时候到了！”
在窗明几净的保健室，祝瑛捧着江老师给她盛着热牛的杯子，一言不发。只是呆呆地看着杯子里白的体。
“这个牌子的不喜欢？”江老师在她一旁坐下。
“没有。”
“现在的你可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你了。”
“是吗”她回答的声音轻得稍有噪声就会被掩盖。
“哎！”江老师先叹了一口气，“真是麻烦的事。同时被两个男生追求是很头疼。但老师还羡慕你现在这样呢！毕竟岁月不饶人哪。老师以前在学校也有很多男生追的。”
“老师有很好的条件。可是……老师读的不是男校。”
“就是因为这个吧！你们的班主任也不比你头少疼些。”
“班主任他知道了？”祝瑛惊讶地抬起头。
“司帆逸那种蹩脚的理由怎么瞒得住。他只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否则，他也没办法帮你们了。不过你的身份他还不知道，所以才更头疼的。”
“对不起，老师。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用和我道歉。这种事不是人可以控制的。感情本来就是难以琢磨的东西。”
“我不介意班主任会怎么看我。我只是担心他们。”
“梁剑波和马文斌？他们的确是冲动了点。”江老师想到这里也显露出担心，“任谁都不希望自己被误会的。特别是剑波吧！他一直都蒙在鼓里。”
“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马文斌一直都很清楚的，他没有剑波那么糊涂。”
“你是说……他已经知道了？不会的，他一直都没有揭穿我！”祝瑛显得起来。要是他知道的话，为什么没有揭穿自己呢？
“这个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不过，以前他可以着不说，这次可很难保证他会公平地一直隐瞒下去。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动物。”
那这么说，自己能待在这个学校的时间不长了吗？身份很快就要揭穿了。
她不想的。她还有一些事没有做呢。
“我倒是佩服剑波的勇气。即使是同是男孩子，喜欢的人他也这么护着。”
“他，没有……”祝瑛的脸一下子红了，“我在他眼里只是和他一样的男生，他怎么会喜欢我呢？”而且，如果告诉他我是女孩子，他还会像平时那样对我吗？一定会把我当作怪物看吧！一个女孩子来男校上学，怎么看都觉得很不正常。
“这种事很难预料了。如果他是真心的话，不管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吧。”
“那老师你呢？如果班主任是女生，你还会喜欢他吗？”
“哇！小头，这么高深的问题我可答不出来。我前面不是说过吗感情这种事是很难琢磨的。你要试了才知道，一切的假设都是虚的，没有去试过，有谁能确定这个答案呢？”
是！什么事情都要试过了才知道答案，一切的猜测、假设都只是欺骗自己，保护自己罢了。但要勇于面对现实都是要无比的勇气和胆量的，特别是这种最无法预料的人类情感。
自己有这个勇气，有这个胆量去尝试吗？
为什么一向大胆的自己在这种方面就变得懦弱了呢？之前还大言不惭地说上男校没问题的，现在却变得这么糟糕，自己还无力决。
“你很喜欢剑波吧！很在乎他的想法！”
“！是的。”虽然是事实，但还是有些害羞对别人承认。
“你是担心他对你身份的改变产生排斥？”
“是。”
“那也只有暂时这样了。你也不想这么就放弃自己的赌约认输吧！”
说到这个赌约，这一切都要怪老爸出的馊主意。但要是没有这个赌约她有怎么能和剑波认识呢？真是的，世界上的东西就是这么互相矛盾。
“我想……还是暂时等等吧！到毕业的那天，我想应该可以告诉他了吧！一切都到那天再说了。”祝瑛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如果到那天，自己不幸被甩了那也认了。”
“勉强自己！”
“！”
一切都只有慢慢来，要等待。也没多久了，还有一年的时间了。这么快，已经过了一半的时间了。自己必须收起急子的毛病，但剑波呢？
中午的午休时间都在保健室度过的祝瑛，的确心情舒畅了许多。因为在这个学校能透露自己真心话的也只有江老师一个而已。祝瑛想到此处不禁觉得自己悲哀。
“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
“？”
祝瑛看着同桌的大便脸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做事太招摇。想当名人吗？”
“没？！”祝瑛着实觉得自己委屈。
“三天两头去保健室。告诉我你只是去做心理咨询。”
但也差不多。
“有问题吗？”
“算！没什么。”
这家伙，要问的是他。不说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