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恋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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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们两个怎么了？刚才还冷得要死，这么快就好了？”
“是。文才兄！你知道吗？”旁边座位的同学转过来询问，希望会有小道消息，可马文斌只笑不答。“你怎么只是笑。”
“他们会不会是冷过头，所以才暂时出现这种异常阶段？”
“现在他们这种‘相敬如宾’实在让人受不了，还不如过去两个人大闹一场来得过瘾。”
“放心，他们很快就会恢复的。”马文斌预言着。
果然，马文斌的话很快就灵验了。
“剑波！能借字典用一下吗？我的忘带了。”
“可以。不过要付租金。一分钟五毛。”
“呵呵……”祝瑛僵着脸冷笑了下，立即吼道：“你掉进钱眼儿里了吗连这种钱也要赚！”
“现在要开始计时了哦！”梁剑波不为所动地看表计时。
祝瑛只有边骂着“吝啬鬼”，一边赶紧翻开字典。
这种气氛只有一个人开心，那就是班主任李响。看着两个人和好如初，应该是比以前更好的样子，他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真希望永远保持下去，这种难得的朋友关系。
4
放寒假了，除了自己是本地的以外，看着其他的同伴一个个都拎着大包箱子离开宿舍，有种被遗弃的感觉。特别是看着只有自己一个的房间。
家伙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当我不存在！算了，他好像是要赶时间的样子。
早上起来，梁剑波只看见整理净的上铺，还有书桌上留着的简单字条，是祝瑛写的。只是告诉他，自己回家过年了，但可能会早些回来，所以把房间搞得像猪窝。
两个人虽然现在还是时常地拌嘴、斗法，但明显比以前多了这么一点关心的意味，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既然，自己待在这里也这么无趣，脆也早些回家吧。但是……梁剑波并不是那种不喜欢回家的人，只是他担心男人又会来家里，扰他和。他看得出，母亲对男人的感情一直没有改变，即使心里怨恨过，但看到男人的刹那间还是无法掩盖眼中的喜悦。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个。所以，他宁可男人来学校找自己也不愿意他在家里出现，用他的伪善再次欺骗母亲的感情。
“我永远都不会叫爸的！”那是他头一次看到男人时，对他发的誓。虽然自己的语气这么坚决，但看到男人眼里的无奈和懊悔，自己还真的有这么一瞬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但看到他和自己的原配夫人的恩，他又无法原谅他。
“剑波，你知道妈妈为什么这么喜欢蝴蝶吗？”是他年幼时母亲问过的问题，但自己一直记忆犹新，因为那是惟一能知道自己父亲的话，“我和爸就是因为这个才认识的哦。在他住的地方有好多蝴蝶，妈妈是去看的蝴蝶才遇到爸的。他那时对妈妈真的很好。”每次说到此处，她都会不由得流泪。
而年幼的他也只能伸出小手帮她擦拭，并且在幼小的心灵里已经这样肯定着，父亲是个只会让母亲哭泣的男人。可是，又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应该讨厌的蝴蝶，自己却和母亲一样喜欢着。
只是因为它是美丽而无辜的吗？
一阵闹铃响过，但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起啦！”
“催啦！”祝瑛依旧埋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肯伸出脑袋。
“快起！小瑛……”
“剑波！你烦不烦哪……”祝瑛正露出脸来大骂破坏自己好梦的梁剑波。结果，掀开被子看到的却是自己老妈的脸，“！”
“小瑛？！”祝母奇怪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剑波的，叫剑波的是什么人？”
“妈，没什么啦。只是室友而已。”不知怎么的，祝瑛就是回避自己老妈的脸。
“？！”祝母惊讶地大声叫了起来，“不是说有单人间的吗怎么还要和陌生男生睡一起！”
“妈，说什么睡一起啦，多难听。只是在一个房间住。有上下铺的啦！”
“就你们两个人住？”
“是！”
“不行，我不能让你们这么随便。你可是要嫁到马家去的。”
才好呢！
“妈！这个事马文斌也知道。他都没急，你急什么。再说了，别人又不知道我是女生的。”
不管祝瑛怎么释，祝母总是不放心，“还是小心一点好。好啦！你现在马上给我起来。待会儿，马家要来这里串门。你可任。”
“！我不出去！”
“刚叫你别任的。你是未来他们家的儿媳妇，出去见礼是必须的。”
“什么儿媳妇，还没这回事儿呢！反正我没输掉老爸的赌约，就有这个权利不出去。”
“真是犟脾气。和一样顽固。”祝母无可奈何，“那要我怎么和他们释呢？”
“妈，就和他们说我生病，不能出来见他们。”
“那万一文斌关心你，想进来看看你的病呢？”
“不行，那也不行。脆说我出门了，和银心去玩了。反正我是不会见他的，起码要过了约定的期限。否则，什么都甭想！”祝瑛坚定地说完之后，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小瑛！这孩子真是！”
死文才！在学校看得还不够吗？我回家他还要过来。真够欠扁的！
祝瑛一想到在学校里，马文斌看着自己的别有用意的不良眼神，她就浑身发毛。幸亏的是，他至今还没动过手。否则……想都别想！狼！不会让你得逞的。
看来在家也不安全，还不如早点回校去。
马文斌一家在祝瑛回绝见面不一会儿就出现在祝家的客厅里了。
在俗套的寒暄过后，马文斌马上问到了祝瑛的事。“小瑛在家吗？”
“哦，她，她和银心出去玩了。”祝母很违心地这么回答。
“是嘛。真的好可惜。自从那次搬家之后，我们都没见面过。以前还想和她多聊聊呢。对了，在我上的学校里最近有个插班生也叫‘祝瑛’，同名同姓哦。是不是很少见？”
“是……很少见。”
双方做母亲的都好尴尬地应着。
马文斌其实并不在乎她们是否回答。他这次来只是来确认一下而已。以前有99。9％的肯定，但听到她们的回答，并且看到祝家客厅里墙面上挂着的那张全家福就是100％的肯定了。现在他只是不太明白吗大家都瞒着这事。还有，既然祝瑛在学校对他这么冷淡，吗她还要扮男生到他的学校、他的班级来上学。看来里面大有文章。但要问这些原因，还是……马文斌想到此处不由得轻笑出来。
“文斌？有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吗？”
“没，只是想起，班上叫‘祝瑛’的同学的一些趣事而已。”
对于马文斌的回答，从大家的表情上看大都是会错了意。对此，他并不想更正。
而原本应该是主角的家伙正在自己的房间偷听外面的动静，并开始准备行李。与其待在这里冒着被识破而担惊受怕地过日子，还不如回校恢复男生的身份和单细胞动物梁剑波斗嘴来得有趣得多。
？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想起家伙的？
祝瑛百思不得其。
好不容易才从家中摆自称是父亲的男人，拎着简单行李刚回到学校的梁剑波，才进校门就老远地看见一个跳跃的身影。
万松学院因为是建在山腰的关系，冬天的气温要比其他地方再冷些，所以，在这种原本就极易下雪的天气，这里早已经被白雪覆盖了薄薄的一层了。再加上还未到开学的日子，大多数的学生还没回校，校园里更静得出奇，稍有动静就更为显眼。身影就是个例子。
谁？
一阵寒风吹过，梁剑波缩了缩脖子，拉紧围巾继续前行。
身影似乎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寒意，继续地在扫地？是扫雪吧！
白的雪花还在继续飘飘扬扬地在梁剑波的面前落下，模糊了他的视线。
是谁？祝瑛！
待他看清楚，两人已经只有十步之遥。在看清楚的一瞬间，梁剑波说不清楚是不是有点惊讶还是惊喜呢。
祝瑛似乎还没注意到他的存在，还在不已地用手去接在家难得看见的雪花。两手都冻红了也浑然不知。
这个傻瓜！
“喂！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祝瑛转过身，看见梁剑波早就站在自己身后，刚才的傻样一定都被他看见了。
“……是的。”不知道怎么的有点脸红。
“你倒是很勤快，这么冷的天扫地也不带手套？”梁剑波看着那双冻红的纤细手指问。
“隔着手套扫地不方便。”祝瑛不知为什么地对着他傻笑。
“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喏！”梁剑波下自己的手套扔在祝瑛的头上。
“吗？”
“给你带！笨！”
“那你呢？”
“宿舍里我还有一双。”说完，梁剑波就头也不回地进了宿舍楼。
祝瑛看着他的背影一下子大喊：“你也过来扫地吧！我一个人不了！”
“得寸进尺！”梁剑波实在懊悔自己刚才对这傻瓜那么好。没向他收费已经够便宜他的了，竟然还要和他一起免费劳动呢。
看着他的背影，祝瑛偷笑着，再看看自己手中接到的那双手套，不由得把手伸了进去。好温暖！是男人的体温。
“哎呦！笑得这么甜，想什么好事呢？”
“！江老师！”祝瑛看见被男生们称之为“江”的高兴地跑了过去，“老师要回去了吗？”
“是，事办完了。真是麻烦你这么辛苦的事了。”
“没什么的，时常受到老师的照顾，这不算什么。”
“好了，我要走了，他还等着我呢！”不用明说，祝瑛也知道“他”就是她的班主任李响，“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有事可以打电话哦。”
“！”祝瑛微笑着向已经走远的江老师挥挥手。转而继续自己的活儿。
“难怪得这么勤快呢。原来是为了讨好‘江’！”讽刺的话语让祝瑛气鼓了脸。
“只有你才会这么做吧！我可是为了大家着想才扫雪的。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小心眼的人。”
梁剑波还未来得及还嘴又被抢了话头。
“自己暗恋江老师，就好像别人都跟你一样居心不良。有恋母情结！”
“你这个……”梁剑波一时也不知道该把这个多嘴的家伙怎么样，只是一把拉过拿扫帚的胳膊，但看到那张对男生来说过于漂亮的脸，自己又僵住了手。
“算了！不和你这种小鬼头计较。”
“什么小鬼头？！你也不比我大多少。”
“起码个头比你大。你这样子看来以后也很难有所‘发展’了。”其含义就是说祝瑛只是个不良的小鬼。
“那你是什么！只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还财……”
“闭嘴！娘娘腔！”
“你才要闭嘴！”
刚才还蛮温馨的画面，现在两个人又开始了惯例的争吵。这些好像对两个人来说是永远都不会厌烦的事耶。
“哈！两位，过年都长一岁了，怎么还吵。”
“张易！”两人好有默契地同时叫道。
“小瑛！好久不见！”张易说着地向祝瑛这里拥过来。
“可是……不是才没多久嘛！”被张易在，祝瑛不禁涨红了脸。
“一见面就的，不麻。”梁剑波大皱眉头，有种很不爽的感觉。
“一点都不。因为小瑛起来的感觉像女孩子。”张易还故意把头埋在祝瑛的脖根，好像嗅着什么，“，小瑛的味道也像女孩子耶。”
“你是别的女孩子的味道闻多了！”梁剑波实在看不下去，硬是把“八爪鱼情圣”从祝瑛身上扒了下来。
“不会，连……”张易还不死心地了祝瑛的脸，“连脸也像！”
祝瑛无力又无奈地，只能用求救的可怜眼神看着梁剑波。
“你不会是饥不择食，被文才兄传了吧。”
“哈哈！我会吗？”张易大笑起来，拍了拍祝瑛的肩膀，“开个玩笑。文才兄被你害得那么惨，我只是想替他报复一下。”
“我害他？”是他害我吧！
“期末考试，他原本拿手的科目都没得满分，第一名的宝座差点让位给我，老师们都奇怪。同学们之间在传是因为你的关系哦。”
“他考差了关小瑛什么事了？”
“我可是看到他烦恼的样子哦。”张易若有所指地看了看祝瑛低垂着的小脸。
“对不起，你替我告诉他。我不会答应他任何事。”
“哦！这个还是你亲自转告的好吧。”
祝瑛听到张易这么无所谓的口气，不由得生气。“我才不会去。随他想什么好了，的家伙。”祝瑛生气地扔下扫帚跑回宿舍楼里。
“你这家伙到底来这里什么呢？”梁剑波心里实在搞不懂，好像有什么事只有他不知道的，“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发生？”
“也没什么。”张易看到梁剑波难得用这么认真的口气，“只是……文才兄好像有对他告白吧。”“什么？！”
所有的感觉好像都和冬天的冰雪一样冻结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在等待冰雪慢慢融化的一天。终于，春天要到来了！
一个没有什么特殊的早晨，照惯例，一天的开始是从被闹钟烦人的响声开始的。
接着是……“起了！”
“吗”祝瑛翻了个身还是赖在被窝里。
“起来，晨跑去。”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昨天你自己说要减肥。都这么瘦了还减，你忘了我说的这句话我们好像后来又为此吵架了。”
“那我现在能收回昨天的话吗？我想睡觉。”
“不行！再不起来我就掀被子了。”说着，梁剑波佯装着要掀被子的样子。
“！”祝瑛又要用高分贝的声音大叫，幸好及时控制了音量，“很冷哪！”
“现在天气都转暖了。冷什么。”
“我怕冷行不行！”
“行，赶快哦。我现在去隔壁还游戏盘。”梁剑波扬了扬手中的盘就出门了。
祝瑛借着梁剑波离开的这几分钟时间起、穿衣。以前都不用这么急的，因为以前她可以借用他去晨跑的充足时间。她现在后悔昨天吗答应他这么麻烦的事了。
等梁剑波从隔壁寝室回来时，看见祝瑛已经在整理铺了。
“好快！那走吧！”
“喂！等等！”
“要来不及了。”
不容祝瑛反驳，整个人就被拖着出了房间，直奔操场。空旷的操场上还没有一个人。看来他们是来得太早了。
“我们来得太早了。全校可能是我们最先起来的吧！”
“少废话！要跑就快跑。”
“我要求下次延长睡眠时间！”
“没得商量。”
“太苛刻了吧！”
“是你自己先提出来的，当时我可没硬逼你哦。”
可现在是！祝瑛心里不情不愿地嘟囔着。
没多久，校园里就开始暗传，学生会长暗恋的被人拐跑的消息。
祝瑛当然也知道，但她并不怎么担心这些，因为两个人并没什么。她担心的是梁剑波的想法。幸好的是，他们每天依旧该晨跑就晨跑，该吵架就吵架，也没发生什么多余的事。他好像没有察觉这些无聊的谣言，还是说他根本无所谓？
对不起！让你也卷入这种无聊的事里了。
“看什么呢？”祝瑛看着梁剑波侧脸被他发现了，“怎么，现在才发觉我很帅吗？”
“少臭美了。”祝瑛马上躲开玩世不恭的眼神，撇开脸。
“咦？这个是……”
“别碰！”
“让我看看又没关系。”
梁剑道地把手伸进祝瑛的课桌里，拿出一个CD机。
“别拿出来，现在上课呢！”
“里面什么曲子？让我听听。”
“不行！”
“那你拿来吗？别这么小气。”
“现在这个天气很容易睡觉，而且课也这么无聊，所以……”
“借来听一下，耳机呢？怎么是耳。”
“用耳机太显眼了。会被发现的。”
“那正好，我们每人一个耳，怎么样？很公平吧。”
梁剑波自作主张地拿过了耳，把右边的进自己耳朵里，左边的给了祝瑛，然后老实不客气地自己放起了音乐。“呦！是L’ArcenCiel的。我喜欢。”
“你也知道彩虹乐队。”
“奇怪吗？”祝瑛笑着摇摇头。
就这样，两个人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在这种春天的午后，躲在不易发觉的角落座位，一边享受着窗外吹来的暖人春风，一边沉浸在喜的歌曲里，完全没有考虑到此刻正是上课时间。正是春风不醉人，只有人自醉。
所以，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都趴在课桌上见周公去也。
蝴蝶！好像看见蝴蝶了。虽然小小的，却很显眼，的随风飘动似的，像是在跳舞。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