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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恋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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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朋友！这个词让祝瑛反地抬起头看着梁剑波。眼睛里满是询问，但自己却说不出口难道真的只是朋友，你才这么做的吗？真的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吗？
是，自己怎么又能让你有什么想法。在你面前自己只不过是个和你一样的男生。要是你有想法那才奇怪了呢。这样不是好的。好朋友……为什么心里酸酸的，为什么眼眶要发热呢？
“我没事了。”祝瑛又一次低下头，翻来。
“……”梁剑波看出祝瑛有点不高兴，是因为他看出自己有话瞒着他吗？
难道要我对你说喜欢你。刚才是因为喜欢才这么做的吗？那一定会被更加讨厌，会被当作怪物的。为什么你总是让我不知所措？
我是真的喜欢你！梁剑波不再回避自己的感觉。刚才自己拼命冲向保健室时才明白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了。自己竟然真的上了这个同样别的男生！
刚才，站在门外等待的梁剑波不由得苦笑着。
但，这又怎么样呢？自己能抑制住这种不寻常的情感吗？之前，自己不是已经努力过了吗？漠视、冷淡，甚至对他恶言恶语，但看到他受伤的表情，自己就只有更加的痛苦罢了。还是无法回避这段感情，无法忽视对他的依恋。
多想对他说出那关键的三个字。想让他也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我有话要对你……”
“要上课了。还是快走吧。”
梁剑波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说那三个字，但被祝瑛狠心地打断。
“哦……是。”他胡乱应了。
“我可不想因为迟到而罚站在外头丢脸哦！”刚才还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这会儿又露出他的微笑，用那双明亮的眼眸注视着他。
要是自己刚才真的说出口，或许就不会对着自己这样地微笑了吧。
梁剑波只有向刚回来的江老师告辞后痴痴地跟在祝瑛后头，朝教室走去。一路上，他只紧盯着前面瘦细的身影。舍不得自己多眨一下眼。因为他总有那种不好的预感，就和上次自己做的祝瑛远离自己而去的噩梦一样。
只要自己把这份感情永远深藏着，他就不会从自己身边消失吧。
梁剑波决定只要这么默默看着心的人就了。
“马上要放假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吗？”梁剑波现在和马文斌虽说是情敌，但还是好朋友。对于祝瑛和马文斌住得很近，他早就知道，所以放假他们两个会在一起也是很正常。
“把我和他放在一起。”祝瑛还是老样子，对于马文斌还是不能接受。
“这样啦，小瑛。放假我们去海边好不好。我想看你穿泳装的样子！”
祝瑛立即拿起桌上的书本“砰”的一声，敲在马文斌的头上，还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我才不会和你这个危险的家伙在一起。那还不如待在这里呢。”
“来我家怎么样？”
“来我家玩啦！”
“喂！喂！你们这两个臭小子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刚才那两句话原本是梁剑波想说的，没想到被张易和司帆逸抢了先。
“我们只是想和祝瑛一起去玩。他来这里这么久还没好好玩过。这么美丽的地方没好好玩过那也太可惜了。”
“上次玩得还不痛快吗？够了吧！”梁剑波朝着司帆逸用手比划着熊猫眼的样子。
“说到这个我就有气。上次我可是亏大了，下次去玩得你们招待我。还有，要叫漂亮美眉一起来哦。对了，祝瑛你的女朋友也可以一起叫来！我们还没好好认识呢，太小气哦。”
“，她可能会来吧。”
祝瑛有点尴尬地笑笑。周围的气一下子变低。
张易看出了气氛有点不对头，只有司帆逸这个呆子还没有发觉。于是，他狠狠撞了他一下。
“我有什么说错了吗？”
真是白痴！张易暗骂道。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迟钝了？
“我也会把自己的女朋友带来哦。让你们瞧瞧她有多可呢。”
难怪！张易终于明白司帆逸最近不常露面，还有变笨的最终原因了。
“张易，你这个情圣，不会不带女朋友来的吧！”
“呵呵，只怕带来太多，你们要倾家荡产。”他一贯的自傲语气，只引来好友的一阵嘘声。
“剑波，你呢？”白痴还问，张易真要头痛了。
“我，”梁剑波趁祝瑛一个不留神，一把拉过来在，“我只要小瑛就好了。”
这几乎是告白了嘛！
司帆逸愣了下，马上大笑起来。“真的这样的话，剑波，你还是出家当和尚算了。完全不可能的嘛，他都有女朋友了。”
是！再怎么也轮不到自己了。女朋友也已经有了，就算他是女生，马文斌也比自己的条件好很多。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他看见祝瑛低垂着的脸潮红起来，但一脸在烦恼什么的样子。
“你能送我一段路吗？”
正理着行李准备回家的祝瑛突然这么问梁剑波，让他愣住了。
“？”
“因为行李有点多。只是到车站就好。”
“那就免费吧！”梁剑波还在盘算着那点钱。
“。”
奇怪？以前，他都会说“拜托，老是想着赚钱”之类的话。这次他怎么都没说？
虽然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异，但对梁剑波来说真是求之不得。原本自己想说但又难以开口的，祝瑛都为他制造了机会。
其实，祝瑛要带回家的东西并不多。只是想有个说话的机会罢了。
“马上要高考了。”
“也马上要毕业了嘛。”
“噢，这么快，真是感觉不出。下个学期我们要进新宿舍了吧？”祝瑛问着梁剑波，“开始毕业高考前的地狱生活了。”
“对哦。听毕业了的学长们说宿舍……”梁剑波装着恐怖的表情，“时常有古怪的事情发生哦。好像是哪个没有考上大学而自杀的冤魂哪。”
令梁剑波失望的是，祝瑛并没有惊讶的表情，反而被骂了句白痴。“我又不是女孩子，用不着这么吓我。”
对。自己怎么又忘了。他是男生。
刚才还有意恶作剧的梁剑波，心一下子凉了下来，难以言语的痛楚充满了整颗心脏。
应该是夏日的炎热气候，在梁剑波身上却感受不到一点热度。
的见面也是在这条人迹稀少的路上，也有知了不停地叫唤着。周围的树也是这么碧绿又茂盛。什么都和原来一样，改变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是两个人的心境。
“记得我们见面时好像就是在这条路上哦。”
“是，你时候得要死。连载我这么一段路都不肯，活该现在给我当挑夫！”他俏皮地眨着眼睛，像是报复成功的样子。
“原来你是为了报复才叫我送你的。”
“对。”他真的这么应了。他真的只为这个吗？
梁剑波看着他带着粉泽的嘴，真的想马上上去，阻止他说出那种让人失望的话语来。在他确实感到自己嘴上的触感，才知道自己真的不住这么做了。和脑子里想的一样。这时，他已经顾不上会不会被别人看到，只是自私地想这么下去。接触到的是为了保护他，和人打架逃跑而不小心碰到的。而现在，是自己主动又强迫他这么做的。完全没有理智的阻止，只是这么想的就这么做了。不管过之后有多后悔，起码现在能让以前强在心底的感情释放不少。所以，梁剑波不想轻易放开。
祝瑛对梁剑波突如其来的动作没有来得及反应。她睁着大眼睛，就这么接受了这个。但没多久，她觉得自己应该反抗。
于是，她狠狠地咬了他的嘴。
“！”梁剑波刚才还试图撬开紧闭的嘴，想进一步地感受其中的甜，没想到自己被咬了。“够了没有！太过分！”祝瑛用手背狠擦了下嘴，瞪着梁剑波毫不留情地冷言道。
梁剑波还以为祝瑛觉得自己这么做只是和平时一样开玩笑而已，但刚才的的的确确是自己的真心。
“小瑛，误会！”他想释。
“我知道。你是为了刚才的话故意捉弄我的吧。”
“不是！”
“不用说了！你可以把东西放下了，剩下的路我自己来。”祝瑛扔下这句话，拉着行李箱扭头就走。
“不行！”
梁剑道地一把拉住祝瑛，不让离开。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真的生气了！梁剑波开始为刚才冒失的举动后悔了。此刻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来澄清这一切。
“我是认真的，绝不是恶作剧。”
祝瑛惊讶地看着他。心里却暗自祈求着。
说！现在说出来！
“我喜欢你！”
“……”
“说话！”
“……你希望我说什么？”
“虽然自己这么说很奇怪，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回答yes或者是……no。”他满怀期待着自己的答案。
祝瑛望着他期待又真挚的眼神好一会儿。“你能不能等到毕业那天，我再回复你。”
“为什么？你是想说no是不是？那就说，反正我早就知道结果的，为什么还要找这种烂理由。”“我现在只能这么回复你。真的，歉。”
梁剑波眼睁睁地看着祝瑛转身离开，脸上虽然毫无表情，但他知道那是祝瑛刻意装出来的。哪有人会被同告白而毫不惊讶的，除非他自己就是个同恋。
“我没耐心等了，我已经了很久了。为什么你就不能脆的回答我呢？就算是拒绝也好。”
“……”
“即使你骂我是同恋、也好。你为什么不骂？难道你真的厌恶我到这种程度吗？”
梁剑波只能看着背影从自己的视线里越来越小，就像自己梦中的那样，逐渐消失而毫无挽回的力量。
“祝瑛”
7
整个暑假，梁剑波都沉浸在自己过于急躁而告白的懊悔中。
“剑波？”
“，妈妈！”梁剑波听见叫声回过头，看见一个柔弱的，正担心地看着自己。虽然年龄快近四十，但仍然能看到她少女时的美丽。
“看你总是没打采的。有心事？”
“没什么。”梁剑波随便应付着，继续在水池里淘着米。
“还说没呢。这些米都要给你烂了。晚上我们只能喝粥了！”
“妈妈！”
“什么？”
“，没什么。”梁剑波实在很想把心里的事说出来，但一想到母亲担忧的样子，自己就只能硬逼自己把话下去。
“你有心事为什么不跟妈妈说说呢？”
“不用了。我自己能决。”
“铃……”客厅里的电话正巧响了起来。那些米终于能结束被梁剑波虐待的命运了。
“你去接电话，我来淘米吧。”
“好！”梁剑波擦了擦湿着的手，去了客厅。
“喂，找哪位？”
“剑波吗？”
是男人的声音！梁剑波马上眉头打结。
“你打电话来什么？”
“只是来问一下的病，前几天她好像有点不舒服。”
“谢谢你的关心。她没事！没别的事了吧。”
“剑波……”
“如果又是说什么继承的事，我只有说歉了。虽然我一直姓你的姓，但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只有我的亲生儿子才能继承我的事业。但就算你不继承也是我惟一的儿子，梁家惟一的香火。你是梁家的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歉了。我要叫你失望了。我这个梁家的惟一香火是不可能延续下去的了。”
“？”
“不明白我的意思吗？那我就说得明白些。我喜欢上了个男人！”
“剑波，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也找这种理由。”
“我说的是真的。你，惟一的儿子是个同恋！所以，请你放弃我吧！”
“……你喜欢的人是你的室友吗？”异常冷静的声音让梁剑波有些吃惊。
“你少管我的事！”因为无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梁剑波才更加的生气。他为什么能这么冷静，难道他是在嘲笑自己的行为愚蠢吗？先不管这些，起码这样说，男人应该放弃自己了吧。
“那我不反对！”
什么？他竟然这么说？连这种事有违常理的事他也能耐吗？
“但我反对！”梁剑波无法受男人对自己的无比宽容，反倒觉得自己的拒绝是十足的小孩脾气，正是这种感觉让自己懊恼。无法再和男人说话了，一气之下挂了电话。
“妈妈？！”
刚才说话时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母亲正站在客厅门口。她听到了一切！
“剑波，你说的是真的吗？”
“妈妈……是真的。”在她面前，梁剑波从未说过慌。
苍白的脸一下子陷入了绝望中。她掩面哭泣起来。任何做母亲的都难以面对这种事实的吧。“你为什么就不能撒谎骗骗妈妈呢？为什么？剑波，你总是让妈妈这么不放心呢？”
我已经很努力了！但始终没有能忘记他。反而越来越在乎对他的感觉了。就像你对男人一般的无可救药！倘若，感情是那么容易忘记的东西，那现在你和我就都用不着这么辛苦的生活着了。
原谅我吧，妈妈！
“妈妈！”柔弱的因为而变得异常起来。
是心脏病发作了吗？梁剑波急忙跑过去，扶住随时有可能下滑的。
“剑波……答应妈妈……这么做……离开他好吗？让我担心。”
“。”
“小瑛，这事是真的吗？”
“什么事是真的！”
“叫梁剑波的室友，你喜欢他是吗？”
“妈！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虽然是事实，但祝瑛不想现在就让他们知道。
“我和都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你们只担心我能不能嫁到马家去，根本不是关心我这个人。”
“不管怎么说，之前说好的，在你没赢得这个赌约时不准找别的男朋友。是想也不可以。”
“爸！你专政！之前，你可没这么说过！”
“那么说，文斌说的是真的。你是喜欢梁剑波。”
“什么！是死文才说的！我找他算账去！”
“不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爸！”
“从现在开始，我不准你再去学校读书了。赌约作废！”
“怎么可以这样！”
“为了你自己的清白，也为了我们家着想。我会帮你办好退学手续。”父亲的话已经不容她再反驳。
“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你们的！”
祝瑛失望又伤心地扔下这句话，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真的没有可以决的方法了吗？难道真的只有逃了吗？
她对这个家已经失望透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虽然说，离家出走是件蠢事，但她不想这么早就被父母定了下半生。
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爬了自己房间的窗户出来，就一直在陌生的大街上毫无目的地闲逛了好几天。她已经没有想哭的感觉了。
“小瑛”
谁叫她？
“小瑛！你怎么在这里？妈担心得要死呢！”马文斌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试图劝她回家去。“你来吗”祝瑛头也不抬地问。
“我真的很担心你。回去吧！”
“别理我！”
“我知道自己不小心说了你和剑波的事，你还生我的气。不过，我已经向妈释过，保证过了。你可以回去读书。”
祝瑛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你有这么好吗？和我爸妈一起来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
“是真的。回去吧！赌约继续有效。我发誓。”
“要发毒誓！”
马文斌无奈地伸出手发誓。“安啦！我根本不需要使什么诈也可以赢赌约的。”
“少在自恋了！”祝瑛白了他一眼，匆匆离开。
“小瑛！这么急着去哪里？”
“回学校去！我怕爸妈待会儿又要反悔。”
原本，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慕，好不容易才变成了现实。她不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那段感情的。她要向他释，即使那是撒谎，但还是想要保存两个人的感情一直到可以说出事实的那天。只希望你嫌弃那时的我。
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祝瑛着课本和笔记走进教室时，看到后面的黑板上用粉笔写着“距离联考xxx天”的字样。整个教室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她随意地用眼睛扫视了一圈周围，直至自己的位子。
才早晨，但金的阳就已经照进了教室，折在窗口的位子上。一向都坐在位子上的人也在。他完全被曙罩住了，因此很难看清楚他的表情。
但是自己看到他的那一瞬真是好。但想到那天临走时他说的话，自己又有了退缩的想法。她不想过去。
梁剑波好像注意到有人看着这里，所以慢慢抬起刚才还在神游的脑袋。但一触及到祝瑛带着犹豫不决表情的脸庞时，怔住了。
“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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