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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恶の美学(恶的美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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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前的印象,是天差地别的明显剧烈。
“两手通用……那该是多高的天赋啊……”柳莲二自言自语着,“青学竟然埋没着这样的天才么?”
“埋没啊,这个词用得好……”收敛起笑意,不二从朋香受伤开始就再也没有闭上双目,皱眉看着赛场上飞奔着的那个人,“不过,朋香为什么会使用外旋发球呢?”他咬紧了牙关。
真田一直炯炯的目光收了回来望向众人,用一种极其笃定的声音说道:“无我境界。”
“你是说朋香她已经……”更加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
“她使用的确是无我境界。”将视线重新跟紧少女的步伐,她身上散发出了只有少数人才能看到的气场——极致凛冽冰凝的气息连真田自己也望尘莫及。这是朋香打出了一个朝左侧攻击的扣杀,击中球网时却突然在球网上横向滑行,最终在另一侧轻轻落下。
这是丸井文太的绝技——走钢索。
朋香正在使用无我境界已是确信无疑了。
“我想知道她一个初学者,是怎样带着那样严重的伤达到这个巅峰的。”有多少网球手一辈子连无我境界的边也沾不到,这个伤痕累累的少女却……
“是那个吧。”随沨轻轻开口,“‘学长们是拼尽全力支撑到现在的,我不能输。’从小到大朋香习惯了做别人的依靠,她那根深蒂固的骄傲不允许自己拖任何人的后腿。”王,如果这就是您想要上演的戏码,我愿意担当一个配角祝您圆满终场。
真的很戏剧性呢……这样的痛楚。
觉得有种淡淡的虚无与不真实感,萦绕于耳际的是充血时嗡嗡的声响,体内恍若有一种回流徘徊不定将力量抽干积蓄于深处。陌生的疼痛绵延于肌体之上血液早已停止了流淌滴落……死神镰刀,真的是很有趣的武器啊……恶魔断想着,体内两种极端的力量以混乱之姿,拧曲盘旋蜿蜒缠绕扼紧喉咙。令他觉得累。
血液凝固住了,残留在少女白玉般的肌肤上如同妖娆鬼魅的图腾,又像一张从身体上裂开的巫师涂满鲜血的嘴低喃着呼唤鬼魅的咒语,眼神空洞的少女就是最好的傀儡玩具。只有看到过蜡像的人才会意识到这种可怕,你最熟悉的人明明就在面前,一样的容貌,一样的笑颜,一样的穿着,每一细痕都丝毫无差,她却再也不是那个她了。
她的脚步在球场上不知疲倦的跳跃奔跑,披散下的长发缭绕着纤细的身形如同鬼魅,沾染了斑斑血痕的棕色长发粘在一起随身体的转动而牵扯起血色飞扬。银色的睫翼下一双血焰色泽的瞳眸深如漩涡凹谷,坠入即是无底深渊。浴血凤凰般飞舞在球场上一切似乎都已被遗忘,升天的神女在冰冷稀薄的空气中完成她最后的祷告仪式。一举一动庄严而肃穆令人只能远远观看她紧抿的薄唇与犀利的眼角。
这一次,她做了他们的主角。
浑然天成的完美。他们立于铁丝网密密结成的隔帐外只能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个人飞奔的身影,看他们一个个引以为傲的绝技在一个初学者手中流畅而自然的使用出来,熟稔如同练习过千百次般的轻而易举。
没有人知道,恶魔此刻正忍耐着杀戮的欲念。
如果只有恶魔的体质,死神镰刀是起不到这般大的作用的,但刚刚那一击净化了原本与恶力相容的独属于暗天使的力量,一股暖流从身体的深处蔓延扩散开来充溢着每个细胞,却并没有令他感到舒适,而是,被撕裂咽喉的剧痛。被盘踞在内核的光照耀的有几分昏花的双目看到,自己的血气在空中以不为人知的形态虚浮存在,一缕缕的从身体柔韧的肌肤中渗出。
那一瞬他甚至忘了自己为什么而战,只是固执的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败在这只死神手下。
如果一开始恶魔只是抱着‘玩玩看’的心态单自迎敌的话,现在他是认真的想要击垮对方了。
中原古奈却在此可感到恐惧,异于常人的双瞳看到恶魔身边血气凝结成的巨大气场,如虚无的火焰扩散到无限巨大,将她包围在一片弥漫血色的冷漠之中,深陷在其中无法呼吸。周围绯红的死寂层层叠叠的压过来,引发恐惧,扼紧了喉咙,猩红的液体像潮水一样漫过自己,仿佛永远挣脱不开。
这不对劲,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她想着突然感到双手无力,对方的球快如箭矢,她渐渐没了力气也没了信念去追赶回去,也叫她的搭档不要插手。这样原本处于三比五的岌岌可危的比分被面无表情的少女一点点的追了回来——不,也许应该说是突飞猛进的追了回来。不可思议的扭转着局势,朋香娟秀的脸上始终都没有波澜,她活脱像是被鬼魂上了身一样的木然,眼瞳中不再激情四射取而代之的是一潭死水。
已进入抢七的最后一球了。
“无论在何时,何地,与什么人。”
恶魔低垂下头让球在底线上弹跳两下,声音恍若从底层极深处传来的幽冥沉郁。
“我都不会输给任何人——永远。”
将最后两个字咬得异常凌厉,朋香一跃而起狠狠抽打出了外旋发球,携龙吟虎啸之势扑向对方。
中原古奈侧转过头去让网球从自己耳际飞过,已被那强烈的气势压迫的毫无还手之力。
身体……根本动不了……就连眨眼似乎都是困难的了……在这样可怕的气场下。
“赢了……赢了……”菊丸不可置信的喃喃着,不敢相信上一刻还无法逆转必输无疑的悲观局势竟这样峰回路转的得到了胜利,“天啊……”
听着场外的欢呼声少女定定的立于原位,没有释然的微笑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从内束缚住两扇铁门的锁链无声滑落,没有人还有闲暇去想刚刚坚不可摧的链条怎么会突然轻易掉落,潮水一般的众人涌了进去将朋香团团围住。大石忙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右臂开始清除上面的血迹,女孩子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表情淡漠,好像她已不是那个喜欢大呼小叫的小坂田朋香。
这样的朋香,竟令他们不敢靠近半步。
她只是定定的立于原位神情漠然,就连大石开始用酒精杀菌时也不曾皱过一下眉头。
“暴力女,你怎么了?”小海带一脸讨打的被仁王和丸井提到女孩子的面前,“像个僵硬地木偶一样诶。”说这种欠扁的话,也仅仅是为了让朋香打他一下,来排除大家心中蓦然产生的疏离感。
朋香转动视线匆匆瞥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着自己的伤口眼神平静冷漠。大石在往上面一圈圈的缠绷带。
困难的咽了口唾沫:“你不打我或者骂我么?”赤也小心翼翼的看着对方的表情。
“我为什么要打你或者骂你,切原君?”目光又转了回来却低垂下眼帘直直砸向地面。女孩子生疏而客套的反问彻底吓呆了切原等人,其余人也皱起眉来。
好累……从记忆深处涌来的一波波疲惫潮水一样拍打着他的眼皮让他昏昏欲睡,恶魔的眼中是一片弥漾着熟悉气息的腥血暖热。走马灯剧场似乎还在脑海中盘旋不止,那曾经以为早已遗忘了的一幕幕纷至沓来……
那是在很久以前蒙了尘的记忆碎片,当自己还作为暗天使与恶魔的混血子嗣而处处遭受排挤的时候,当自己还在为究竟跻身于黑白哪一方而犹豫的时候,当自己一路劈砍着登上王座的时候,当自己终于可以目空一切享受万众膜拜的时候,当自己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成神的恶魔的时候,当自己在深渊宫殿中对一切感到无聊的时候……深埋在遗忘中的一幕幕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于眼前,太熟悉又太陌生了,那些曾经的自己与片段……
走马灯剧场回旋往复不断,越有往事可追忆就越是痛苦。千百年的光阴猛然闯入狭窄的心房,不痛,那是废话。
这痛楚,真的很戏剧性呢……
他只是想笑,他只能笑着。
“朋香!”接住了对方突然软软倒下的身体,将轻如鸿毛的他横抱于怀中,不二不断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恶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般的环住他的脖颈,低低的哀求呢喃着溢出:“周助,到我回去。”随即闭上了双目,陷入一片宁静之中。
体内的两种力量仍在彼此冲撞着,闹吧,人又它们疯闹吧,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走吧。”
不二陡然冷静下来,闭上眼睛,却没有笑容。
那一刻的他,比什么都可怕。
“请,请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
等到不二众人即将推门而出结束这场无言的闹剧的时候,中原古奈才如梦初醒地在他们身后急急叫道。没有任何回头理会她,只有走在最后的随沨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一个名讳,女人霎时瘫坐在地上表情惶恐惊愕。
天,这恶魔竟真的是……
每只恶魔,无论弱小或强大,嗜血或懦弱,在作为一个新生命的美好时光里,一定都有过同样的梦。
雏鸟一样的蜷在坚硬的壳中还从未见过天日,不知晓自己的出生对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而世界又将以怎样的面貌和热情来迎接自己破壳而出的稚嫩身体。每时每刻都被一股暖流所包围着,温柔的缠绵于颈间像是母亲的呼吸。一切都很美好,世界就是一个巨大而温暖的灰蒙蒙的毛绒玩具,说不上漂亮精致,但当你跌倒时总会落入它的包围,陷到足以称之为舒适的程度。
他的意识在清醒与混沌之间上下浮沉着,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什么人将呼吸喷到自己的脖子上,很痛。就缩缩肩蜷起身体继续睡。无梦,迷蒙中感到自己像在一条船里,随着水波涌动而轻晃身体,没有谁会来惊扰他,这静谧的一刻是属于他自己独享的。
好累……他透过半合的眼帘向外望去,只看到蓝得令人想要流泪的天空,身体里异样的冲撞感已经平息下去无需咬牙忍耐。还没有醒过来的恶魔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睛去看。
橘杏和御汀兰手持大门钥匙冷冷的望着门外的他,不,应当说是他们,坚决不肯开门的架势。
“快把门打开,你们想让朋香就一直在外面晒着么?”从他的上方传来更为熟悉的声音,朋香迷迷糊糊的想到原来自己刚才看到的不是天空而是不二一直都没有闭起来的双目。他动了动想告诉对方这句话没用,这两个人一样都很讨厌自己。但这时御汀兰却低头对橘杏说了些什么,然后走过来打开了大门。
口里却还不停抱怨着:“真是的,你们自己发疯干嘛还要拽上她啊,现在可好……”冷冷的哼了一声才让他们进来。
按理来说现在一定会有人气不过她脸上的表情跳出来说一句‘是她自己非要跟我们去的’可这时大家却什么也没有说,像一路上那样仍旧保持着沉默匆匆走了进去。
谁也没有心情再斗嘴了。
这条人鱼怎么了,这些人类怎么了……昏昏沉沉中恶魔只是觉得累,他的身体无需休息,灵魂却真的累了……差不多,也有五百年的时光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吧。他静静的想着,身体恍若全然无力的脆弱的所在人类的怀抱里,虽然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以充沛的精力起身,却下意识的不愿动弹一下。
算了,罢了。他将莫名的情绪放到一边,闭上眼睛又陷入了更深的黑暗。
累……真的,好累啊……
“啧,她一个女孩子留了这么多血竟然还要继续比赛,不晕才怪。”当一双女性的手覆上他的额头时,朋香又迷迷糊糊微微清醒了一点,温暖的怀抱已经离他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医务室硬邦邦的木板床。入目皆是令人厌恶的白色和混沌成一片的人脸,他皱眉挥掉放于额头上的手翻了个身,自己的手指似乎还拽着什么便死死不肯放手。那个声音顿了一下又继续说:“等越前那小子醒过来,叫他去做半个小时的倒立。你们现在集体去给我做一个小时的!”
“是,桦村教练。”同其他人一样不二立即回答,随即想抽开衣角走开。但床上的小东西却缩起身体死拽他的衣角不放,小小的脸将五官都皱到一起仿佛在做什么噩梦,一阵轻轻的呜咽从口中吐出:
“爸爸,妈妈,求你们别走……”
“朋香……”大家都担心的停住了脚步,回头看沉浸在往日痛苦中的孩子。
女孩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正是最坚强的人感到崩溃时所有的那种身体的不由自主的震颤。而她纤细的苍白且无力的手指,正像铁钳一样仅仅扯住不二的衣角。也许对于在梦里的她来说,那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得之则生,弗得则死。
她平日里元气的声音,此刻低了下来,没有笑意,只是带着哭腔——虽然她似乎在极力忍耐但仍能听出来的哭泣声调——哀求着:
“朋香,朋香会收好玩具,朋香会认真吃蔬菜,朋香会好好学习语法的……朋香会听话的……求你们,求你们别走……求你……别让我一个人…………”
这样的情景,任谁都笑不出来了。樱乃猛地捂住脸撞开众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不二沉默的立了好久,才转过去温言细语的劝着她。仍在睡梦中的朋香却皱起眉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双脚又踢又踹死命不肯松手:“我不放,我不放!我一放开你们就走了!想都别想!”
这不是一个孩子的任性吧,只是恐惧,再丢失了一切。
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场梦啊。
面对耍小孩子脾气的朋香不二只得采取折中的办法,把那件外胎脱下来盖在他身上并再三保证很快就会回来陪她,朋香才迷迷糊糊的对他下了赦免令。抱着他的衣服转到另一边继续睡。
“老哥。“出了医务室不二裕太顶着一头黑线抱着必死的念头拍拍自己哥哥的肩膀,”我觉得你不像是她的男朋友,倒像是她的爸爸一样诶。”总是操心来操心去的……
“是么……不过,如果换作是我,绝对不会……”不二低喃着又闭上了眼睛,勾起微许笑意,心中积郁着什么越发沉重。如果是他遇到了什么不测的话,就算挣扎着以残缺的身体存活下来,也决不能让幼小的儿子孤零零独自一人生活在世界上。假若没有被送进孤儿院,还能够,有现在的朋香么…………
一种恐惧的阴影缓缓笼上心头。
“桦村,我们也走吧。”折腾了大半天的神监督拍拍另一位教练的肩,沉声说道,“让这孩子一个人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们不要再打扰她了。”
“唉……”干练的女强人此刻却真的软下心来,她小心的为朋香揶好被角就像一个细致的母亲做的那样。然后叹着气离开了。
“咔哒。”
门锁轻轻扣上的声音。
医务室的门刚刚关上,凌乱床铺上那个娇小的身影便翻过来面朝天花板,嘴角带着几分嘲弄的睁开眼睛:“啧,看来这一趟没白去呢,这群人类的反映真是有趣……呵。”
实际上,当桦村命令他们受罚时恶魔就已经拜托了恼人的倦怠困境,索性就再演下去,果然得到了预期的反应。
同情,这种人类的感情再容易变质不过了。一点点的令猎物深陷,吞噬的结果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捕猎的过程,刺激与欢愉并存的快乐。
“那个死神还是叫随沨去通知死神界处理吧。唔,对了。”习惯性的抚摸着眼角的泪痣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打。
“喂,是樱血么?你们在哪儿?”
“啊,陛下是你吗?我和月屠正带领冰帝击剑队参加全国大赛呢,今天就结束了。”
“那好,比赛完毕明天便来我这里吧。”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命令道,“听好,我要你们……”
听完命令樱血思考半秒,轻笑却有尊敬的说道:“YES OUR MONARCH。。”
合上手机恶魔伸了个懒腰,又舒服的蜷回被窝准备光明正大的偷懒到明天。
狩猎,是需要团队合作的呀……
“还没醒么?”
忍足向着刚从医务室里走出来的不二轻声问着,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做了个无奈的手势,几个人互看一眼全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有一筷子每一筷子的吃着盘中的食物,有些食不知味。
“都睡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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