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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新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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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醒来还吵着要见你呢，他看到了那些照片真的很开心，不过醒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哲远和我聊的永远都是关于爷爷的话题，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静静地坐下来和他一起看着睡得如此安静的爷爷。刚刚哭得那么凶，现在我的眼睛和鼻头都还应该是红的吧，不行，不能让哲远看到，我的头垂得很低很低。看到爷爷床头摆的诗琳刚送过来的百合花，我酸酸地说道：“看来倪诗琳也很关心爷爷啊！”虽然我知道这句话醋味十足会显得我很没有涵养，可是我唯一能说的话也就只有这句了。其它想说的话的PH值会更低。
“她知道爷爷病了就过来看望了。”他说。
“她真是个好女孩啊，”我强笑着说，心里在想：天哪，我干嘛要和他讨论我情敌嘛，赶紧换话题，“对了，你最近快要生日了，打算怎么过？”
“这个会由经纪人安排，大概和歌迷一起过吧。”
“那你可得给我预留个位置哦，我是你的铁杆粉丝嘛。”我装作很自然地笑着说，心想也许我们之间永远都只能是偶像和粉丝的关系了吧。
这时候爷爷醒了过来，爷爷总是会在恰当的时机醒来缓解尴尬。我给爷爷讲述我在枫叶谷的经历（当然把迷路那一段省略了），当我告诉他关于玲的墓的时候，他突然老泪纵横，抓住我的手，问我关于玲的事，然而我无法告诉他太多，因为我也不清楚。爷爷喃喃地说着：“原来她在那里，原来她在那里……”
我第一次看到那样的爷爷，虽然我和爷爷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在我印象中他始终是个开朗乐观的可爱老人，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深情的一面，不知道哲远会不会也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我无精打采地回了宿舍，菲菲看到我就说：“你究竟是怎么了？这段时间神神秘秘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更是跟掉了魂似的，中邪了啊？”
“没有啊，还好啊。”我无意识地说。
“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是因为哲远的事而失神落魄的话那你是自找苦吃，其实你和哲远之间的关系很简单，也只能是这么简单，想那么多是异想天开！”
“天曾经开了一次，现在又关了，我被夹在缝里了。”我说。
“还是清空脑袋装点知识吧！”她扔给了我一堆笔记，“快期末考试了，小心又挂科！”
完全没有学习的心情嘛，我把她扔给我的笔记扔到另一边，随意地翻看着报纸。上面报道11月20日有哲远的生日歌迷会的消息，我一看是SUNNY举办的，于是打电话给程柏杨要求到那里当工作人员，他答应了。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学校里复习，毕竟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菲菲说失恋的女人容易生病，果然我感冒了，成天头晕乎乎地还时不时地发着低烧，吃药也不见好。我要送哲远生日礼物，想来想去决定烤块希希牌爱心巧克力蛋糕，特地放了好多块德芙进去，烤出来黑糊糊一团，我尝了一口，别看难看，可是真的很好吃哦，可能是我这一生中最高水准了。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盒子里，然后就到工作现场工作去了。
路上公车上放着哲远和诗琳的最新情侣档广告，我都有点麻木了。工作人员也非常充分地利用劳动力，指使我做这做那的，比学生会的那帮人和欧巴桑们还狠，莫非我真的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不过也无所谓了，我懒得争了，他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哲远来彩排了，程柏杨也来了（人家是大老板嘛）。看到哲远我就又开始不自主地有些慌乱，灵魂似乎都不在躯壳里，工作时也开始频频出错，搬箱子的时候砸掉脚、推车子的时候磕到腰、连贴海报的时候都能被海报纸划破手，总之什么都发生了，而我却仍然呆呆的完全不在意，现在我真的不在状态，我也无法心神集中起来。
程柏杨突然走了过来，拉过我的手说了声：“走”，就拉我走了出去。我尚未回过神来没有反抗就这样跟着他走着。
“喂，你要干什么！”我奇怪地叫道。
“你最近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现在变得这样不像你？”他问道。
“那什么样才像我啊？你跟我很熟吗？”我很烦地回道。
“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没好气地回答道：“放心，我死都会还你钱的！”
“你以为我关心你只是为了你欠我的那点钱吗？”程柏杨看起来有点恼怒，“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
“我要怎样是我的事，不要你管！”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头晕得越要倒了，脸也烧得厉害，我现在一定又开始发烧了，好难受，似乎连站的力气的都没有了。
他惊讶地看着摇摇晃晃的我，赶紧摸了摸我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
我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他突然一把抱紧我喃喃地说：“不要这样子，我看得出现你现在很无助。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想要保护你，我不想你再这么萎靡下去了……”
我愣住了，怎么回事？这算是告白吗？
我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交往吧。”程柏杨很认真地看着我说。
我再一次愣在了那里，震惊。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她已经结婚了。”
是哲远！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走到我面前说了两个字：“走吧”
于是我就像中了魔法一般地跟着他走了。
第三十节
哲远是在乎我的吧，不然他怎么会跟过来呢。我们就这样走着，两个人都不发一言。快回到后台的时候，我一把拉住了哲远的手，脚粘在地上不肯走，我就这样看着他说：“哲远，我喜欢你。”
这是我第二次对他表白，虽然这种话说得那么多很没有意义，但是我就是情不自禁就说出口，充满你脑子里的东西你总是想要把它一吐为快的。哲远看着我，眼睛里仍然是看不出任何别的东西：“我上次问你的那些问题你考虑过了没有？”
“没有，”我老实地回答道，“从来都没有想过，喜欢你、想你、在乎你已经是一种本能，至于原因根本是无法探究的。”我也知道我说得很琼瑶，但是这些话就是这样脱口而出。
“我们走吧。”哲远说。
“不要回到那个地方好不好？”我恳求地看着他，现在的气氛很好，我不想离开。
“那里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我呢。”
对哦，待会儿就是哲远的生日歌迷会了，哲远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于是我松开了手，乖乖地和哲远回到了后台。
诗琳已经巧笑倩兮地在那里等着了，她今天打扮得真美，和公主一样，哲远一定是王子，那么他俩真是绝配。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轮到个灰姑娘当当。她今天是被主办方邀请来当特别嘉宾的，绯闻这么紧的时候居然都还不避嫌，唉，看来他俩……我还是别想了。
我继续灰头土脸地在后台忙碌，明明刚才还发着烧现在居然已经没事了，所有人仍然都拿我当小丫头使唤，而我仍然任劳任怨地干着。在后台上厕所的时候，遇见了倪诗琳，镜子里映出我俩的样子，对比真是强烈，她实在是太美太亮眼了，而我只能算屏幕上的污点，属于即使不被擦去也至少得打上马赛克的那种，自卑ing！她认出了我来，于是很亲切地和我聊天，当然了，我们的话题还是哲远，只不过都些不着边际的擦边球。我向她探问她和哲远的关系，可是她老道地向对待记者一样随便说两句“我们是朋友”之类的就打发了（果然是专业艺人），让我仍然不得要领，不过基本上我可以确定她是喜欢哲远的，女生的直觉。
到了生日会结束的时候，我的蛋糕仍然没有机会送出去。生日会上和歌迷们切的蛋糕哲远其实没吃几口，他现在一定还饿着的吧。刚刚好可以现在把蛋糕拿给他吃，我提着蛋糕兴奋地向哲远走去。
诗琳这时候也拿出了她的蛋糕，透过透明的包装盒都可以看到好漂亮的一个蛋糕，应该也是她自己烤的吧。
我原本轻快的脚步停滞了下来，和她的蛋糕一比，我的实在是拿不出手啊。不过我的许氏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个两个字，我拿出了我的蛋糕。两个蛋糕摆在哲远的面前，一个好看，一个难看，我要知道，哲远到底选择哪个。
诗琳对于我也拿出蛋糕挺惊讶的，不过很快就释然，继续温柔地看着哲远。我勇敢地托着蛋糕，觉得像是要等待被宣判。
等待哲远做决定的时间像是如此的漫长，以至于我托着蛋糕的胳膊都有点发抖了。突然一个东西飞过来砸到了我的脑袋，手一松，蛋糕翻了掉在了地上。郭宏山拿起诗琳的蛋糕拉起哲远说：“时候不早了，还是快点走吧。”他们就匆匆离去了。
我跌坐在了地上，呆呆地看着我的蛋糕。我，被放弃了吗？抑或是我其实从来都没有在选择范围之内。
一只手移向了我的蛋糕，是柏杨，他撕下了一小块吃了起来：“嗯，别看挺丑，还挺好吃的嘛。”我有气无力地说：“当然了，我做的嘛。”他一块一块地吃着，直到除了盖在地上的以外全部吃完。我看着他吃，心里其实很感动，不过还是装凶地说道：“喂，这块蛋糕价值二百块，不过呢，既然已经摔到了地上，就打个五折，一百块。”
“你什么时候把姓从烤改为抢了？”
我含着眼泪笑。
“如果你让我送你回家的话，就可以再免一百块。”
“为什么啊？”我奇怪地问。
“看你现在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你自己回家万一掉沟里摔死我就一毛钱都拿不到了，”他一本正经地说：“所以就长远角度来讲，这一百块还是值得的。”我笑着答应了。
一路上他一直讲笑话逗我乐，让我心情平复了不少，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问关于我结婚了的事，当然他若不问我是绝对不会主动提起的。他好像已经知道我在哲远家“做保姆”的事直接就把我送回了哲远家，八成是郭宏山告诉他的吧。
我一直想等哲远回来，即使我已经没有礼物可以送他了。但他一直都没有回来，我痴痴地等了一个晚上直到昏昏睡着。他和诗琳一起出去的，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也许这个生日他早就是打算和她一起渡过。柏杨刚安慰我半天带来的好心情此刻又飞灰烟灭了，我又沉浸在吃醋带来的无尽的痛苦中。
郁闷之下，偷偷跑到了哲远的房间，闻着哲远的气息又快哭了，屋里有几幅未完的画，这些画已经不是那种绝望的孤独了，是什么感觉我也说不出来，是哲远改变了吗？为了诗琳而改变了吗？那他今天晚上把我从柏杨身边拉走又算什么？
我真的不了解他。
第三十一节
菲菲打电话告诉我有我的邮包，于是我赶回学校去取，包装上并没有寄件人的地址，也不是知道是谁寄的，拆开来一看，里面居然是一盘CD。没有封面，没有字，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盘CD，好奇怪。
我们拿出了CD机仔细地研究这盘CD，好像是音乐专辑的样子，一共有十一首歌，风格非常的多元化，男生的声音，很好听。不过我们却听不出来是谁唱的，菲菲是潮流通，对每个歌手的风格都了如指掌，连她都听不出来，那这些歌的歌手不是太没名气就是还没出道。只不过，给我邮这盘专辑干什么？
我们又仔细听了听那十一首歌，前十首都是一听就知道制作的很专业的那种，而第十一首却很特别，没有电子音乐的混响，只有木吉它伴着朴素的轻唱，没有歌词的述说，却是十分的动听。我总觉得那个声音有点像哲远，但不是他。
我现在每次去看爷爷的时候，他几乎都是睡着的，于是我只能把新拍的照片放在床边，最近的照片已经鲜有回复了，也不知道爷爷看到了没有。现在沉睡的爷爷也无法给我支持的力量了，我只好静静地等待一切幻灭。回到家的时候总是空无一人，还真怀念以前回来就被爷爷吵着要做饭的时光，那个时候还有哲远，虽然他不理我，但是至少每天都还可以期待着。
走到后山沿着曾经和哲远、爷爷走过的小路，回忆曾经边走边唱的时光，这座山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走遍，虽然已经快期末考试了，可我完全没有心情学习，把大把大把的时间都花在了感伤上面，反正我已经视挂科如归了。这座山现在万物凋敝，不时地有枯落叶掉我头上，感伤得一塌糊涂。
我发现了一块向外凸出的大石头，可以坐在上面看下面的山谷，非常好的地方，我坐在上面，微微的风吹着，虽然有点冷，但是很舒服。旁边的石头上凌乱地写着一些字什么“缘”之类的字痕很乱又很淡我也认不太出来，可能是哪个像我一样心烦意乱的人写的吧，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哲远。
我继续看着天空鸟盘旋，夕阳西下，一切都好美，要是有哲远就更美了。有一个人轻轻地坐在了我身旁，是哲远。他不发一言坐在了那里，看来他也早发现这个地方了吧。我们都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大雁排着人字队伍从天边飞过。这样的幽然的气氛，说话就太唐突了，纵然心中思绪万千，也可以这样安静地坐着，有哲远在身边，风似乎都变得温暖了许多，吹得我好困，于是我靠在哲远肩膀上睡了起来，哲远的肩膀有种幸福的味道。让我靠一会儿吧，我只是想睡一会儿。
也许我可以选择不去喜欢他的吧，就算是结婚也仍然可以很大气地我行我素不拿他当回事儿啊，反正我们的婚姻也不算是真的，世界上的好男人又那么多。他总是高高在上若即若离，而我总是患得患失小心翼翼，我现在过得一点都不快乐，我在委屈自己啊。
可是靠在他身旁的感觉又是如此的幸福让我不忍离开，爱他或是不爱我没有办法去探讨，这种东西只有在事过境迁后才知道。也许我真的是死心眼吧。
我靠在哲远的肩膀赖着不肯起继续装睡，直到他不得不把我抱走。
回到了学校，满校园里都放着寄给我的那盘CD里面的歌。我都怀疑是不是谁把我的CD拿给广播站了。菲菲瞧见我就兴奋地说：“最近这几首歌真是火死了，是ATG新推出的神秘歌手的歌，一夜之间这些歌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可是就是不知道歌手是谁，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
“ATG？是老爱跟SUNNY对着干的那家唱片公司吗？”
“嗯。以前ATG是老输的，不过从这次这些歌这么火的情况来看，ATG可能要打翻身仗了。只不过，是谁在这些歌还没有发行之前就把CD邮给你的啊？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参加了AGT的有奖活动，所以ATG把新歌邮给你了？”
“怎么可能，要是ATG的话怎么会连发件地址都不写。”
“ATG一向都喜欢搞悬念似炒作的，这次推出神秘歌手就够有噱头。”
神秘歌手？有意思，想着我就给程柏杨打了电话，问他听说了这件事了没有，程柏杨告诉我他也是突然看到今天铺天盖地地放歌这才知道的，怪不得ATG的黄老板这几天看到他都这么得意呢。他交给我一个任务，在ATG公布前查出这位神秘歌手的真实身份，如果成功，就可以再免一千的债务，我讨价还价成二千五。然后就拉着菲菲一起和我做狗仔队调查，什么神秘歌手，都逃不出我们“希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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