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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回纹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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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冕良也想跟她说,等我回来,可是,嘴巴怎么都张不开,一使劲,人醒了。 

  窗外轰隆隆雷声阵阵,床前站着徐建设和一个护士。见冕良醒了,建设摇头叹息,“幸亏你留院观察,发烧哦,真吓人。给你加药呢,安心再睡会儿,明天转外科住院吧。” 

  冕良对建设笑笑算致谢。他这会儿口干舌燥,浑身酸痛,心底里有种恐惧挥之不去。 

  他不是有要她等他回来的吗?所以,她一直在那巷子里,清风艳阳下伫立,等着呢。 

  而他呢?冕良冷汗涔涔,他在哪儿?怎么没回来啊? 

  那曾经的依依别离,难道是场永别吗? 

   

  这两章灰常狗血;好担心大家看着会吐 

  真吐了我也只能说;没事儿;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第二十七章   

  何师傅终于回来了。 

  冕良收到师弟给的消息,匆匆去见师傅。 

  哎,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师傅心情好不好?反正冕良最近心情都没太好,骆远均和他杠上了,近十来天,都没理他。 

  何师傅还是坐在呼啦啦象能吹出阵台风似的电扇下面,穿着件破洞的汗衫,吃着酱肘子生黄瓜,装啤酒的大杯子里浮着透明冰块。都快十月了,也没多热,他老人家依然挥汗如雨。 

  冕良不敢多话,如往常一样,坐到师傅身边,拿起只杯子,加冰块,倒满啤酒,再给师傅的杯子添满。爷俩杯子碰碰,冕良效师傅那样喝干,哇,透心凉,忍不住打个哆嗦,实在不明白师傅为啥能越喝越冒汗。 

  “这次出去玩的挺好,”何师傅用一把餐刀片肘子上的肉,不紧不慢地说,“去了海边一个城市,路上碰到有个人的车抛锚,我过去几下就给他整好了。可巧,那人也是同行,他家的修车厂比我这小破地方大太多了,那设备啊什么的也都漂亮。他器重我一手活儿好,问我愿意不愿意在他那儿试试干几天,我觉着也行啊,就在那儿干了段日子。” 

  何师傅嚼块肉喝口酒,瞅瞅冕良笑,还是冕良熟悉的,宽厚慈和的笑容。 

  他说,“本来啊,我想出门花钱的,结果,没花到,还赚了点回来。啧,有点不想回来呢,那边条件啥的都不错,可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家的狗窝好啊,啥人啥命。人这辈子不用太较真,随便过过就行。”何师傅又喝光冕良给他添满的一大杯啤酒,冲门外比划比划,“叫慈恩回家来吧,总住别人家算怎么回事儿?还有啊,你娶慈恩那事儿也别提了。唉,想你做我女婿也不是一天两天,不过,我们两个好像也就是师徒的缘分。不管怎么说,那老婆还是得找自己喜欢的才靠谱嘛。对了,冕良,上次师傅打人是师傅不对,下手太重了,师傅对不起你,来喝酒,这杯师傅敬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冕良很想哭哦。他吸溜着酸胀的鼻子,一把抓住师傅那双因为一直和酱肘子纠缠而显得油腻的手掌,“师傅,谢谢你。” 

  何师傅被这闷徒弟的举动闹得莫名其妙,又没听清冕良说什么,“你说啥?” 

  冕良清清喉咙,大声道,“我说,师傅,谢谢你。”没忍住,终于,两颗大而滚烫的泪珠,还是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何师傅惊吓,“你,你这是,哭啥呢?” 

  真要究其究竟是哭什么,冕良也不清楚。 

  或者,是为了慈恩;或者,是为了自己;更或者,是为了当时被师傅的藤拐一通狠砸之后的委屈。总之,心头五味杂陈,一时间也难以分析。不过,冕良认为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见那要了他命的骆远均。 

  冕良出了师傅家站在街头想拨远钧的电话,刚拿出手机,远钧的电话先来了。 

  嗯,这样算不算心有灵犀啊? 

  “有事和你商量,”远钧劈头就对冕良命令,“你去衡山路最底下那家新开的酒吧等我,不许喝醉。”也不给冕良机会说好或不好,直接挂断。 

  冕良握着电话在街边望着车流来去,不服气。 

  这家伙冷冰冰硬邦邦对他不理不睬,可是折磨他有段日子了。如今让他去哪里他就要去哪里吗?以为还是他上司啊?真是,韩冕良有那么听她话吗? 

  冕良叫车,“师傅麻烦你送我去衡山路。” 

  衡山路最底下那家新开的酒吧,里面的油漆味儿还没怎么散尽,吧台上张贴着某些酒水的优惠广告,四处闹哄哄的。 

  等远钧!等很久! 

  冕良先是瞅着几个青春无敌的男孩儿女孩儿拿着酒单嘻嘻哈哈地选酒。他那会要了杯水,漫不经心 

  然后又看见角落里一对情人吵架,女的煽了男的一巴掌,神勇!那会儿他要了杯果汁,百无聊赖。 

  接着他结结巴巴强词夺理,应付掉前来搭讪的一个女生。这次他要的是杯甜酒,镇魂压惊。 

  他发呆的时间太长,引发了酒保对他的强烈好奇心。喏,已经在做调查了。 

  “等人啊。”酒保擦着永远也擦不完的酒杯问冕良。 

  冕良随便嗯一声 

  酒保叹气,“都四个钟头了,不会来了吧?” 

  冕良还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酒保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居然送了一份薯片给他。 

  冕良真不知自己要不要为这样的馈赠高兴一下,他看上去有那么可怜吗? 

  这四个钟头内他拨通过远钧三次电话,这小姐每次都很郑重地交代两个字“等我!”后断线。 

  能让冕良这么耐心地等下去的动机只有一个,就是她还愿意要求他等。另外,他也渴望见到她,他们之间,不应该再浪费那么多时间。 

  望眼欲穿,等到了该等的人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哗,她的南瓜车终于肯发动了吗? 

  骆远均疾步而来,依旧白衣白裤黑外套的干净利落,冕良见惯的样子。 

  “不好意思,迟到了。”远钧道歉,但没什么真想道歉的意思,跟酒保要冰水。 

  酒保就瞟一眼冕良,那意思象在说,你们这是干嘛啊,到酒吧来喝水?! 

  冕良只是对着远钧微笑,这小姐总要给他解释的吧?难道让他等了四个多钟头是逗他玩的? 

  远钧一口气灌半杯水下去,“抱歉,一直和徐建设谈点事情所以来晚了。” 

  冕良脸上的笑容象被大风刮跑。 

  这女人是怎样?又打算和徐建设好好相处了吗?这次是为了什么?还是为了讨好她妈?她的公司又出问题了吗?怒…… 

  冕良没怒完,又听远钧说,“我确定,慈恩的孩子是建设的。” 

  他确定她是来整他的。 

  冕良别过头,用一只手去蹭自己的眉毛。克制住濒临崩溃的情绪,要求自己,冷静,冷静,骆远均是不靠谱的,听她慢慢说。 

  “你慢慢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冕良手指轻扣着桌面,“讲重点。” 

  远钧的重点,来自于一条项链。 

  她下午发现秘书简爱的脖子上有条纯银项链,链坠是只小海豚,其款式做工用料设计都让远钧记起徐建设手里那条,被误会成是远钧之物的泪滴十字架项链。 

  远钧自然问简爱,项链很漂亮,哪里买的? 

  简爱说是在新玛特商场买的,当时是和慈恩每人买了一条,还因此拿到不错的折扣。后来简爱补充说,“不过慈恩很倒霉,有一天晚上在衡山路喝酒,去洗手间补妆时候把项链摘下来忘在洗手台上了,再回去找没找到,她很生气,独自一个人离开,都没等我们一起走,真不够意思。” 

  冕良有疑问,“既然是先丢了项链,项链怎么可能在徐建设手里?” 

  远钧白冕良一眼,“你真笨,慈恩绝对不是那种因为丢了条项链,就会发脾气不管朋友自己走的人啊,当时一定有另外的原因,找不到项链是托词。” 

  “所以,”冕良说,“当时,慈恩是遇到了建设?” 

  “应该是的,简爱她们那天晚上去的酒吧,其实就是我们隔壁那家。” 

  冕良又去搓自己的眉毛,“喂,那你应该约我去隔壁那家酒吧啊,把我约来这边做什么?” 

  “因为我和徐建设在隔壁酒吧谈这件事情啊,他约我,我就约你了。” 

  冕良现在想打人了,他就在她隔壁?!崩溃~~ 

  “徐建设约我,我猜这家伙准没好事,就约了你。”远钧理直气壮的。 

  她一直都理直气壮,即使她再没理也表现的很有理。冕良无可奈何,“好吧,告诉我结果。” 

  结果是,徐建设那天晚上确实也在那间酒吧喝酒,不过他是在楼上,慈恩那伙人则是在楼下,没碰到。建设上洗手间的时候,遇到了慈恩,不过那会儿建设已经完全喝茫了,当然,他不是他有意喝那么多的。 

  话说,灯红酒绿里,醉眼看他人成双成对的感觉没有很好,他又不肯将满怀愁绪化成相思泪,最后,借酒浇愁愁更愁,就那么喝得七荤八素了。他晃晃悠悠去洗手间吐的时候遇见了~~他以为是远钧的女孩儿。其实他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只记得那女孩儿话好多,一直在骂他。这么臭脾气的,只有安琪和远钧。安琪已经死了,徐建设理所当然认为送他回家的是远钧。 

  徐建设在医院去看望慈恩,走廊上遇见远钧,跟她说他没干坏事,是个正派人,衣冠整齐,站如松,卧如弓。那都是他硬撑着撂话,实际上他做贼心虚,自己知道做了什么。所以,约在隔壁酒吧跟远钧谈,“那么长时间过去,你是不是已经消气了?我当时很鲁莽我知道,但没办法控制自己,把项链的扣袢都拉断了。我想,我们要不要试着再相处一段时间看看?或者,先结婚也好……” 

  “先结婚?”冕良都快抽筋了?忍不住握着远钧一条胳膊,“你没答应吧?” 

  “没有,”远钧说的非常干脆,“我没有随便答应和人家结婚的奉献精神。” 

  靠,又刺他。冕良翻眼睛。但松口气。 

  “我没答应徐建设结婚,但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从里到外从前到后了解得通通透透。按时间地点,还有慈恩可能怀孕的日期算,我看孩子的爸就是徐建设跑不掉的。问题是~~”远钧迟疑片刻后问冕良,“你不是说慈恩不玩一夜情的吗?可她和徐建设这明显是一夜情啊?” 

  冕良也不懂,琢磨半天勉强回答,“可能是~~慈恩觉得建设不错,喜欢他的缘故?” 

  “醉成那样的人?也能看出来他还不错?!”远钧摇头,“既然觉得他不错,连孩子都有了,那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结婚的事情呢?她什么都不说不做,非要把孩子生下来,她想没想过,以后万一徐建设看到这个孩子;却不知道他就是孩子的爸爸,这对他很不公平。还有啊,”远钧说出个让冕良吓死的假设,“万一以后徐建设有女儿不小心爱上慈恩的孩子,我的妈啊……”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啊,”冕良惊呼,“这个几率很小的好不好?你一定看多了那些没用的小说才这么胡说八道。” 

  “你觉得完全不可能吗?”远钧直瞪瞪瞅着冕良。 

  可能吗?冕良觉得好像,好像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哦,哇,好可怕。 

  “所以,”远钧凑近点冕良,好像有点紧张似的舔舔嘴唇,非常非常认真地,“既然找到了孩子的爸爸,你对你师傅那里是不是比较容易有交代?其实就算慈恩和徐医生两个人都没有结婚的意向,但可以两个人共同分担抚养孩子的,嗯~~你认为呢?” 

  哦哦哦哦 ,这个才是她的最终目的吧?这是不是代表她也被逼得想跳墙了?话说,真狡诈,“狼子野心”哦,但冕良爱! 

  冕良直视远钧,笑意在唇边慢慢扩大,并不急于告诉她,他的师傅并没有介意他冲动下的承诺,只笑问,“你有没有告诉徐建设他那天晚上他弄错了?” 

  “我没直说,我觉得还是和你商量一下比较好,好像也该征求慈恩的同意吧?” 

  “你和他聊了那么长时间他就没怀疑?” 

  “有啊,他开始有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脸都吓白了,还说要戒酒,以后要绝迹衡山路。后来被我逼供逼到想死的心都有了吧?”远钧乐,“他都快疯了,估计也顾不得想其他。我猜他今后再也不想见到我,哈哈哈。看看,衡山路今后会损失一枚帅男,真爽!” 

  切,衡山路少了位帅男情圣她有什么好爽的? 

  冕良忍笑,装淡然,站起身揉揉远钧的短发,“好啦,太晚了,我们回家吧。” 

  出去酒吧外深呼吸几口初秋深夜清爽的空气,冕良接过远钧手上的车钥匙。还是他车她回家吧,这家伙一个晚上逼供人家,也该累惨了吧? 

  一路上远钧还是念叨着,“慈恩是怎么想的?” 

  念得冕良不耐烦了,搪塞她,“爱情不需要理由。” 

  远钧固执,“你确定慈恩那个是爱情不是孩子气吗?” 

  冕良说,“我不能确定什么,但感觉上应该是爱吧。一定是因为介意对方的感情和自己想要的不一样,所以,才那么决然想自己承担啊。” 

  “我还是不懂,”远钧叹气,“明明对自己没任何好处的事情,干嘛非做不可呢?” 

  冕良反问,“你确定你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对自己有好处的吗?” 

  问到重点了。骆远均虚张声势的架势再次被端上来,她挑着眉毛放话,“当然!我可是天下第一的骆远均哦,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从来不做。” 

  冕良笑,温柔且笃定,他知道她不是,起码,很多时候对他韩冕良不是。 

  走过那条走了千百次的旧长巷,在各自家门口用各自的钥匙开门。冕良动作慢得象蜗牛爬,却是用挺快的速度跟远钧说,“你要不要离徐建设远点?这样他就不会在喝醉或者昏睡状态下把随便哪个女生都当成你了。” 

  “喂,这件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吧?”远钧把钥匙插门上不理,靠在门框上跟冕良理论,“他认错人关我什么事情呢?再说了,你管我~~” 

  看着身边这丫头带点任性负气的眼神,冕良觉得,他应该在她那里,取得能管她的权利。 

  清清喉咙,“咳咳,嗯,你告诉慈恩,我师傅回来了,精神很好,身体也不错。还有,师傅也原谅她,让她回去住,嗯~~至于那个婚约,师傅从来没当真过。”冕良观察远钧,她不动声色,噢,要命了,跩成这个样子做什么啊? 

  “那就是说,你结不成婚了?你可真惨。”远钧终于给了点反应,还是ging到极点那种。 

  凑到她身边,两人一起挤在门框上,冕良小声纠正,“我只是没想和师妹结婚,不是结不成婚。对了,你想不想结婚啊?” 

  远钧避开冕良的目光,嘴硬,“干嘛告诉你?” 

  这小姐真不是普通的麻烦,痛快给句想或不想不就结了吗?现在这话他怎么接? 

  冕良只好东拉西扯,“我是觉得,我们两个~~也算比较熟,你跟我说说也没什么吧?”紧张,好紧张,冕良声音都抖的,“我还很喜欢,象这种随便聊聊的感觉,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好像,每分钟都变得很漂亮,无论是吃饭还是工作,都很好很好~~”不对啊,冕良记得以前写的求爱剧本上的对白不是长这样的啊?问题是这会儿他都想不起来,原版是怎么设计的了。他一脑门细汗,磕磕绊绊,声音越来越小,跟眼前一直半垂着头,玩着自己手指头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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