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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的花开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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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哀皱着眉的样子，Vormouth自嘲地笑了笑：“怎么，还是担心我会伤害你的心上人？”
“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呢Sherry？你愿意为了他背叛组织，情愿为他去死，真的只是朋友吗？”
“你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个吗？”小哀看了她一眼。
Vormouth收起了笑容：“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喝一杯？”
哀看着她，点点头，一起去了一家名为“Memory”的酒吧。哀点了一杯白兰地，Vormouth要了一杯琴酒。
“其实你真的是很幸福的，不管工藤新一爱你还是Angel，至少你还能在他身边，每天看到他，不像我……”
在拿起琴酒的瞬间，哀发现Vormouth的脸上出现了悲伤的表情。
“你喜欢的人是GIN吧。”哀淡淡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他的眼里永远都只有你。” Vormouth幽幽地说道。
“你说什么？”小哀有些诧异。
“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你不过就是个叛徒，为什么Gin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找你吗？为什么当你最后回到实验室的时候，放着资料的电脑芯片就放在桌子上等你？所以那次我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要置你于死地，但是Angel拼死保护着你。”
Vormouth的话让小哀愣愣地呆在那里。
画地为牢
冷暖自知
只是今生
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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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茫然
另一边一整晚新一都显得心神不宁，不时看着手机，要不就是烦躁地看向窗外。本来有希子想让新一送小兰回家的，可是平次说他和和叶正好可以顺路。离开的时候平次看了新一一眼，新一点点头，示意他明白。
凌晨一点，玄关终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新一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一脸的愤怒和掩饰不住的紧张，走近了才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这女人居然还喝酒了！
“灰原哀，你到哪里去了，居然还喝了这么多的酒！”新一抓住她的手，厉声问道。
就是这样，每次你都是这样抓着我，让我不能逃离，可就当我不想离开，以为可以就这样一直下去的时候，你却又放开了我。因为你的右手一直都牵着毛利兰。工藤君，我到底该怎么办。小哀的眼睛有些泛红。
“你还没睡啊。”他，是在等她吗？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小哀惊讶地抬头，正对上新一黑色的眼眸，是我的做梦吗？
“对不起。”她说道。
新一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放开了小哀的手，看着她上楼。
他突然觉得很烦躁，平次的话，快斗的话，小兰灿烂的笑容，小哀清冷的背影全部交织在一起。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酒，入口才发觉原来是雪莉酒，Sherry……
“新一。”
新一抬起头，原来是优作。“爸爸，吵醒你了吗？”
“没有。”身为父亲和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早就觉察到了儿子的异样。刚才他从房间出来想看看新一睡了没有，结果正好遇见了新一和小哀刚才的一幕。他觉得是有必要要跟新一谈谈了。
优作也倒了一杯酒：“新一，我们多久没有好好聊聊了？”
“很久了。”新一笑道，自从他变小以后就没有过了吧。
“因为我觉得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我相信你能够自己解决，而你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优作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可是现在我觉得我们应该聊聊了，关于感情的事。”
“爸爸，难道你也觉得我爱上小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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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除了你自己谁都没法回答。我只知道当我第一次让你离开日本去美国的时候，你说你的事情要自己去解决，而且你放不下小兰。可是当我第二次提出让你去美国，你说你不能丢下灰原一个人在这里面对组织，那时候我在你眼里看到了责任。”
“爸爸，”新一放下了酒杯，抬头看着优作，“你为什么会爱上妈妈，只是因为她的美貌吗？”感觉上妈妈一直都像小孩子一样，而爸爸则一直在迁就着她。
“当然不是，你妈妈虽然看上去很任性，可是我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很自在。她总能出其不意地给我惊喜，只要看到她我就有无限的灵感。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我爱她，如果错过了有希子我这辈子都不会遇到如此了解我的人，我也不会快乐了。”这是优作第一次跟儿子谈起自己的爱情。
新一低头琢磨着父亲的话。
“好了，早点休息吧，感情的问题不要优柔寡断，但更不要让自己抱憾终身。”优作喝完杯中的酒，拍了拍新一的肩，上楼去了。
客厅里再次剩下新一一个人，在思考着平次和父亲的话。他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依赖和习惯破案的时候小哀的边上给他提示，因为她很细心而且学识渊博，有时候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死者的死因和死亡时间。而且她就像能看透他的心思一般，只要他说上半句，她马上就能明白下半句。
所以现在，警察局打电话让他帮忙破案他都会跟哀一起去，效率好像是比以前更高了。
当他变小的时候他总要小心翼翼，在学校要装的像个小学生，努力学习简单的加减乘除，在家里要担心被小兰发现破绽，还要帮那个好色嗜酒的蹩脚侦探破案，父母在美国，博士只醉心于发明。只有和哀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可以展现最真实的自己，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不必有丝毫的隐瞒。而且仔细想起来，他的确从未对她隐瞒过什么，可对小兰，却是撒了一个又一个的谎，因为柯南他和兰之间永远有着隔阂。
难道，真的爱上灰原哀了？
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一惊。
一周后帝丹高中举行了期中测试，最后一门考的是化学。
老师在教室里很认真地巡视着，这次的化学考试颇有难度，所以要格外注意有没有作弊的同学。
开考十五分钟后，灰原哀起身把试卷交到了老师的手中，这些题目对于她来说连思考都不需要。
“灰原同学，你不要再检查下吗？”老师问道。
“不用了，这么简单的题目。”小哀冷冷地说道，然后在别的同学讶异的眼光中拿着书包离开了教室。
然后十分钟后，又是凳子移动的声音，工藤新一匆匆地把试卷交给老师，跑出了教室。
刚才那个女人在离开的时候丢了张纸条给他，上面写着：我在操场等你。
新一跑到操场上，看到了站在那里望着天的小哀。
新一跑到她边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十五分钟。你还真够慢的，大侦探。”小哀看了看表，戏谑地说道。
新一白了她一眼，不可爱的女人，“喂，你找我什么事啊？”
“啊，我是看今天天气不错，明后天又是周末不用上课，”小哀满脸笑容地看着新一，“所以，我想到札幌去看樱花。”
“去札幌看樱花？”新一惊讶得合不拢嘴，为什么这女人总是能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点子。
“你不想去吗？那算了，我自己去。”小哀脸一沉，说着就转身了。
“喂，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去了啊。”新一连忙追上去，真是败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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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樱祭
新一和哀赶上了最后一般去札幌的列车，小哀靠窗坐着，开始的时候她一直很认真地看着窗外的景物，也不说话，然后不知不觉中她闭上了眼睛，列车的轻微晃动让她的身子一晃把头靠在了新一的肩上。
新一又闻到了那股味道，像是柠檬叶和紫丁香混合在一起，若隐若现的香味。
他想起了几天前，有希子一定要拉着哀一起去逛街，然后她们回家后，有希子得意地拉出了跟在身后的小哀。
新一不禁呆了，小哀穿了一条白色棉布的连衣裙，上面绣着水红色的蔷薇花，套了一件同系列的粉色外套，脸微微的泛红，说不出的娇俏可人。
小哀，也可以是一个小鸟依人般可爱的女子。
可惜，过了那天，她就死活不肯再穿那套裙子了。
看来想让她小鸟依人只能是在睡着以后了。
为什么你要用冷漠来伪装自己，明明没有那么坚强的。身边睡着的女子，有着恬静的睡容，公主般精致的容颜。睡美人，新一突然想到。突然记起小的时候曾经被兰拖去演睡美人的话剧，兰演公主，他演王子。
就在新一胡思乱想之际，小哀已经醒了，“在想什么呢大侦探？这么入神，想你的青梅竹马吧？”
这个女人好像真的能一眼看透他的心思，“你啊，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新一翻了翻白眼。
到了札幌后，他们在一家小店住下。
晚上新一看见小哀独自坐在小店的露台上，边上放着清酒，拖着腮，看着外面的夜景。
“为什么不出去逛逛？”新一在她边上坐下。
“没兴趣。”一向她只喜欢看夜景，而不喜欢融入到热闹的人群中去。
一脸的慵懒，加上银色的月华，她看上去想个迷人的小妖精。新一呆呆地看着她。
小哀终于转过头，“看我干嘛？”
“你那么入神，在想什么？”新一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慌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面对哀的时候总是无法做到像平时那么冷静和淡定呢。
“我在想世事的变化真的很诡异，半年前我们还是背着书包上小学的孩子，对未来最大的梦想就是做出解药早点恢复原来的样貌。甚至都不知道在破了组织后能不能活下来。可没想到半年后，组织没有了，我们也活下来了，还能坐在一起看樱花。”
“可是却不知道半年以后我们在做什么。”新一把哀没说完的话说完了。
哀点点头。
“你啊，就是把太多不该你考虑的问题都考虑了，把那些不该你承担的责任承担了，”看着哀一脸忧愁的表情，新一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额，抚平她眉心的褶皱，“不是冷着脸就是皱着眉，多笑笑不好吗？”
过分暧昧的举动让两人都有些不自然，默默坐着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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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了著名的旭山纪念公园。
旭山公园里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的樱花，粉色的，白色的，繁花簇锦。一阵风吹过，纷纷扬扬的花瓣如雪花般飘落。
小哀看着手上的樱花瓣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工藤君，你知道吗？樱花的花语是生命和幸福，这是姐姐最喜欢的花了。我想姐姐现在一定在天堂生活在一个四季开满樱花的地方。”
“哀，你知道吗？你的笑容比樱花还要漂亮。”新一心里想着，不小心说出了口。
小哀抬头看着他，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哀。
他们在旭山公园呆了一整天，期间两个人很默契地挂掉电话中的来电，到最后直接关掉了手机。在别的游人眼中他们就是一对很班配的小情侣。
下午他们乘车返回了东京，随着车慢慢接近东京，哀脸上的笑容也在慢慢隐去，随之出现的就是那冷漠的表情，淡淡地望着窗外，仿佛世间的一切包括身边坐着的男人都与她无关。
到达新一家门口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好像在举行一个告别祭奠。
“工藤君，谢谢你陪我去札幌看樱花，其实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小哀说道。
“你应该早点说，也许我们还能买个蛋糕。”新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很烂的笑话啊。
可是小哀笑了，“今天，我很开心。姐姐跟我不一样，她是个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只是为了保护我才不得不帮组织做事。她很善良，就像兰一样。”
新一抬头看着哀，她蓝色的眼睛倒映出天边那血色的夕阳。有人说夕阳有着瑰丽的色彩，是鬼怪的妖娆，企图诱惑世人，夺其心魂。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兰，她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你，也保护过我，你不可以伤害她，伤害天使是要下地狱的。”小哀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的脑子里反复是Vormouth的话，恶魔的幸福是要用天使的未来去换的，Sherry你是永远不会去伤害天使的，所以你永远都得不到幸福。
“Haibara……”
“你不可以对不起小兰，因为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因为我们是好搭档。”小哀笑着看着新一。
新一只觉得胸口很闷，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哀点点头。
“进去吧，他们该担心了。”
新一又点点头，掏出钥匙开门，然后说道：“我回来了。”
“新一。”小兰从客厅飞奔而来扑进新一的怀里，“你到哪里去了，我好怕你又会一走就是两年。”
“傻瓜，我只是去查一个案子。”新一抱着小兰，拍着她的背。
“新一，你去查案也该说一声啊，我们快担心死了，尤其是小兰。”有希子也责怪儿子。
“对不起，手机没电了。”新一说道。
不远处，优作看着儿子，还有身后没有表情却显得落寞的小哀，心里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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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 放手
接下去的几天，新一和小哀都没再提起札幌之行，只是按部就班地上学，放学，回去的路上也是新一和小兰说着话，小哀在左边独自走着。
可是该发生的迟早都会发生，发生了就该要面对。
一天傍晚小兰留在学校开会，新一和小哀一起回家，两个人默默地走着。
街边的樱花已经开始凋谢了，在微风中飘落着。
一片花瓣飘到了哀的手上，哀感慨道：“樱花的寿命还真是短暂呢。”
“Haibara……”
“嗯？”
她抬头，看见新一也正看着她，表情凝重，是她从没见过的忧伤。
“最近，都没看你和赤井秀一在一起啊。”
“FBI有任务。”哀淡淡地说道。
“你，爱他吗？”
哀皱了皱眉，这个问题他曾经问过她，“不知道。”
“那你，你爱我吗？”新一看着哀，轻声问道。
哀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她紧握着手，指甲已经陷进了肉了，她笑，“我不会爱一个只会推理的笨蛋，还是个死神侦探。”语带嘲讽。
“那就好。”新一微微笑道，有些落寞，却又好像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然后就在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仿佛一切的生命都失去了原本的意义。纷纷扬扬的樱花飘落在了空中，小哀伸出手想留住那圣洁的花瓣，可是却没有力气。
樱花透过指缝掉在了地上。
哀想大叫，想哭，为什么樱花瓣那么容易飘落，为什么它要落下呢？
可是她发不出声音，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事物都隔绝到了另一个世界。
樱花的花语是幸福，原来幸福也像樱花那么短暂。
而在她的世界里，只是反反复复回荡着一句话：
Haibara，我要跟兰订婚了。
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吗？天使的幸福，她应该要高兴的。
两天后后，哀在晚饭时提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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