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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夜千羽1+2-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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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溪微笑:“若非胸有成竹,哪得这般从容。”
周围响起一片赞叹声,可是,当倦夜与墨雪在最后一条路上相遇时,台下所有的声音都自动消失了,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流动。
迷宫的出口是一扇古色古香的大门,上面漆着古怪的花纹,隐约之间,似乎能看到一只仰天长嗷的金狼。
倦夜与墨雪就在狼头下相会,彼此看着,谁都没有说话。
赐婚
轮椅上的墨雪先开口:“我就知道会是这种局面。”
倦夜淡淡一笑:“所以呢?”
墨雪身体微微前倾:“我不会输给你的。”
倦夜抬头,凝视着大门:“每个人都认为自己不会输,否则又哪来这许多争端?”
墨雪笑了:“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对峙,是在七情塔。时至今日,我们都已不是当初的你我了。”
“是的,所以我们没有必要把当初的游戏再重复一次。”
“你的意思是……”
倦夜目光落回墨雪身上:“我们下棋如何?一局定输赢。”
墨雪疑惑:“这里有棋吗?”
倦夜微笑:“这里的一切本是虚幻,有无之分,只在心中。”抬手在空中轻轻一划,一个棋盘已经横在两人之间。
倦夜从容坐下,身下立刻多了一把椅子:“你先出子。”
墨雪立刻明白倦夜的意思,他闭目凝思片刻,睁眼,右手在棋盘上轻轻一点,于是,一颗黑子凭空出现在那里。
倦夜赞许点头,目光扫过棋盘,一颗棋子立刻出现,可是……那也是一颗黑子。
墨雪诧异地看向倦夜,倦夜微笑:“你我之局,你我有数即可。”
墨雪挑眉,不由佩服倦夜的心机,这种对弈方法,全凭两人的记忆,外人即便看了,怕也看不明白。
墨雪再下一子,倦夜毫不思索,紧紧跟上。
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出棋局中,两人谁占优势,谁居劣势。
许多大臣又在议论纷纷了,这种棋局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开始还记得是谁的落子,可是越到后来,眼睛越花,也闹不清哪儿是哪儿了。
满座观者中,只有月夕、昭和和九焰国来使沧溪一直盯着棋盘,心无旁鹜。
燕空城由始至终都没有去看棋局,他的注意只在千羽身上。身旁的长月公主早已察觉,咬紧了下唇。
直到此时,燕空城才算松了一口气,因为千羽已经接近了终点,真是幸运呀!可是燕空城知道,千羽的幸运绝非偶然,而是有人在暗中相助。
燕空城的目光忍不住落向梅妃,梅妃斜倚在躺椅上,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她的身后是一棵不知名的花树,淡紫色的小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有的落在衣襟上,她也不在意。
当燕空城再一次把目光落向画中迷宫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因为墨雪在接近终点的时候,把一直为他开路的巨兽留在了路口,所以,当千羽从错综复杂的迷宫中转进这里的时候,立即就遭遇了迎面扑来的巨兽。
千羽慌忙举弓,可是没等她抬起手,巨兽已经挥动毛茸茸的大爪子,将千羽手中的玄天弓扇到了一边,然后两只爪子一起捏向千羽……
墨雪正要落下关键性的一子,偏在这时,察觉到了巨兽的举动,甚至通过巨兽的眼睛,看到了落入危险的千羽。他心里一颤,手中的棋子竟移了位置,落在了死角。
墨雪慌忙集中心神,命令巨兽停止一切动作,才让千羽逃过一劫。
倦夜没有再落子,只是抬头看着墨雪。
墨雪看了眼迎面走来的千羽,目光落向倦夜:“我输了。”
墨雪并不懊恼,面容非常平静:“我输了,因为我不够冷酷,我没有办法像你一样,明知道千羽遇到危险,依然可以不动声色。”
千羽已经走到倦夜的身后,正想拍一下他的肩膀,吓他一跳,可是听到墨雪的话,抬起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垂下了,怔怔地看着倦夜的背影。
倦夜,这是真的吗?
倦夜,你为什么不回头?我就在你的身后呀。
倦夜,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理由,对吗?其实你根本不知道我遇险,你甚至不知道我也进了迷宫,对不对?
倦夜,求求你了,你只要解释一句,我一定相信你的。
任何理由,我都相信!
可是,倦夜并没有回头。
倦夜推开了那扇门,成为第一个走出迷宫的人。
对于墨雪显而易见的挑拨,倦夜不屑解释。
倦夜永远不会明白,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那么自信。
倦夜为延平王妃赢得了凤王天衣,最高兴的就是昭和,他建议母亲立即试穿凤王天衣。
墨雪走出画中的第一件事,是向皇帝皇后请罪:“臣无能,输了比赛,请王上王后降罪。”
莫非离摆摆手:“你已经尽力,何来降罪之说?况且,你为了保护月夕,倾尽墨江楼全楼之力,与那个逆伦犯上的‘燕杀’对抗,朕还没有奖赏你呢。”
莫非离并不知道“燕杀”的来历,自然更不知道月夕遇袭的幕后人是昭和,所以命令赵军侯与墨雪全力追查“燕杀”的来历,希望尽速将其缴灭。
这当然是因为昭和在救治湘乐郡主的时候,曾向月夕提出条件,不许再追究墨江楼之事。可是月夕遇袭的事早已传入宫中,否则又怎么会派出湘乐郡主赶去救援。月夕无法搪塞,就把罪行全部推给了“燕杀”。
赵皇后虽然懊恼,却不好怪罪墨雪,勉强笑道:“也难怪,墨将军年少风流,自然不舍得千羽姑娘遭遇不测,分心输棋也是难免的。”
莫非离笑了:“说得是,两情相悦,自然心有所念了?”
夜国师突然插话:“皇上,刚才臣注意到墨将军与千羽姑娘的面相,两人皆是福慧之人,却各占天煞地阴,注定命里多劫,两人若能结合,便可否极泰来,于家于国,大大有益。”
燕空城转头过去,死死盯着夜国师,目光冷得能冻死人。
莫非离大喜:“真的吗?既然如此,朕立刻宣旨赐婚,墨将军,你可有意见?”
墨雪难掩喜色:“臣谢皇上成全。”
莫非离又转向千羽:“你呢?”
自从迷宫出来,千羽一直都心神恍惚,听到皇上赐婚,情不自禁地将目光转向倦夜。
谁想倦夜一直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千羽一咬牙,大声说:“我答应。”
好呀,既然你不说话,我就答应他们,看你怎么办?
墨雪垂目一笑,月夕却是一怔,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倦夜与墨雪,都是他的朋友。
倦夜的双手一直垂落身体两侧,指尖轻轻碰到衣服,那一瞬间,似乎有一股寒气侵上衣摆,冰凉的气息迅速扩散出去,竟让身边的人打了一个冷颤。
凤变
“延平王妃到!”
更衣完毕的延平王妃再一次出现在众人身边,随着她的出现,众人的注意重新转移,然后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穿上凤王天衣的延平王妃好像换了一个人,娇艳的面孔现出尊临天下的王者之气,华美不可方物。
还君明惊喜地深施一礼:“延平王妃果然是凤王天衣的命定之人,气度风采让人不敢逼视。”
延平王妃雍容一笑:“还承相过誉了。”
昭和高兴地大叫:“母妃,这凤王天衣简直就是为您量身订做的,只有您才能让凤王天衣焕发出它真正的光彩。”
莫非离也忍不住点头赞叹:“真是美极了!”
众臣立即附和,赵军侯那边的人却都阴沉着脸,只有赵皇后勉强撑起笑意,虚伪地向延平王妃表示恭喜。
延平王妃真心地笑了,笑容尊贵高傲,就像一只飞舞九天的凤凰。阳光照在凤王天衣上,光芒流闪,越来越亮,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呖!
一声嘹亮的长鸣之后,凤王天衣无风自动,延平王妃的笑容甚至还凝结在脸上,变故却突然发生了。
延平王妃的身体竟在顷刻间萎缩——融化——消失,凤王天衣豁然展开,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化为一条彩凤,冲天而起,迅速没入云端。
众臣瞠目结舌地瞪着延平王妃的位置,那里只剩下一堆灰色的粉末。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在场的几位高手如倦夜、燕空城、月夕等,还没从莫非离的赐婚中回神。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凤王天衣化作的彩凤已经不见踪影了。
昭和一声惨呼:“母妃!”
昭和的府中,倦夜又在那个小亭里泡茶,在这里,似乎除了茶,再也没有让他感兴趣的事了。
水色站在他的身后,莫名其妙地瞪着他的一系列动作,郁闷得要死!主人为什么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冲一个茶而已,也要这么费事?真是搞不懂。
倦夜闻到壶里溢出的茶香,满意地点点头,身后突然传来声音:“你还真有雅兴,外面都要翻天覆地了,你却在这里独享清静,不是成心气人吗?”
燕空城走到茶桌旁边,忍不住赞了一声:“好香。”
倦夜也不说话,递上一杯茶。燕空城接过去,细细品着,笑容越来越深。
水色瞪了一眼燕空城,还有脸喝我主人泡的茶?
等燕空城喝完一杯茶,倦夜才微微一笑:“什么事?”
燕空城轻轻吁气:“你也知道,延平王妃这件案子落在了我的手里,这两天,我都快焦头烂额了。”
延平王妃的死举国震动,这么大的案子,一般府衙哪敢接手?尤其事关皇家及泽越九焰两国邦交,稍有不慎,便可能再一次点燃战火,所以,查案的责任才落到了燕空城的头上。
倦夜继续沏茶:“可有线索了?”
“也说不上线索,因为王凤天衣至今也没有找到,延平王妃到底是因何而死也未确定。”
倦夜皱眉:“王凤天衣是采集九天凤羽织成,凤乃鸟中之王,也是天地灵气之所钟,杀凤取羽,本身就已违背天和。凤凰死后,魂魄必然是聚而未散,附在凤羽上,等待时机反噬穿衣之人,延平王妃实在是死得冤枉。”
燕空城点头:“可惜雍华不在,否则那只凤绝对跑不了。”
水色忍不住问:“可是,在此之前,不是有戏子穿过凤王天衣吗?怎么她没事呢?”
燕空城思索了一下:“有两种可能,一是那名戏子并没真正把衣服穿上,只是披着而已,所以免过一劫。”
倦夜接着说:“第二,当时有人用某种方法唤醒了凤凰,目的就是杀死延平王妃。”
燕空城赞许点头:“不错,这件事绝非偶然,应该是有人暗中策划。朝中大臣们有许多猜测,最让人担忧的一种是,九焰国君就是幕后策划人,也说明九焰国有再次掀起战争的意图。因为九焰国君的妹妹延平公主还在泽越,虽然两人同父异母,但毕竟血缘关系还在,九焰国主若不顾延平公主的安危挑起战端,必会被天下人谴责。所以杀死延平公主,九焰就再无顾忌,可是……”
倦夜冷笑:“九焰国主若想杀延平王妃,方法多的是,何苦非要明目张胆地派遣使者到泽越,用这种既复杂又愚蠢的方法,尤其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岂非是自找难看。”
燕空城苦笑:“是呀,所以最有可能的是,有人在借刀杀人,可是谁又能预知九焰使者会送来凤王天衣,甚至知道凤王天衣会被延平王妃赢得,从而控制凤王天衣杀死延平王妃呢?还有人提出,或许是对方的人……”
燕空城虽然没有明说,倦夜也知道他指的是谁。
“虽然墨雪与赵军侯极力争夺凤王天衣,但也可能是他们的故意做作。”燕空城不提月夕,自然是因为了解以月夕的心性,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倦夜悠闲饮茶:“杀死一个延平王妃解决不了事情,更不能因此控制全局,赵军侯和墨雪还没愚蠢到这种地步?杀延平王妃倒不如直接杀昭和。”
“所以,这件事真是让人百思不解,扑朔迷离。”
倦夜想起什么:“还君明和沧溪呢?”
燕空城有些犹豫:“其实我今天来找你,主要就是为了他们,还君明好像傻了一样,什么话都不肯说,沧溪也很强硬,指责昭和殿下不明是非,迁怒无辜,昭和殿下怒极之下,就把他们关入了水牢……”
“水牢?”倦夜看着燕空城欲言又止的神色,“你好像有什么顾虑?”
燕空城的眉越皱越紧:“你跟我来看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当倦夜看到所谓的水牢时,立即明白了燕空城在顾虑什么?
这哪里是什么“水”牢,根本就是臭泥沟,因为在阴暗的地下,又长时间没有新水注入,以至于成了黑色,腐败的烂泥凝窒不动,上面蠕动着一只只蛆虫,发出一阵阵恶臭。
还君明被绑在水牢中间的柱子上,胸腹以下都泡在臭水里,只是短短几天,就已经憔悴得不成人形,脑袋低低垂着,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倦夜诧异地看着燕空城:“你不会疯了吧?他毕竟是九焰丞相,又是一国使者的身份,在未确定罪行之前,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燕空城苦笑:“不是我疯了,是昭和殿下要疯了,他这三天水米未进,不是跑来逼供,就是一动不动地跪在延平王妃的灵前,谁也劝不了。”
倦夜冷哼一声:“放他出来!”
燕空城笑了:“就等你这句话呢!”命人把神智不清的还君明从水牢里抱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还君明这一露出全身,燕空城也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还君明泡在水里的身体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白骨,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只白色小虫从腐肉里钻进钻出。
非要跟来的水色,恶心得差一点儿吐了。
倦夜冷冷地看着燕空城:“案子还没查清,就已经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看来事情是无法善了了。”
燕空城实在是无话可说,他早已觉得如此对待还君明有些过分,但也没想到水牢竟能将人泡成这个样子?
倦夜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变了:“沧溪呢?”想到那莹净如玉的人,若是也与还君明一样……
燕空城连忙领路:“他在水牢的另一边,跟我来。”
帝权人间
倦夜和燕空城谁都没想到,当他们匆匆赶到的时候,竟看到沧溪在与什么人进行交涉:“你从我肩膀上下来,好不好?那里好痒。”
倦夜神色古怪地看向沧溪肩膀,才发觉那里停着一只飞虫,黑色的,很不干净的样子。
沧溪似乎没看到倦夜与燕空城,专心地与飞虫打着商量。
水色惊异地看着沧溪,似乎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洒脱的人?
倦夜微笑:“想不到身在这种地方,你还能如此安适自得,实在让人佩服。”
沧溪抬起头,轻轻一笑:“你终于来了。”
倦夜凝视沧溪:“你,在等我?”
沧溪点头:“是的,有些话我只想和你说。”
倦夜转头吩咐看牢的人:“放他出来。”
沧溪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衣服有些脏乱之外,倒也没有大的变化。连看牢的人都在奇怪,泡在同样的水牢中,为什么他和还君明完全不同?
沧溪走出水牢的第一句话就是:“还丞相呢?”
还君明静静地躺在牢房中的木床上,沧溪的手轻轻滑过他的鼻端,指尖无比苍白,还在微微颤抖。幸好,还能感觉到一丝鼻息,虽然很冷很轻,沧溪仍然松了一口气,却忍不住心酸:“你知道吗?还承相为了这次出使泽越的事,费了多少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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