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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慢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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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找到你的?”
  “不知道,一切都记录下来了。一个女孩塞给我一封信。纸很高级,很干净。我非常信任。”
  “是谁寄来的?”
  “我发誓,我从来就不知道是谁雇佣了我。那个老板太狡猾了。有时,人应该多问几句的。”
  “于是,你们七个人便聚在一起,去弄那个受害者。”
  “是的。”
  “那是在什么时候?”
  “3月17日,星期四。”
  “你们是在体操馆里找到他的。然后呢?”
  “我已经说了,他妈的,”卢博在椅子上摇晃着,说,“我们撩拨了他。”
  “有用吗?他吐了他应该吐出的东西了吗?”
  “吐了。他最后去打电话,把所有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讲了什么?关于钱还是关于毒品?”
  “我听不懂,真的。老板一定是非常满意,因为以后再也没有听说过他。”
  “钱付得不少?”
  “是的。”
  “敲诈了,嗯?那家伙都吐出来了?你不如说折磨了他。”
  “敲诈。”
  “受害者八年后才报复你们?”
  “我想是这样。”
  “因为你们敲诈他?你在蒙我,卢博。你还是回家去吧!”
  “我说的是实话,”卢博用胳膊钩住椅子,说,“他妈的,我们为什么要折磨他们?他们什么都没有,他们仅仅是看了我们一眼。”
  “他们?”
  卢博又咬住了下唇。
  “他们有好几个人?快说,卢博,我觉得要加快速度了。”
  “其中还有个女的,”卢博嗫嚅道,“我们没有选择。我们去抓那家伙时,他正跟他的女朋友在一起。这有什么不一样?我们把他们俩都绑架了。”
  “那女的也被敲诈了?”
  “一点点。不是我,我发誓。”
  “你撒谎。从这间办公室里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听天由命吧,凯文·卢博!我要去洗手了。”
  “不是我,”卢博轻声地说,“我发誓。我不是个粗人,我走到了犯罪的边缘,但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我当时还笑呢,我在后面掩护。”
  “我相信你,”亚当斯贝格说,但心里一点都不信,“你笑什么?”
  “笑他们做的事。”
  “快说,卢博,你还有五分钟,我要赶你走了。”
  卢博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们脱掉了他的衣服,”他接着低声地说,“然后把汽油浇在他的……他的……”
  “浇在他的性器官上。”亚当斯贝格提示道。
  卢博默认了。汗水从他的脸颊上流下来,滴在他的身上。
  “他们打着打火机,转动他的身体,靠近他的……那玩意儿,他大叫起来。想到自己的那玩意儿将被火烧着,他害怕极了。”
  “敲诈,”亚当斯贝格轻声说,“然后呢?”
  “然后,他们把他按在体操馆的桌子上,用钉子把他钉在了上面。”
  “钉子?”
  “是的,这叫做给人化妆。他们往他身上钉图钉,然后用大头棒打他,打他的身体,打他的屁股。”
  “太了不起了,”亚当斯贝格恨得咬牙切齿,“那女的呢?别对我说你们没有碰她?”
  “不是我,”卢博大叫,“我是望风的。真的,我在后面大笑。”
  “今天,你还笑吗?”
  卢博低着头,双手一直抓着椅子。
  “那个女孩呢?”亚当斯贝格追问道。
  “被那五个人一一车仑。女干了。她都被搞得充血了,最后奄奄一息。我甚至怀疑他们在撒谎,说不定她已经死了。而事实上,她是疯了,她什么人都认不出来了。”
  “五个人?我觉得你们是七个人。”
  “我没有碰她。”
  “那第六个人呢?他什么都没干?”
  “那是个女的,” 卢博说着用手指着照片上的玛丽亚娜·巴杜,“她跟其中的一个人同居,我们不喜欢女的加入,但她当时在场,于是便跟着我们。”
 
  “她做了些什么?”
  “汽油是她洒的。她还捧腹大笑。”
  “肯定吗?”
  “是的。”卢博说。
  “然后呢?”
  “其中一人站在他的呕吐物上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我们就把那两个赤身裸体的人连同他们的东西扔到外面去了。我们都喝得酩酊大醉。”
  “美好的夜晚,”亚当斯贝格讽刺道,“是应该喝酒庆祝。”
  “我发誓,我喝酒以后清醒了,以后再也没有碰这种事,再也不见那些人。我从邮局里收到了说好的那笔钱,此后便再也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一直到这个星期。”
  “是的。”
  “你认出了那几个受害者。”
  “只认出了他,他,和那个女人,”卢博指着维拉尔、克雷克和巴杜的照片,“我只见过他们一个晚上。”
  “你一眼就认出他们来了?”
  “那个女人死后才认出来。我认出了她,是因为她脸上有许多美人痣。于是,我看了另外几个人的照片,我明白了。”
  “明白他回来了。”
  “是的。”
  “你知道他为什么等了这么长时间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
  “因为在这之后他坐了五年牢。他的女朋友,也就是被你们逼疯的那个女孩,一个月后跳窗自杀了。好好想想,卢博,你的罪行够不够严重。”
  亚当斯贝格站起来,把窗开得大大的,大口呼吸着,让新鲜空气驱散屋中的汗臭味和令人恶心的味道。他在栏杆上趴了好一会儿,看着下面在马路上行走的人,他们没有听说过这个故事。7点15分了,传播鼠疫的那个人还在睡。

  “你为什么要害怕,他不是坐牢了吗?”他转身问道。
  “因为你们抓错人了,”卢博轻声地说,“你们完全搞错了。我们所折磨的那个人,身材高大,但十分瘦弱,手轻轻一拍就能把他弹起来。一个可怜的人,一个怯懦的人,一个狗屁不是的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而电视里播放的那个人,壮实得很,像个运动员。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关系。你可以相信我。”
  “你能肯定吗?”
  “肯定。那人的脸很瘦,我记得很清楚。他一直在外面,监视着我。现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我要求得到保护。可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我只不过是……”
  “望风,我听见了,不用再说了。但你不认为一个人坐了五年牢之后会变吗?而且他还念念不忘要报仇?你不相信肌肉是锻炼出来的,跟脑子不一样?你不相信,如果是你,你还是会那么蠢,而他却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改变自己?”
  “为什么要改变?”
  “为了报仇雪恨,为了活下去,为了把你们绳之以法。”
  亚当斯贝格走向柜子,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一个乳白色的大信封。他在卢博的眼皮底下轻轻地摇了摇信封,问:
  “你认识它吗?”
  “认识,”卢博皱起了眉头,“刚才,我从家里出来时,发现地上有一个这样的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里面是空的,封口却是开的。”
  “是他干的,传播鼠疫的那个人,信封里装着传染了鼠疫的跳蚤。”
  卢博的双臂紧抱着肚子。
  “你害怕鼠疫吗?”
  “不怎么害怕,”卢博说,“我不是太相信那种蠢话,那是骗人的玩笑。我相信人是他掐死的。”
  “你说得对。那个信封,你敢肯定不是昨天塞的吗?”
  “我敢肯定。”
  亚当斯贝格一手托着腮帮子,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你去看看他。”说着边朝一扇门走去。
  卢博犹豫不决。
  “你不像以前那么爱开玩笑了,嗯?不像那个美好时光那样了?来吧,你不会有任何危险的。那头野兽被关在笼子里呢!”
  亚当斯贝格把卢博一直拖到达马斯的监室前。达马斯还在睡,睡得正香,侧脸躺在床单上。
  “好好看看他,”亚当斯贝格说,“慢慢地看。别忘了,你已经八年没见他了。所以,他不完全跟过去一样了。”
  卢博透过铁栅,仔细地看着达马斯,看得都几乎出神了。
  “怎么样?”亚当斯贝格问。
  “可能是他,”卢博说,“那嘴巴很像。我得看看他的眼睛。”
  亚当斯贝格打开监室的门,卢博惊慌起来。
  “你要我关上门吗?”亚当斯贝格问,“或者,你陪他聊聊,重温一下年轻时在一起享受的快乐,顺便好好地回忆回忆?”
  “别这样,”卢博战战兢兢地说,“他可能有危险。”
  “你以前也很危险。”
  亚当斯贝格把自己与达马斯关在一起,卢博看着他,就像观赏驯兽师进入驯兽场一样。探长摇了摇达马斯的肩膀。
  “醒醒,达马斯。来客人了。”
  达马斯嘟嘟哝哝地坐起来,惊愕地看着监室里的墙。接着,他想起来了,往后甩了甩头发。
  “怎么了?”他问,“我可以走了?”
  “站起来。有个人想看看你,一个老朋友。”
  达马斯裹着床单,站了起来,显得很听话。亚当斯贝格轮番看着这两个男人,达马斯的脸好像绷得有点紧。卢博睁大眼睛看了看,然后走开了。
  “怎么样?”亚当斯贝格回到办公室,问卢博,“这使你回想起什么来了吧?”
  “可能是他,”卢博心里还是不太肯定,“如果是他,那他已经胖了一倍。”
  “他的脸呢?”
  “很像,但他以前的头发没这么长。”
  “你不敢冒险,嗯,因为你害怕?”
  卢博摇摇头。
  “也许你没错,”亚当斯贝格说,“向你们复仇的人可能不是单枪匹马。我把你留在这里,直到事情的眉目更清楚一些。”
  “谢谢。”卢博说。
  “把下一个受害者的名字告诉我。”
  “下一个受害者就是我。”
  “我明白了。不过,不是还有一个人吗?你们一共有七个人,减去死了的五个,还有两个。减去你还有一个。剩下的是谁?”
  “一个瘦瘦的人,丑得像只鼹鼠。在我看来,他是七个人里面最坏的一个,抡大棒的就是他。”
  “他叫什么名字?”
  “我们互相之间不说名字,也不说姓。在这种事情里面,谁都不愿冒险。”
  “年龄呢?”
  “跟我们差不多。他那时在20到25岁之间。”
  “巴黎人?”
  “我想是吧!”
  亚当斯贝格让卢博进了监室,但没有加锁,然后透过铁栅门看了看达马斯,把衣服递还给他。
  “法官已经决定搜查你。”
  “好吧。”达马斯坐在凳子上,平静地说。
  “你懂拉丁语吗,达马斯?”
  “不懂。”
  “你还是没有任何话要跟我说?关于你的跳蚤问题?”
  “没有。”
  “关于那六个人呢?某年的3月17日星期四,他们跟你有些关系。你没有任何东西要跟我说?还有那个捧腹大笑的女子?”
  达马斯没有说话,掌心朝里,拇指轻轻地摸着那个钻戒。
  “除了你的女朋友、身体健康和荣誉之外,他们还夺走了你的什么,达马斯?他们在寻找什么?”
  达马斯没有动。
  “好吧,”亚当斯贝格说,“我给你弄点早饭。穿上衣服。”
  亚当斯贝格把当格拉尔拉到一边。
  “卢博这个混蛋不敢确定,”当格拉尔说,“你可有活干了。”
  “达马斯在外面有同谋,当格拉尔。达马斯已经被我们关在这里了,卢博家里却还是被人放了跳蚤。达马斯被捕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有人马上接替了他。此人的动作非常迅速,甚至顾不上写那个作为护身符的4字。”
  “如果他在外面有同谋,他这么冷静就不足为怪了。有人前赴后继,他就指望这一点呢!”
  “派人去询问他妹妹、埃娃和广场上的所有人,了解一下他是否去见过朋友。还有,给我弄一份两个月来的电话单,他店里和家里的电话。”
  “你不想陪我们去吗?”
  “广场上的那些人已经对我没有好感。当格拉尔,在他们眼里,我现在是个叛徒。面对不认识的警官,他们会说得更轻松些。”
  “明白了,”当格拉尔说,“一场相遇,一个锚地,一天晚上,几个甚至互不相识的男子。这些共同点,我们本来可能要寻找很长时间。幸亏那个卢博害怕了。”
  “有戏唱,当格拉尔。”
  亚当斯贝格掏出手机,盯着看了看。由于默默地命令它响、动、出现某些有趣的东西,他最后都把手机与卡米尔本人混为一谈了。他对着它说话,讲述自己的生活,好像卡米尔能听到似的。但正如贝尔丹所说的那样,这种玩意儿只能给人以部分满足。卡米尔不会像灯中的精灵一样从手机里出来,但如果真是那样,他也不怕。他会把它轻轻地放在地上,免得把它弄疼。一点半的时候,他躺了下来,准备睡一觉。
  当格拉尔拿来了达马斯的电话单,把他叫醒了。广场上的询问没有多大的结果,埃娃守口如瓶,玛丽…贝尔一直在嚎啕大哭,德康布雷板着脸,丽丝贝特骂个不停,贝尔丹问一句答一句,诺曼底人对别人不信任时就是这个样子。尽管如此,调查结果还是表明达马斯并没有离开广场,而是天天晚上都在酒吧里听丽丝贝特唱歌,在那里没有跟任何人联系。大家都不知道他有什么朋友,星期天他一直跟妹妹在一起。
  亚当斯贝格翻着电话单,寻找最近几天的号码。如果有同谋,达马斯肯定要跟他联系,而且4字、跳蚤和凶杀案这些复杂的日期挨得是那么紧。可是,达马斯打的电话出奇的少,他家里的电话只往店铺里打过,还有可能是玛丽…贝尔打给达马斯的;店铺里的电话也没打过几个,而且很少有重复的。亚当斯贝格仔细检查了四个相对来说打得比较多的号码,最后发现都是滑板、滑轮和运动帽供应商的电话。亚当斯贝格把电话单推到了桌角。
  达马斯可不傻,他聪明极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这也是在牢房里学的,出狱后他也没闲着,准备了七年。如果他有同谋,他不会冒险用家里的电话联系,免得暴露对方。于是,亚当斯贝格打电话给14区的警察局,要他们提供盖泰路公共电话亭的电话单。20分钟后,电话单传真过来了。自从手机普及之后,电话亭的使用率一落千丈,亚当斯贝格查起电话单来也就不那么费劲了,他发现了11个重复的号码。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来给你查。”当格拉尔建议。
  “先查这个,”亚当斯贝格指着一个号码说,“上塞纳路92号。”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当格拉尔一边在电脑上查询一边问。
  “北郊是我们管辖的地段。如果运气好,说不定是在克里希。”
  “查一查别的号码不是更保险吗?”
  “他们不会跑的。”
  当格拉尔没有说话,敲了几下键盘。
  “是在克里希。”他宣布道。
  “成功了。1920年发生鼠疫的地方。是在他家里,那是他的幽灵。他也许就住在那里。快,当格拉尔,查一查姓名和地址。”
  “克莱芒蒂娜·库尔贝,奥普图尔路22号。”
  “查一查户籍数据库。”
  当格拉尔在电脑上查询时,亚当斯贝格在踱步,他的长裤上有一条线垂了下来,小猫在追着玩,他小心地避开小猫。
  “克莱芒蒂娜·库尔贝,生于克里希的茹尔诺,让·库尔贝的妻子。”
  “还有什么?”
  “算了,探长。她90岁了,是个老太太。算了吧!”
  亚当斯贝格做了个鬼脸:“还有什么?”他紧追不放。
  “她有个女儿,194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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