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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春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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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向煌望了一眼激动的藤迟山:“政教处抓得最苦,而且还担责任。小藤,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抓了工作,又吃力不讨好。”藤迟山脸涨红了,鼓起勇气说:“本来就是,学校如此校风,非一人一力可以扭转,抓了,又屡绝不止;不抓,又何异于雪上加霜,抓与不抓,犹如鸡肋。”
车向煌拍拍藤迟山:“年轻人,不是我批评你们,想问题不要太简单。治病先治根,事件发生了才处理,才怨气,为什么事先不预防呢?
“不错,这几天我也发现不少学生有欺软怕硬的现象。可我们教师呢!许多人显得十分失落,委屈的很、颓丧的很,我们的物质已经贫乏了,我们的精神难道还要崩溃,学校所重视不只是改正校风,还要给你们常洗洗脑,保持一种清醒。”
藤迟山痛苦的扭曲了脸:“校长,难道我做的还不够。”
车向煌望着不服气的藤迟山:“你没错,错的是这个陈冗的机制。在座的各位,难道都不竭心竭力,难道都不心焦头疼吗?但是,有时却又各自为政,各谋政绩。总务处,只抓片面,以偏盖全,副总管心猿意马;教务处,怕得罪人,对教师的精神面貌抓得怎样?督促的怎样?党委、团委善于开会,醉心发掘荣誉,好大喜功,看喜不看忧;政教处,逮着人狠处理,处分怪吓人的,为什么不做些防微杜渐的事呢?”
藤迟山呛了起来:“不错,早就该注意了。”
尤明龙有点气恼,想到一些措施落实,不是光靠嘴上说说就行,得要花钱才能落实好。因此道:“对啊!学校某些管理确实存在严重问题,例如说,传达室没人,学生们不戴校徽,校外青年就会混进来。这些情况校长是一直关心的,但是聘一个人,工资开得还不能太低;太低了,没人愿意干。如果从我们学校抽人,人员本来就紧张,也不现实,也没有谁愿意干。”
车向煌听了这些话,心里不甚高兴,他也清楚教师们心情消极,对各事都冷眼相待。让他感到痛苦的是,一方面要坚决压制校内不良风气,另一面就是提升教师们的爱校热情,这是燃眉之急,他翻了一下档案,去年校内竟发生八十几起打架斗殴事件,也难怪藤迟山处理起来,心情沉重,态度暴躁。
下班的时候,车向煌歪到学校对面的厂里,被保卫科的人带倒厂长室。那个绣光顶大腹厂长,当即热情的帮忙,让劳资科的人尽快通知“严瞎子”,让他下星期到六中传送室上班。
原来车向煌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到对厂要个“特殊情况”的离职人员,专门坐传达室,看好大门。他还有一个心思,如果这边传达室受到骚扰,对厂传达室的几个大汉,肯定会考虑到同事关系,过来帮帮忙照应照应。
这个“严瞎子”是个老工人,在操作时,酸液不慎溅入眼睛,一只眼睛因此失明,厂里照顾他,让他回家休养,工资劳保一分不少,本来准备让他休养好后做保安,他怕被别人笑他瞎了一只眼,坚决不到厂里做事,在家种种自留田,有时候到劳资科来,又赖着脸让厂里给找个活当,前提是厂外的地方。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正好车向煌登门要人,大腹厂长落得个顺水人情,将这个时不时到厂里讨要点好处的“无赖工人”推给六中,省得他无事时闹得人神不安,这下子,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以至车向煌出门时,大腹厂长依然热情的送出门口,大手握了又握。
劳资科的人过了两天找到“严瞎子”家,把这个事情一说,“严瞎子”二话不说,当即同意,乐的屁颠屁颠地连递了好几根烟。
是的,久拖着六中的这个难题,被车向煌不到一小时解决了,几个教干得知此事,内心深受触动,心中涌起了一阵不平静涟漪……
十五、撩骚斗,青涩
十五、撩骚斗,青涩
宗晓宾的团委在校长室被点名批评,宗晓宾心情有点郁闷,因为和余爱辉是老乡,下班后便至校工宿舍处探望余爱辉,拎了些水果,和余爱辉在宿舍前的小树林聊了起来。
望着身着休闲便服的余爱辉,一头乌发顺泻在肩上,面容玲珑娇美,宗晓宾不觉有些心动,忍不住玩笑道:“小余,没事了吧!晚上,我请你吃压惊酒。”
余爱辉啐了他一口,选了块半青的干净石块坐下了,捋了捋头发:“宗老师,今天,我是不是有点失态,车校长看到我这副胆小状,怕也有三分火气吧!”
“喊我小宗更亲切些,小姑娘胆小如鼠,本来就是天经地义。这鬼学校,换了谁,也会心惊肉颤,如履薄冰。车校长一副唬人派头,骨子里他比谁吃惊,着急。”宗晓宾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态,让余爱辉感到吃惊,她忍不住带着疑问道:“难道你也认为六中无可救药。”
宗晓宾狡黠地笑了笑:“这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马老的话我不赞成,也不反对。小余,做人不要太理想化,车校长发话时各个部门一顿批,是上阵不打仗,不知兵卒苦,就拿我们团委说吧!发展团员,开团代会,是核心,是精神,一个团员学生,一个普通学生,有很大的区别嘛。是团员,就是料子好的开头。团委开会宣传先进,是让一个学生进步提高的开端。比如,下个星期团代会,你们初一年级没团员,就缺少个团组织,行吗?入了团的学生,他珍惜这份荣誉,会带动其他学生求知。喂,你们班可有合适人选。”
几乎不容犹豫,余爱辉脑海中立刻涌起了龙裕琦的影子。
当龙裕琦激动万分的郑重交上入团申请书时,余爱辉又一次认真地审视着他,普通的穿着,憨厚的品性,好学而努力。这不正是每个教师心中的好学生吗?
龙裕琦在中午回家吃饭的路上,碰到了五班的申国强,一段时间不见,国强好像又变化了许多。两人在小路上边骑边谈,占了一条路大半边。后面一阵铃声响起,两人朝边上骑去,没想到后面的人也朝边上压来,一个高大结实的姑娘从国强身边插过,屁股刮住了国强的右龙头,接着不把稳,人朝路边的浅沟跌去,还好沟里没水,那姑娘屁股撅得挺高,结实丰满的像座圆丘,国强瞧得眼都直了,忍不住咽了一口。
那姑娘扶起车子,不悦地责问,国强连打招呼,又关心的问疼不疼。那姑娘见两个小伙心不在焉的和她搭着话,不禁有点脸红,敷衍了两句,趟起车子就骑。
国强又喊道:“咦,那地上的东西是不是你掉下的。” 那姑娘猛地下来停车,腰一弯,没好气道:“是张破纸,不是我的。”
“你再看看吗?” 国强瞪大着眼睛盯着姑娘弯下腰,一动不动盯着那座小圆丘。
那姑娘的身影远远去了,龙裕琦在国强眼前晃了晃手,笑嘻嘻的说:“小豆子闷骚了吧,想不到重点班也有这样的人。”
“唉!”国强重重地叹口气,“你不晓得,我在重点班压抑的很,几个班干部又高又漂亮,就像大人。但她们傲得很,全是城里的。”
“城里的怎么了,有本事别在六中上?”
“她们也是按地段分的,整个东区有一半学生分到六中。”
“虽然她们很傲,但我喜欢她们,裕琦你知道吗?我最喜欢我班的班长钟欣欣,太平南边的,对人挺和气。高的很,一米六几,和咱二里桥小学的‘竹篙子’不一样,光高不长肉,丑死了。”说着说着, 国强的脸突然通红起来,害羞的样子让人觉得很可爱。
裕琦被国强的想法深深惊住了,但是他看得出国强绝对没有歪想法,也许——也许这就是发育期骚动。自己不是也有时偷偷注意一些女生吗。
这让他联想到一件事:
裕琦最喜欢听驴子叫,他有次到八队董庄同学洪海家玩,洪海的大姨‘巧堂口’(方言:媳妇)骑着驴来送大菜,那驴很滑亮,耳朵上还插着一朵花,洪海大姨放下驴子,拴在门外,没过多久,这驴子嗷嗷地叫起来,叫的两个伢子在旁边大笑,还学了起来。洪海大姨正上厕所,在里面急的叫起来:“两个讨债鬼,别乱学,糟了,姑娘花心啦,驴小伙要算过来了。”
事实上,后果远比‘巧堂口’预想得严重的多。
一头壮实的山东黑驴嗷嗷欢叫着奔来,热情地围着驴姑娘打转,驴姑娘使劲的晃着脑袋,为了爱情,最终将栓绳拉断。它们的共鸣又激起洪海家的一头猪折腾起来,急吼吼地要爬出猪圈,先用大嘴猛拱圈门,然后跳上跳下,洪海拿棍子戳它时,才发现这头兴奋的猪已将圈门旁边的土层拱得落了一大块,一道大缝裂开了……
跟后赶来的山东大爷气喘吁吁地喊着:“你个犟驴,你给俺回来。”
‘巧堂口’笑着说:“不碍事,我家这个是撩骚斗,你家那个是骚鞑子。半斤对八两,好到一块了。”
裕琦想起这两个词,有些懵懵懂懂,差点笑出来。没错,哪个少年不怀情,那个少女不怀春,这些经典的话过早的被这些青少年记住了。
就连孙金虎,这个相当于孤儿的小家伙(孙金虎几岁时,父亲因偷窃被判重刑,母亲大受刺激,变得疯疯痴痴,他和母亲只好寄身于外婆家,而舅舅对他们母子一直很冷谈。),前几天也悄悄告诉他,自己迷上了那个绰号叫“毛毛雨”的大个女生,一米七几的个子,大概全校无出其二。后来金虎看到“毛毛雨”赛小窝,和几个玩皮男生对打,一个男生居然拍她的屁股,“毛毛雨”笑眯眯地轻刮了那家伙一个耳刮子,她的轻俏让金虎感到无比的愤怒与失望,一下子又对她充满了鄙视。
虽然金虎还常常偷看“毛毛雨”的一举一动,但是不愿再和她说任何一句话了。其实,“毛毛雨”一进三班,早已和各位男生招呼到了。是不是小豆子都喜欢大洋马,真是身材小,思想熟。裕琦喜欢将那些高高大大的女生比喻成大洋马。
这种青涩,裕琦不懂,国强不懂,金虎不懂。但是他们或多或少的,很自然的融入进去,在人生的成长中,添了一撇淡淡地甜意。
十六、东乡的瓜
十六、东乡的瓜
国强在自家田里,撸了两根黄瓜让裕琦带走,聊着聊着,国强告诉裕琦,妈加玲跟他说过,裕琦的爷爷龙德勤解放前种过好瓜,在东乡一带很有名,还卖到过润江那边。
裕琦回到家后,将入团的事告诉父亲,父亲很高兴,决定到曲江停车场批点西瓜,犒劳犒劳儿子,裕琦想起国强的话,就问起了爷爷的事。
父亲难得兴致盎然,跟他谈起了爷爷与东乡的瓜。
父亲告诉他——
解放前,钟扬的瓜以南留村一带(解放后称板桥一带)最为有名,而东乡的瓜(城北人概称二里桥新农村一带为东乡)不甘示后,也很有名气。过去东乡有大片农田,以种瓜和萝卜为主。瓜的品种很多:黄金瓜、芝麻灵、青皮苏、面糊瓜、太阳红、疙瘩苏,这些都是小瓜种。值得一提的是东乡的西瓜,尤以冰雪、乌皮和解放瓜等品种最富盛名,以味道甘美皮薄个大汁多著称。
东乡的西瓜很讲究种植,有句俗话:要得瓜儿大,谷雨前后下。谷雨之前或谷雨之后,十九不离八,翻着阴历,挑上好日子,带着虔诚的希望开始下西瓜种。下了种后,人就不能随便离田了,不仅要加强管理,而且整个种植过程不能有半点马虎。就像大师雕琢艺术品,必须把好每道关。首先垩肥追肥讲究“二熟一酵”,“二熟”指的是煮好的黄豆、炼剩的麻油下脚;一酵指的是必须发过酵的大粪。上肥时要掺点红矾,能绝田虫;上肥时肥料不能落到叶上,不慎落上,必须摘掉受污的瓜叶。
到了留瓜过程,想要自家的瓜胜人一筹,必须讲质不讲量,一个藤上只留两只瓜,正藤上第十八叶上留只瓜,后藤上留一只瓜;而留瓜遇到下雨时,聪明的瓜农就用极大的河歪(方言:即河蚌)壳盖住,防止雨水浸泡留瓜;留瓜到三四斤重时,沉甸甸地铺在地上,这时必须把瓜底用草圈垫起,不让水汽渗入瓜里。为了保证瓜的最后质量,瓜农可谓一丝不苟,除了上述两个措施,还得在瓜田上开排水沟,开一条笔直的沟,沟深30公分,一排瓜开一条沟,平行笔直,井然有序。做好了这些,瓜算种好了,到了收瓜时,人们看到瓜大小几乎一致时,忍不住感叹瓜农的高超技术。
瓜农也好面子,种瓜也斗龙门,一到摘瓜时候,便各自较劲,几家选只上好的瓜摆在一起,由表及里,让大伙看听品评:看有看的学问,分整瓜看、剖瓜看,整瓜看要看瓜纹、瓜蒂,据说行家只看瓜纹的深浅、瓜蒂茸毛的疏密,就能大致判断西瓜的甜熟,这种看瓜的功夫当真了得;剖瓜看看瓤子、瓜子,一般人都能识得,可细较起来,又有名堂,瓤子沙不沙,瓜子匀不匀?听着行家娓娓道来,大家面面相觑,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说到听,听有两个过程,一是用手拍拍大瓜,听声音是不是熟到家,声音又有脆声、闷声之别;然后用刀轻轻一劈,劈开一道微微地口子,“咯啦”一声,大瓜慢慢裂开,笔直红艳,众人齐声叫好,最叫好的是大瓜裂开,迸不出半点汁水,瓤子鲜红、厚实,又凝着一层淡淡的霜,看得许多人眼里就差冒口水了;到了品的过程,一般人品不出来,只觉得几家不分上下,管他呢,先顺饱肚子再说。到最后选出瓜王,还得看几个老太爷的说法,哪家瓜更甜些,水分更多些,是熟过了,还是将将好,一套一套的,很有名堂。说得众人及瓜主人连连点头,心悦诚服!这刻,输赢最终权威定。
胜利者赢得美名顿时满脸红光,十分开心。输者犹自心中不服,暗想明年继续斗赛,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自己会当上瓜王的。
据说当年这边有好几个能手,村里李姓德字辈、广字辈的、还有最不服气的是龙家。
每到收获季节,就有大户公馆订瓜,瓜农忙中无暇,挑上几只瓜让自己的妻子去送,身姿小巧的女人背个大筐,里面最大的瓜重达二十斤,可谓空腹汗流街,瓜作别人甜。送瓜过程中,唯一注意的是,乌皮瓜有黄瓤、红瓤两种,必须事先区别好,省得送错后落下尴尬。
为了能卖个好价钱,少数瓜农决定朝外销,跑的最先的就是龙德勤家小两口,包租到一条大船,兴冲冲地赶至江对面的润江去卖。
让瓜农们极为自豪的是,在那年头东乡的瓜不仅小有名气,而且还有人打出了顺口溜:看了东乡瓜,口水直沙沙。味道甜如蜜,茅房在隔别。手上拿草纸,裤子拎不及。虽然有些粗俗,但东乡的瓜如此受欢迎可见一斑。
解放后,东乡的瓜依然存在了一段时间,随着种植重点转向蔬菜,东乡最终成为蔬菜种植基地,而东乡的瓜则在历史的岁月中早已销声匿迹,只有一些故在的老人常常会回忆。
裕琦听得眼睛一闪一闪,又听到爷爷当年为了糊口,还常在洼字街一带修皮鞋,“打鞋掌修皮鞋啰”从这条皆喊到那条街;还有一年,为了保护自家田地不被侵蚀,寸土为金寸土为命,被本家族兄一家人打得半死……所有的这些,让裕琦对劳动的艰辛充满了敬意,对劳动的本质充满了一种向往和崇拜!
裕琦的父亲听说儿子的班主任受了惊吓,批好瓜后,选了两只好瓜,第二天又让儿子在中饭时间,带着他悄悄来到余爱辉住宿处,裕琦刚要找余老师,父亲摆摆手,将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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