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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飞知多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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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经乜斜了他一眼:我给他们200,找了我20啊。
吴玉明大失所望地叹了口气,孟津继续端详着那两张钞票:你说这可麻烦了,我们五个人足够,可加上妹子哥们儿什么的,肯定得自己贴钱。
郑经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你呀,难道不给你钱就不出去吃了?
孟津一仰头:为什么不去,老子今天发挥得多好。马上又降低声音说:当然多亏了兄弟你。看了看布敬章马上又降低了一级声调:还有老兄你。
布敬章不以为然地从床上坐起来:你好歹有200块钱了,既然要喝酒,就当自己掏钱学校白凑你一份儿得了,反正怎么都不够。
孟津一拍大腿:对啊,走,赶紧的,我去找那哥儿几个。说完便风雷一样冲了出去,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不是明摆着吗,他拿着五个人的200块,剩下的谁去谁就掏。
没准丫的还能剩两盒烟钱呢,古建三愤愤不平地说。还没人搭茬,隔壁寝室的几个小子冲了过来:咱们是不是要庆贺一下啊?孟津联系妹子们去了,到时候你们过来叫咱们一声,份子好说,份子好说。看着隔壁几个饿鬼激动的样子,布敬章点了点头:算他小子有脑子,走,夜来香见。
夜来香的晚宴上,秦雅莉第一次注意到了布敬章,这个和自己一届一系不一个班的男生,总让她感到奇怪。虽然已经同学两年,在一起上了无数次课,两个人的话却有限得能记得是几句。并且,布敬章只对自己宿舍的几个男生熟络,和之外的所有人都保持着微妙的距离,甚至从不参加任何活动,也没听说追求过哪个女孩。
是其次,关键这样的酒宴自己根本捞不到便宜。客人是虎狼一样的,菜肴是又咸又辣的,白酒是呛人的,服务员是粗俗的,老板娘是风骚的。自己一个来自六朝古都的买单人,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
布敬章此时又回复了在大众面前的样子,完全没了宿舍里的机智和幽默。古建三冷眼看着他,这个家伙确实对得起〃臭皮匠〃三个字,不管在宿舍怎么闹,只要人一多,马上装出一副智者的样子,不苟言笑举止有度,和孟津俩人一动一静,再加上郑经这个惯于插科打诨的小个子,自己根本就是个摆设。想到这他放弃了对秦雅莉的观赏,开始专心对付桌上的那盘鸡爪子。
结账的时候两桌一共花了三百多,金棍果然掏了多出来的一百多元,几个男生躲得远远的,只有秦雅莉轻声说了句谢谢。孟津已经有些喝大了,乜斜着秦雅莉不知道在想什么,其他四个队员都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为什么自己一个主力中锋却孤家寡人?孟津很希望秦雅莉能给他一个暧昧的微笑,可这个女孩只是挽着王金芳的胳膊有说有笑,根本没看自己一眼。孟津心说被单上让人画了那东西你还这么得意,现在的女孩真是堕落了。
一干人在暖洋洋的晚风里向学校走去,几对早按耐不住的小两口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队伍,只留下秦雅莉王金芳和406的几个人。孟津大着舌头不知道怎么开口,一边盘算着,经过床单事件之后,系花秦雅莉和保镖王金芳应该随和一些,自己说不定就可以约出其中的那一个。可这两个酒足饭饱的女生压根儿没把自己当回事,自顾地边说边笑。
布敬章和郑经像一对参加完政协会议的代表,一丝不苟地走着。金棍和古建三早没了身影,估计趁着酒兴跑到录像厅去了。一种莫大的孤独袭上孟津的心头:自己也就落了一肚子好下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改变。
于是他悄悄离开队伍,在学校外的过街天桥上坐了下来,过往车辆的大灯把阴影里的他照得仿佛鬼魅,忽然听到身后桥墩边传来嘤嘤的哭声,饶是华灯初放,孟大个还是出了一身白毛汗。
晚饭时间还没过,离学校100米之外的〃遗梦廊桥〃网吧已经人满为患,满屋子都是氤氲的烟气和人声。竹竿一样的吴玉明和小巧玲珑的庄鹤挨肩坐在一台电脑前,注视着显示器上五颜六色的文字:
花仙子:老公,我真的没骗你。那个外挂(注:网络游戏用来作弊的外部程序)站现在还运转呢。
烈火传奇:那为什么我汇了300元钱现在还没收到程序???!!!
花仙子:我不说了好多次了吗。那个账号是我们程序组公用的,我一个朋友因为有事情,临时用了你的钱,所以外挂才没有及时给你。
烈火传奇:那为什么后来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花仙子:人家说了有事嘛,这不今天有空就来等你了。
烈火传奇:我再也不信你了,我对你那么好,把好装备都给了你,你居然拿了钱就玩儿消失。告诉你,钱我可以不在乎,可你太让我伤心了。我闯荡江湖这么长时间,只对你一个女孩好……
花仙子:老公,我真的没骗你,你这样说我,我很难过。
烈火传奇:我为你和帮派都闹僵了,你怎么能这样!
花仙子:55555555555555(注:哭的网络表达方式),老公别骂我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和你说实话的。其实那些钱是我用了,不过是为了还我以前的男朋友。我们彻底闹僵了,我不想欠他一分钱,所以才耽误了你的程序。我明天借钱还你好吗,老公你别骂我了。
烈火传奇:……
庄鹤打字的速度慢下来,转身问吴玉明:老吴,你说我要不要那钱?
老吴学着布敬章的样子捏了捏下巴:要,当然要,如果你还想泡她,要了钱还可以泡别人嘛,这里玩游戏的妹妹那么多。
庄鹤左右为难地说:可是她给了我,就等于没骗我。你知道我真挺喜欢她的。
吴玉明摇摇头:可是你不要那些钱,她再消失了怎么办?
庄鹤说:她本来就可以不出现,这不是又来等我了吗?老吴,说到这里他忽然来了精神:我过去毕竟是在我们派坐第一把交椅啊,在这个服务器也算名人了,她就是骗人也不会专门挑我啊。
再说了,骗子肯和我连着几个通宵练级吗?有这时间早骗别人去了。再说,她要真和现在的男朋友吹的话……话没说完,庄鹤转身飞快地打起字来:宝贝儿别哭了,我相信你,原谅我。你也别伤心,他和你分手是他的损失。
那行粉红色的字又闪烁起来:谢谢你老公,我就知道你肯理解我。对了,你的账号是多少,我把钱给你打过去。
不用了,我不是还要外挂吗?
对不起啊老公,我忘了告诉你,那个外挂马上就要被官方禁止了,不过我们正在编写新的外挂,可能就快出来了。老公,我两天没练级了,你带我去洪荒血原去升级好吗?今天我可以通宵的,老公。
好啊,你等我换一下装备哦。对了,我装备库里还有一棵陨石,一会儿给你打个魔法项链好不好?
,转身刚要跑,听到小琴悦耳的声音说道:你等一下好吗?
孟津跳出来的时候,差点被一辆路过的小车撞上,他无心问候司机的妈妈,盯着那个发出哭声的角落握紧拳头。听老生们讲曾经有个失恋的女生在这里自杀,是不是今天还魂来了。想到这里,孟津刚才软下来的头发一下又竖了起来,腿却不听使唤怎么也迈不开步子,眼睁睁看着阴影里慢慢探出一个披着长发的头颅,然后是身子,却怎么都看不到腿。孟津终于叫了出来:鬼啊。
〃女鬼〃被他的尖叫也吓了一跳,头磕在头上的水泥板上〃咚〃的一声,不禁哎唷叫出来。孟津因为缺氧停下换气,正要继续喊,忽然想起鬼不应该怕疼,于是大着胆子去看〃女鬼〃的脸,车灯恰好掠过,那张惨白的脸让孟津再次吓得喊出声来。
高挑女孩也认出了孟津,愣了一下,手指着他怒喝道:你能不能闭上嘴!
孟津闭上嘴,虽然腿还很软,却能动了,他退后了几步让女孩走出来,看到她泪痕还没干的脸蛋儿上有一块青紫和两道划痕,眼圈红肿着格外可怜,不禁低下声音小心说道:你,怎么了?
女孩气狠狠地拍了拍黑裙上的土说道:你管我怎么了,还不是都因为你们!
孟津〃哦〃了一声,小心地问道:你挨打了?话音没落,女孩重新放声大哭起来。孟津赶紧躲开路灯的光亮:我没说什么啊,你这一哭算怎么回事。
女孩戛然止住哭声,看了看孟津,又看了看周围,慢慢走到一个阴影里的长椅上坐下。刚离开的那对恋人的体温还留在上面,她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孟津在另一端坐下半个屁股继续问道:因为输了比赛吗?
女孩猛一抬头,孟津刚要跑,听到她小声说道:嗯。
孟津把另一半屁股也挪了上去,努力掩饰着汹涌的酒嗝说道:那个25号打你?
女孩抽泣着点点头,孟津咬牙切齿地说道:真不是东西,看着跟人似的,怎么出手这么狠。
女孩摇摇头:其实不能全怪他,要不是我今天……我们就不会输。
孟津说:那他也不应该打人,一动手就不对了,他给你道歉了吗?
女孩摇摇头,强忍着哭声说道:我,我已经和他说分手了。
孟津〃哦〃了一声,把屁股挪过去一点。女孩抽泣了几下继续说道:其实我早想到了,他就是这样小心眼的人。说完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虚空:都赖我,还有那个小个子,哼!说完扭头看着孟津:你们今天根本不该赢的!
孟津挠挠头,看到女孩受伤的脸蛋儿在雪白的灯光下呈现着五颜六色的光泽,衬着乌黑的长发别有味道,不禁随口说道:对!要不是郑经那小子捣乱……话没说完他马上闭上嘴,顿了一下又说道:其实咱们水平都差不多。
女孩〃哼〃了一声:看我怎么收拾他!
孟津赶紧问:收拾谁?
女孩又眯起眼睛畅想着什么似的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车灯的光芒如流星般在路上闪过,折射在女孩泪光点点的眼里。孟津不知怎么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去公园划船的情景,那个春游日真暖和,娇嫩的太阳被绿色的湖水割成了数不清的碎片。孟津懒洋洋地趴在船头,闭着眼,享受着碎银般的光点在眼皮上跳跃。那感觉好极了,孟津被女孩眼中的风景唤回了那个春天,不由得挪过去对女孩说道:别哭了,你看这个春天的晚上多温暖啊。
孟津温柔的话语让女孩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他确实很黑,但是很健美很结实,口音虽然带点生硬的感觉,却格外朴实。她微微叹了口气,那个25号如果这样随和就好了。
孟津不知道女孩在想什么,只好躲开那些闪烁的微光说道:来瓶儿可乐吧,嘴里老干了。
吴玉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琴略有些蹩脚的普通话听起来那么悦耳。他扭头看了看身后没有别人,又听到小琴继续说着:上次,上次的事真对不起,我听人说了,是我误会你了,真,真对不起……
吴玉明只听了半句大脑便一片空白,网吧里所有的嘈杂和喧闹都消失了,眼前只有小琴红扑扑的脸蛋儿和肉嘟嘟的嘴唇。她真漂亮,吴玉明恍惚地笑了笑:在自己梦里她就是这样生动,乌黑的头发,健康的腰身,胸前美妙的隆起……他忘了回答,只是看着、想着,仿佛身在高雅安静的画廊,欣赏一尊美丽的雕塑。不知过了多久,那尊雕像忽然活了,越来越小,似乎要离开自己,吴玉明忍不住喊了一声〃别走,等等我〃,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网吧,一个服务员正好奇地看着自己,他的血液慢慢从脑袋流回舌头:哦,我要买瓶水。
吴玉明拿到水后脑子彻底清醒过来:小琴居然肯向自己道歉,而且专门说了是误会,那不就是暗示自己可以接近她吗?这个念头让吴玉明忽然快乐起来,网吧的嘈杂声仿佛音乐一样动听,他甚至有意看了看那些成双成对儿的伴侣,心里想着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加入这样幸福的队伍里去了。
一起走吧?哎,哎?我又没和你说话,你干吗搭理我?
女服务员满脸通红地站在那里,半天才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有病啊,不和我说干吗接我的话茬!说完把上机牌摔在桌子上扭身走了。吴玉明挠挠头莫名其妙地说道:你说奇怪不奇怪,还有这样的人,无缘无故地接人话茬,还倒打一耙。现在的服务员真是水平差。是吧,小琴?
小琴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胡乱按了几下键盘,退出了系统:俺,我,我得回了,你玩吧。
吴玉明手忙脚乱地也退出登录:等我一下,我也走。他追到门口,女服务员拦住他:等等,交费!
吴玉明说:我刚上了不到一分钟呢。
女服务员面无表情地说道:一开机就算时间,不足半小时按半小时算账。
吴玉明看看门外,掏出一张十元的纸币:快点找钱。
女服务员不紧不慢地拿过钱,在收银台里细细地翻着:奇怪,零钱都到哪儿去了?
吴玉明追上小琴的时候,她正准备过马路,恰好几个当地的〃飞车党〃正在这一带练车。呼啸的雅马哈或者本田像犯了病的狂躁症患者,一圈圈来回奔驰着。小琴刚来城里几天,还没熟悉这样的情景,打算绕到天桥回去,吴玉明迈开长腿跑了过去:从这过,别怕。
然后不由分说抓住小琴的胳膊,看了两边一眼,飞快地跑了过去。小琴惊魂未定地看着身后:你,你,你,我,我……吴玉明意气风发地说道:怎么,是不是在网吧落了东西?
小琴被他抓得胳膊生疼,慌忙说道:是啊,你先松开我。
吴玉明说:没关系,我们再回去。话没说完,拉着小琴转眼又跑了回去。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那几个飞车党也惊讶地停下来。吴玉明得意万分地在四周惊讶的目光里昂首四顾:你快进去拿东西我等你。小琴没吭声,吴玉明才看到庄鹤正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自己,于是微笑着走过去:哎,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庄鹤看看他又看看小琴,复杂的表情慢慢换成嘴角向下的样子:老吴,我,我怕是又被骗了。
吴玉明已经被小琴身体散发的香味搞得神不守舍,根本没心思看庄鹤楚楚可怜的样子,随口问道:这次多少钱?没等庄鹤回答,看见小琴已经从网吧出来,正偷偷摸摸地向天桥走去。他连忙说道:小庄我得走了,晚上再听你说。说完快步追过去说道:怎么,东西拿到了?
小琴摇摇头,又点点头。吴玉明松了口气,转头看到庄鹤一个人站在热闹的网吧门口,呆呆看着对面的车水马龙,心里不禁有些恻然。小琴也看到庄鹤于是说道:你别,别管俺了。你们,你们玩自己的吧。
吴玉明一震:你说什么?
小琴依旧低着头:俺自己能回去,你们自己玩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她说完想走,却没听到吴玉明的动静,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到他苍白瘦长的脸上出现一团吓人的红晕,声音嘶哑地说道: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你为什么要侮辱我!
小琴吓了一跳,慌乱地摆着手:俺没有,俺没有啊,俺什么都没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改口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你的那个同学看起来很难过,我,我……
小琴惊慌的态度极大地安慰了吴玉明,他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依旧迟疑地问道:你真的没别的意思?
小琴几乎要哭了,不停地点着头。吴玉明才放松下来,脸上的红晕很快退去:哦,那就好。
小琴小心地看了看他,心有余悸地说道:你别生气,俺真的没别的意思。
吴玉明大方地笑了笑:只要你没别的意思,我就不生气。
小琴一时没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迟疑着挪了挪脚:那,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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