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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飞知多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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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随便。比起那些从嘴里省下粮食装扮自己的准美女,格外有种自然天成的味道。所以她虽然漂亮,人缘却不错。
秦雅莉一进门,乱哄哄的屋子一下安静下来。身材小巧的金惠马上贴了过来,一口软软的江南口音飞快地说着:哟,你们俩倒好,一大早就不在,害得我们成了接待员。这些小姑娘真是够呛,好像那床单是考试题一样,非要问我到底画了什么,我怎么知道呢,谁知道画的那是什么龌龊的东西。
王金芳夸张地大笑起来:你个小赤佬,昨天睡觉还说别碰我,别碰我,然后一脸的淫笑,听得我们都发麻,现在还说不知道是什么。
金惠一下涨红了脸:谁讲梦话了,我看是你自己讲的。
王金芳把那床单塞进自己的箱子说:哎,我说梦话了我承认,你敢承认吗?嘿嘿,你个小母鸡,老娘我上学前遇见的男人,比你看到的还多,敢和我比?
秦雅莉打断两人的话:都别不害臊了,金芳你能不能说点别的,整天就是你那点破事。几十块钱的床单就这样算了?到底是谁干的想明白了吗。
几个人都静下来,王金芳换了一副和身材极不相称的深沉表情:我认为是99级那个胖墩干的,一会儿找他问问去。
金惠捅了捅身边的女孩,一脸坏笑地说道:问问?你怎么问?是你给我床单上画了个那玩意儿吗?胖墩要问什么玩意儿啊,你怎么办。哈哈哈。
大家笑起来,王金芳把一米五五的金惠一把搂在怀里,用胳膊使劲挤着她:你个小蹄子,我就说这里数你最坏,你还不承认。
男生宿舍的6号楼比7号楼低,而且没有一扇窗户是相对的,所以不管站在哪个角度,男生们都不可能看到7号楼里面的事物。不过布敬章三人还是很敬业地站在楼顶张望了半天。那边隐约有女生说话的声音传过来,飘来飘去怎么也听不清楚。
古建三恨声说道:我想不通,我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秦雅莉有什么理由去黄河大道。所以我非常郁闷。他狠狠跺了下脚:刚才吃的那点东西让人恶心,我得整二两去。他看看身边的两个人:你们去不去?就算你们不去我也要去!
布敬章没回答他,又用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往往社会学家都不能解释这个现象,金棍他爸爸一定有如珠妙语可以说清楚。
金棍遥望着7号楼,神思仿佛飞到了天外。布敬章捅了捅他:说说你爸的语录吧,让我们爽一下。金棍清醒过来,清清嗓子说道:钱是王八蛋,王八蛋能换来的东西,我根本不稀罕。
布敬章和古建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对,我们不稀罕。
这句话很快在风里散开,给酸葡萄定性的效果完全达到了,古建三搂着布敬章无奈地说道:我说服自己了,既然有人愿意去卖,就是为了钱,我们无法染指,也是因为钱,所以归根到底就是钱的事。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是学生,清贫而高傲的大学生,早年间叫天之骄子,天之骄子啊同志们,能为一个这样的女人迷住心窍吗?
金棍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能。
古建三长长吸了口气:所以忘了这些吧,只要女人标出了价钱,对我们来说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对吧臭皮?
布敬章点点头,三个人一起向楼梯口走去,金棍忽然停下来:你说咱们凑钱宠幸她一下,是不是可以优惠?还没等别人回答,他马上说道:俗了俗了,王八蛋能换来的东西,咱们不稀罕,哈,哈,哈,不稀罕。
三个人勾肩搭背地回到走廊,一边碎嘴子一样重复着:不稀罕呀不稀罕,哈哈哈,不稀罕呀不稀罕。刚从食堂回来的人们好奇地看着他们,一个好事的摇滚歌手扯开嗓子唱起来:有话你就说,别找不自在,再不消失别怪老子抬脚把你踹……
三个人同时转身,攥起拳头伸出中指大喝一声:我靠你!那名歌手极为配合地做晕倒状,一刹那喝彩声四起。大一的学弟们纷纷走出寝室,不无羡慕地看着眼前这些潇洒的学长。
窗外的阳光明媚如美女的脸蛋儿,吃饱了饭的406却集体保持着沉默。布敬章在苦思冥想早上的奇遇;古建三在考虑怎么才能宠幸美女一下;吴玉明红着脸想着图书馆的那个女孩;金棍在上铺做着什么;孟津照旧进入了梦乡,留下两张空床在布满尘埃的光线中散发着氤氲的怪味。
布敬章使劲叹了口气,几个醒着的人也一同叹了口气,门外的走廊上那个摇滚歌手有气无力地唱着自己的歌:
阳光带来了你的气息
像温泉一样让我沉迷
虽然舌头比心灵干涸
我还是想先得到你的身体
哦,你别退缩
我是个浪子
你也不是镶了金边的
……
略带伤感的歌声丝丝缕缕拐进每个房间,狭长的走廊渐渐安静下来。几个低年级的学生好奇地探出头,看着盘腿坐在地下的歌手。
他手里的塑料片轻轻划过琴弦,似有若无的旋律中,所有人油然升起一股自艾自怜的低落情绪。忽然,歌手猛地拨动琴弦怒吼道:
我就去你妈地,我就去你妈地,我背后骂着你……
我的两眼睁开却充满委屈。
刹那间,各种声音再次恢复了活力:摔麻将的啪啪声,打游戏的枪炮声,盥洗室的歌声以及406巨大的踹门声。
人们惊魂未定地看着门口的人,他两眼都是血丝,脸色通红,手紧紧攥着。吴玉明连忙爬下床,把他拽进来:庄鹤你怎么了,醒醒,醒醒。有什么事说给老吴听。庄鹤木头一样走到门口的床上坐下,颤抖着嘴唇说道:老吴,我,我,我好难受,我,我又被人骗了。
吴玉明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哦,那先别说了,你休息休息,再好的战士也不是铁打的。吃点东西吧,这是我中午给你买的一个馒头,还有一袋榨菜。
庄鹤感激地看了看吴玉明,伸出乌鸦爪子一样的手抓住馒头,第一口刚咬下去,眼泪就洇出了眼眶。几个人看着他,心情一下沉重起来。布敬章站到窗前,背着手,看着泛着一点绿意的草场,一字一句地念道:醉卧沙场君莫笑,网吧通宵几人回?
庄鹤停下咀嚼哽咽道:臭皮,还是你了解我,我,唉!
布敬章没有搭茬,自顾自看着窗外的景色。庄鹤几口吃完馒头,慢慢躺在自己的铺上,长长地出了口气,把被子拉到头顶。半声叹息就这样被生生地闷在被窝里,让人陡生一种凄凉和郁闷。
吴玉明心疼地静静看着,估计他差不多睡着了,过去把被子拉下来一些,却发现他依然瞪着双眼,里面是两个偌大的空洞。吴玉明吓了一跳,庄鹤却什么都没说,慢慢从虚空中收回眼神,终于翻身睡去。
哀怨的神态:老吴,你说我怎么这么傻呢。居然被一个人用同样的方法骗两次。
吴玉明把衣服细细地拧干,放进脸盆:这有什么奇怪的,谁让你心肠软呢。走,咱们去图书馆转一圈去,一下午眼看就过去了。
图书馆是A大最豪华的一座建筑,毛面花岗岩的外墙有着明显俄罗斯的风格。在这里看书,能给人极大的安全感。可吴玉明却从踏上第一层台阶时,手就开始发抖,等进了阅览室,嘴唇也开始抖起来。
庄鹤挽着他的胳膊,一起走到大理石的服务台前。管理员是个纯朴水灵的姑娘,两颊还留着乡下带来的红晕。看到吴玉明和庄鹤,变得更红了。她低头悄声说道:你好,阅览室已经没座位了。
吴玉明却一点没有失望的神色,只是嘴唇白得可怕,感到庄鹤轻轻捏了捏自己一下慌忙说道:没,没关系,我,我们可以在这等着。女孩脸上的红晕越发深了,犹豫了半天,从屁股底下挪出一把圆凳,悄悄地从柜台的缺口推出来:那你先坐这个吧。
吴玉明拧着自己的手指吃力地说道:哦,哦,哦。不着急,小,小琴你坐吧,别,别累着。小琴填好了借阅卡递给吴玉明,没再说话,走到一边接待其他学生。庄鹤又捏了捏吴玉明的胳膊:快走吧,一会儿桌角都没了。
吴玉明恋恋不舍地搬起凳子,那上面还留着小琴身体的温度。庄鹤小声说道:老吴你脸怎么那么红,说着伸手试了试:好热啊,你没事吧?
吴玉明摇摇头,在阅览室角落的桌子边坐下,没有拿书,只是悠然神往地看着服务台的方向。旁边的男生疑惑地看看他,往一边闪了闪,看到庄鹤满是关怀的神色注视着吴玉明,又往一边闪了闪。几分钟后,吴玉明收回目光,对站在一边的庄鹤说道:哎?你站着干什么,来,咱俩先坐一个凳子。
周六晚上是人们最爱的时光,东校区因为有个小舞厅,自然成了狂蜂浪蝶趋之若鹜的地方。
在斜对着东西校区交通要道的男生宿舍平台,便是一处天然的观景之地。7点以后,罗圈腿和扁平足便黑压压坐满一片。假如下面莺莺燕燕中有一位招手呼唤,某个人便会像板砖一下跳下去,四周马上嘘声一片,都是掩盖不住的艳羡之情。
于是便有些不懂人间疾苦的美女,专门在路过的时候搔首弄姿,若有人不小心表错了情跳下去,美女就会嫣然一笑,然后恰似无情流水一般不再回头。
8点的时候,舞会基本就到了高潮。A大有一句不知哪位前辈留下的名言:占座一月,不如舞厅一夜。大概意思就是为女孩占一个月的座才可能搂搂抱抱,不如衣冠整齐地在舞厅玩一次假正经。起码可以摸摸女生的小手,至于后面有什么节目,就全看造化了。这就是A大学生喜欢跳舞之风尚由来已久的根源所在。
孟津秉承着这句名言,穿着冒牌的皮尔卡丹在舞池里游弋。一个脸色苍白的女生被看得低下头,孟津趁机溜过去,伸出蒲扇大手:你看,我都等半天了。
〃慢三〃是最容易让人犯晕的一种舞,在软绵绵的曲子里,孟津觉得自己格外坚强。他挺直腰板,把那个不足一米六高的女孩尽可能搂紧些,庄重地看着天花板上旋转的球灯一言不发。女孩觉得有些气闷,勉强从他胸前抬起头说道:你能不能松一下,我什么都看不到。
孟津低下头,假想自己的牙齿像黑人一样发着光:对不起,我总是忘不了国标的规矩。在这个大块头的怀里,娇小的女孩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脆弱,她有些迷乱,想看清楚舞伴,却只看见一个巨大的下巴,和两个黑洞洞的鼻孔。假如不是偶尔有气流从里面冲出来,女孩还以为自己在一尊大理石雕像的怀里。
孟津很喜欢这种感觉,他还记得布敬章的忠告:假如你不能力靠舌头俘获女孩,那就用沉默。布敬章说那不是简单的耍酷,这样的沉默还代表了许多不能言传的深意。
于是孟津继续沉默着,感觉胸腹间女孩的胸脯热乎乎的。她真乖巧,孟津心里有些软化,或许自己该请她喝点什么,然后在学子湖边坐会儿。于是他用一种深沉的嗓音说道:我们出去散散步怎么样?
女孩推开他,丝毫没有犹豫地说道:不。
孟津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那女孩一离开自己的怀抱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仿佛穿上了红舞鞋一样没完没了地跳。孟津想再一次邀请她时,听到她和旁边的女孩说道:千万别找个子太高的男生,尤其是鼻孔特别大的。
这个消息很快在女生中流传开,于是孟津再没能邀请到舞伴。他悲惨地走出舞厅,远处宿舍楼的灯光透着温暖的味道。
的神情,布敬章说道:老吴和小庄有了点误会。你先看看,老吴答应了的。
孟津翻开一页,上面写着:
前天宿舍的弟兄要给我〃放辘轳〃(注:放辘轳是406刚组成的时候大家发明的一项集体活动。就是把球鞋带一圈圈绕在某人下体的零件上,再拽住绳头猛地拉开,零件就会像打水的辘轳一样摇摆不停),我没同意。昨天他们又提出要求,我没办法拒绝,只好同意了,谁知道,今天他们又要给我放辘轳,我没同意,他们就一哄而上……
刚看到这,布敬章〃嘿了〃一声:不是那儿,看后面。
孟津忍住笑,翻到最后,看到这样一段字:
我今天又梦见了小琴,她还带着那种羞涩而纯洁的笑。我忍不住又跑马了,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无法不去看她,不去想她。所以我打算找机会和她说明自己的想法,即使她拒绝我,我也安然了。
这段日记正是昨天刚写的,孟津看完了说道:是不是今天人家拒绝你了,至于嘛,那闺女不过是个临时工。
吴玉明强忍着喉头间的酸楚,哆嗦着嘴唇说道:不是。
孟津瞪大眼睛:那你这是怎么了,那女孩身材……
吴玉明有些粗暴地打断他的话:她不但拒绝了我,她,她,还侮辱了我。
孟津大吃一惊:侮辱你?我一次听她说话没超过三句,她会侮辱你?
吴玉明抬起头,恶狠狠地指着对面的庄鹤:还不是因为他!
布敬章拍拍庄鹤,示意他别说话,然后对吴玉明说道: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再给孟津仔细说说。你和庄鹤最好,如果冤枉他就太不该了。
吴玉明沉默着,半天才慢慢说道:你们现在都知道我有多喜欢小琴了。庄鹤知道得更早,我的日记他都看过。所以每次他陪我去图书馆,我都很高兴。今天下午我们又去了,小琴给我搬了她自己的凳子坐。我别提多高兴了,心想可能是到告诉她我想法的时候了。所以今天晚饭之后,我到校工宿舍想等小琴回去,庄鹤非要去,我就同意了。
谁知道小琴一看到我,扭身就跑。我吓了一跳,赶紧追过去。她又喊又叫的,抓我还踢我。我说我只是想和她说几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小琴一边踢我一边喊我不和同性恋说话,别碰我,把你的脏手拿开。
按小说里的话,如果眼光能杀人,庄鹤在吴玉明的眼光下已经死无全尸了。所有人都感到了无形的巨大压力。吴玉明慢慢收回眼中的刀光,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拼命问她是怎么回事。小琴指着庄鹤对我说,就是你们两个大男人,整天在一起腻腻歪歪的,真恶心,看见你就够了。
吴玉明显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又停下来,半天才继续说道:我不甘心啊,可小琴根本不再听我说一句话。于是我问庄鹤,以前是不是有人这样说过我们。他,他居然说早听人这样说过,可是怕我不高兴,就没说,反正白的成不了黑的。你们听听,你们听听,他不是故意坏我的事嘛!
孟津〃哦〃了一声:庄鹤你应该告诉老吴这些。毕竟是你们小两口的事嘛。他微笑着扫视了一周:老吴有权利知道这些,你这样等于让他有名无实了一次,不是害了他吗?
庄鹤白净的脸本来已全无血色,却因为孟津的话涨得通红:天地良心,老吴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舍得害他。我别的帮不了他,只好陪他去图书馆找小琴。谁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在,老吴敢和那个什么小琴说话吗?现在埋怨起我了,就算没有这回事,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他。
吴玉明喊了一声站起来:你说什么,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没了女朋友你高兴啊是不是!
布敬章举手打断他们:瞧,还说你们俩不像玻璃?老吴你自己说说,你俩在一个床上说过多少个通宵了?腻腻歪歪的,不管到哪儿都离得那么近,吃饭时还互相夹菜。就说昨天吧,你给他留馒头的时候,根本就是个小媳妇的样子嘛。
一个深情款款,一个无微不至。哥们儿有你们这样的吗?还结伴去泡妞,我要是小琴,一准早告你们性骚扰了,还当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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