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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孩叫Feeling-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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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追求学问与知识的过程中,死背与理解之间,像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完美女孩一样,你注定与她们相遇,也注定只能选择其一。

    后来,我选择了第一类组,因为我知道自己的个性,当遇到事情不知所从时,最笨的方法,是救命的惟一途径。而我知道自己会不会念书,所以我选择最笨的方法,就是死背。

    我宁愿把那些早就尸腐骨散的前人的名字、年代、事迹、学说、传记、著作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背起来,也不愿意在不久的将来可能被推翻的化学反应式、元素特性、推力拉力、物理向量当中打滚,因为我可能在还没有搞清楚这个化学反应之前,就先被反应掉了。

    子云则不以为然,他认为念书选择死背的方法,等于是找死,不是背书背到死,就是被书压死。他喜欢在工作中找乐趣,而高中生的工作就是念书。

    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第二类组,跟化学反应及物理定论搏斗。

    “爱因斯坦说过,宇宙最不可理解的,就是宇宙竟然是可以理解的。”他说这句话引起他探究事物的兴趣,不管所遇何事、所见何人,他都会加以探究。

    他喜欢说为什么,他喜欢想为什么里面的为什么,因为为什么是一个开端,你没有开端,就走不到终点,你不亲自探究答案,下一次遇到相同的问题,即使有前辈告诉你结果,你依然会半信半疑。

    得到答案之前,所有的假设完全成立,在得到答案之后,答案就是自己的。

    这让他有所转变,现在的他有能力,把一件复杂的事程序化,把一种深沉的情绪,轻易地用两三句话表达。

    那一年的十月天,子云找了他这一生第一个女朋友,他用几句话崩溃了那个女孩子的矜持,原因无它,就因为他喜欢探究,而探究的过程中,他已经是个可以直接把假设答案当作正确答案的人。

    那是他们社团的迎新会,在澄清湖青年活动中心,用露营的方式进行。

    当晚,社长提议夜游,到澄清湖附近的墓园去。

    采用一对一的方式,一个男孩子,照顾一个女孩子,从进墓园的那一秒开始,禁止男孩离开女孩身边。

    首先,男孩站成一排,由女孩挑选,当女孩站到男孩身边时,不管男孩愿意与否,都不能有怨言,男孩得负责女孩所有的安全。

    她走在子云左边,拉着他的衣服走完全程,她的右肩、他的左臂,擦出的火花只有他们两个人看得见。
第二部分 8(2)
    “你不只是想拉衣服而已,对不对?”夜游之后,他在营火的灰烬前问她。

    “我可以说不对吗?”

    “可以,但我想告诉你,我不只是想让你拉衣服而已。”

    课堂上,子云坐在我旁边,讲台上是“包青天”,以及他自备的电风扇。

    她依然动也不动的,双肘抵在桌上,安安静静地听课,旁边是那位超级高中生林建邦。

    我跟子云在他解出那题不等式之后,就开始这么叫他。

    “我快睡着了……”子云睡眼惺忪地说。

    “你最好认真点,明天模拟考,第一节就是政治。”

    “啊”

    “你总算有点感觉了。”

    “完蛋了……今天出门补习之前忘了录NBA……”

    “……”

    “不过,考试还是挺要紧的,上次数学零分的成绩寄回去,我妈看到差点没送医。”

    “你有种就把明天的政治考卷一样用口水写答案。”

    “没,我承认我没种,明天考哪里?谁出题?”

    我指了指讲台上那家伙。“就是他,听说三十题选择。三十题是非,还有四题申论。”

    “夭寿喔……我连他现在上到哪都不知道……”

    “我没比你好哪去,我才刚开始抱佛脚。”

    “哇靠!之前说好你抱左脚,我抱右脚的,怎么可以偷抱?”

    “我没偷抱啊!这不是叫你一起抱了吗?”

    之后,我们决定找一双比较漂亮的脚来抱。但与其说是我们决定,不如说是我决定。

    于是,补习班下课后,我向她借了政治讲义。

    我跟子云到麦当劳,点了一份薯条、一个汉堡、一杯红茶、一杯可乐,红茶我的,可乐他的。

    我们坐下来,打开政治课本,开始划重点。

    重点没划得多凶,薯条却是抢得凶。

    “这条长的我的,这短的你的。”子云拿着沾过酱的薯条比划,像是在划分楚河汉界。

    “那这条比较脆的是我的,那条软趴趴的是你的。”

    “哇靠!那汉堡上面这块香香的面包我的,那块烤焦的底部是你的。”

    “哇靠!那这块漂亮的肉是我的,酸黄瓜跟起司片是你的。”

    我们不是故意这样的,因为当时我们是很穷的。

    然后,东西抢完了,没话题了,我们拿起笔,又开始划重点。

    也就是在这时候,我看见那三个字。

    “屎人……你看……”我指着课本,要子云抬头。

    “哇靠!这边怎么这么多,几乎全页了嘛……”

    “不是……是这个……看这个……”
第二部分 8(3)
    “这是……啊……”子云停下了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三个字。“我无法假设,因为我没跟她相处过。”

    “这很明显,不需要什么假设。”

    “但我得假设你不会被这些字影响。”

    “来不及了……我已经看到了……”

    “等我一下。”子云跑出了麦当劳,大概有五分钟之久。

    “你去哪?”

    “打电话问她,毕竟女人比较了解女人。”这个她指的是他当时的女朋友,也就是营火灰烬前的她。

    “她怎么说?”

    “她告诉我,如果她写出这些字,表示她有喜欢的人,而且非常喜欢,因为那些字可能是不经意写下去的,自己都不知道。”

    “你有别的假设吗?”

    “没有,因为我也这么认为。”

    我没有再说话,子云拍了拍我的肩膀,在继续划重点之前,他补了一句话:“我觉得,她离你很遥远。”

    我想你。

    这就是那三个字,既显眼又刺眼的三个字。

    我想放弃,我第一次想放弃她。

    通常都是一种简单的不甘心,才让故事继续下去
第二部分 9(1)
    模拟考,在一个礼拜之后结束了。

    补习班宣布成绩的速度很快,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班导师、工读导师、工读生、接线生,大家都关在工作室里,没有一个不加入批阅考卷的行列。

    因为我跟子云时常被叫到冷气机前面的关系,班导师非常认识我们,他以一小时二十二

    元的工资,请我跟子云帮忙。

    我们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跟整理试卷的女工读生聊天,当有老师或主任在场时,工作个五分钟,伸个懒腰,嘴里嚷着:“哗……好累……”就可以离开工作室去摸鱼了。

    工作接近尾声时,我们发现工作室的角落,放着一叠纸,那是我们的模拟考作文试卷。

    我非常记得那一次作文题目,叫做《如果我会飞》。

    刚开始拿到题目的时候,大家都惊呼一声,有人高兴,有人难过,有人不动声色,也有人只在旁边的姓名栏上写了名字,其余空白。

    这样的题目,其实非常极端。

    在我的感觉里,它是个很艰深的题目。它想引出你内心里一些释放不出的感觉,它像是鸟笼的那扇小门,在某一天被人开启了,要不要飞走,看鸟儿决定。

    高兴的人,不消说,他们百分之百飞走,飞得远远的,永远都不想再跟鸟笼见面,即使鸟笼里的日子,吃喝拉撒全然不需操心。

    难过的人,我想,他们跟我一样,准备了一大堆时事、文学等等的资料,却一点儿也派不上用场,自己又是只不知道鸟笼门在哪儿的鸟,怎么飞?

    不动声色的人,其实是最不简单的,他们根本让人看不出来这样的题目能让他们发挥到怎样的境界。

    不过子云说我想太多,他说这些不动声色的人,虽然不知实力如何,但大概会在纸上写:“神经病人就不会飞还问这种鸟类问题,根本是找碴嘛你飞给我看啊飞啊你飞啊”

    那只在姓名栏写上名字的人,除了他们完全放弃之外,就是他们用这样的方式,对这样的问题做出无言的抗议。

    我在那一堆考卷中,翻找着她的名字,而她的名字,是趁着打工之便,在考前发准考证时,我偷偷记在心里的。

    第一张翻到的是自己的考卷,得分多少,我已经忘了,只记得是个不太能入目的分数。

    第二张翻到林建邦的,因为他是又高又帅又聪明的雄中学生,所以我自认不敌,就省略了没去看。

    第三张翻到子云的,分数之高令人咋舌,随便三两段,把语文老师唬得一愣一愣。

    当中的某一段,他是这么写的:

    御风载云染天光,梦雾沌之境迷茫;
第二部分 9(2)
    飞凰栖所燃慕烟,扬翅只盼凤知详。

    其实这首诗并不符合七言绝句或律诗的要求,完完全全是唬烂,要不是语文老师看出他那两句“御梦飞扬”、“云之所盼”,他的分数大概是个位数。

    在很后面很后面几张,找到了她的作文试卷。

    在一叠纸当中,放得越下面的,表示越早交卷。若我以我刚才找到的顺序来说,最先交卷的是她,然后是子云,再来是超级高中生,最后才是我。

    我很认真地应付这个题目,是因为我重视分数,所以我写得久,最晚交卷。

    超级高中生因为太超级了,所以我没办法猜测他的想法。

    子云天生就比较会写这些有的没的,所以他随便写,也就随便交。

    而她呢?

    这样的顺序,其实没有很大意义,只是可以隐约猜测,她怎样看待这个题目的。

    她可能不大会写,所以索性放弃它,毕竟这不是联考。

    她可能不太想写,所以索性放弃它,毕竟心情比较重要。

    既然她这么索性,那么,我也就索性地看了看她究竟写了些什么。

    我是Feeling,从很久以前,大家就这么叫我,直到现在,依旧如此。

    Feeling,是感觉的意思,感觉不会落地,所以我一直是飞翔的。

    我在我的Feeling里飞,在我的想像里飞,在我的心里飞,也在你的心里飞。

    一直记得,第一个叫我Feeling的人,就是笨笨的你。

    你总喜欢告诉我:“Justfollowyourfeeling。”眼里总透出那么一丝遥远的感觉。

    你说,我的名字很有Feeling,不像你的名字土里土气,所以,你一直都叫我Feeling,我也只喜欢你叫我Feeling,别人叫我Feeling,都没有Feeling……

    这张试卷,她只拿了五分,想当然尔,因为她完全离题了。

    但离题与不离题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为什么离题?

    子云看了之后,嘴里一直念着Feeling,他说她的作文,很像在数来宝,很像在绕口令。

    而我,在她的作文中,看见了名叫“思念”的东西。

    其实我并不讶异,因为早在她的政治讲义里,我就已经看见了。

    这个“你”字,让我感到相当好奇。

    后来,我想了很多,但我知道,只有她能给我答案。

    在所有阅卷工作都告一段落之后,公布成绩的时候也就到了。

    林建邦很不意外的,拿了很高的分数、很前面的名次,在第一类组的排名里,他是公认必上“重点”的。

    子云的成绩本来就不差,分数距离他想念的政治大学,也只有一点点距离而已。
第二部分 9(3)
    而我跟她很巧合的,拿了相同的分数。

    “同学,数字的组合这么多种,我们竟然会一样。”她在我旁边看着成绩,拍拍我的肩膀说。

    “那么,是不是表示我们很有缘呢?”

    “如果这也能牵扯到缘分,那大概就是了吧”

    “那,你认为,我们这样的分数,哪所学校才是你意中的容身之所呢?”

    “当然是公办的好,中正吧。”

    “此话当真?小生我与姑娘所想正巧又如分数一般的契合。”

    “是吗?那大侠认为,该去庆祝一番是吗?”

    “姑娘果然好耳力,竟然听出我话中带有暗示语气。”

    “暗示归暗示,庆祝归庆祝,没时间、没好地方,庆祝是没办法成立的。”

    “择日不如撞日,有缘就是好时间,小生提议现在,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好是好,但大侠若再如此说话,那咱们就展轻功庆祝去吧”

    我们并没有展轻功去庆祝,除了我们不会轻功之外,其实是我们有机车。

    子云拿到阅卷薪水就交到他女朋友那儿去,所以身无分文,只好回家看电视啃面包。

    我跟她到了九如路麦当劳,点了两份餐,因为是庆祝,所以她不让我付钱。

    大家都知道,餐点里有薯条,所以我向服务生要了两包番茄酱、两包砂糖。

    “要砂糖做什么?”

    “搅拌。”

    “和着薯条一起吃吗?”

    “是啊,很好吃。”

    “怎么想出来的?”

    “子云教我的。”

    “你跟子云好像很要好。”

    “是的,他是个怪怪的好人。”

    “既然是好人,为什么又怪怪的?”

    “因为他好的地方都怪怪的。”

    她没有再问我什么,低头看我把砂糖跟番茄酱混在一块儿。

    “想学吗?”

    “是有点兴趣,不过,不知道好不好吃。”

    “肯定好吃!试了你就知道。”

    “那你教我。”

    “首先,我们要向服务生点餐。”

    “这我知道。”

    “然后是付钱。”

    “这我也知道,请你跳过那些部分。”她呵呵笑,眉跟眼像一幅画般的细致。

    “番茄酱与砂糖的比例是一比一,多则太甜,少则无味。”

    “嗯,然后呢?”

    “先挤出一包番茄酱,然后铺上一层砂糖,再把第二包番茄酱盖上去,最后铺上第二层砂糖。”

    “嗯,继续。”

    “拿出较短较坚韧的薯条一根,开始做圆形搅拌。”
第二部分 9(4)
    “如果我想做三角形搅拌呢?”

    “这问题有找碴的味道。”

    她又呵呵地笑,抚着额头。

    “搅拌要自然、要柔顺、有感情,像是为情人按摩般的轻柔。”

    “你说起来的感觉很煽情。”

    “煽情?看来你吃薯条的心情很不同。”

    “是你把那感觉说得很煽情的。”

    “感觉是自己从心里面跑出来让你感觉的,你感觉煽情,那就是煽情。”

    “听起来好像是我的错。”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Justforllowyourfeeling.”

    她听到这句话时,抬头看了我一眼,视线开始聚焦、涣散,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她恍惚着,有点意识不清地说。

    “祥溥,祥瑞的祥,溥仪的溥。”

    后来,她说了句抱歉,跑出了麦当劳。

    我手上拿着坚韧的薯条,眼前是尚未完成搅拌的番茄砂糖酱,还有她没有吃的麦香鱼,心里是一阵错愕,脑海里,是她转身离开前的泪眼。

    J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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