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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妹妹爱下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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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烛和钱纸，还有一些小静最喜欢吃的东西。你那好了，先出去，我就来。”
“哦”我随口答应，受却不自觉地将袋子解开，一股香味扑面而来，还冒着热腾腾的热气。是鸡蛋饼！很多个鸡蛋饼！小静最喜欢吃李嫂做的鸡蛋饼了！
“小宁，怎么还站在这里？不是要你先出去的吗？”李嫂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
“我知道了。”
飞快地将袋子系好，提着静止走出门口。趁着李嫂转身锁门的时候，用手将滑落在鼻梁的眼泪狠狠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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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而肃穆的墓地，因为今天清明一下子人来人往，鞭炮声震耳欲聋。但随之而来的是喧闹过后的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显得更加冷清和凄凉！
我们走上去，别人走下来，只是匆匆的擦肩而过，但却真实地看到他们眼中的泪水。
来到小静的墓前，旁边一个中年人搀扶着妻子一脸倦容。妻子手中握着一辆模型赛车哭得几近昏厥。
墓碑上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这是一对刚刚失去孩子的悲情夫妇！
右边一个女子戴着墨镜，肩上挎着一个小包，手间夹着一根香烟。
她一眨不眨地望着墓碑出神，仿佛一具雕像！
无意间瞥见她的眼角，发现那抹潮湿的晶莹。
该是个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吧！
不管贫也好，富也好，来这里的人都是出于同一个目的——看望逝去的亲人，缅怀内心的伤痛！
“小宁，快把香烛拿出来点上。”
“好”我解开袋子，拿出一根红色的蜡烛，“打火机在哪？”
“哎呀！”李嫂停下手中的活，猛地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记心！打火机忘在桌上了。”
也许是李嫂的呼声太大，也许是女子正好回过神，朝我们看了一眼，缓缓走过来。
“给”
我抬起头，看见一只漂亮的打火机，于是伸手接过，轻轻说到，“谢谢！”
女子没有再说话，转身又走回去，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快点上，赶紧还给人家。”李嫂摇了摇一动不动的我。
“哦”
我从袋子里拿出香烛一一点上，起身走向女子。
“谢谢你的打火机，它很很漂亮！”
女子看了我一眼，伸手接过。
“抽烟有害健康。”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没有人在乎了。”说着女人狠狠吸了一口，漂亮地将烟蒂以抛物线从指间弹出，从嘴里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
没有受过伤的女人是不会爱上伤口的，正如一个没有受过伤害的女人也是不会爱上香烟一样。我想此时此刻，她内心的疼痛，正如蓝玫瑰一般绽放。
“烟是对那些美好回忆的缅怀，因为再也无法得到。”看着这个漂亮的女人我脱口而出。
女人愣了一下，苦笑一声，流泪‘哗’地才墨镜下流出来，像墨汁一般浓黑的眼泪流进嘴巴里，我想那一定很苦很涩！
女子抬起头摘下墨镜认真的看着我问到，“如果你爱的人说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你会不会固执地认为那只是为博你一笑的戏语？”
“我……”
不等我回答，女子却自顾自地讲下去。
“有一个任性的女人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受到了惩罚，罚她失去了一切，包括那个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爱人。”
“那个愿意为你牺牲一切甚至生命的人就是他吗？”我看着碑上那个面带笑容的男子问到。
女人温柔地看着照片上的男子，笑着点点头。伸手摸了摸照片上那张不再有温度的脸。
“他也说抽烟不好，可是我却喜欢在他面前一根接着一根地抽。喜欢他烟圈吐到他脸上，喜欢听他温柔的责备，乐此不疲！是不是很任性？如果不是因为任性就不会在他熄灭香烟的时候要他买巧克力补偿我，如果不是要他买巧克力他就不会被车撞到，如果没被车撞到他就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躺在这冰冷的地底下了。”
说着，女人掩面哭泣起来。
“因为他爱你，所以他包容你的一切，包括你的任性！”
“可是我后悔了，只要他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不再抽烟，不再任性，可以不再故意惹他生气，可以……但是，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他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我身边了。”女人用力甩甩头，满脸懊恼。
我站在一边不知该如何劝慰，也许沉默着倾听胜过千言万语。
女人握紧打火机，哭着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真是有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甚至包括生命的人！最好不要在爱你的面前任性，否则你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爱你的人，而是整个世界！”
说完，女人头也不回地走下台阶，背影凄美而孤独。
“小宁……小宁……”李嫂大声唤到。
我转身看到李嫂正焦急地冲我招手，“快过来，别愣在那里了。”
“哦，好，就过来。”
等我再回头，早已不见了女人的身影。
“哎！”长叹一声，看了看照片上的男子我转身离开。
“你们都在说什么？说了这么久？”
“只是看她一个人在难过，所以陪她说了会儿话而已。”
李嫂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李嫂，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陪小静说会儿话。”
“好，别太晚回来，免得李嫂惦记。”
“我知道”
目送李嫂离开，我转身靠着小静坐下。
“刚才那个大姐姐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是不是很同情他？可是我们帮不了她，谁都帮不了她，除了她自己。
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是不是交了很多新朋友？有没有想我和爸爸妈妈？我们天天都在想你你知道吗？你的房间一直都保留着，里面的摆设跟你以前的一模一样，我每天都有帮你打扫，还有你最喜欢的百合香水，我每天都洒，房间还是跟以前一样香。
偶尔记得要回家看看我们，哪怕在梦里也行，告诉我你过得好就够了。还有爸爸妈妈，记得去梦里见见他们，告诉他们不必再牵挂。
还有一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即使我们是孪生姐妹，有着令人分辨不清的容貌，但我们终究是不一样的两个人。他爱的人是你不是我，我也还是辜负了你的嘱托，三个月后我就要走了，离开这里，去一个江陵泽找不到的地方。但我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告诉他真相，这么残忍的事实将会带来多么不可预料的后果，我不愿去想，也不敢再想下去。
离开这片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我也不舍，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真的不想。可是，你知道我的无奈和苦衷对吗？你失去了最心爱的人，我也一样。可是，人生就是这么地不完美！上天总是在完美的邂逅后安排一个遗憾的结局。
但是我们是生命中除了爱情还有其他，我们不能自私地一味想着自己而眼睁睁看着别人在一边默默舔舐伤口而无动于衷。
世界上只有一个白宁，却无法同时分给两个人。我不忍心看着深爱着小静的江陵泽痛苦，我也不忍心看到深爱着白宁的杜唯伤心难过！
所以，这一切都让我来背负，所有的悲伤痛苦我一人承担，虽然我知道心可能会很痛很痛……”
第二十四章
更新时间2009…11…8 14：21：11 字数：3986
我不知道自己讲了多少，可是却越来越觉得悲伤难过，心在收缩，仿佛空气被隔绝在了心门之外。眼泪一滴又一滴地坠落，却连伸手擦一下的欲望都没有，只是这么靠着小静这么一直坐着、坐着……
心里又太多秘密压抑着的感觉真的不好！
如果人生可以像剪贴板一样可以任意剪掉烦恼复制快乐呢该有多好！那眼泪就不会随便跑出来了。
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不见了，远远地看见乌云从天边缓缓飘过来。
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小静最怕打雷了，我得陪着她。
回想起上来的时候路过一间小店，那里应该又雨伞买吧？
“小静别怕，我马上回来。”
坐得太久猛地一站起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抓起包包匆匆跑下去。
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道路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散落在各个角落，丝毫不影响我的飞速奔跑。
然而就在我跑过拐角的时候与迎面而来的人狠狠撞上。刹那间被弹开，重重摔倒在地。
此时，所有的感觉只有疼痛，手肘火辣辣的疼。
我想，被撞到的人应该也好不到哪去吧。
“你怎么样？还好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耳里。
原本低头呻吟的我猛地一抬头，“江陵泽？”
“小静？”江陵泽也惊叫一声，飞快地俯身蹲下，“伤到哪里没？”
“没关系，就是手肘破了点皮而已，你来这里是……”
“看我姑姑，就是阿海的妈妈。阿海今年来不了了，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了。”江陵泽轻叹口气，看着我问到，“你是来看谁的？”
“我……我是开看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就像亲姐妹一样。她爸妈在国外，所以我来看看她。”
“哦，这样！”江陵泽一脸遗憾地摇摇头，“青春正茂的时候却失去了生命，我们是不是要更珍惜眼前的人和事呢？”
“嗯”
我只当不懂地随声附和，心却凉到冰点。
江陵泽，如果你最想珍惜的人如今就躺在这万千墓穴之中，你又会作何感想呢？
“我能去见见你的朋友吗？”
“啊？”突然被惊出一身冷汗，“不……不用了吧，先去看你姑姑好了，下次有机会再去也不迟。”
“嗯，那好吧，下次有机会再去见你朋友。来，跟我去看我姑姑，她还没见过你的。”恍惚中江陵泽将我扶起，拉着我往回走。
“欸……我要去……”‘下面’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江陵泽拉着我来到一座墓碑前，指着它说到，“这就是我姑姑。”
顺着江陵泽的手指，我看到照片上的女人，她在微笑。
“姑姑从小很疼我，我爸妈那时候经常外出，就把我寄放在姑姑家，她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看待，跟阿海一样，我也一直把她当作我妈妈。她一定会喜欢你的，如果她还在的话。”
偷偷瞥了眼江陵泽，不小心被他抓个正着。
江陵泽冲我甜甜地笑笑，抓起我的手握在胸前，“姑姑，这就是我的女朋友，她叫白静，是不是很漂亮、很可爱？你也一定很喜欢她吧？”
看着江陵泽幸福的微笑，我实在不忍心抽回被他紧握的手。顺着江陵泽的目光，我再次认真打量起照片上的女人。
她又一张白皙漂亮的脸，眼睛炯炯有神，仿佛早已洞悉一切。我毫不怀疑她是个睿智的女人，只不过生活的艰辛早早地将她击垮，时光将她在历史的尘埃中湮没。
在心里我默默对她祈祷：
“阿姨，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我相信你一定知道白静正躺在你下面的某个地方。我并不想欺骗你，也并不想欺骗江陵泽。但是，我妹妹不忍心他承受生离死别的痛苦，我才迫于无奈答应她编造这个善意的谎言。我很想告诉她真相，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你能不能帮帮我？”
“……阿海今年不能来看你了，但是，他不是坏孩子，他只是不小心走错了一步，生活太难，逼迫他做了些不正确的决定。他已经知道错了，出来后，我会多抽时间陪他，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放心！”
我不知道江陵泽之前说了些什么，当我回过神来时，听到的都是关于阿海。
“你姑姑一定相信阿海会改过自新的重新做人的，阿海是她的儿子不是吗？”
江陵泽转过头看着我莞尔一笑，“对，你说的没错！”
‘轰隆’一声，几滴雨水稀稀落落地飘洒下来，天边的乌云一下子聚集在了头顶上方。
糟了，响雷了！
“快下雨了，我送你回家吧！”江陵泽抬起头看了看天，对着我说到。
“回家？不……不，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你要去哪？”
“我……我还要等一个朋友。”
“很重要的事吗？”
“嗯”我重重点点头。
“可是，天快下雨了，你又带伞吗？”
我摇摇头，一滴雨正好打在我额头上。
江陵泽看我一眼，俯身提起地上一个袋子，从里面抽出一把伞递到我面前，“拿着。”
“那你呢？”
“我等下就去坐车了，你拿着，别淋湿了，小心感冒。”
我知道这里离车站还有一段距离，正当我犹豫着接不接的时候，江陵泽一把将伞塞进我手里，“快拿着！天气不好，记得早点回家！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说着转身飞跑着离开。
此时，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像一根根银丝划过眼前。
看着江陵泽奔跑的背影，心里莫名泛起一缕忧伤。
‘轰隆隆’又是一声巨响，连空气都被震得有些颤抖。
小静！
震耳的雷鸣让我猛得想起小静。撑开伞，飞快地跑下去。
“小静，你看到江陵泽了吗？他刚刚从你身边跑过。也许你只看到他一闪而过的背影吧？是不是有点欣喜又有点遗憾？”紧贴着小静坐下，伞刚好遮住我们两个。
虽然听不到小静的回答，我还是滔滔不绝地讲下去，“原来江陵泽的姑姑就在上面，你们应该见过面了吧？是不是还常常在一起聊天？聊关于江陵泽的点点滴滴！今天，他把你介绍给他姑姑了，是不是很高兴？”
雨，越下越大，‘噼噼啪啪’地砸在伞上。
我蜷缩着身子紧紧挨着小静。
偶尔从旁边走过一两个人，看着我自言自语，惊讶地望了我一眼又匆匆离开。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一双被雨水打湿布鞋停在我面前，我以为那双鞋会马上离开。可是，却模样。
于是，我抬起头，露出被伞遮住的脸。
“婆婆，有什么事吗？”
“姑娘，雨下这么大，该回去了。”
我浅笑着摇摇头，“不，我在陪我妹妹聊天，她怕打雷，我想她笑着并不希望我离开。”
“不，你错了，我想她现在并不怕打雷了。”婆婆亦看着我笑着摇摇头，“你能在每个打雷的时候都陪在她身边吗？不！你不能，你有属于你自己的生活。所以，你妹妹在你无法陪伴的狂风暴雨里学会了坚强！”
我惊讶地望着这个老婆婆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姑娘，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人在不断成长，活着的人如此，死去的人亦如此！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如你想象中那般脆弱！”
“婆婆，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因为我看到你的心在纠结。”
“什么？”我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老婆婆，“你看得见我的心？你是在开玩笑吧？”
“有时候看东西并不一定要用眼睛，眼睛看到的只是虚幻的假象。用心感受到的才是人内心真实的情感！”
我猛地站起，激动地抓住婆婆的手，“婆婆，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怎样让心不再纠结？”
“我不是说过了吗？人并非你所想的那么脆弱，有些事该面对的无须刻意隐瞒，顺其自然，一切归于平静，纠结的心亦不再纠结！”
说完，婆婆冲我笑了笑，一步一步走远了……
“顺其自然心就不会在纠结？真的可以吗？也许是该合盘脱出的时候了吧！”
我转身看向小静，雨水正顺着墓碑流下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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