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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绯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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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二夫人,出身五品知州府第,其父黄白石是个怕内的,所以府里头根本没有姨娘存在的空间,其母把持着内宅的一切,这样人际往来便简单许多。加之二夫人是嫡女,自小娇生惯养的,要什么有什么,眼皮便浅薄了些,对于府里的弯弯道,自然比不得大家出身的大夫人的城府深沉。
顾芝容倒是有点喜欢二夫人这样的性子。这种人,藏不住事,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就好比今天她对自己表同情,套近乎,明摆着就是拉拢自己。
在顾府,大房与二房明争暗斗已久,大夫人把自己视为眼中钉,依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理论,二夫人一定会把自己当成同一战线的人。虽然自己没有什么背景靠山,但用来恶心一下大夫人,让大夫人堵心堵心,也是有点用处的。
但接下来二夫人所说的话却颇出乎顾芝容的意料。
喝过一盏茶后,二夫人斯条慢理地看着顾芝容道:“五丫头该有十三四了吧?”她问的是顾芝容的年龄。
顾芝容点点头:“十三了,再过三个月便十四了。”
二夫人点一点头,看看四周,忽地侧起身子,自炕桌边上朝顾芝容这边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五丫头,以前可曾听到过你母亲说过什么?”
顾芝容被她问得莫名其妙,疑惑道:“我母亲?”
“傻丫头,关于你的婚事啊。”二夫人笑得神秘。
顾芝容的心突地一沉,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微微低垂了头,露出这个时代的女子论及自己的婚嫁之事该有的羞涩,粉面含嗔,欲语还休:“二伯娘,你怎地与我说起这个?”说罢,脸上飞起一片红霞。
二夫人哈哈一笑:“真是个脸皮薄的丫头!这有什么,二伯娘在你这个年纪,早就自己替自己选好了人家……”二夫人猛然打住自己的话,这样说起来似乎有些掉身价,像自己嫁不出去似的……
二夫人打了个哈哈,继续道:“五丫头真的不知道?”
顾芝容压抑着内心升腾起来的隐隐不安,摇摇头,脸上一片茫然。
“想来你真的是不知道了。”二夫人看她的神情透着一股怜悯,伸出手来拍拍她的户膀,“唉,真是可怜的孩子,那我那个三弟妹也去得太早了些,竟然没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跟五丫头你说起。”
顾芝容只好附和着点头。原主以前的记忆她全部没有,至于苏氏对她说没说过,她哪里知晓?
“我……真的小时候订过亲?”顾芝容目露羞怯,欲言又止,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毕现无遗。
“当然订过亲。”二夫人的语气很是肯定,“我们五丫头聪慧,端方,长得又好,怎会没有订下人家?”
顾芝容把头垂得更低一些,似乎连交衽衣领露出的那一截莹白细致的脖颈,也微微泛起了粉红,声音低若蚊鸣:“是…。。。是哪户人家?”
二夫人很满意地看着顾芝容,忽然觉得,自家女儿也是个姑娘家,似乎……精明凌厉了些。
二夫人又环视了屋里一遍,见所有的丫头都遣了出去,这才复又看着顾芝容,把声音又压低一分,让神秘的色彩更浓一些:“这事二伯娘也是听屋里的丫头鸣翠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多半是真的。”
顾芝容轻轻地“嗯”了一声。
二夫人就继续说道:“就在这个月初,我屋里头的鸣翠,去找老太太屋子里的紫荆讨教纳鞋底的活计的时候,无意听到老太太跟杜妈妈私底下说的。听说对方姓路,也是个大户人家。我想当朝为官的姓路的就只有宁安侯路祯了。路祯是去年才封的侯,听说其祖上有战功,皇上念旧,把路祯等一众当年浴血沙场的将士都相继封了侯,并代代世袭。”
顾芝容又轻轻点了一下头,想起多年前苏氏病逝前的情景,神容安祥,唇带微笑,无一丝牵挂。她一向知道原主有个聪明绝顶的娘,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名满江南的第一美人苏倩倩居然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包括她的婚事。
只是……
顾芝容抬起头来,看着二夫人,略带些困惑:“二伯娘说的是路家?路家自去年才封的侯,可是去年的时候我母亲已经,已经……”
二夫人笑着说道:“傻孩子,我可没有说是去年订下的亲事。这桩亲事可是在你与路公子小的时候就订下的,是桩娃娃亲。”
顾芝容“哦”了一声,心想,果然如此,难道我一点都不知道。
二夫人想了想,方道:“听说这桩婚事是三弟妹亲自定下的,当年三弟妹随三叔放外任到了通州,跟当地的路夫人成了手帕交,十分交好,并互订下儿女亲事。当年的路家老爷不过是当地的一个七品县令,哪有三叔的官阶高?这事路家是十分高兴的。至于这后来嘛,说起来也怪可怜的,路夫人亡故,路老爷娶了继室,生子生女,倒把嫡子冷落了,这桩婚事也就搁置下来。”
女主恍然明白了,为何一直潜伏不动的内应一下子策反了,原来是自己曾经有过婚约的。
如今自己也快十四,到该定下人家的时候了。依着自己母亲的聪明,她绝不会把自己的婚事交由外人安排,所以,在她临终前,一定托付过老太太什么,恐怕是连着那万贯家产一起托付的。而老太太还算公道,还记得这件事情,所以才有了后来与杜妈妈私话,被二夫人屋里的丫头鸣翠偷听到这档事。
只要自己的婚事被提上日程,那押在老太太那里的属于三房的丰厚田产就有了动用的可能。这只怕是大夫人最担心的。所以,她不惜动用一切关系,要毁了自己,不管是人还是名声。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带不走那些太过于丰厚的财产。
但是,为什么其他人不选,偏偏选中肃王做这绯闻的男主角呢?
第十八章 阿碧是内应
顾芝容忽然有些生气。肃王,虽然他也是这次绯闻事件中的受害者之一,但是较之于她,似乎她受的伤害更大一些。
他一个富贵闲散王爷,身居高位,锦衣玉食,虽为质子,但深得皇帝宠爱,天下女子趋之若鹜,巴结都来不及,哪里会把出身商贾的小小的她看在眼里?
或许正是如此,大夫人才拿他来做文章吧。于他而言,天下他的暗恋者甚广,多一个她少一个她,对他而言不痛不痒。但是对于她而言,在这个极重名节的时代,她可被他害惨了。
她忽然有些恼恨高高在上的那个人,为什么偏偏要出现在昭敏公主府的赏荷宴上呢?如果他不来的话,那不就没有这档子事了吗?
且不说顾芝容对于那位突然与自己有了一点关系的肃王暗自幽怨,二夫人这边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告辞。
“二伯娘怎么这么快就要走?”顾芝容起身相送,好意挽留,“如今暑热正盛,我刚让明月熬了清心莲子汤,正用冰镇着,二伯娘喝一碗再走。”
二夫人打着哈哈道:“不用了,今天要给沁丫头裁一件新衣,知会了锦绣坊的陈家娘子过来,这会的功夫可能在等着了。”
既然二夫人有事,顾芝容也不再挽留,亲自送到了垂花门处。
这个时候,傻姑正从垂花门走进来,提着红色鸡公糖的一截绳子,一边吊着吃一边走着,见到二夫人,很响亮地叫了声“二夫人。”便径自走进了柳韵院。
知道她是个傻子,二夫人也不与她计较,看着她的背影,二夫人道:“这个傻姑是沈嬷嬷的小女儿吧,你院里的阿碧被她的哥嫂赎了身之后,大房那边就派了这个傻姑娘过来顶这个缺?”言语之间颇有对大房的不满。
二夫人说得也没错,记得前两年二小姐屋里也有丫头到了年纪,放了出去。大夫人可没有派傻姑过来顶缺,而是在那个丫头被放出去的前几个月就物色好了顶缺的丫环。不管怎么说,对待自己的女儿自然偏袒一些。
阿碧!
顾芝容脑海中电石火闪,她怎么就忘了昭敏公主府赏荷宴当天赎身出府的阿碧呢?
目送二夫人出了垂花门,在走回的路上,顾芝容一下子沉默下来。
阿碧是柳韵院的三等丫头,长得眼小鼻平,不是美人,所以在院子里做着清扫杂事,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身段细高,隐约可见些许窈窕的风姿。为人老实本份,也不多话,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令得顾芝容没有怀疑到她吧?
偏偏这种其貌不扬的人,才是做内应的最佳人选。
顾芝容暗暗懊悔自己的大意。
她记起来了,那天正是昭敏公主府的荷花宴会开宴的早上,她穿了府里新裁的浅紫色绣兰草锦纱,发鬓上别了支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正提着裙子要跨出门去。
有人唤她:“小姐,请留步。”
她回头去看,见院子西北角的一排三等丫头住的屋子门前转出一个人,是阿碧。哭过的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左肩上背着个蓝底碎花包袱。
她朝顾芝容小跑过来,一下子就跪在了顾芝容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说了些舍不得的话。
她看着阿碧,让阿碧起来。这个相貌平庸的粗使丫头,今年已经十七了,长得平凡的人本来就比较难找婆家,何况年龄又有些偏大了,断没有不放出去的理由。
阿碧站了起来,低声说:“小姐,这是奴婢在府里的最后一天,奴婢伺候小姐也有几年了,知道小姐是个好人,平日里待下人都很好,从未大声斥责过奴婢,也没有为难过奴婢。如今奴婢要走了,也没有报答小姐的,就让奴婢替小姐理一理衣裙吧。”
一个即将辞行的丫环,临行前还要对旧主子尽责,她没有拒绝的理由。或许,就是趁着替她整理衣裙的功夫,阿碧将那幅叠好的画放到她身上的吧?
当时的她还是太心软了一些,被面前这个哭得唏里哗啦的人儿的眼泪给骗了,完全没有把心思朝那个方面想。甚者,她想起阿碧平日里也算是本份,做事也勤快,心里面便有些不忍。让明月封二十两银子,递给阿碧。
阿碧的身子抖得厉害,眼睛根本不敢看顾芝容。她以为阿碧是不好意思,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阿碧,是心虚吧?
顾芝容猛然顿住脚步,扶住回廊处的廊柱,目光凌厉起来。她待人友善是不错,但是若有人想利用她的良善做文章的话,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明月跟在她的后面,未料到自家小姐突然止住脚步,差点就撞到顾芝容身上,大吃了一惊,道:“小姐?”
顾芝容转过身来,目光沉沉,只说了五个字:“阿碧是内应。”
明月大吃一惊。
她跟在顾芝容身边多年,深谙自家小姐的习性,顾芝容简简单单说出的几个字,她便可猜出个大概来。
她没有想到的是,大夫人的内应竟然是那个老实本份的丫头。
“去查查阿碧的兄嫂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一下子就有钱要来赎人了?”顾芝容吩咐道。
明月知道顾芝容是要彻查此事了,郑重地点一下头,转身出去了。
顾芝容慢慢在回廊的石栏坐了下来。
石栏是小半亩的花圃,里面种满各种各样的花草,花圃打理得极好,一片姹紫嫣红,阳光下争相怒放,引得蜂蝶阵阵闻香而来。
但是,她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方才二夫人的话,透露的讯息虽不太多,却犹如一颗小石子投入她平静的心湖,激起了丝丝涟漪。
原来,她竟是个有婚约的人。
听闻宁安侯府路大公子路方庭少年聪慧,饱读诗书,京城致墨斋里常年诗画悬挂,供人赏读。也听闻此人一表人才,性情温和儒雅,待人接物自有一番洒脱气度。更有人传言,他曾于郊外使计吓退一伙强盗,救下一位小姐,并将自己的马车让与那位小姐与她的随身丫环,自己徒步三十里走回府去。
他,会是她的良配吗?
第十九章 顾府大哥哥
“好妹妹,原来你在这里啊。”顾芝容正神思游荡时,忽听得耳边一声炸响,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整个人瞬时惊跳起来。
后面拍她的那个人似乎也被她过激的反应给惊着,愣了一下,然后对上她自惊怒至释然,再到无可奈何的眼眸,傻呵呵地笑着。
“大哥!”顾芝容抚着砰砰直跳的胸口,瞪着面前有着高大俊朗身形的顾府大公子顾晋春,嗔怪道:“你又来捉弄我了。”
顾晋春笑嘻嘻道:“我说妹妹,这不是你我自小耍到大的游戏吗?怎么长大了,你的胆子倒是越发的小了,我也没怎么用力,你就吓成这副样子?”
“谁的胆子小了?”顾芝容不依不饶道,“有这样吓人的么?大哥哥就是坏。”说到这,还含嗔带怒地瞪了大晋春一眼。
在这个府里头,能够对着露出作为妹妹的娇媚之态,尽情撒娇的,怕也只有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哥了吧?
这个顾府大公子,乃大夫人所出。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热,烧坏了脑子,人有点傻傻的。因了这个缘故,大夫人对他便多了几分歉意,不敢对他苛责太多。如此一来,这个顾府大公子对于大夫人的城府算计没有学得半分,那种纯真淳良的性子却显露无遗。
在这个府里头,他与顾芝容的关系最好,自小就像亲哥哥一般护着顾芝容,常常为她出头,没少挨大夫人的骂。顾芝容还听人说,在她九岁那年溺水,是顾晋春第一个看到,并不顾初夏池水寒凉,亲自跳入水中,把她捞了上来。
所以,每当顾芝容看到大公子的时候,心里面便亲近几分。
她见今日的顾晋春一袭蓝色云锦广袖长袍,胸口领口纹浅色大团花,两臂及袖角处是**大团花,配白玉腰带,身形魁梧挺拔,明明白白的富家贵公子的形象。但是两只衣袖却挽得高高的,手臂沾有一些青苔污泥,手里提着一只竹笼子,里面传出一阵悦耳的蛐蛐叫声。
顾芝容的脸瞬时板了起来:“大哥哥,你又去抓蛐蛐了?”
顾晋春儿时烧坏脑子,读书便比同龄人慢了半拍,虽说在仕途这条道上没什么指望,但是在武学上却一点就透,跟着京城震远镖局的一位老镖师学了一身武艺,也偷偷瞒着大夫人走了几趟短镖。老太太想让他试试今年的秋闱,如果名落孙山的话,就打算托人在宫里给她谋一份殿前护卫的差事,也算是给他谋个前程。
顾芝容再认真一看,见顾晋春端方的脸上隐现有一枚口红的印记,脸不由板得更紧了:“大哥哥,你又去找小凤仙了?”
顾府大公子顾晋春不学无术,但是富贵人家公子哥的坏习性却一样没落下,打架,斗蛐蛐,捧戏子,样子娴熟。就像如今顾芝容口中所说的小凤仙。
小凤仙是京城吉祥戏班的一个戏子,不是头牌,但长得很是俊俏,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顾晋春三年前与他的那些猪朋狗友看了一场戏,就迷上了小凤仙。
顾芝容一直很是奇怪,按照一般风流公子哥的习性,对一个女子的眷恋一般不超过三个月,但是顾家大公子似乎偏偏对那个小凤仙情有独钟,缠绵不已,不离不弃,看起来那个小凤仙也有些本事。
顾晋春被看穿行踪,嘿嘿一笑,不敢与顾芝容的目光对接,眼睛滴溜溜溜过明月,嚷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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