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幸福真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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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但是有生之年，能够等到女儿中状元，已经是上天赐福了，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撑着去看看女儿游城呢？她黯然地笑笑。



　　年碾去了很长时间，回来时已经是面带笑容，他递给戚冕叶一本边角泛黄的书，书的扉页还隐隐有被烧灼的痕迹。



　　戚冕叶撑起身体，用双手捧过了书，却并没有翻看，只是反复不断地抚摸着书皮，隐隐眼角还有泪痕闪烁，她抚摸了半响，带着哽咽对年碾道：“碾儿，在适当的时候，你帮我把这本书给咱们的女儿吧！”



　　“嗯。”



　　年碾在一旁装作给女儿整理衣服的样子，心不在焉地答应了。



　　明明今晚应该是戚家最开心的日子，但无论是戚冕叶还是年碾，心里仅存的都是无尽的悲伤。



　　戚清泉独自坐在窗前，她的手里是自己画的一幅“佳人”小象，当时惊鸿一瞥，她并没有细看他的样貌，但是过目不忘的本能让她记住了他的神韵，所以画的虽不是精雕细琢，却也有八分相似。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见到他呢？”



　　这一晚，对于无数的人，都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三甲游城是尧丗子开国以来就有的古例，据说，早期因为长期打仗，因此武官兴盛，战前出征践行、战后得胜归朝，武将们都可以大大方方地游城，无限风光，而文官们却是没有这样的时刻的，甚至全程大部分百姓都不知道每天在为她们吃穿住行的朝臣的长相，于是第一代皇帝就开颁了这样的条例，让所有被选拔的人当官第一天都去游城，让百姓认识认识自己，也是好好地看看自己将要为之鞠躬尽瘁的山河以貌。不过，这种说法并没有什么考证，只是很多歌理由中比较像样的一种，百姓们其实也不关心这些旧例从何而来，对他们来说，有热闹瞧就好！



　　三甲被赏赐骑马游城，金鼓银锣，十二骑开路，文榜由南向北而行，武榜由北向南而行，绕行一周之后在皇宫的第三道大门天灿门汇合。除开三甲其余的被定了官职的人想要一起游街的就只能走在队伍后面，不想一起的就直接去甲午城门等待最后全程宣读就行了。这个时候，全程的视角都在新鲜出炉的文武状元身上，根本没有人会去关注其他的人，所以，大部分排名靠后的考生都明智地选择不出这个风头，除非是那些心里非常强大的人或者天生乐观的人，也不排除纯粹有一些是想凑热闹的。



　　当戚清泉、关辽远、丰华骑马出现在皇城大门时，大门外已经是人山人海，老百姓都在好奇今天三甲的最终结果，特别是一些平常身居闺阁的年轻男子，这一天都会带上香帕香囊之类的东西，渴望投向自己心许的人，求得一份好姻缘，不过，这样的几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比在庙里求姻缘签还要渺茫，所以，大部分男儿只是纯粹好奇，扔花苞香囊也由最初的求得心上人变成一种对于长相出众的人的追捧。



　　一身红衣的戚清泉，身材匀称，面庞俊秀，气质超然，虽然不苟言笑，但是正直端肃，眼神明澈，倒是很多在场男儿心目中想要的好妻主。



　　全身黄衣的关辽远，羽扇纶巾，潇洒飘逸，眼角带笑，嘴角微挑，顾盼之间似有无限情深，端的是风流潇洒，放荡不羁！



　　身着蓝色的丰华，因为常年读书，皮肤白皙，倒是没被这身衣服给拖了下去，加上长期读书形成的一种读书人昂首挺背的风骨，也算是书生意气，文质彬彬。



　　不过，很明显，三人中最受欢迎的要属最张扬的关辽远，香囊手帕简直是像雪花冰雹一般砸过来，她走过的路后是一片五颜六色的香囊手帕，如同铺了一层地毯一般。



　　“辽远姊，果然魅力非凡，我等也甘拜下风！”丰华真心称赞。



　　关辽远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嘴角上挑的弧度变大了，等到丰华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已经转过头跟随从说话，才自言自语“得不到你最想要的那人的，再多的爱慕对我来说形同虚无……”她伸手抓住从二层酒楼一扇窗户上飞下来的香帕，优雅地放在鼻端一嗅，冲着那个扔帕子的男子邪魅一笑。



　　那男子本来还在为帕子飞的太慢，前面的状元已经走过了根本没有机会看到他的帕子而懊恼，看到那个潇洒的人儿暧昧地一笑，顿时整个心都飞走了，马上靠在身边的侍儿身上，连再看一眼那个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关辽远都走过了，还回头一副不舍的样子看着那个窗口无限娇羞的小男儿，待完全过了转角，却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嫌恶地扔掉了那块纯白的香帕。



　　差一刻午时的时候，三个人来到了天灿门。



　　这一项仪式，天子一般不会到场，只有文武两官的最高职位的人会参加，其实，就是左右丞相了，对于新晋文官，这是一个宣誓仪式，也是一个初次在大众展示才华的机会；对于新晋武官，这是一个试炼场，会由一个人来检验三甲的功力，以便配备最好的兵器。



　　不过，这一次，到场的人比以往都多，大家不仅是来看比武、对诗，更是来看美人。



　　因为倾城楼的头牌明月来了，他的出场很是拉风，一座八抬大轿，却不是密封的那种，而是只有一个椅子，坐在上面搔首弄姿，极尽风情万种之能事。



　　就光坐在那里就已经引起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围观，几乎造成局势失控。士农工商妓，虽然妓是最低贱的，但也算尧丗百姓，总不能赶回去吧，朝廷只好不断增派人手来控制局面。



　　明月其人一袭薄薄的水绿色细水纱衫，隐隐还能看到精致的锁骨，两弯似蹙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举止优雅，体态妖娆，见之一眼已是酥媚入骨，到这种人妖不分的程度，反倒没人能用言语描述他的长相。



　　见着戚清泉等三人走近，明月欲起身，一侧的侍儿便搭手扶他缓缓站起，另一侧同样衣着诱人的小侍儿托着一个匣子，三人缓缓走到戚清泉的马前，人群立时一阵骚动，都在猜测这位金元最有名的名妓要做什么。



　　“听闻状元郎画技了得，却从未画过人物，明月斗胆，请状元郎当场为奴作画一副，”侍儿打开匣子，那里面是上好的笔墨纸，“奴愿以千金相赠，若状元觉得此举有辱斯文，不愿意受这千金，奴愿以身相陪，不肖半斤与之共度良宵，不知状元郎意下如何？”



　　人群爆发出一阵阵的叫好声、附和声。



　　“答应吧，答应吧，多好的事儿啊，一千两黄金啊，抵得做官多少年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从来都是嫖妓给钱，这往外回流的好事，肯定不多见啊？”



　　“不要钱也有美人可以抱，这明月一夜良宵何止千金啊？”



　　“这可不好办啊，选了，就成了贪财好色之徒，不选，就成了缩头乌龟。看咱们状元怎么走吧！”



　　人们都纷纷说出自己的猜测。



　　这时，关辽远骑着马走进了明月三人。



　　“明月只求状元墨宝吗？这状元可尚未显露身手，你又怎么知道她画的能够让你满意呢？再说，难保在场的没有比她画的好的？可不要一叶障目啊！”



　　“榜眼的意思是你能够画的比状元好？好，我一样的条件，你们谁画的出色，这美人金银任你们挑！”



　　“这叫法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明月，怎么说，咱们也是老交情了，也不用叫的这么见外吧！”



　　“大庭广众的真是不知廉耻，要打情骂俏滚回你们青楼去！”一袭雪白的霄皇子高喝一声，从城门最高处以一个“小雁点雪”飞了下来，倒真想一直俯冲的雪白的小雁。



　　“见过霄皇子，给霄皇子请安！”有过不良记录的丰华连滚带爬地从马上下来给皇子殿下磕头请安。



　　卫子霄却像没看到一样，也一扫刚刚断喝的气势，转而高兴地对着戚清泉道：“看吧，我说你是状元，你果然就是状元啊！”
第十四章　绝色之人
　　人群又开始骚动。



　　“原来这金科状元靠的是后台才当上这个状元啊，我说，一个无名无势之人如何能够打败咱们金元两大才子，原来有皇子这个大后台！”



　　“对，害老娘输了几百两银子！”



　　“住嘴，谁说她是靠关系的，她十二岁就考取了举人，你们之中谁这么厉害的？，站出来。”卫子霄对着人群一声大吼。



　　刚刚吵嚷的人瞬间都安静了，不知道是真没有十二岁的举子还是不敢惹怒皇子。



　　“皇子殿下，稍安勿躁，我们谁都没有否认状元没有真才实学，只不过，现在我们首先应该对待明月公子的考题呀，怎么能让一个美人就这样等着呢？”关辽远扇着扇子闲闲地说。



　　“书呆子，不要理他，我尧丗辛辛苦苦选的状元，为什么要为他画画，也不看看他什么身份！配么？”



　　“皇子殿下，不可如此口出恶语，明月公子虽是青楼中人，但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没有偷，没有抢，与我也没有什么不同，与在场的每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我帮你说话，你居然向着这个妓子？”卫子霄愤怒地指着明月，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看着戚清泉，如果他眼睛能喷火，恐怕戚清泉早已外焦里嫩了。



　　“咱们戚小姐不是向着妓子，而是向着美人，原来状元你也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关辽远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还过来“姐俩好”似的搭着戚清泉的肩膀。



　　“皇子殿下，我不是……”戚清泉还要说话，关辽远已经抢在前头。



　　“不是说你不美，而是说你没有咱们金元第一美人美罢了！”



　　“书呆子，你说，是这个妓子美，还是我美？”卫子霄被激得口不择言了。



　　“皇子殿下不必动怒，我认为您直爽洒脱、明月公子优雅有礼，各有各的美，不必非要分个高下。”



　　“我不管，我就要你说，在你心中，谁最美？”



　　“不用说呀！肯定是明月。”关辽远在一旁火上浇油。



　　“没问你，你个老色女，肯定选这个妓子。书呆子，你说。”看来小皇子较上劲了。



　　“霄皇子，明月自视下贱，您又怎么能纡尊降贵与奴相比呢？恰好，无双公子今日也在场，您不若与他相比，才应该不落身份啊。”



　　明月这招以退为进玩的高明，还将祸水东引，倘若这“无双”与“皇子”相比，“皇子”胜，那输的也是“无双”，若“皇子”输，那他与无双齐名，不也是间接说明胜过“皇子”一筹？



　　“无双公子，可否露面一见。”明月对着停在旁边的一辆马车缓慢地唱喏，声音婉转如同天籁。



　　那是一辆很普通的黑色马车，没有人猜到里面坐的是丞相家的公子。



　　那是他吗？他居然来了？他会出来吗？戚清泉觉得如果这近半月入骨的思念能换来今日一见，也是非常值得的。



　　马车帘缓缓撩开，果然是那日见到的他的侍儿，那侍儿撩起了帘子，先下了车，众人几乎都在屏息等待的时候，一双素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位戴着面纱的男子缓缓下了车，一瞬间，香风四袭，日月曾辉。



　　人群爆发出一阵阵哄闹声。



　　“今天真她妈走了狗屎运了，居然瞧着了这明月无双两大美人。”



　　“对，看这每天去秦丞相家提亲的人来来往往，大包小包的珍奇宝珠，就知道这明月公子有多么美了，今日一见，果然风姿不烦、名不虚传啊！”



　　后面的人都想看清楚都奋力往前挤，前面的人被迫地靠向马车，眼前就要伤到秦无双，从马车后面正时闪身出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女子，那女子敏捷地用一根木棍将人群一拦，往后一压，上百人居然就这样被推得倒退几步。



　　“这武丞相府上果然多能人异士啊！”



　　那女人护着秦无双和他的侍儿慢慢走到了场中央，然后就默然地退到一边。



　　“奴家此次只为瞻仰几位大人的风采，并无意与人一较高下，希望各位原谅，无双想先行一步。”无双轻声道歉，并且返身想要离开。



　　“慢着，见着皇子我，不见礼就想走？”卫子霄一个闪身就拦住了秦无双。



　　“霄皇子，请恕刚才无双失礼，就此给皇子殿下请安。”秦无双说着的同时委身施了一个宫廷之礼。



　　“你过来！”卫子霄不耐烦地招手。



　　“皇子殿下，今日这两位出现已经造成轰动，还是不要把事情越闹越大，妨碍仪式的进行，就请让无双公子离开吧！”戚清泉在这个时候居然开口了。



　　“对啊，趁着还有挽回的余地赶紧让别人走吧，要是比输了，身为皇子多没面子啊？”



　　“好，你让他走，我偏不准，我就要你说我们三个谁最美？”



　　“皇子殿下，这样也未免太直白，不如我们让状元来执笔画画，还比较风雅，题目呢？就画自己认为最美的人，怎么样？到时候我们三人一看自然就知道答案，而且这样也不会外传，榜样、探花也可以参加，我的条件是一视同仁的，不过只能选里面我最欣赏的作品，怎么样？皇子殿下和无双公子同意吗？”明月娇媚地说道。



　　“好，就这么办！”卫子霄难得地同意了另外一人的说法。



　　“那无双公子呢？”



　　“我只想快点结束，这样好不妨碍仪式的正常进行。”



　　“对，无双公子提醒的好，那我们就以半刻钟为限！三位小姐，可要参加？”



　　“好，这个有趣，我参加！戚小姐，你可一定要参加，没有对手，可就没有动力了！”关辽远兴致盎然地说，却完全没有询问一旁的丰华，众人都似乎忘了这个人。



　　“好，那事不宜迟，红儿，去再拿三副文房四宝。”



　　“这样，光画画太单调，又能与一直久闻大名的无双公子见面，实在是平生憾事，奴就来为大家献丑跳一支舞，光有舞没有乐也没滋味，听闻无双公子四艺皆通，奴斗胆请无双公子来演奏可好？”



　　“好，今日就来个双剑合璧，天下第一。”关辽远带头鼓掌。



　　事情的发展好像一发不可收拾，戚清泉感觉自己阻挡不及就已然被推到风口浪尖，心里的声音告诉她要阻止，但是角落里也有一个声音在暗示这是一个争取与梦中之人相处的机会，不能错过，就这样一直挣扎，最后居然是那个弱小的声音占了上风。



　　“无双公子，可觉得为难？”



　　“并不，只是奴家此次并没有带任何乐器。”



　　“这个无双公子无需担心，这些附庸风雅之物明月可是随身携带的，毕竟就靠这些讨口饭吃。”



　　“黄儿，去把琵琶琴拿出来。”



　　这倾城楼不愧是金元城排名第一的青楼，手底下的人都十分有眼色，三两下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开始撩袖作画的关辽远姿势摆的十分潇洒，戚清泉也非常俊逸，但是众人的视线无论男女老少无一例外地放在明月和无双两大美人身上。



　　无双抱着琵琶，端的是弱质纤纤、气韵超凡，虽然面罩遮去大半的面容，但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却似凝聚千言万语，未曾一语已经楚楚动人，让人无限怜惜，莹白的素手轻轻拨动琴弦，慢慢调动，就好像天上的仙子在缝制天衣一样，曼妙无双，果然绝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