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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川浪漫交响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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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副指挥？！！
沈真秋茫然地望着修德烈杰曼，接过他递来的总谱，看着他笑着交待自己：〃事情就是这样，来！这是指挥棒和总谱。演奏指示已经写在谱上了……〃
〃啊？！〃
〃我待会约了小姐一起逛街，〃修德烈杰曼附在他的耳边说：〃所以，这里就麻烦你啦！〃
小姐……？！！
手里握着指挥棒和总谱，沈真秋感觉自己被利用了。
〃好啦！各位，〃修德烈杰曼向大家说：〃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接下来就交给真秋来指挥啦！！〃
〃啊！请等一下！老师！〃一个学生站起来，〃关于你上次说的技术……〃
〃真秋对任何事都很清楚，〃修德烈杰曼边看手表边说，〃找他商量就可以了。〃
〃咦？问沈真秋吗？〃那个学生望向依旧一连不知所以然的沈真秋。
〃喂！！〃沈真秋急急地拦住要离开的修德烈杰曼。
〃没关系~有不懂得事情，〃他扬了扬手机说，〃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嘻嘻~〃他暧昧地望了他一眼后，说〃那么，我走啰~真~秋~〃后就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那是什么眼神……死老头，你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样……
〃真秋啊~〃李峰龙打断了他的思绪，笑着说：〃我们来练习吧~离正式上台时间不多啦！好不好？副指挥？〃
我当副指挥……
沈真秋盯着手里的总谱，他想，虽然这差事好得让人起疑……不过，可以光明正大地指挥啦！！我要坦率地心存感激，好好加油才行！
……砰咣！！
突然一声巨响，大家的眼神都向舞台后方的门口看过去。
〃好痛……〃破门而入的是一个大提琴箱子，然后，它缓缓动了动，终于被压在下面的女孩艰难地支撑了起来，〃唔……哦……〃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双脚发抖的她不好意思地叫道：〃对不起！大家！！我迟到啦！！〃
〃又是你啊！！〃李峰龙意料之中地叫她，〃小樱！！〃然后上前帮忙把大提琴扶起来说，〃乐器没摔坏吧？刚刚撞得好大一声呢。〃
〃我……我想应该没关系……〃
〃你又因为打工迟到了啊？〃
〃不，今天不需要打工，〃她不好意思地挠挠脸说，〃可是因为我没钱坐车，所以就从家里走了过来。一早就出门了。〃
〃咦？！走来？从哪里啊？〃
〃河西。〃
〃距离有十公里啊！！明明还是小学生，〃李峰龙开玩笑地摸着她只到自己肚子处的头说，〃真是辛苦你了。〃
〃我和你一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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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PART（5）（5）
是穷苦的学生啊……
〃快点准备，〃沈真秋站在指挥台上说，〃我要从第一章开始啰。〃
（6）
大师的指示是，细腻中大而化之，强而有力，大胆地……
挥舞着指挥棒的沈真秋在指挥台上，聆听着管弦乐团的演奏，心情渐渐低落，这个乐团，只有胆子足够强而有力……
〃定音鼓！！〃沈真秋朝打定音鼓的金真澄说：〃再大声一点。〃
〃好的！！〃呀呀~好幸福~！金真澄很开心地接受了他的建议。
他继续说：〃大提琴和低音提琴，音程要更精确！〃
〃低音提琴！〃沈真秋接着说，〃音不准……〃
音程…………是我错了吗？
李峰龙嘴里叫〃小樱〃的女孩，东方樱雪不知道沈真秋说的是不是自己。但是，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这边，忽然就紧张起来。
真秋王子看的是我……音不准的果然是我！可是，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看着周围和自己一样拉低音提琴的人，心里燃起一股自卑，大家都拉得好棒！我没办法拉得像他们一样！！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随着沈真秋的一挥手，大家收拾起自己的乐器来。
（7）
……为什么管弦乐团没有钢琴呢……
〃啊呜。〃姜敏惠往家的方向，一个人孤寂地静静走在夜空下。她仰起头，一颗失落的眼泪划下，米奇，如果你指挥钢琴协奏曲就好了。真坏心。
〃嗯？〃注意到前方一个小小个子的女生依靠着电线杆在〃呜呜〃的哭，〃哎呀，〃姜敏惠快步走上去问：〃小妹妹，你怎么了？迷路了吗？〃
〃我不是小妹妹……！！〃对方回过头来，竟然是乐团里的东方樱雪。
〃呀哇，你好凶哦。〃
（8）
〃来，小樱，〃把东方樱雪带回了家，姜敏惠倒了一杯红茶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说，〃喝红茶。〃
〃谢谢，〃坐在一堆垃圾间的东方樱雪，接过红茶说：〃你的房间……好劲爆哦。〃
〃耶？哪里？〃
〃没事……算了。〃她〃啪〃地把杯子放下说：〃可以再来一杯吗？〃
哇！什么时候喝完的？！姜敏惠接过杯子重新给她倒了一杯说：〃你好像练得很辛苦的样子，是被真秋真秋学长骂了吗？〃
〃不，是我自己不好，因为我拉得很烂。〃一提起这件事，东方樱雪的眼泪又下来了，她抽泣着说：〃管弦S团的低音提琴部，几乎都是管弦A团的人，大家都好厉害。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跟不上。我知道我练习得不够，可是我家很穷，光付学费就很吃力了……〃
她突然趴在桌子上〃哇哇〃大哭起来，〃不打工的话，就没办法继续读书啦！！〃
〃好伟大哦……〃姜敏惠也同情地掉下了眼泪。
〃咕噜……〃……
东方樱雪的肚子里发出奇怪的拉长音。
姜敏惠〃哈哈〃干笑了两声，说：〃我来……〃
〃有东西吃吗？！〃东方樱雪迅速抬起头惊喜地说。
两人蹲在厨房的冰箱边，姜敏惠向已经无力得趴在地上的东方樱雪，展示里面唯一的食物：烂掉的红萝卜，已经烂成液状了。
〃叮……叮……〃
两个女生打开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掉出两枚硬币来。
〃呀啊……〃姜敏惠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泪水，〃我只有一元钱。〃
〃我只有五毛钱……〃东方樱雪绝望地坐在地上，〃连可乐也喝不起……〃
〃哇哇……〃姜敏惠哭起来，〃我把妈妈寄来的生活费都拿去买乐谱啦！！用光了啦！〃
〃所以啊！我爸妈要我去工作，可是我想留学啊（只是想想而以）！！〃
（9）
〃呼……呼！〃
终于回到了自己家，沈真秋疲惫地脱下鞋子。门铃却响了……〃叮咚！！〃
最后还来一个姜敏惠吗？！！！
他怒气冲冲地打开门，门外是一个小个子女生，双手托着碗。
〃砰！！〃
把门关上后，沈真秋揉了揉眼睛，幻觉吗？是我太累了，才会这样？
〃真秋学长~！！〃门外传来敲门声，和熟悉的叫声，〃真秋学长！！我是姜敏惠！！〃
姜敏惠？！那刚刚那个人真的是我的幻觉？
沈真秋紧张地重新把门打开，门外……
刚才他以为是幻觉的女生，那个东方樱雪正和姜敏惠一起泪水涟涟地站在门外，两人手里都虔诚地端着碗。
〃求求你，〃姜敏惠眼泪汪汪的说，〃赏给我们饭吃……〃
这……也是副指挥的工作吗？
沈真秋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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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PART（6）（1）
PART（6）
（1）
〃哇啊！！〃东方樱雪看着桌子上满满的热气腾腾的菜高兴地说：〃意大利面！！沙拉！连汤都有……好丰盛哦！！〃
〃唔……〃姜敏惠挑剔地端起汤来闻了闻说，〃汤是速食包的，煮得比平常还要随便草率。〃
〃哐……！！！〃沈真秋的平底锅攻击……出现啦！
〃唔……嗤！！〃姜敏惠抱住头翻白眼了，〃好痛哦！！〃
〃你说的这话，〃拿着平底锅的沈真秋愤怒地说：〃像是白吃白喝的人该说的吗？！〃
〃姜敏惠，〃东方樱雪低声说：〃真秋真秋学长总是煮这么好吃的菜给你吃吗？〃
〃是啊~加入满满的爱情。嘿嘿~〃
〃才……没有……！！！〃
〃我要开动啦！！〃东方樱雪幸福地说，然后端起盘子来痛快地吃起了意大利面，手里抓着的叉子完全没派上用场，三口两口就几乎吃完了。
〃好……好会吃。〃姜敏惠和沈真秋不可思议地望着。
〃啊……〃感动到流泪的东方樱雪看着意大利面里的蔬菜说：〃好久没吃到放这么多材料的豪华意大利面。〃
〃哪有那么夸张，〃沈真秋说，〃我只是把剩下的蔬菜放进去而以。〃
〃你们家还有剩蔬菜？！太不得了啦！！〃
〃咦？〃
〃我家已经连米都没有啦！！〃
〃小樱……〃姜敏惠认真地问：〃你家有那么穷吗？〃
〃前一阵子还不会这样的，我爸的公司因为经济不景气，经营困难，〃她流着泪，开始述说起自己的家庭，〃还跟外面贷款。〃
〃贷款？！〃
〃我妈也出去干了好几份兼职工作，可是也不够还债，爷爷的退休金也没多少。〃
退休金……拿退休金还债……
姜敏惠和沈真秋沉默了。
〃我的学费也不是笔小数目，所以我最近也四处打工，也就因为这样，都没有时间练习低音大提琴，呜……越来越跟不上大家……〃她哽咽着，突然〃哗哗〃哭起来，〃我没办法再待在管弦S乐团啦！！〃
〃那个团……〃沈真秋淡淡地说：〃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吧……〃
〃可是！低音大提琴部是管弦A团的人！大家都拉得很好！！只有我碍手碍脚的！〃
〃这种问题，只要多练习就好了吧？〃
〃我要打工！没时间练啊！！〃
〃那就辞掉工读啊。〃
〃我说过啦！不工作，就付不出学费！真秋学长你刚刚又没有在听我说啊！！〃
〃那，……就不要念大学啊。〃
〃嘎……〃东方樱雪被他这句突然的话打击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变成要那样？！〃姜敏惠插嘴说：〃过分！！〃
〃既然为了赚学费，连练习的时间都没有的话，上学就没有意义了啊。〃
〃有啊！！怎么会没有呢？！〃姜敏惠激动地说出了对于她来说上学的意义：〃像是恋爱！邂逅！！脸红心跳之类的事啊！！〃
〃要是我的话，就不上大学，自己练习。〃沈真秋完全没有理会姜敏惠的抽风，转过脸对东方樱雪说：〃要是你不想进步，保持现状也行。〃
〃我想进步！！〃
〃是吗？〃沈真秋端起自己的咖啡，冷漠地说：〃不过，有空在这边苦而不想练习的人，我想……大概已经没救了吧。〃
〃真秋学长！！〃会不会说得太过分了？姜敏惠紧张地提醒他。
〃……〃沉默了一会，东方樱雪放下自己的叉子说，〃我吃饱了。〃然后，站起来冲了出去，〃我告辞了！打扰啦！！〃
〃小樱……〃姜敏惠追了出去。
……原来不是因为我穷……！！！而是我不努力！！
冲出了沈真秋的房间，东方樱雪径直跑进了姜敏惠的家，然后钻进了她的被子里，把自己的头埋在里面〃呜呜〃痛哭起来，好丢脸！！真想找个地洞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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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PART（6）（2）
〃小樱……〃姜敏惠追过来，站在她的身边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看，〃东方樱雪呆呆地说：〃我休学好了。〃
（2）
躺在家里的沙发上，沈真秋沉默地翻着总谱。
第二乐章，大师还没有下指示……
〃叮咚……〃门铃声响起。
〃找我这个恶魔……〃沈真秋看着门口的姜敏惠，冷冰冰地说：〃有什么事啊？〃
〃请……〃姜敏惠手里抱着小盆子，里面放了毛巾和换洗衣服，低着头说：〃请借我浴室。〃
〃啥？！为什么要借浴室？！〃
〃因为我家瓦斯被切断，不能洗澡！！明天家里才寄钱来！！〃
〃那就忍到明天啊！你平常不是都没洗吗？！〃
〃呜哇！！我的头好痒好痒！！〃姜敏惠痛苦地挠着自己的头发，无数头皮屑在空中飞扬，〃好痒！好痒！已经受不了啦！！〃
〃用冷水洗啊！！〃
〃我没有洗发精！！〃
〃那就用肥皂洗！！别依赖我！！我正在练习……〃沈真秋愤怒地大吼，〃别打扰我！！〃然后，〃砰〃的甩上了门，把姜敏惠关在门外。
〃呜……〃
姜敏惠还立在门外，没有走。沈真秋靠着门倾听屋外的动静。
〃真秋学长，你不明白，我头有多痒，有多不甘心。〃姜敏惠在门外开始了真情述说，〃也不知道用肥皂……用厨房洗洁精洗的头发，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干干涩涩的）〃
……厨房洗洁精？！
沈真秋在屋内满头大汗。
〃肖邦跟贝多芬，也是尝尽穷苦长大的（实情不清楚）……〃姜敏惠继续动情地哭，〃真秋学长！你太不了解贫穷的滋味！！你真的了解真正的音乐跟贝多芬吗？！〃
……我太不了解贫穷的滋味？！！
沈真秋在屋内郁闷了，他苦苦地思索小时候听说的童话故事，贫穷不就是……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还有，小人鱼（贫穷苦难的女孩子）那样的故事吗？！
回想起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结局……是凄惨的死掉的结局。
受不了悲惨童话故事的沈真秋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最终，姜敏惠顺利地入侵了沈真秋的浴室，舒服地泡在浴缸里唱着歌。
坐在客厅地板上的沈真秋还沉浸在悲惨的童话故事里，双手掩面地想，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的现实生活中，竟然有人会被切断瓦斯。
回忆起东方樱雪说的话：〃不工作就付不出学费！〃
沈真秋看着自己住的房间，家具、电器都是最高档的，整个空间都是亮晶晶的。他忽然有了些感慨，我从来没有为学费跟生活费担心过，更没想象过，无法继续学音乐的日子……
东方樱雪，下次练习得把她找来……
〃呀呵~洗得好舒服哦！谢谢你！真秋学长！〃浑身散发着热气的姜敏惠幸福地从浴室里走出来，她深情地凝视着沈真秋说：〃真秋学长，我们明天去找小樱吧……〃
〃好。〃沈真秋表情冷淡地回答，姜敏惠在他身后偷偷地笑了。
（3）
再一次的管弦乐团练习中……
低音琴部的三个人在演奏时，纷纷面露惊讶之色地望向拉得投入的东方樱雪，她的神态有了很大的变化，是那样的自信自如。
指挥台上正在指挥的沈真秋，望了一眼，在心底说，低音大提琴部，拉得好！
离管弦S团定期公演还有半个月……
（4）
音乐单纯的艺术性……
美丽雄伟的……
雄伟的……
站在音乐大厅的指挥台上，沈真秋动作机械地挥舞着指挥棒，他尽量把眼睛移到别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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