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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是一个人的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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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在忙碌，我们每天都在鼓吹建造文明社会，共创和谐家庭，实际上这些劳碌的人，往往不是享受的人。一天的劳作之后，能有个地方好好的放松身体，看会电视，睡个好觉，就是最大的享受，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又是一天的劳作。关于爱情生活之类，很多我们认为很重要的问题，往往他们忙得没有时间考虑。”
“都亚盛的未来继承人了，还说这么消极的话。”*中说。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我生气地踹*中一脚，最恨人家把我跟亚盛扯上关系。
“你有仇富心里。”林林说。
“可能吧。”我躺下看着天空上的云层。如果我的父亲有钱，他就不用放弃他的爱情。
“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走进你的心里。”林林仰望着天空自说自话。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说：“对不起！”
第二十三章 香樟树下的故事继集
林林一回家，母亲就把她叫到房间里，要她跟我分手。
“为什么啊？妈咪！”
“别问那么多，总之你们不能在一起。”
“之前你都是支持的啊。高阳有什么不好啊？妈，你是不是嫌人家家世。”
“对，她太穷，出身太低，配不上你。”
“不，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他很优秀，多才多艺。你还说他的英文说得比英国人都好。”
“总之你们必须分手。”
“不可能！”林林甩门而出，刚脆搬到学校住。
林林气冲冲地跑来跟我说：“真是莫明奇妙，中什么邪了。”
“或许阿姨对我发现了什么她不能接受的缺点。”我若无其事地说，但脑子里却开始搜索着我那里得罪她妈了。
“你是不是很开心？我告诉你高阳，我是不会放手的。”
“总是这么样你不累吗？”
“累！但是我就不放，只要能在你身边，能光明正大地抱着你，我死也瞑目。”林林说。
隔天林阿姨来找我，我们在学校旁的凉茶店坐下，估计她没进过这么低档次的小店，她似乎不知该坐在那里。
“阿姨，我知道你找我做什么。”我说：“但是林林的脾气你比我了解，除非她自己想，否则没人能叫她回去。”
“我不是要她回家。”
“我知道你要我不要再跟她在一起。”嗯，当初你们问都没问我的意见，就把我绑上船，怎么又说变就变了，难道天下的理都是你们有钱人的。朝令夕改。
“高阳，你很优秀也很好，但是你和林林不能在一起。”
“阿姨，如果说还没开始也就算了，当初说都没说你们就宣布我们订婚，还登报，我妈为此特地跑到广州来。现在你说散就散，我怎么跟我妈说。”
“对不起，当初我也不知道你叔叔会这么做，我和林林都只是想让你参加个家宴，露个面，没想到会把事情闹得那么大的。”林阿姨苦口婆心地说，我发现她眼角长着很多皱纹，的确是老了，女儿都这么大了，那个母亲不是为自己的孩子操劳一生。我想起我的母亲，现在是正午，正是酒店就餐的高峰期，她现在肯定正在那个油腻腻的厨房里清洗那些带着残渣的大盘子。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阿姨，我也有一个母亲，我的父亲在我很小就没了，为了我母亲付出很多，所以我很心疼母亲，也心疼天底下所有做母亲的。我知道母亲做任何事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不过我真的无能为力，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林林扯着我不放。”
“一个巴掌拍不响。”
“阿姨，一个巴掌是拍不响，但是她要在我身边，我不可能避得了，我现在要读书，如果说我们已经走上社会，那我换个地方生活也就是了，可是现在我是学生，我的学校在这里。我也就只能在这里。”
林阿姨大力反对我们交往的同时，林叔叔却大力支持，他说：“高阳多好啊，阳光，才华横溢，我就要支持他们在一起。”
第三天林林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母亲病了。
我陪林林去医院看望林阿姨。我惊讶地发现才隔两天，她明显老了不少，原本乌黑发亮的头发隐隐约约闪现不少白发，脸容因为没化妆更显憔悴。
“妈咪！”林林忍不住地哭泣：“妈咪，你这是怎么啦？”
林阿姨不说话，问过医生才知道原来林阿姨是急病的。
什么事能让人急成这样子，我思考着。
“表姐！”宁儿捧着稀饭进来，看来她比我们都先到。
她把稀饭放下，扶林阿姨坐起来，再一匙一匙地喂。我很满意地看着她，好样的，才短短的两个月里间，已经懂得照顾他人了。
我站在窗口，宁儿没叫我，也没看我，把我当透明人。她可能真的恨上我了，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我。
“表姐！表姐！”我想起一件事，关于父亲关于香樟树下的故事：在他结婚的前夕，女孩突然出现，……他听到女孩叫她“表姐！”。
“表姐！”天哪！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到现在才想到。
我注视病床上那个妇人很久，我几乎要笑出声。或许这是老天对我们的惩罚。我们努力认真的生活，总以为只要我努力，我就一定可以，没想到原来一却早都已经刻在天之崖海之角的那块石头上。一切的一切早已经是安排好的定数。
但是我没想到其实事情比我想的要严重得多，她并不是因为愁恨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而不让她的女儿跟我在一起。
回学校的的路上我跟林林说：“林林，你不是很想知道这阵子我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嗯！”
我把香樟树下的故事很认真地讲给林林听，或许是我听的次数太多了，就像讲着自己的故事，居然把林感动哭了。
“后来呢？”
“没有后来，后来男人离开省城，用漂泊一生来惩罚自己，他娶了一个很善良的女人，生了一个儿子。而他的那个未婚妻也嫁给了别人。很多年后，他的儿子到省城上大学，无意中跟他未婚妻的女儿上同一所大学，并且被她的女儿看上。”
“你是说你就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我妈咪就是他的那个未婚妻，而我就是那个女儿。”
“是的。”我说：“所以我不们不能在一起。”
“高阳，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从很小我爸就一直给我讲这个故事，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这是个真实的故事。一直到署假。”
“署假怎么了？”
“署假我无意中看到宁儿妈的日记本。”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是我们？”林林扒在我腿上哭得死去活来，我却在想这是最好的结果还是最坏的结果呢。从今往后，我就真的可以摆脱林林的干拢。但是突然间我感觉很不舍得，或许一种东西，那怕是很不耐烦的事，只要成了习惯，突然间没有了，也会觉得不习惯的。
“你爱过我吗？”林林突然抬头问我。
“不知道，但是我很不舍得。”我说。她占进我怀里，我用力的抱着，这个人一直到要失去，我才想起要珍惜她。
“也不对！”林林突然坐直说：“就算是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难道因为他们的曾经，我们就要做他们的牺牲品吗？”
“你愿意你妈继续在医院住下去吗？”
“我不愿意，但是我也不会放弃你的。”林林又倔起来：“妈咪为什么要这么反对？她也谈过恋爱应该理解我呀。”
“是啊，为什么要这么反对呢？除非……”
“除非什么？”林林逼视之我，我也认真的打量着林林，我发现我们的眼睛还真像。不会吧。天哪！
“姐……”
“不要！不要！”林林突然双手抱头激动地尖叫起来。车司还以为发生什么事立即停车。
“别激动，冷静点！”
“去医院！”林林命令司机。拼命地推足司机快点。她握着我的手，指甲下意识地钳进我的手掌心里，血流了出来，可是我忘记疼。我们迫不及待地赶往医院。
第二十四章 居然把车开上人行道
可是我没能知道答案。
我们在医院门口下车。真的到了门口，两个人都不敢进去，都害怕知道真相。
“你去问吧。”我对说。我心里头冰凉凉的，真不知道是希望她是我姐好，还是不是好。
“我不想知道了。”她昂望着我说。
“不然，我们先去街上逛逛，平静一下心里，再进去。”我说。我感觉我自己全身都在发抖，我想林林肯定也跟我一样。
“嗯！”。
“高阳，我们做个约定好吗？”林林说。
“什么约定？”
“如果我们不是姐弟，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恋爱。”
“好！”我说。如果不是因为就要失去了，我会不会还是不珍惜她呢？人真是奇怪，任何东西，有的时候就一点都不在意，总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我们一前一后慢悠悠地走着，没想到后面一辆车速并不快的泥石流车居然开上人行道，当我意识到危险，用劲推开林林的时候，被车子推倒的路灯和树木已经砸到我身上。树叶划过我的脸，只感觉一阵疼，眼前一阵黑！我听到林林惊恐的尖叫声。我想跟她说：“不怕，有我在。”可是努力了很久我都无法张开口，最终沉沉地睡过去。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母亲坐在我身边一边哭泣一边擦着眼泪。
我脸上腿上都绑着纱布。我动了一下，肌肉传来一股被撕裂般的疼痛，禁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声。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母亲眼里发着亮光：“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你爸交代啊。”
“妈，林林怎么样了？”
“你这孩子都这样了，怎么还光记着人家啊？”
“妈妈，你告诉我林林怎么样了，她有没伤到？”
“没有，她什么事都没有。”母亲说。我放心地闲上眼睛，没事就好。
“妈，我没事，你别急。”
“妈不急，你也不要急。”
病房里进来一个女孩子，１米６不到的个子，头发长到腰际，两个乌黑的眉毛下闪烁着两只会说话的大眼睛。我从没见过这么清纯的女子。是仙女下凡吗？凡世间绝对不会有如此绝色。
女子在我身边的的床头柜上放下一个热水瓶问：“醒了，感觉怎么样，疼吗？”
让她这一提醒，我觉得通身都疼，椎心的疼。我咬着牙。
“我去拿个毛巾给你咬着吧，别把舌头咬到了。”她说。
“妈，她是谁？”趁女子出去的时候我问母亲。
“她？孩子，你别吓我！”母亲紧握着双手，望望刚出去的女子，又望望我，很紧张的样子。
“妈，你刚才没看见吗？”
“她是小冉啊。是你的同学，我们Ａ城的老乡。”
“是吗？小冉，我怎么没印象？”
母亲憔急地请来医生。医生检查之后说：“他的脑部有血块，是渐时性部分失忆，病人刚醒不要说太多话，多休息，过几天就会好的。”
母亲松了口气：“还好！吓死我了！早知道上个大学会这样子，我们就不上。”
“不上大学那怎么行？”
“你爸不上大学也过了一辈子。”
这所有的悲剧就是因为父亲没上大学造成的，我又想起林林，不知道她问林阿姨了没有，答案如何？妈知道那件事吗？
“叹！”
“真是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怎么她就没事，你就伤成这样！”母亲自说自话。
我不作声，如果母亲知道我是为推开林林才受的伤，她该如何恨她呢？
放学后*中来了，他一见我已经醒过来，就乐得像个摘到仙桃的猴子。
“高阳，你快好起来，没有你我可真闷死了！吃饭走路都要一个人。笔记也没得抄。”因为太奋兴，他就像喝高了一样满脸通红。
“什么？你没做笔记？”我晕！这可乍办？
“你现在就别管笔记了。我已经帮你递一个学年的休学假。”
“什么？一个学年？我很严重吗？”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休一个学年？我为什么动不了。我紧张得想用手抓脑袋，可是我动不了。他们也看不到我的任何表情。除了眼睛和嘴巴，我通身裹着纱布。
“没什么。你很快就会好的。”*中用手按了一下我的病床。我会意地不在追问。
“阿姨，你已经忙很久了。高阳已经醒了，我在这看着，你去歇一下吧。”
“不用，我不累。只要他平平安安，我不累。”母亲说。
“阿姨，今晚我有夜课，晚上不能来了，你要通宵。你先去歇一下吧，这里有我，你不用担心。”*中说着把母亲从椅子上半扶半拉起来。
“那好吧，你先不要跟他说太多话，医生说他要多休息。”
“知道了，阿姨。”*中硬把我妈送到楼下。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中回来我问。我做好最坏的心里准备，但还是没想到那么坏，我以为我就腿断成几截了。可没想到腰也伤了。
“高阳，你先别激动，听我说。”*中神色凝重，十足地像一个长者，在我的生命中，除了父亲从没一个男人，这么语重心长正儿八经地跟我说过话，而这个人前些天还像个小孩一样沾在我身边。
“我们都是学医的，你直接说，会怎么样？”
“医生说了，手术相当成功，出院之后只要坚持做康复治疗，排除瘫痪的可能。”
“康复治疗？多久？”
“至少半年。但是由于你的腿和手多处骨折，你可能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
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那要多少钱？
“你家里的情况，我们已经明白。钱的问题我和小冉会想办法，林林已经去找他的父亲。但是现在……”*中说了一半停下来看着我，眼神就像一个父亲看着一个儿子。我的眼泪没有预召地滑下来。
“不要哭！现在你一定要坚强积极起来，那怕装也要装得坚强，阿姨第一天到省城看到你这样子，当场就晕倒两次。你的任何一个动作，都会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坎上。你笑，她也会笑。你消极，她也会绝望，她还会为你担心。心疼一下你自己的母亲，坚强一点，那怕是假装。”
“强中，谢谢你，我会的。告诉我如果不做康复会怎么样？”我也惊讶自己怎么能如此镇定。甚至我已经做好这辈子再也站有起来的打算。
“不可以，你不能放弃，你才二十岁，还要读研，还有大好前程，不能就这么放弃。”
“告诉我会怎么样？”
“你想都别想！”
“我母亲已经为我付出很多了，你让她上哪找这么多的钱，人家培的，顶多也就够这个手术的费用吧，接下来的住院费我还得好好想想去那弄。”
“高阳，那个肇事者，没有买保险，他老婆前年跟人家跑了，家里就一个五岁的孩子和一个七十岁的老娘，还带着病。他打着两份工，太困睡着了才把车开到人行道上。”我们现在正考虑要不要追究他。小冉说算了。追究，他也培不起，顶多把他判几年。他坐牢了，老娘和孩子呢？我也觉得是，林林说等你醒了，看你怎么说。”
我闲上眼睛。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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