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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在杭州的怀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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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一度费解我对姜萱的百依百顺,他一直认为男的就该临驾于女人头上。但我是吃了迷魂药般迷醉得不能自己,王胖子安我头上的三个字真对头了——酸溜溜,我还就一头栽进去了。有一次在oicq上我不死心地问她如果我愿意等她四年,她会给再一次的机会吗?姜萱斩钉截铁地告诉我,我们已经不来电,我是好男人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多么贴心的推托。是呀,光有插头,没有插座,怎么来电?拒绝我了没关系,有一段日子时不时将她在国外的丰富感情生活与我来“分享”,说是让我帮着参考参考。妈的,当我死人,真把我当呼啦圈使了,用得着的时候使得起劲,派不上用场连一个装饰的作用都起不上。一度我无比愤怒,更觉得愧对王胖子的苦口婆心,害了他输了50元,更输了一口气。不过时间长了就让种种淡然下来,朋友就朋友,毕竟相识一场。
咳,造化弄人,弄的是青春,我的青春。
当初有个事儿逼说,蜜蜂是被花瓣的色泽和花朵的芬芳吸引而去,但最终的目的地还是雌蕊。男人其实也是这样的货色,虽然借助爱情,能堂而皇之从这个浪头蹦到那个浪头。捅破篓子说,还不就见一个上眼的就想着拉开裤裆么。什么爱到海枯石烂、死了不虞的,不过是在草纸上着色,擦屁股时看起来顺眼一些。爱情没有形容词,喜欢就喜欢了,有什么道理可讲。想当初,我和姜萱轰轰烈烈的爱着,为她吃打架,为她被学校处分。她出国了,拍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当初脑子生大便的向她要个原因,她用了“无缘”二字就令我哑巴了。现在,还不是光膀子亲热在一起,即使没有爱情的平台。我算想明白了,就这么一回事情。
又睡了一觉,不怎么塌实地。到酒店服务台付完钱的时候,才发现母亲给的两千用得差不多了,钱到我手上还真是留不住。念大三的时候也大富大贵过,要不是那个没屁眼的学生会主席向税务局告发,害我和哥几个被罚得不清,现在咱可风光呢。咳——生活就是多“要不是”,不然哪来这么多嗟叹?不知道这龟儿子现在混得怎么样,不知道他偷税漏税了没?先去电脑城会会老板再说,年尾了得搞些钱。
平海路到文三路坐公交车不方便,妈的,又要打的。呵,荒诞的岁月。我什么时候能脱离泥沼?
正文 第七章
很多人都说杭州是个美丽的城市,其实它不美,只是说的人多了,它就美了。杭州人吹牛逼,把西湖比得和特文雅的美妞一样,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西湖下面都是些啥。这两年为了吸引游客搞了几次大扫除,像是给一个雀斑姑娘施了厚厚的粉黛,西湖看上去是美了不少。但是,有一个结论是对的,杭州多美女,各色美女齐备。很多游客来杭州,喜欢赏西湖,更喜欢赏杭州姑娘。一方山水养一方人,资源摆在那里,哪能眼睁睁浪费了。毕竟金条比道德指标更能打动人心。
能身在杭州,也算近水楼台,不过口袋空空,和身在孤岛没多大区别。
阳光射进车窗,见灰尘肆意飞舞,顿觉呼吸困顿。想来每天都是这些东西在我们身体里进进出出,有哪个人胚子是干净的?一些小妞为了丁点儿的脏就嚷个没完没了,真是孙二娘装矜持,怎一个别扭了得。
一月里的杭州看不出什么喜庆的氛围来,除了某些大商场打折吸引一拨人闹个场之外,马路上驶去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平淡无奇。快过节了,民工都回老家,让本就文绉绉的杭州更显得寂静,令人提不起精神的寂静。
电脑城里倒颇有人气,最近内存和硬盘又一阵打折,商家也趁机动起脑筋喊出口号“不出5000元把P4电脑搬回家”,无非是一块好的CPU配些低端配件整出一台“像样”电脑来,能骗到消费者口袋里的钞票就成。在过年来买电脑的人,多是图便宜不懂行的,正好被商家们来个请君入瓮,腾出些积压货赚些过年的安慰钱。
在我打临时工的摊位里,几个书生样子的小侄儿只穿一件线衫正热火朝天地装机器,老板则一边打着电话要仓库送货来一边妖言惑众地和不明所以的顾客谈着机器的性价比是怎么怎么好,唬得对方一愣一愣心甘情愿买积压货。
老板姓马,上海人,瘌痢,门槛很精。会来杭州混无非是上海找不到老婆,又不甘心娶个穷乡僻壤的豆腐西施,最后他娶了个萧山姑娘做老婆。老婆是挺漂亮,没想到却是“二手”的,带个拖油瓶儿。所以他老是嘀咕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失撇了。我想他现在变本加厉黑心赚杭州人的钱,一听见萧山口音的更是原形毕露,可能就是出于变相报复。烂屌的瘌痢。
走过去给马老板递了根烟,意思我报到来了。顶着亀头发型的马面朝我翻了个白眼,接过烟夹在耳朵上没搭理,继续忙他的生意。想当初我在大学里开公司可没帮他少赚,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全靠搭上我的一臂之力才解决生意上的“阳痿”问题,后来要不是自己阴沟翻船现在哪轮得到我看他脸色。这个瘪三,今天神气呀,咱们走着瞧。
见做事的几个小侄儿都是生面孔,看来是新张罗来的。走到门口和正在装机的虞文嚼起话来。和他同事过几个月,多少有些交情,当初吃不惯盒饭到大排挡解决温饱没少叫上他,算起来我还是有恩于他。
“嘿,忙呢?”我拍拍他肩膀,给他扔了根烟,他也把烟往耳朵上一夹继续忙手上的活。
“死人,老子来了你鸟都不鸟?”我郁闷地。
“你别害我,马面交代了工作时间不得闲谈。”他小声地。马面是我和他一起送给马老板的“爱称”。
“问你,这些小家伙都是新请来的?给多少价格。”我也小声地。
“你额头不硬,老板刚给你打完电话,这群大学生就自动上门,一个小时的3元价格都接受,看来也是穷苦人来着。”
“他马面的,这么大工作量才3元?他太变态了。”
虞文摇摇头继续干活。里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听马面吼着喊虞文的名字。虞文无奈地看看我快步听候差遣去了。看来想在这里捞油水是没门了。
往嘴里再叼上一根红双喜走人,在大门前的梧桐树下吐了一口浓浓的痰。一下子没了目的地,也不知道干啥,整个人彻底疲软。口袋里不塌实就如上床不来力气,不但让人没了脾气,更是抬不起头做人,无论是上面的脑袋还是下面的。快过年了,怎么着也得备个三、五千的,好时刻准备着浪打浪一番。
正当百无聊赖的时候,手机终于争气地响起,是候力威打来的。一开口就说今天是他相好的生日,在新开元定了包厢,如果我没躺在女人的怀里,死活都得赶去,强调说来了好多漂亮妞,特别照顾哥哥才吱我一声,并且提醒,不带礼物没关系。日他娘的,想来他的妞生日关我屁事,原来就冲着兄弟给他送“伟哥”去。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当哥几个谁手头有困难请客无着时候,就发动大家敲瓦片,有一出一有十出十,先把当前的请客给弄风光了,至于之后就是亲兄弟明算帐。而这样应急的出场支援在我们的行话里就是送“伟哥”。听说在台湾“伟哥”叫“威尔刚”,用在力威身上愈发贴切。
忽然灵犀一想给朱燕去了一通电话,不管她在天南地北让我知晓她活着就好。电话是通了,立马即被cut。看来她活得挺好,还用不着我的肩膀,我倒要拭目以待她能和福建佬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来。在拎着木箱子的老泥鳅那里买了包外烟,跳上13路去力威那儿爱的奉献。这是一辆破旧肮脏的公交车,车上一地的果壳烟头,黑压压的地板,但对我是好生亲切。想当初就是在这和朱燕认识并好上的。
人已非昨日的人,车子却一成不变。
正文 第八章
穿着粉色旗袍的服务员领着我去力威定的包厢。见她屁股一摆一摆地煞是楚楚动人,在旗袍的突显下,身段那股迷人更是没得说。听口音是外来妹,这些女人辛苦是辛苦,日子虽不出彩却安耽。而城里这些波俏妞,总喜欢拿青春去赌博。同样是漂亮女人,不同的做女人态度,冲着个扬眉吐气的奔头,几家欢喜几家忧。都说人是一命一福生好的,不知道有没有牛逼的心理学家能解释其中的道理。
还没有至门前,已听见力威、狗子、何萧、林山几个高谈阔论的声音,轰轰四射。这群痞子都是我初中的哥们,一起野大的,十来年感情不容易。关上了门,关不了他的声音,人群中要找他们相当容易。一个上档次的饭店,因为他们的捧场而变得更市井,算不清这是好还是坏。推门进去,瘪三们一下子肃然起静,安静得几近窒息。
“我又不是教导主任,你们紧张个逼啊?”我看他们的傻样不禁笑骂。
“哈,是康哥来了。习惯一养成就一辈子了,我们的习气你还见怪?来来来,给康哥满上一杯。”力威客气道。
想当初我是班里的班长。我们这个草莽班(教导主任口中的垃圾班)在学校里是有名气的,从班干部到下面清一色的“坏东西”,从那时小子们找我当挡箭牌,老师一有事情就把我推出去顶上,于是就有了“康哥”这江湖相儿的称号。打打闹闹过来,如今倒都是人模人样的。
“你们知道我不会喝酒,我还是和美女们一起灌果汁好了。”
“你像话吗?大伙都拼酒精,你搞特殊化,这是不团结的表现,你想被批斗?”说着力威给我满上一杯啤酒,“放心,喝啤酒没事。悄悄告诉你,适量喝酒有助于性健康,电视里都这么说。”
“你一晚上几次呀?”我问他。小子贼贼地笑笑。
何萧打了一圈烟,给我扔了支好的,狗子给我点的火。力威对我说:“你听过没?抽烟不喝酒就如莋爱不摸女乃,臊(臊:杭州方言里极度无聊的意思。)。难得碰面,喝了。”旁边的丫头们“咯咯”地笑个不停,看来挺出得了场面。
力威的女人捶了他一下,说:“你真下作。”
力威忒爽地笑了:“和我们在一起,装什么矜持?哦,对了,今天你是寿星婆,矜持些倒是不能免。”
“我才不是婆呢。”
“错,以后当力威的老婆,就是‘兽性婆’。”何萧臭了她一句。
这丫头娇滴滴地扭嗔起来,正中一群好色能拿执照之徒的下怀。
力威向我介绍起在场的姑娘,把她们一个个形容得像克隆西施的样儿。他女人叫潘云芸,是法学系的大四生,在他单位实习认识的。旁边俩穿得挺花哨的是小潘的小姐妹罗苹和钟佳。再来是一个圆脸姑娘,是林山在蹦迪时认识的,林山让我喊她小东西好了,据说是念职高的,看她打扮的样子估计能当我小姨妈。小东西旁的姑娘一脸文静,闷声不响坐着,林山说别小看这丫头,她是重点高中的优等生,叫夏艳。我对夏艳说你要是考上清华、北大,我就要睡你,就是弓虽。女干也把你弓虽。女干了,我也算是光宗耀祖,尝了一回“国家栋梁”的滋味。夏艳一杯果汁往我脸上扑来,一个没反应过来,一脸“爽宜”。我今个洋气了,让肌肤好好补充了一下维生素C。林山看情况不对,给我递来纸巾,对夏艳说出来玩就是要疯,玩不起就别出来。我拉住他,大家开玩笑而已,别吓着人家。
力威也打和场,说你这哥哥可带礼物来?幸好之前在新开元饭店对面的思美那儿买了一瓶香水。我对潘云芸说哥哥最近手头紧,这回将就些,下回哥哥发了再补上好的。力威说我的妞你穷紧张啥,心意到就好了。大伙不管有没有被逗乐,都狂笑不止,气氛终于转过来了。不管是爷们、娘们全都换成啤酒,两个未成年的例外,一边喝果汁凉快去。
和他们在一起,总免不了说说过去的事情,大家提得最多的还是当初为我抢女人跟人家打群架的事情。林山说我就是眼睛小不会看人,当初待人家多好,人家还不是飞了,说着拍拍小东西的肩膀,说以后给你讲讲康哥的爱情故事,比你那些言情小说过瘾多了。我说都是陈年老事别提了,拿我讲笑,信不信我还像初中那会发动群众拔你裤子让你当街示众。林山站在椅子上摆出冲锋的pose,高喊一声“敌人请向我开炮”。力威说我们又不是玻璃,什么炮不炮的。大伙这下真被逗乐了。
和朋友们聚聚心情真的好多了,像是骑的自行车忽然散架,但面前却出现一辆跑车来载你。但毕竟车子是人家的,载你一次只一次,之后呢?靠双腿?这时候宁愿面前是一张数学试卷,哪怕教导主任这个鸟人在旁也无所谓,只要我记得公式总有办法解决喽。但是偏偏这是一张套不成任何公式的卷子,题目随时随刻在变动,令我招接不暇。最好能就着被子,像木乃伊一样永睡不起。我又在异想天开了,难道真如阿亮说的我这死性不改,以后苦头多着呢?我怎么了?我哪来的死性?思绪一下子乱了。
外面刮起风来,呼呼作响。狗子吓姑娘说是鬼来了:“看,康哥被鬼附身,会玩深沉。”我说日你丫的,切了你的宝贝。狗子笑了,拍手说我又正常了。莫名其妙就开始不正常起来,不正常就不正常吧。啥时候能有个正常,正常了又如何,还有人家不正常的时候。糊涂有理,糊涂有理!
散场了,按需分配一搭一,一男的负责送一女的。先约法三章好的,除了已经明确恋爱关系的,其余不得在途中发生不正当行为。大伙点头同意,眼疾手快开始相起要护送的妞来。做大哥唯一的用处就是吃亏当先,剩下夏艳让我送。
狗子笑说:“你是大哥,你要违反规定我们不会有意见。”大伙均点头。又给我一个包袱,你们这群狗养的,就不会读读我的脸、感觉一下我多少心烦?
夏艳看看我,说:“你愣着干吗?我自己能回去。”
“你就不能女人味些?我承诺要送你回家就一定要送你。”
我承诺过了吗?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没给谁好好一个承诺。看来自己真不正常得厉害。
灯火阑珊的夜杭州开始显现其香艳的味道来,如一个深闺暗藏的风尘姑娘到了夜里终得显出其真实的本色,衣薄衫,施粉黛,一半醺态一半醒,好不动人。斑斓的霓虹恰似淡妆浓抹。美了,变美了,分外妖娆。不光是城市,还有城市里的一切,包括旁边的夏艳。在夜幕下她也生动起来,令人不免想犯错误。今晚是喝多了。
夏艳住河坊街一带,是杭州房价最贵的地方,看来家境挺好,怪不得生得麻辣,看谁谁不爽的。她在人民大会堂这里下了车,说自己能回去,用不着我继续送了,说着把车门一甩,大摇大摆地走了。我懒得朝她伸中指,老二早已急不可耐地表达了愤怒之意,幸而冬天裤子穿得多,才不致失礼。让司机送我回临时住的地方。左眼跳得厉害,预感有事情发生,胃也随即折腾起来,遂让司机开得慢些、稳些。司机年龄与我相仿,他问我怎么不主动下车把那位姑娘送到底?他像位泡妞老手似的谈起经验来:女孩子在这时候最脆弱,三两下就能征服。“男人接近女人图的不就是那回事儿。”我说我老二今晚要“低头思故乡”,只念着回家睡觉,来不了激情。“收拾那妞,来日方长。”司机笑说我挺幽默。我心里暗想这没人性的,未成年少女的主意都乱打,这种人不得淋病梅毒真是浪费了。
刚跑了3公里的路,手机又响起。3对我是一个不吉利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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