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们都背叛了爱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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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当亲人养，至于大学又干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问起晓，晓也从不与我谈她俩的感情，只说了一句：“爱不爱很难说，只是觉得我越来越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我。”

　　晓的男朋友，个性沉静，不喜与他人交流，曾获国家计算机编程比赛一等奖。辉比他帅，他比辉不*。晓在那么多根草中挑上他，应该算他的福分。当然，也证明了佑乐的泡妞法则：死缠烂打之下，花儿早晚得向小草低头。

　　晓是一朵花，最终给一根又长又韧的草绑住了。

　　
　　跟玉秋从大卡司餐饮回来，心里有些兴奋——第一次收到女生送我手表，而且是正统的机械类型。有些精致，戴在我这种半过时的潮人手上总觉得悠雅不凡。想来这女子确是奇才，明知快找工作了，送上此礼刚好补缺。

　　帅哥说这手表他也喜欢，能不能借来用一晚，我说如果你喜欢也可以，别让陈玉秋看到便是，他说一定一定。此外，又和他匆忙做了笔人肉生意，俺出卖玉秋手表的使用权，帅出卖他的肉体，各有所需之下这笔交易很快谈成。于是我马上开工，从后面用力抱紧帅那软乎乎的猪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这头肥猪抬起，此时帅发出“啊啊啊”的呻吟声，像在*一般过瘾。前文已经说过，帅是那种即使是男人也会喜欢上他的憨厚可爱型大男孩。这里再补充一句，我更是帅身材的忠实FANS，每天都要凌辱一下他，才善罢甘休。只是每每趁他专业致志打机时恨恨地抓他的大胸，他都会火山爆发，要么开箱找出珍藏的仿真M92F式美国军用手枪推弹上膛，吓得我鬼哭狼嚎，要么怒气冲冠站起来从背后抱起我往门外拽，往栏杆上摆，吓得我脸色苍白。

　　纵然脸色苍白，可我还是喜欢玩这样的游戏，仿佛大学没干点断背的事就没出息。所以每天帅都得承受我的淫威，待帅忍无可忍时，他便会情绪爆发，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以上动作，而我则像做贼一样避着他，惹得隔壁宿舍也出来观火。反转回来，也有给帅捉弄的情况，比如他喜欢趁我不防，往我身上喷一些香味特浓的东西，那东西据闻是女人喷到胳肢窝里止汗臭的。帅有此等嗜好，可见其身上女人味也不少，怪不得钱伟业会一天到晚跑到我们宿舍对其实行性骚扰，原来也是有缘由的。

　　帅曾说，如果我是周星驰，那么他便是吴梦达。为着这个理想，我们就这样在大学里荒诞了三年有余。可这样好像还不过瘾，必要的时候也要玩些真家伙，近来便遇上一例。

　　在帅开始讨厌每天送她妞回宿舍陪她吃饭散步逛街而又忌恨她妞从来没送过他回宿舍陪他打机看电影一起欣赏人类行为艺术时，俺刚在茅坑里做完大事。冲水，竟发现厕所竟给堵住了，用电线捅了几下，多冲两次才略微有些通畅，可也有新闻大发现——浮起一个第六感牌子的避孕套袋子（接着我把它扫到垃圾铲里）。出来，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对宿舍人说：“靠，谁拉的屎，把厕所堵住了。”帅娃哈哈地笑起来，说：“老德，你把它疏通了？”我说：“正是，妈的还害得我用手去掏呢？”说着我装作闻起自己的手很臭的样子，又愤愤然说：“谁拉的？我要物质赔偿。”佑乐懒给帅哥，帅哥又懒给佑乐，看那样子——难说。佑乐的嫌疑可能更大一些，因为上次就是他的屎太大以至塞得那个孔一窍不通。想起那个避孕套，我就说：“怎么屎坑里会发现这个东东的？”说完，我指了指垃圾铲。佑乐走过来仔细瞧了瞧说：“是帅哥的，上次我看见他钱包里有一个一样的！”说着，冲回去正要抢帅的钱包。帅故作镇定的说：

　　“哎，小孩子，你们管啥。”

　　“老实交待，从何而来。”

　　“上次跟几个朋友去地铁站买纸巾，可一包纸巾两块钱，一包纸巾捆绑一盒避孕套才五块钱，钱包里也刚好有五块钱，所以就好奇买了一件。”

　　“操，你钱包里什么时候都刚好有五块钱的啦！”

　　“操，还说好奇喔，分明是居心不良，好奇的话，为什么买了一个又一个？”

　　“嗯——，一盒避孕套里有三个！”

　　“帅，我FUCK你，老狐狸，够狡辨。”

　　“一盒避孕套里有三个，屎坑一个，钱包一个，还有一个呢？”

　　“嗯——。”

　　“嗯什么，没词了吧！”

　　“看哪，我钱包里有两个，明处一个，暗处一个。”说着，帅打开钱包，让我们这两条小狼看。

　　“果然是两个。”

　　“帅，对不起，纯属误会。”

　　“哼，想坑我，没门！”

　　“帅——，你怎么不把它用上呢？”

　　“不用上以后就没机会了！”

　　“靠，你们两个稀里什么意思，一会骂我下流，一会说我不够下流。”

　　“嘻嘻，男人还是下流点好一点。”

　　“男不坏，女不爱嘛。”

　　“是喔，他妈的下次应该用上。”

　　
　　开学以来，一直觉得斯姐的脸色有些问题，好端端的一张脸竟像毒药攻心一般逼得那些热痘往脸上猛长猛长，比俺之前因追萍不第为情所困时的情形更为凶劣。过了两个星期，跟斯姐一起夜宵时才跟我说她跟男朋友分手了，男人真坏，男人有钱了不起啊。

　　原来上次是她非别人，这次是别人非她。我说这样也很公平啊，她一肚子委屈地说，暑假还好好的，一开学他就变卦了。问及原因，居然嫌斯姐家的钱不够多。靠，斯姐家的钱可以把我全家都买下后，再建两栋乡间别墅，开着洋车享清福呢！跟斯姐逛街时，逛一个晚上下来花四五百，那岂是一般城市女孩所能比及的。

　　哼，没钱，他妈的你以为你老爸在香港，老妈在澳门就很有钱啊！老爸在香港天天寻鸡欢，老妈在澳门在天天找鸭乐，看你还有钱不！你那斯斯文文的鸟样至多也是斯文败类一个，不佩做斯姐的男朋友。这几年来，每次斯姐回到家，楼下都停着几辆法利拉、陆虎，人家还不屑一顾呢，你那虽比屁股白但比屁股丑的模样凭什么跟人家说分手，凭什么花大力气追了别人又甩了别人，凭什么关上电话什么都不管了。

　　钱啊钱，害人精哪，金钱利禄之下那有真爱情呢？不过是两蛟龙寻欢罢了。

　　大学，我也不打算有爱情了，若要拍拖，工作以后再说吧，或者连过程都省了，相体几次或者朋友介绍，凑合着用便是——直奔主题——结婚。待中国实现了共产主义，爱情不受金钱干扰时，再好好拍一次拖，把那失去的补回来。

　　但愿中国可以实现共产主义，共产主义万岁。

　　但愿，我能活着见到共产主义。

　　帅又说，老德啊，你大学没拍拖，真是万幸至极，学到了不少东西。我说那里那里，都是雕虫小技。帅又说，那还是雕虫小技啊，你拿了省科技厅的什么科技创新项目，奖了10万块（我接手的那个创业项目，获得省厅批准立项），又拿了没几个学生能拿的校学术科研奖，学年论文（袁老师作指导老师的那篇）成绩又是班上最高，单是这几个头衔有几个学生能比啊！我说，怎么，现在觉得拍拖不是道，要转行啦，你看人家佑乐左手搂着妞右手捧着一等奖学金证书不照样天天卿卿我我夜夜唱洞房花烛夜吗（佑乐如愿拿了校一等奖学金）！帅说，戴老板变态，这样也给他捞到校一等奖学金，我把妞非了，现在外租屋考雅思（他想考8分，计划留学），大学也没几个时日了，不抓紧点，连本都丢了。帅又说，以前拍拖呢，半是情欲半是爱欲，难说难清。我说，那是那是，人也是动物嘛，人其实在禽兽的眼里跟禽兽也差不多。

　　想来，现在读大四，日子够悠闲的了，回首从前求学的经历倒有不少笑话。张锐武曾引用那个光头秃顶的老教授话说：“你们这班学生真不识抬举，别人花几百块才听我讲一节课，你们居然来这里睡觉！”我们则答曰：“老师，下次你上课能不能用PPT，老是看你的WORD文档看得很辛苦哪。”“现在研究工作很忙，没时间做PPT，待会下课后，你们拷到U盘里拿回去做PPT吧！”

　　唉，大学里有这样的老师，悲乎。大学里有这样的学生，悲乎。

　　大四，要找工作啦，泡妞就等后期吧！连我眼中厚道的帅也与妞和平分手了，俺这等蛇人鼠辈现在去泡妞分明是活兔撞在墙上罢了。应该学学古翠萍，她现在广州一家服装公司上班，一个星期一天假，虽然早上7点起床，晚上7点回来，一天下来累得连抱怨的力气都省了。什么八小时工作制呢，那是国企、公务员的优厚待遇，工薪一簇还在难民营里挣扎呐！外企？现在压力也很大的。

　　你是说我还在想那个李韵儿啊？对，我在想她，天天在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想她快想到疯掉了。她现在可是我的精神领袖哩，不拜服，至于也得尊敬一下吧。可我有什么办法啊，人家是韶关的女孩子，出水的芙蓉，冰山的雪莲，又是城肚里人，那看得上我这个农村小稀里呢？俺现在除了一副残相，半只水脑，钱包加上银行存款不过是负债1207块人民币，不到街上乞讨算不错了，泡妞？门缝都没有。

　　韵儿，我暗恋的韵儿，这辈子我想与你在梦境中厮守一生。

　　若能如此，此生足矣。

　　请你不要介意。

　　爱情嘛，都过去了，今后没有爱情。

　　
　　家里人频频来电，劝说我不要发神经去创业。本来以为省府的批文可以打动他们的心，可终究是花力气不讨好，只能加入就业大军，找工作去。

　　想起我的韵儿，就觉得即使路上有老虎，也应继续虎山行。

　　参加了几场招聘会，四大银行专场打头阵。早上六点就急急起床对着镜子穿正装，之后草草吃完半顿早餐就和五六个同学合钱打面的过去暨大，未够七点即已到达，排队等票。11月的寒风吹得人鼻子麻木，幸亏往身上贴了一记热身贴才不至于抖擞抖擞富有精神。一个半钟过去，工作人员才姗姗来迟，那时的我早已冷得不想说话。冲进场后，看到满场不是乌鸦就是黑人，热闹非凡，匆匆跟在中国银行广州分行的应聘短队后面。没几分钟轮到了我，那女的一面东张西望看着后面的长队，一面嗯嗯嗯，30秒不够便礼貌地打断我说：“同学，谢谢，今天就到此吧，回去等通知。”这一听，我头比原来大了些，赶工行去了，排了两个钟，啰嗦了4分半钟，算是有进步。再一去是建行，排了两个半钟，啰嗦了两分半钟，对方最后说你回去网申吧！我说“哦哦哦，一定一定，谢谢谢谢谢”。回来后，妨间都在传言，四大国有专场乃政府安排企业无意参与之举，后又从多方渠道得到证实。妖，原来辛苦一趟，只是跟着企业做戏。早知如此，在那个寒风凛冽的初冬之日，就不应该出来抛头露面，我这一个大花闺男怪不好意思的。

　　话闻金融危机后，市场需求回暖，许多企业生意兴隆，就业前景一片光明，各大银行更是趁中国正处于金融改革的深入推进期，招兵买马，大力扩大地盘，能抢的抢，能争的争，就差打起来了。又闻圈中好友均对我高度评价，说俺此等经验求职不成问题，应该是我挑企业，不应该是企业挑我。师妹们对我则颇有信心，说师兄英明靓仔穿上西服则简直是帅呆了——这话毫无疑问有些水分，靓仔说不上，帅气的年代都过去了，现在应该说我是一个脸容较为好看的老油条，或者直白点说我一脸茫然，但面容尚存一些喜色。如此分析，我倒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即使到名企找份好点的工作也应该不成问题。

　　如此想来，自己信心爆棚，简直有种即将把韵儿娶回家的感觉。为对得起未来老婆大人的高贵身份，12月份网申时低一点的职位不投，落后一点的地方不投，像深圳招行的贵宾理财客户经理倒投了，因为其简介写着只招硕士生和特别优秀的本科生，广州交行的公司理财部倒投了，因为其简介写着只招211工程重点大学，而广商则不是（许多人说广商是广东的二本领头羊，当然也有人说深圳大学才是）。可网投后又如石沉大海，只能自个儿找问题了，一时间对学校开设的就业指导课颇有牢骚，光是理论没实践，说的都是大处能着眼小处不能着手的道理，少了“于细微处见精神”的教育理念。什么狗屁就业指导课，说不定那个老师还是靠走关系才进来的呢！

　　当然，也不是每个老师都那么垃圾，有些老师讲课尽管垃圾了一些，可心里还是装着学生的。比如上我们《金融工程》课的李老师，上课水平一般般，说不上高明，但其对我们学生的情感却最为直白，他曾说过：“有时候看到你们一脸迷茫的样子，就想起当年的我，这个时候我真的很想帮一帮你们，可我能力有限，只能做到教师这个份上了。”当然，还有些讲课好，心里也装着学生的老师。比如我们《公司理财》的袁老师，他坐在饭桌上指导我们写学年论文时就曾说过：“今天大家一起坐在这里吃饭，也就不要有师生之礼了，他日在实习、找工作方面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帮你们。”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李老师的学术研究其实做得相当不错，对中国楼市、股市等均有很多见解。当年，他本科毕业后，找了大半年没找到工作，于是立志再考研，结果考上了武大，毕业后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来到了广商。袁老师从前曾是招商证券的研究员，从业经验十分丰富，现在虽然刚转行不久在广商做个小讲师，但老本行也不完全丢掉，现在依然一边做学术研究，一边读博士研究生，一边教学，一边做股市投资，据他说，年回报率大概也就是在100％左右。我在中宏人寿做所谓的大学生储备干部时就是找他做的担保，那时候俺的高级主管曾说过这么一句话：“你们看，邓德仁这小子不错嘛，别人做保险找个清洁工阿姨做担保已经很不错了，他竟然找了个名牌大学的教授，客户不信他，我也得相信他的为人了。”

　　还是说回求职吧。过了些天，才闻到一些香味，接到几个名企的来电，有的来自于网申的结果，有的来自于招聘会的复面邀请。青岛啤酒华南营销部打电话过来进行市场策划岗的电话面试时，我正在晚上6点的广州公车上，给一男一女前后夹攻，就差上法院告他们性侵犯了；去中山美日洁宝集团面试时，不幸遇到路上塞车兼大巴兜客，迟到了一个多小时，错过了无领导小组讨论，给人家兴师问罪。自然，也有些走过场的，像在韶关建行复面做了个自我介绍便给请出来了。以上几个，均没有下文。

　　值得一提的是，在求职之余，我还不忘争取机会与秀丽出众温香婉雅含情脉脉的韵儿多些接触。我家在茂名居然跑到她老家韶关建行进行面试，诡辩理由是当时广商举办建行专场招聘会，可咱家的茂名做了缩头乌龟没过来，就趁排韶关建行的求职队伍短投了一份。那面试官见我乃异地人便奇怪地问：“你为何来韶关？”对曰：“我在韶关有个叔叔，每隔几年我就会去一次韶关探亲，有时也去那里的丹霞山旅游，而且现在女朋友也在那边工作，所以我选择韶关。”过了几天，收到韶关建行复试通知。看来，我的话术实在太好了，说慌好像真的一样，这辈子不做演员就真他妈的浪费人才了。

　　给韵儿去电，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