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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虹(初始系列五)-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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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看着同学，突然他伸出手，象在球队得了胜利一般狠狠的击打伯克他们的肩膀：“切，看什么呢…………变傻瓜了吗？”
真是意外的开场白，伯克他们呆了下，相继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接着他们互相捶打，然后拥抱，伯克竟然露着酸意说：“臭小子，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他们告诉我你是王子，我到现在都觉得他们是胡说八道，好吧，就算你是，你还是我们的队长，我们连胜的王牌，我们的挚友。”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竟然学会煽情了，路易苦恼的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你…………好吧，我当然还是，我又没从这个星球消失。那个。你们穿这个不热吗？”
礼服是可怕的，宽腰带，蓬蓬成一团的领结，看着朋友们一个一个的犹如大个子企鹅般的形态，路易好心的提醒。
“可以不穿吗？我真是热死了，别扭死了。会被说失礼的。”一位朋友叹息。
“当然可以。别听他们的那些胡话，快脱了吧，我看你们都别扭死了。”路易笑着拉着他们坐在一起。
乔和若埃尔他们坐在吧台看资讯节目。上午是没人进酒吧的，今天的节目很有趣，路易王子会见学友，带大家参观丹尼仕柯。若埃尔喜欢看八卦节目，他是个百沾边，这个全世界都知道，这么好的节目，他当然想看，乔也想看，虽然他没说，自从这里热闹起来，奥戴维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上门了。波纹科菲忙的脚都不沾地，大家都找到了事情，只有他还在笼子里混他的日子。
“哗，他们竟然也用厨房啊…………嘿！这套橱柜我在杂志上见过，乔，你知道吗？那可是真正的老橡木制品，昂贵的不得了，真不愧是若代堡的厨房啊。怎么这位陛下竟然带同学参观厨房啊？…………”若埃尔喋喋不休的说着。镜头上，路易正为同学们介绍若代堡的吉祥物，一堆胖球。
伯克他们低头看着一堆围绕着路易撒欢的，圆滚滚的狗狗好奇的问：“这只叫什么，那只叫什么？”
“胖球，胖球…………全部是胖球。”路易笑着说，于是一堆人笑成一团。
“这边来，我带你们进入丹尼仕柯。”路易带着兴奋的同学走过睡莲桥。
“嘿。路易，他们衣冠不整。”导师提醒。
路易笑着摇头：“没关系，没关系，跟我来吧。”
金丝公主带着一群女眷们在花园进行，老式的，无聊的，空乏的，被她绝对唾弃的朗诵的反胃的事情。不过能在内廷花园上资讯节目，对于这些女眷们也算是兴奋的事情，大家早上得到通知就开始打扮了，虽然通知的人说，陛下要求他们越家居越好，但是大家还是盛装出席，半点也不敢松懈。
路易带着同学们嘻嘻哈哈的走到花园，看到一群盘坐在花园草皮上的穿着蓬裙的花儿姐妹们，内心大大的呕了下，但是他还是热情的为同学们介绍。
“这是我的大姐姐，金丝，这位是…………”
金丝热烈的拥抱弟弟，亲昵无比，她伸出手请那些战战兢兢的学生们亲吻她的手背，接着她代表大家对访客表达了欢迎之情。接着她展示了自己正在朗读的书籍来显示她们的不凡。相信下个星期，全国的小姐们都会读那本老掉牙，看不明白，弄不清楚的古代史籍了。
路易带着学生们离开花园，学生们四下观看着，这是丹尼仕柯第一次对全国观众以这样的角度打开内廷，古老的喷泉，青铜雕塑，华美的藤蔓墙，几百米长的铃兰走廊…………
路易带着大家走到一座宫殿，这是他真心实意想为同学们，朋友们展示的地方，他推开宫殿房门，打开灯光，房间内有一座小舞台，一些细小的小沙发凌乱的排放着。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问。
路易从身边的大柜子里拖出几个木箱子，他打开盖子，成堆的手工布偶堆放在这里。路易拿出一只形态可掬的大象，把手伸进布偶：“欢迎光临小剧场，这里所有的道具都是家里人亲手做的，所有的都是。”
几个少年围过去，好奇的看着，路易继续介绍：“嗯，我们自己做道具，根据童话演出，就在这里。大家都很认真的排演，每年新年，祖父会来观看。”
“是陛下吗？”少年们问。
“对，他每场都看，没从间断。这是诺曼家的家庭传统。”路易珍惜的把布偶放进柜子。这个布偶是母亲亲手为他缝制的。
守候在咨询器边的民众都泛起很温暖的情怀，诺曼一家人原来也有普通人的情愫在里面呢。
尤兰康丁带着一众女侍们优雅的穿越铃兰长廊，少年们在此“偶遇”优雅伟大的皇后殿下。
“哦，路易，过来孩子。”皇后亲昵无比的拉过路易，抚摸他的头发，为民众介绍她亲手种植的植物。她拥抱每位少年，她对导师表示感激，感谢他们教导了路易。多么慈祥的皇后，每个人都赞叹。
露西夫人在图书室见到大家，她送大家她新写的一本书，祝愿学生们鹏程万里。学生们诚惶诚恐的接过那本书。
路易带大家来到依博音宫殿（陛下办公处），学生们多少有些不自在了，他们开始后悔没有穿礼服了。路易倒是很理解，难得他们可以见到皇帝陛下，他安排随行的内侍回去拿衣服。
“这幅油画是祖爷爷诺曼八世七岁的时候画的。”路易带着学生和导师向里走着，他随意介绍着，心里多少有些无奈，因为面对世代皇帝陛下的真迹，和照片，这些人总是按照传统鞠躬来表达敬意。依博音宫殿是摆放这些真迹最多的地方，他看着大家不停的鞠躬心里无奈之极。
依博音宫，陛下办公处，原本学生和民众们以为，这里一定是门径森严，甚至他们幻想这里是被无数彪型大汉围绕之处，但是他们错了，这里很安静，走廊里，只有一位值班秘书，接见室一些人在那里安静的等候，他们甚至可以随便取用自助的饮料，一边的书架上，一些书籍整齐的摆放，看样子，这里环境轻松。
路易敲了几下房门。内侍为他们两边拉开这扇举国人民都觉得神秘的大门。接着皇帝陛下竟然亲自从座位上起来迎接孙子的同学，这些普通的平民的孩子，他免除了路易导师的跪礼，并且为大家介绍他的办公室。
镜头前，陛下的办公室，三面大墙全部放着各种资料，一部可以推来推去的古老书柜梯子放在角落。皇帝陛下和学生坐在一起合影，他同每个孩子握手，令人意外的是，皇帝陛下竟然知道几位和路易一起比赛的球队球员的位置，他说他观看路易每场的比赛录像。他甚至知道那些学生的外号。镜头内外，民众无比感动，皇家这场秀，真是温暖之极。
路易带着学生们走出依博音宫，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一个学生四下打量指着一处优美万分的小宫殿说：“那里是哪里？可真美。”的确，丹尼仕柯每个角落都有艺术大师的痕迹。
“哦，那里是提香宫。琴丝达妮祖母的住地，那里可是这里最美的地方，想看吗？”路易对琴丝达妮到是没有坏印象，而且他想叫同学们轻松一下，少年们一起点头，路易带着大家向提香走去。
提香宫的外廷，屠嗦·韦斯利侍卫长当班，当看到路易和学生们一起走过来，他迅速整理了下衣服，能和皇帝陛下一起上节目这样的机会他决然不想放过。
“殿下，祝贺您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他无比真心，真心实意的恭贺。在镜头最前方。
“啊，屠嗦·韦斯利子爵，谢谢。”路易冲他微笑。
乔拿在手里的酒杯，突然慢慢的坠落，摔成碎片，他猛的站立起来，呆呆的看着咨询器。一些声音，早已，马上快被他忘记了的声音再次传来。那些声音一波接一波的冲击着乔的脑袋。
“爸爸，我怕，我忘记怎么说了，爸爸，求你，别抛下赫蒂。”
“赫蒂小声点，你想害死我吗？”
“记得赫蒂，有人问你，你就说你想买一些东西，可是祖父不给你钱，你一生气就拿刀子扎了他，记得了吗？记得了吗？如果那些人带走爸爸，爸爸死定了。记得了吗？记得了吗？”
“赫蒂，爸爸会早点去接你，只要你帮帮爸爸。等事情过了。爸爸就去接你，到时候我们就住到中心区最大的房子里，最大的。那个时候我们再也不分开赫蒂。”
乔突然想笑，想哈哈的大笑。亲爱的爸爸，在谋杀了祖父，把罪过全部推诿到自己的儿子身上之后，你终于住进了中心区最大的房子，你终于如愿以偿，我真的很好奇啊，我的爸爸，你是怎么从低等民摇身一变成为贵族的？你如今衣冠楚楚，实则人面兽心，也许所有的人都不会认识你，但是我怎么敢忘记您呢，亲爱的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
78。夜访
埃德蒙惊讶的看着温顿·乔。这个人和这里所有的人都熟悉，唯独埃德蒙自己和他全无交集。此刻正是深夜，路易同学白天的到访，整的大家实在是疲乏，还没到十一点，这里的人就早早的歇下了。
“真是意外。”埃德蒙坐在书房看着这个面露阴沉的男人。
“抱歉，这么久了，我没有来拜见。”乔微微点头。
“没什么，坐吧。”埃德蒙指下沙发。
时间缓慢的过去，乔一直没有开口，埃德蒙看着他阴沉的侧影，终于问：“找我，有事情？”
“嗯，有事。其实，我来是想给您说一个故事。”乔抬头看下埃德蒙。
“哦，那么，我洗耳恭听。”埃德蒙回答。
乔沉吟一会，他脸色有些苍白，目光阴沉，努力了好多次，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讲起。埃德蒙站起来：“乔，放松些，我有时间，甚至我可以推掉明天所有的工作。”
乔站立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他几次鼓起勇气，但是又被愤怒逼迫的言语混乱，埃德蒙耐心的等待着。波纹科菲悄悄推开房门，又悄悄退出。
“故事，大约要从五十多年前讲起了…………”乔终于整理好思绪，坐回沙发讲述那个被他假装遗忘，却又无时无刻不缠绕着他的身心，啃噬着他的思想的丑恶记忆。
大约在五十多年之前，卡蒙嘉东区，一条混杂着妓女胭脂的残骸，还有东区市民倾倒垃圾的污水河畔，一个以出卖皮肉为生的女人生下了一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一定东区的某个以出卖力气换可怜的微薄薪水的劳作者的血统。原因很简单，这个女人的恩客大多来自那些东区四等民。妓女给孩子起了一个名字，这世界上大部分的女人都对自己的孩子充满期盼吧，那个孩子有个响亮的名字“阿波罗”——传说中的太阳神。
受该名字的祝福，阿波罗从小就生的眉清目秀，一点也不像东区出生的污浊的孩子，他总是很干净，他喜欢上学，甚至他能把勇士曲一整本的诗集倒背如流。他喜欢疯狂的崇拜那些传说里面的勇士，他觉得他生错了年代，投错了胎盘。
女人为了培养孩子，耗费了整个生命，她送阿波罗去南区上学，上最好的学校，受最好的教育。女人不到四十岁就去世了，她没有多少生命值得耗费，她死在恩客的床铺上。心脏衰竭。
女人死后，阿波罗失去了所有的经济来源，没有人肯再为他耗费生命。不久，眉清目秀的阿波罗成为了东区出名的小白脸，他诱惑那些有一点点私蓄的女子，直到掏光她们所有的钱，他打着受过教育的牌子做着和母亲一样的生意。那种生意他做了好几年，收入是他母亲的许多倍。原本他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倒霉的女人进入他的视线。
丹·赫蒂小姐在东区是骄傲的，这份骄傲来源于，她的父亲有一家古老的祖传的乐器店，在东区可以拥有国家承认的生意的人不多，可以经营乐器店要感激她的祖父，她的祖父以前曾经在国家军乐队服役，为了表彰那位一生为陛下敲大鼓的老人，军队特许他离休后可以经营他熟悉的营生，继续玩他的大鼓，搞他的音乐。
稳定的收入，不菲的收入，模样尚可的丹·赫蒂小姐在东区犹如一个公主，无数的求婚者她都没看上，却看上了徒有其表的花花公子阿波罗。她不顾父亲对此人的厌恶，跟随她离家出走，直至他们的孩子出生。由于阿波罗没有姓氏。丹·赫蒂小姐把自己的名字给了那个孩子“赫蒂”
年轻的夫妇带着新生的孩子回到乐器店，赫蒂小姐的父亲却因为赫蒂的私奔气到半身不遂。赫蒂失声痛哭，对老父不停的忏悔。
回来就好，只要孩子平安。老人看着活泼健康的外孙，内心终于柔弱下来，他打开了家门，允许他们回去。他祈祷孩子们可以安定，他原谅了孩子的罪过。因为他是位父亲。
一家小小的店铺怎么能满足阿波罗的所谓的勇士之心，安定两年后的阿波罗意外的在南区找到了乐子，他依旧做着老生意，从这个有钱的女人身边到另外一个有钱女人的身边，直至他迷上了赌博。骄傲的丹·赫蒂小姐终于气的一病不起，抛下了残疾的父亲和幼子。
赫蒂小姐去世后，她的父亲决绝的和阿波罗断绝了亲戚关系，并且命令他再也不许进入那家乐器行。阿波罗毫不犹疑的离开那个早就被他掏空的所谓的家，走的那天他甚至都没看一眼三岁的儿子赫蒂。
阿波罗离开后，赫蒂偶尔会在灯红酒绿的东区见到自己的爸爸，全世界都知道那是他爸爸，而他也总是悄悄背着爷爷去看自己的父亲，父亲总是干净的，父亲总是帅气的，父亲总是那么高贵，他就是如此崇拜他，他是爸爸啊…………
阿波罗偶尔见到那个和亡妻长得无比相象，完全没继承自己一丝半点所谓的优点的儿子，总是拍拍他脑袋，给他买点零食什么的。他从不拥抱他，虽然那是他的亲子。
赫蒂的记忆里，父亲唯一拥抱他的时候，是他欠赌金跑到家里，杀害祖父之后。他抱着他，哀求他，他教他撒谎，他把罪孽推诿给无知顽童，即使这个顽童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头也不回的跑了，甚至当全国的报纸上出现“九岁幼童为零钱杀祖父被判流放”的大标题出现后他也没出现…………
乔越说越激动。直到把手边的杯子抓碎，杯子的碎片刺进他的手掌，一些鲜血慢慢溢出，埃德蒙站起来，打开门叫在门外不安徘徊的波纹科菲去捧来一个医药箱。
埃德蒙仔细的帮乔处理着手里的伤口：“后来呢？”他问。
乔没受伤的手捂着脸颊，声音压抑：“后来，我被流放，遇到父亲，流放结束我来到卡蒙嘉，茉莉妈妈接纳我，改变了我的命运，我摇身一变成为了温顿·乔。我一直找，我找了无数的私家侦探，那个人就像从这个星球消失了一般，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接着…………呵呵……您知道吗？多么意外，今天我竟然在咨询节目内见到了他，如今真的就如他所说的一般，他要住进卡蒙嘉中心区最大的房子里，他在这里，阁下，他此刻正和您祖父的妻子混战在一张床铺上，多么可笑…………哈哈！”
埃德蒙呆了，他有些听不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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