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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虹(初始系列五)-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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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明白了。”奥戴维离开。
埃德蒙回头看下四周，远远的一些内侍担心的看着自己。奥戴音他们悄悄的从三楼窗户向下看着。眼神满是担心。埃德蒙叹息了下，再次坐回去。他的思绪一直在翻滚着。自我思考和检讨着，他无法冷静。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就知道这个是圈套，还是一头扎了进去，这里竟然有些心甘情愿的情绪在里面。如今木已成舟却在此处自我怜悯起来。埃德蒙的思绪烦乱。他甚至想起小时候，坐在父亲的脖子上，跟着父亲到贝因托新城河堤去参观。那个时候父亲眼睛的目光和祖父是多么的相似。记得那天，父子们一起沿着新修建的人工河堤走了很远。 记得那日河水特别的清澈，它们沿着遍布石头的河床流去，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父子们一起说着家里的家长里短，就如一个普通的家庭一般，那一天孩子们觉得都很幸福。记得那天，莫尔父亲说：“我怀着造福人类的心创造了一个美丽的世界，你们早晚会代替我们延续这个美丽的梦想。”那个时候书缘爸爸却没说话，他的眼睛只是一直看着前方，那种眼神，埃德蒙能从祖父诺曼十三的眼睛里看的到，他们是一样的人，假如没来到卡蒙嘉，也许埃德蒙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这件事情。
许多年后，爱丽丝姑姑说，父亲他们走的道路是违背自然本意的，权利是最污秽的东西。埃德蒙不懂得什么是自然的本意，但是这些日子最起码明白了一点，当你成为一个需要为别人承担一些责任的人开始，那么最先杀死的就必须是自己的本性。因为那个时候开始，世界将不会再会为你独个的去转动了。再也不会了。
“有一通您必须要接的通话。”奥戴音拿着联络器递给埃德蒙。埃德蒙接过去，他实在是不想接的。怕听到家里的声音，怕自己软弱起来。
“风，是你吗？我是爱丽丝姑姑，是我，孩子。。。。。。”爱丽丝的声音急切的传来。
爱丽丝姑姑吗？那个如母亲一般的女人。埃德蒙把联络器带在耳垂上，这是最新型的联络器，体积很小，像个耳钉。
“姑姑。。。。。！”埃德蒙突然鼻子很酸。
“你的父亲要和你说话。”爱丽丝突然把联络器转交给席书缘。
“父亲。。。。。。。。？”埃德蒙迟疑了下。
“。。。。。。。”席书缘没有说话，那边响起深深的叹息声。
“父亲想对我说抱歉吗？”埃德蒙突然问道。
“并不，那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席书缘
“是吗？”埃德蒙。
“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儿子。”席书缘很少说如此露骨的话，无论在生活里还是在情感世界里，他都是个内敛冷静的人。
埃德蒙看下天空，鼻子再次酸楚起来：“父亲，不劝解我回去吗？不后悔送我来吗？”
“想劝，不能劝，以前，我痛恨过这个世界，如今我只能说感情有理智根本无法理解的理由。这是我要说的。我的儿子。”席书缘
“父亲，我的爱人离开了。从我身边。”埃德蒙突然很想告诉父亲，他有个爱人，有一丝在这里寻求到温暖。假如说那个圈套的确令他恼火和愤怒，但是那些对他来说，打击远远比不上那个人的毫不犹豫的离去。他唯一的温暖离开了。他在矛盾中焦躁不已。
“是吗？”席书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年轻和阅历往往是伤害感情最重的东西，因为年轻不懂得珍惜，因为阅历浅薄不懂得如何珍爱。
“我已经后悔了，可是我就是无法说服自己去找他，明明他是没有错的，没有。可是他也的确背叛了我。父亲，我该如何是好。”埃德蒙语气有些激动。
“那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席书缘
“他储存阳光。很温暖。”埃德蒙想了很久才说。
“哦，那真的算的上是一块不错的蓄电池了。”席书缘突然冒出一句话。埃德蒙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伍德和雷，我找人把他们带回来了。回家的路有一千条，我们就在这里，如果你想回来，根本不必在意什么誓言，这是我要说的话，他们违背初衷，我们也不必在乎那些东西。这是我要说的。”席书缘接着说到。
“其实，祖父对我很好。”埃德蒙突然冒了一句。
联络器那头，席书缘的声音停下，对待卡蒙嘉皇室的感情，席书缘是淡然的。甚至他根本不在乎。有时候这个男人在处理感情这些问题上往往是回避，拖泥带水的。他甚至不如莫尔。他有一份偏执的自我保护的骄傲，他轻易不对别人敞开自己的心。当年面对诺曼十三的捉弄，他是愤怒的，当愤怒过去后，他无视这份感情。他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着。他拒绝为这边承担任何责任。直到诺曼十三以长辈的口吻请求，他才想到，我们谁也不能回避我们自己的出身。同样身为皇帝的他，何尝不知道这份亲情是驾驭在某种利益的份上，但是如果拒绝，那他就不是席书缘了，他可以漠视布雷恩的迫害，他可以漠视埃斯波西托背叛，为什么不可以满足一份老人的请求。他就是如此这般的说服了自己。代价的确有些残酷。现在，他发现，儿子已经多少跟他有了一些距离感。这叫他力不从心。
“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席书缘犹豫了下，是的他想知道。想知道这个家的事情。虽然他一直催眠自己不在乎，但是真的想知道，想知道他们怎么看待自己，想知道自己的成绩在他们的内心有着什么样子的看法。这是他的一点点小小的虚荣心。是啊，席书缘从来都是一个人，他不是神。
“那个他，父亲。曾祖父，还是祖父？”埃德蒙问
“你的。。。。曾祖父。”席书缘
“他是位好皇帝。他处处从国家利益的角度考虑问题，他是个刽子手，他残杀一切亲情，只要涉及国家利益，一切感情的东西在他眼睛里，都一文不值。”埃德蒙突然有些愤恨的说。是啊，想起那个人做的事情，他就愤怒无比。
“是吗？哪么，我真的做的不如他。”席书缘的声音有一些失落，是啊，论起做皇帝，他无法做到像诺曼十三一般。他是永远把亲情放在第一位的，而一个国家的王者往往最不需要的就是被亲情左右。
“他快死了。”埃德蒙加了句。
“你可以帮他的。”席书缘呆了一下回答。
“他拒绝，他不快活。”埃德蒙回答、
埃德蒙坐在藤架下，和父亲慢慢说起卡蒙嘉，说起两位祖父。他有些明白了，父亲不是漠视，是不敢，他不敢接触这边，是害怕被左右，谁对亲情没有期盼呢。是个人他就会的。可是父亲最需要的，这个家又不存在。四年了，父子第一次花了几个小时在畅谈。埃德蒙隐约着有一丝丝的骄傲带在里面。因为，父亲带着对待成年人的语气和自己说着话，这令他开心。父亲不是完美的，他是有缺陷的。当一个少年能看的出父辈的缺陷那一刻开始。这个孩子开始慢慢走向成熟。
这是埃德蒙大公的成熟年代的到来。当这对父子以成年人的角度开始慢慢交流的几个小时后。丹尼仕柯的上空突然响起了悲哀的殇钟悲鼓。
“是什么声音？怎么如此悲哀？”席书缘清晰的听倒了那些声音。
埃德蒙的心被重重的打击了下，他看着丹尼仕柯后殿的方向，眼泪哗啦啦的倾泻出来，是的，他伤心了，实实在在的掉着悲痛之泪：“父亲，您的爷爷，他去了。。。。。。。”埃德蒙回答。
48。在葬礼上
“我的祖父。那是 位伟大的，卓越的皇帝。。。。。。。” 位穿着丧服的漂亮小姑娘，正面对着全国的观众背诵着悼词。埃德蒙坐在第三排。这是他的辈分，被父亲的离去打击到的诺曼十四没有向之前 般顾及到埃德蒙的位置，他神情恍惚。
今天这位背诵悼词的小公主，埃德蒙不认识，人们说，诺曼十三生前最喜欢她。最喜欢这个词从何而来，埃德蒙不知道，但是他明白 件事情，那位伟大的，卓越的老人，从来没有最喜欢的。也许是诺曼十三的离去，诺曼十四的疏忽，丹尼仕柯的众人看埃德蒙的眼睛里，竟然有些此人大势已去的味道。埃德蒙不在乎那些想法，也不在意那些眼神，他来此地，虔诚的表示自己的哀悼。
罗莎公主穿着 身黑纱慢慢的走到埃德蒙面前：“我比你年长，你应该坐在我后面。”她的目光充满着挑衅。埃德蒙漠然的看着她站起来，他坐到了第四排。罗莎公主骄傲的看下四周，带着 种只有她自己明白的胜利虚荣款款的坐下，开始哀哭。
卡蒙嘉皇帝去世是无守灵撒灰之说的，祖先遗嘱，皇帝享受 生富贵，当死的时候比谁拼命朴素。不知道那位祖先是怎么想的，也许对于他来说，他的人生真的是富贵人生吧。
“我不敢相信，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陛下轮椅车轮在花园里留下的痕迹，那 刻真是悲伤。”被紧急召回的露西露着悲伤的神情对皇后尤兰康丁说。
“是啊，可怜的陛下几乎无法忍受住这份打击了，我真是为他的健康担心。”尤兰康丁看着坐在那里 直没说话的诺曼十四担心的说，不过，虽然她的语调悲伤，但是我们无法在她的眼睛里看到半毫的哀痛。甚至她的眼睛里带着 丝，我自由了，从此后再也不用受到制约了的感觉。
露西看下尤兰康丁，她有些迷惑，在她眼睛里，她觉得，尤兰康丁皇后是个聪明人。可是她为什么不能掩饰 下她的情绪呢。她真的不清楚，那位刻薄的老皇帝，给这些早就进入丹尼仕柯的女人们的心灵上带了多大的枷锁。那种枷锁的沉重感几乎成为了 种负担了。当这位老人离去后，所有的人都有松了 口气的感觉。露西进宫的时间短，由于诺曼十三对她儿子的仇视，她根本是被漠视了的，有时候，不得不说，漠视未尝不是 种幸福。
露西看下诺曼十四，那个男人面容憔悴，有些苍老之态。也许是悲伤的男人真的有 种美感在里面，露西觉得心里隐约的疼了下。这个人前几天那么残忍的送走自己，露西被几种心态触动，她拿起手帕擦擦眼角的泪水。擦泪那 刻，诺曼十四突然抬头。把各种表情尽收眼底。
“埃德蒙，你怎么坐在那里？”诺曼十四看了下坐在角落的埃德蒙，这 会他让了四次座位了。诺曼十四的 声呼唤， 些人脸色隐约的变了。埃德蒙看下诺曼十四，摇头，表示自己不在乎。
“过来，坐到我身边，就如你坐在你曾祖父身边 般。”诺曼十四说。
“不必了。”埃德蒙冷淡的拒绝。他才不想过去。他来此虔诚的哀悼那个老人，不是来戏院抢个前排的座位。
诺曼十四微微点头；对身边的内侍长悄悄吩咐：“去把，乔德纳·扬·威尔科特斯侯爵请来，现在他已经可以进入这里了，作为王室成员。作为大公的订婚对象，请他坐到大公身边。”内侍长点点头，悄悄离开那里。
那位小姑娘继续说着悼词，原本气氛就很诡异的哀悼室的大门被推开了。在空寂中， 声突然来的开门声也是很刺耳的。 些耐不住寂寞的人回头看去， 位二十多岁，长相俊秀儒雅的青年，这里许多人认识他，他是乔德纳·扬·威尔科特斯侯爵，上个星期他还是伯爵来着，这位乔德纳家的长孙，此刻已经正式代表乔德纳家进入长老会了。如今，城市里所有的年轻人都在羡慕这位贵人威尔科斯侯爵。对于他的崛起，大家觉得很奇怪。此刻更是奇怪了，因为不管他多么富贵，地位多么高，他不该出现在这里，这里是诺曼家自己的悼念仪式。
威尔克特斯侯爵四下看了下，很快在第四排的角落看到了正在低头追思的埃德蒙大公。他慢慢向那边走去。诺曼十四抬头，神色担心，那份担心把他悲哀的情绪冲淡了下。此刻此屋子中间的人，根本不清楚诺曼十四心里的担心已经达到令他心跳加速的程度。他小心的看着这边。看着埃德蒙的反应。
“你怎么在这里？威尔克特斯？我的天， 定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快去跟陛下道歉，我会叫母后帮你说下的。放心，您会没事情的。。。。。”罗莎公主很喜欢这位侯爵，从他在做伯爵的时候，罗莎就喜欢他了。此刻罗莎小心的卖着人情。她的母后扭头，眼神多少有些赞许女儿的识时务。有眼色。罗莎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屋子，引起种种的窃窃私语。
“抱歉公主殿下。我必须坐在这里陪我的订婚对象。”威尔克特斯侯爵微微朝罗莎点点头。说完他看了眼坐在埃德蒙身边的那位皇室成员。那个人看了下四周，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这个方向。这位成员尴尬的苦笑下，向边上让了下。
“抱歉，埃德蒙，我有事耽搁了。才过来陪您。请原谅我。”威尔克特斯的声音里真的带着满满的抱歉之情。
埃德蒙微微抬头，看了下眼前的人，找个人他见过，这是第三次了。 次在祖父处，还有两次的会面，都微妙的和死亡挂上了勾。埃德蒙的眼睛里完全没有感情。他这个人，除了对波纹科菲会流露出少年的任性和顽固。对待其他人，他几乎是淡然和漠视的。是的，他的真情只对那个人流露。那个人他不同。
“坐吧。”埃德蒙说了两个字，接着低头。
“呃。。。。。。好的。”威尔克斯特侯爵坐到了他身边，这 刻，所有的王室成员都明白了。这位贵人竟然被人订走了。犹如水滴浸入沸腾的油锅 般，本该严肃的地方，顿时有了菜市场的气氛。罗莎又气又怒，她看着母亲，尤兰康丁小心的看下陛下的眼色，诺曼十四的眼神中竟然带着轻轻松口气的味道在里面。
威尔克斯特侯爵小心的打量着低头哀悼的埃德蒙大公，他的心剧烈的跳动， 些汗液从他的额角分泌出来，他从来没有和这个人如此接近过，所有的神作证，这段时间他是多么的快活。他几乎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了。是啊，他不爱自己又如何，自己已经是他的了。他们有了牵绊了。
埃德蒙很清晰的听到了某些人的心跳声。他挑了下眼睛看下威尔克斯特。那个人羞愧的低头。
“你要弄清楚，我不会和你结婚的，而且。我不喜欢你。”埃德蒙低头小声说。
“没关系。”威尔克斯特小声回答。
“在我的内心这门亲事完全是个笑话。”埃德蒙。
“我知道。”威尔克斯特
“我有爱着的人了。非常爱。决定 辈子和那个人在 起。”埃德蒙
“我知道，陛下对我说，波纹科菲伯爵是位品行高贵的人，我不会在乎的。”威尔克斯特
“你是傻瓜吗？那个老混蛋在利用你。他看重的是什么你不清楚吗？”埃德蒙的语气有些愤怒。
“知道，那又如何。埃德蒙，为你，值得。”威尔克斯特看下前方站了起来。贵族行为会的所有高层成员到齐了。
埃德蒙无奈的摇头，那个老混蛋真的会挑选人。他内心无奈的叹息了下，最后 个站了起来。转身想离开。他已经尽到义务了。他不准备在这里再听关于遗嘱的闹剧了。
“埃德蒙大公，您不能离开。”那位头发掉到脑瓜顶铮亮的行为会长呼唤到。
埃德蒙真的很讨厌别人再给自己套枷锁了。他不知道诺曼十三到底为自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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