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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野蔷薇之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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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与莲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迹部只能这样猜测，不然他无法解释为什么前几天对自己和莲的亲近还会感到万分不高兴的手冢，会在忍足这么明显的调侃之下没有任何反应。他自信自己的洞察力绝不会漏过手冢的任何反应，所以，除非他是真的没什么表示，否则他不会没有察觉。是什么事呢？
“没想到迹部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小莲做的不错嘛！”忍足无视莲的抗议继续说道。
“忍足侑士你不要太过分！”莲小脸气得通红，忍不住转过身习惯的冲迹部抱怨，“我说你也说说他，实在是……”
因为莲突然转向自己，迹部条件反射的朝她看去，两人的视线毫无预警的碰撞，是双方都猛然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情，又立刻不自然地别开脸，莲的话也没说完，声音却低了下去，惹得众人都用那种充满着八卦意味的眼神看过来。
“呐，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吗？小莲看上去有点不安啊！”是不二。莲和迹部的互动如此明显，他却没有感受到身边的温度下降半分，这是非常不正常的，看来有必要问问清楚呢！
“没什么。”莲掩饰的回答。
“快点吃，吃完要马上开始训练了。”手冢适时地打断大家的问题，深深地看了莲一眼。
“真是不好意思，和大家一起来集训，却没帮上什么忙，还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莲有点赧然，最近几天自己的事情太过复杂，确实也没放什么心思在网球部的集训上，说起来还真是失职，“对不起，手冢学长。”
全体一愣。
她刚才叫手冢“学长”而不是一直使用的“Tezuka San”，代表着什么？几个敏感的马上开始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以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然而，没有。
手冢也怔了一下。但是他很快便让自己恢复了原状，没有被其他人发现他的异常。
她对他的称呼，又回到了初始的时候。这表明她要退离他的身边，退到安全距离之外吗？她要跟他划清界限，保持距离吗？他知道，这是对他在电梯里那句话的回答。
心里突然有点悲凉。清冷的他，从来没有过想要拥有一个人保护一个人的感觉，他觉得那样的感情不适合自己，也没有想过会有什么样的人不会惹他厌烦。可是，难得生出这样的感觉，却要因为她是迹部的未婚妻而退却。不，也许最大的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莲无法摆脱的过去和束缚，他所以为他能够给的保护，并不是她所需要的吧？他不了解她，而她，也不会再给他了解她的机会了。
胸口有种尖锐的疼痛一闪而过，快得让手冢来不及捕捉，然而，感官上的触动却是明白无误的，他看向迹部身边的莲，正遇到她也正在看他，目光中有丝疏离的挣扎和无奈，在触碰到他的视线之后很快就移开了。她的脸依旧和往常一样，带着亲和的笑容，然而那笑，没有渗透到心底。
手冢不想去问莲改变称呼的原因，而且他觉得，即便是问了，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发生这种改变，本来就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无论原因是什么，他都不会高兴，而且，他清楚的知道，那是因为什么。并不是因为对于长辈的决定不敢反抗或者是他和迹部相比差些什么之类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很多时候，在人生的航程上，是有“先来后到”的，领先一步，便有很多后者不会得到也没有资格得到的机会。就比如在莲的世界中，迹部有一生的时间来改变莲对他的感情和看法，照顾她，呵护她，疼宠她，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的感情。这，就是无可挽回的优势。
深吸了口气保持平静，手冢拉开椅子站起来：“我吃完了。”
莲低垂着眼帘，盯着自己面前一动未动的新鲜吐司，右手握着牛奶杯下意识的缩紧。
她不能继续犹豫下去了，必须要尽快让自己退回到安全的距离。离得越近，就越舍不得离开，因为总是时不时会觉得，还有一点希望，还不至于到必须退让的地步。可是，不可能的事终究不会有希望，为何明知不能还要坚持？那样下去，伤害的不会仅仅是一个人。既然如此，斩断自己的后路岂非干脆一点？聪明如手冢，他会明白的。
迹部锐利的视线就那样射过来，若有所思的盯着莲的侧脸看着，维持同一个动作很长时间，可是莲陷入自己的思绪，并没有觉察有什么不对劲，直到她觉得杯中的牛奶渐渐凉下去才有所警醒。
回神过后便是懊恼。刚才那么明显，大家肯定都看出什么来了，真是笨蛋！暗自责骂着自己，她心不在焉的端起已经渐凉的牛奶准备喝，杯子还没碰到唇，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抽了过去，头顶飘下一个略带着点不快和无奈的声音：“已经凉了。”
“啊？哦。”有点悻悻的放下杯子，莲站起身来，“我也吃饱了。”迹部扫了一眼她盘子里一动都没有动的吐司，又挑眉看了看满满一杯凉掉的牛奶，没说什么。他知道，她不喜欢别人太过过问私事，况且，他已经隐隐感觉到她到底在为什么事而烦恼。
劝阻
接下来的两天，集训恢复了刚开始时的状态，毕竟，关东大赛已经临近。莲一边做着记录，一边不经意的瞟着身披外套在场外看着队友们练习的迹部。
他的伤势还不允许他做剧烈的运动。
莲清楚的知道，如果决赛中没有迹部出场，冰帝绝不可能赢青学，如果冰帝拿不到关东大赛的冠军，迹部爷爷就要叫他去欧洲出差了吧？那样，他不就无法参加全国大赛了吗？那样心高气傲的迹部，会甘心吗？可是，这样的时候，她又能说什么呢？或者说，她有什么立场来说？
仿佛感觉到她一直盯着自己看，迹部转过头来，对上莲一瞬间显得有点尴尬和无措的眼神，低笑起来。
“沉醉在本大爷的美貌下了吗？”同样高傲的语气，然而已经习惯了的莲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免疫力低下了。
“伤怎么样了？还痛不痛？”她低声问道。虽然每天都有按时换药，但是外伤不会好的那么快。
“还好。”原来是在担心这个问题。迹部心头一暖，口头却不想承认，马马虎虎应了一声。
“这算什么回答！”莲有点不满的皱皱眉头，手直接掀开他的外套查看他手臂上包着的绷带，“还不能打球吧？不然以你的性格，怎么会甘心在一旁看着？”
“……”迹部没说话，任由她摆弄着自己的手臂，即使隔着厚厚的绷带，伤势怎样根本也看不到，可是她那样认真的研究着，好像自己有透视眼一样，只是狠狠地多看几眼就能够看到内里一般。单纯的像个小孩子。
唇角勾起一丝宠溺的微笑，迹部目光温柔的注视着莲认真的侧脸。她总能触动自己内心深处最最柔软的地方，让他忘记烦闷，忘记焦躁。拥有着这样神奇力量的她，却意外的脆弱，只是伪装的习惯了，便也忘记了本来应该的样子吗？她可知道，那样的她，又让他多么心疼，多么怜惜……
“喂喂，你们两位，要亲热到一边去好不好？不要在这里刺激我这个被训练压垮又没有美女安慰的人！”那边场地，休息时间已经到了，忍足一边擦着汗一边调侃道。
“还有力气讲废话，不是很累嘛！”莲一记眼刀飞过去，毫不客气的吐槽。
“好歹我也是你前辈，就不能对我客气点吗？”忍足咬牙切齿。
“你自己看看你哪里有前辈的样子？是在身体力行的教导我‘恋爱的保质期’不超过一个月为好吗？”好整以暇的回击，莲得意的看着忍足那张优雅的脸一点一点黑下去，心情大好。果然，看到有人在自己手下吃瘪，还是那只“关西狼”，成就感不是一般的大啊！
“迹部，我是倒了什么霉？”忍足苦笑着转向迹部，“以前是被你压迫，现在又加上小莲，难道我一辈子都要被姓迹部的吃死吗？”
“忍足侑士，你智商是不是有问题？我姓鹤羽不姓迹部！”莲满头黑线，努力控制着自己嘴角的抽搐解释道，话刚说话就收到对方一记得意洋洋的挑衅眼神，心中立刻警铃大作。忍足露出这种表情，绝对没什么好事！果然——
“啊拉，可是我记得前几天某人还说‘迹部莲’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呢！”
这家伙，竟然给她拿这个说事！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即使是为了打击藤原悠子，这个代价也付出的太大了，这个狡猾的家伙绝对会用这件事把她吃得死死的，以后的斗争，她要面对难以想象的艰难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很闲吗忍足？”某位大爷暗含警告的声线一响起，忍足马上聪明的转移话题：“我去练习。”说着，逃一般跑进场地。
“决赛你的伤好不了怎么办？”“外患”解除，莲转头问迹部。这个问题她一直就想问了，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其实，隐隐猜到迹部不逊于手冢的责任感是不会让他选择保护自己的，但是又不希望他因为勉强上场而加重伤势，只能先来探探口风再说。
“到时候就好了。”果然，迹部虽说没有正面回答，事实上的意思就是在说“到时候会上场”。
“三天以后就是决赛，你认为你有那种超人般的恢复能力吗？”莲凉凉的接话，白了他一眼。
手冢站在离迹部和莲很远的地方，喝着水，眼睛却看着两个交谈中的人。这两天的练习，迹部因为受伤的原因都没有参加，只是在一旁看着，莲也会跟他站在一起，讨论一下训练方式，做做记录，可是，却不再在他结束训练的第一时间给他递上毛巾和水。曾经她做惯了的事情，现在似乎一下子都甩开了一样，让他很不习惯。
手冢知道，他其实并不是不习惯没有人照顾，他只是不习惯她一下子这么快这么坚决的退出他的生活和视线，快得让他甚至还来不及做出适应和调整。她和迹部站在一起，神态静好，有时偶尔巧笑嫣然，但是，那都不是为他准备的风景。她和自己之间的关系，从那天早晨她改回“手冢学长”这个称呼之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拉开，陌生的让人烦躁。
“迹部景吾，你再给我说一遍！”一声恼怒的低吼打断了手冢的思绪，他顺着声音望去，看见莲涨红的小脸和不可思议又夹杂着愤怒的目光。其他人也因为这突兀的声音望过去，每个人眼里都是探究和好奇。
迹部看着她，没回话，只是挑高了眉毛。
“就你现在这副德行，还想上场比赛？你不想要手了吗？”莲的语气是少有的急躁，甚至，还有点气急败坏的感觉。虽然严重的伤都在后背和左手上，对右手型的迹部造不成什么直接的影响，但是随着运动量的增大难免会有伤害，更何况他的右手腕和腰被哑铃砸到的地方应该也没好彻底。
“都说到时候会好的。”迹部漫不经心的答道。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是，他是冰帝的部长，他不能自私的放下自己的责任。况且，和爷爷的约定也……
莲一时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和阻止。她深深地明白他渴望在球场上拼搏的欲望，可是也担心他太过逞强而毁了前途。毕竟，他们那帮人就没有一个在打球的时候有分寸。
“是在担心和爷爷的约定吗？”她问，意料之中的没得到任何回答，但是从迹部的神色中，他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就算你勉强上场赢得了比赛，以后的全国大赛怎么办？你只想要这一场的胜利吗？”她无奈，叹口气试图劝说。
“如果这一场都胜不了，就没有以后了。”迹部看了看身边探究的队友们，并没有说明。
“你这个笨蛋！”莲长吁了口气，“为什么不相信你的队友？为什么不能相信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为了胜利拼尽全力？你们认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你亲手带出来的队伍吗？看看他们的脸上，哪里写着没有你迹部景吾冰帝就会输了？”
因为着急，莲的声音越来越大，质问在安静的球场上空飘荡着。连忍足这个最不认真的家伙在听到这里的时候，都是一脸严肃和庄重。他又一次被鹤羽莲震惊了。在继莲和藤原悠子过招之后。
迹部没有回答，他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渴望胜利，他们也一样，你不是救世主，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非你不可，你为什么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去勉强？”莲觉得很累，很悲伤。迹部景吾固然优秀，优秀得不像真的，可是，那些优秀背后的辛苦和压力却远远超过那些展示出来的辉煌。每个人都要求他足够华丽足够耀眼，却没有一个人问问他累不累，那个笨蛋也就真的以为自己不累，还固执地逞强。其实，他也是不能轻易信任别人的吧？
“就算你带伤比赛，你认为那样的你能够赢手冢学长吗？”她尖锐地问，“如果不能，你做出的牺牲有什么意义？”
迹部无言以对。确实，手冢不是一个能够轻易战胜的对手，在自己巅峰状态下也不一定能够胜利，更不要说现在带伤的时候，可是他是部长，他不能逃避自己的责任，而且，还有和爷爷的约定……他不能因为受伤这样的理由就与全国大赛失之交臂。
“你的队友们也有梦想，他们也会为了梦想拼搏努力，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突然有点疲惫了，莲的声音低了下去。难道她这样说迹部就会放弃他应背负的责任和义务吗？他就会卸下人前的骄傲安然退到队友们身后吗？他就会选择保护自己不管决赛的结果吗？很显然，他不会，那么，自己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她是否，从一开始就太过自以为是了？以为她能够看懂他，以为她可以了解他，一厢情愿的试图改变他的每个想法。其实，他们还是有不同的，不是吗？至少，迹部的责任是他自己想要承担的，而她所做的为了尽到责任的每一件事，都是不情愿的。
“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她转过身，不想让其他人看见自己的表情。为什么，都要为了不知道能不能取得的胜利而牺牲付出那么多？手冢是，而今，迹部也是吗？不是冠军又怎样？为什么要把那么重的包袱背起来不言不语？那样很伟大吗？至少，她不能做到。她做不到那么无私。对她来说，如果连她自己都不保护自己的话，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保护了，所以，她不会去做和迹部手冢一样的选择，她也不想看到同样的场景。
迹部眯着眼睛看着莲的侧脸。他想，他明白她此刻的担心。可是，他也清楚的明白青学的实力，他自信，并不代表盲目自大，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这个年龄还在打网球的本来就已经不多了，他不想让一路走来的队友失望，也不想让自己遗憾。所以，尽管明白莲想到什么，他也不改变自己的决定。
“你……不要比赛好不好？”犹豫半晌，莲还是不能放下这件事，想了半天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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