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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欢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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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种天气,我宁愿做个温暖的臭鼬。”谄媚也不看看时间,天寒地冻的谁喜欢跟你散步。
“那咱们就打车,二十块钱还能雇个司机,多好。”他招手就拦下一辆出粗车,狗腿样给白女王开了车门,点头哈腰一副奴象,“您请。”
白女王看他苦笑一声,以前他是沉默得可怕,现在他是活泼得更可怕。
'Chapter 031'
回家吃了晚饭,夏白陪白女王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台直播音乐颁奖典礼,白女王没什么兴趣,但夏白记得前些时候在网上看到报道Bone。S有获奖,便誓死护住遥控器不准白女王转台。白女王看得兴致缺缺,对获奖艺人逐一评头论足一番终于等到Bone。S出场。
他们商量好了似的,每人一句获奖感言,最后十七压个轴,一句话将三个人的深情表白转成笑话,三个人一起围殴他。老鬼代表全队重新做一番致辞,夏白指着十七问白女王,“妈,他好看么?”
白女王瞟了一眼,说:“长得像老鼠似的。”
“老鼠?”夏白震惊,张大了眼睛,十七不就说她是耶稣,不至于这么打击报复吧——再说了他也没告诉她十七说她是耶稣啊。
“就那个,你挺喜欢的那个电影,”白女王想了想,终于想起名字,“《精灵鼠小弟》。”
夏白噗嗤一声笑出来,再转头看过去,十七那张瓜子脸和黑眼睛,还真有几分神似。他摸摸下巴一回想,莫非自己当年对他印象最深刻的原因就是这个?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夏白看也不用看便知道是谁来电,铃声还是前两他亲自设定的Bone。S的《夜河》。他起身一边接听一边往房间走,白女王没吱声,转头看他一眼,又继续看电视节目。在房间门关闭的下一秒,电视上响起相同的旋律,黑暗的布景投下一道光线,如月光泄地般笼罩着舞台中央的男人。
“喂,是斯图亚特么?”夏白关好门,横身躺在床上。
那边声音凝重,“斯图亚特是谁?”
“是我最心爱的男人。”他顺手拽过枕头垫在脑袋下,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不记得我有英文名字叫斯图亚特。”
这人还真是自我意识良好,夏白说:“刚才白女王亲封的。”
十七不解,“嗯?”
为了不打击他的信心,夏白决定还是不告诉他白女王说他像老鼠的现实,“我决定一会儿把电话薄上你的名字也改成斯图亚特。”免得被别人看到了有麻烦。
十七又不满,“喂喂。”
“干嘛,你不愿意?”
“啊?哪能啊,女王大人亲封,回去我得找个设计师把名字设计一下,裱起来供上。”
夏白笑得差点呛到,翻个身趴在床上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大概这两天,演出结束就回ET家过年,初三去哈尔滨公演。”十七说得无奈,过年也就休息三天,夏白还不在家,总结下来只有三个字:没天理。
“哦……”
那边强调,“我说初三。”
夏白眨了眨眼睛,“初三怎么了?”
十七不仅胸闷,而且心冷,“初三是情人节。”
“哦……”夏白又应了一声,外国人的节日他很久不过,要过也应该过七夕嘛。十七被他这一个尾音拖得噎到,不是第一个情人节就要他一个人过吧?没等他说话又听到夏白说,“你们什么时候到,我过去找你。”
这一下他开心了,“一早就能到,你什么时候到给我打电话,我让车去接你。”
“哎?这样好么?”
“可以直接送你去酒店啊。”他不说夏白都快忘记了,他们在酒店都是国宝级的待遇。
之后夏白又叮嘱东北天气冷,让他们过来的时候多穿件衣服。十七在电话问他在家的情况,他说白天刚陪白女王购物归来,累得要死。十七让他好好休息,随后结束了通话。放下手机他躺在床上凝视天花板许久,又抬起手来翻看电话里的日历,二月十四日,大年初三,他笑了一下,起身去客厅继续陪白女王。
夏白还以为过年的时候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人,又会是一场冷清的年夜饭,没想到当天周末早早的就过来将他们请到对门一起准备过年。白女王推辞,实在盛情难却就答应了,带着自家的年货一起过去帮忙准备饭菜。五个人围绕在桌边一边看晚会一边吃饭,有说有笑的情景对于夏白母子已是久违。
回到家的时候夏白坐在客厅里问白女王,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男人。白女王轻笑一声,一个人习惯了,没那么多念头。
夏白也没再说话,丈夫与父亲的位置在这个家庭里空置已久,久到变成一道陈旧的疤痕,不提起来也就罢了,提起来会很恶心。
大年初一夏白又去对门拜年,然后将周末领回来给白女王拜年。没坐一会儿周末就起身告辞,他们一家还要去亲戚家串门。夏白在家给电话薄上的亲朋好友发拜年短信,他不用群发,每条每条编辑下来感觉比写一篇小说还累。
下午的时候白女王的妹妹也就是夏白的小姨带着一家子过来,六岁的妹妹进门就管夏白要红包。夏白的小姨比白女王年龄小很多,家住得也远,平日很少来往,一年见上一两面倒也融洽。
走亲访友对于夏白是门头疼的功课,初二的时候白女王带着他走了两家,除了客套话他便很少再开口。白女王也看出他的不耐烦,也不勉强,找个借口让他先回了家。这刚好合了他的意,回家没事他就收拾了两件衣服,上网查了一下当晚的列车时刻表。
等白女王回家他已经准备好了,拎着背包对白女王说出去玩两天,很快就回来。
白女王一边接水一边叫他,“你站住。”水接满了,她喝一口,踱到日历前随意的翻看,“你没事去哈尔滨干什么,在那边有朋友么?”
夏白心虚,点头,“嗯。”
“是什么朋友?”
“呃……就是朋友。”
白女王放下日历,转身斜睨了他一眼,空气肃杀,“几点的火车?”
基本上白女王一出这眼神,撒谎只是自寻死路,“晚上十一点。”这个时间刚好,如果他能及时赶到车站的话。
“几点到?”
“八点多吧。”
走得是仓促了一点,他没敢提前跟白女王说,白女王要是问起来保证不出十句他就得露馅。摸不清白女王的意思,他偷抬眼看一眼,白女王站在日历前没有动,间或喝一口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女王把一杯水都喝完了,终于开口,“明天是什么日子?”
夏白愣住了,不是被发现了吧?
白女王眼睛一抬,一副了然模样,“赶着去过节?”
魔女!白女王现在就差一个水晶球了,在夏白眼中她已经是一席黑斗篷,带着尖帽子的形象了,“妈……”
他的母亲大人把被子放在窗台上,双手抱在胸前,“我都给你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打算跟我玩无间道?你最好今天给我说清楚,不然别想出这个门。”
夏白认输,白女王差的不是水晶球,是鞭子,“你早都看出来了?”
“一天一个电话,伴随数条短信。每天平均通话三十分钟,从来不当着我的面接,放下电话满面荣光精神焕发,跟打了鸡血似的。你可别告诉我只是普通朋友,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对于别人这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夏白就不一样了,再嗅不出味道来就是白女王枉做他娘。
而现在夏白脑子里想的是:这位真是白妃平女士么?他惊异的睁大眼睛,这样都行她怎么不去做福尔摩斯?他的大脑回路的另一边想的是他的行为举止真有那么明显?“妈,家法里没有绞刑这一条。”
“现在加。”
“妈……”
“你是想走想留,还是想死?”有这样的妈,夏白活到现在容易么?
抹一把血泪,夏白走回来说:“我不是要骗你,就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我错了,你别生气。”
看他认错态度还不错,白女王哼了一声,“现在想起来不知道怎么跟我说,当年怎么就直接把人领回来了?那个时候你想过了?”
夏白低头,没说话。
白女王看着他,问:“你就不打算跟我说说他是谁?”
“不方便说……”
“哟,这么神秘,是通缉犯还是政治家还是有妇之夫啊?”
“都不是!”夏白赶忙摇头否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别问了,真不方便说。”
“那你别走了。”
他也知道白女王向来说一不二,抬头看着白女王露出哀求的神色,不见作用,又低下了头,“妈,我想去见他。”
白女王说:“我不会同意你跟一个我连身份都不能知道的人交往,你最好断了这念想,给他回电话,今天明天哪都不能去。”
“可他又不是坏人。”
“那为什么不能说他是谁?”
夏白愣了愣,又迟疑了一会儿,抬头看着白女王坦白,“他是艺人,叫十七,你见过。”
娱乐圈的事白女王不了解,但夏白一说她见过,名字听着又耳熟,细细一回想,不由得嗤笑一声,“像老鼠的那个?”
难道一定要用这个形容词么?夏白无奈,头低得更深,“你真应该去当侦探。”
白女王嗔怪,“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至于绕那么大的圈子么。”
“我怕你不喜欢他,”夏白深吸一口气,说,“他是公众人物,交女朋友都会被炒成大新闻,何况是男人。我跟他来往不可能放到台面上,我也不想影响他的工作。我不告诉你是不希望你为我担心,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跟他交往的,我不怕这些。他对我很好,我不吃亏,真的。”
听他说完,许久,白女王叹一口气,拍拍他的头说:“你知道我是担心你就好,你觉得好的,我什么时候拦过你?”她的儿子,她自然是希望他过得好,怕他饿了冷了吃亏了委屈了受欺负了,这是做母亲的心,儿子能明白就好。她笑了笑,话锋却是一转,“但是夏白,你确定你喜欢他么?”
夏白狐疑的抬头看她,好像第一次有人这么问他。
白女王直视着他,说:“你喜欢他,是因为他这个人,还是因为他是艺人?”
说话的到底是他的母亲,思考问题的方式都一样,夏白笑了,说:“妈,这个问题我想过了。我欣赏他有才华,有魄力,他是我见过的最耀眼的男人。可是我更喜欢他在台下会跟我说笑,给我做饭,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可爱有时候任性有时候有点笨的样子。他在我的生活里是真实的,我喜欢他。”
十七曾经在他心中是最完美的存在,可是他现在已经从那座高台上走下来了,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上这个人,他不会接受这个现实。
他能用这个表情说这番话,看得出其中的欢喜和愉悦是发自内心。白女王放下了心,她的夏白是懂事的孩子,从小就是,“你说得这么好,什么给我带回来啊?”
“这……”夏白的表情突然僵掉,应该怎么说,他觉得十七一辈子都不会跟他回家来,“我跟他……才刚刚开始,还没想过……”
“行,你想好了再说。”白女王摸摸他的头,难得一见的温柔,“怎么说,要我去你去火车站么?”
夏白摇头,“不用了,我打车去就行。”
白女王点头,“那你路上注意小心,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嗯,”夏白也点点头,被白女王送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开。
面对白女王的纵容他总是会有些心虚,他想过如果是正常家庭,父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喜欢男人,会有怎么样的反应。或者应该像乔曦父母一样,怒发冲冠将他们暴打一顿,或者更严酷的老死不相往来,一辈子互不理睬。他的性向曾经给他的母亲带来极大的痛苦与侮辱,可是最终她选择站在自己儿子这一边,与所有人对立成敌。
于此他有无尽的感激,在难过的时候,孤单的时候,绝望的时候,甚至做梦的时候都会想起白女王说的话: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
所以他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哪怕是为了白女王,与过去的夏白一刀两断,做白女王健康快乐的儿子。有时候一回想起他们相依为命的这么多年,他的眼泪就不自觉的盈满眼眶。他不是爱哭的人,或者说他从小就已经学会控制泪腺,眼泪与他一样脆弱,可是他希望别人觉得他坚强。
'Chapter 032'
在火车站等了两个小时,终于开始检票,他登上火车之前看向铁路尽头暗灰色的天空。他从这样的夜里启程,奔赴一个天明。
火车上的人不多,坐在位置上他有些疲惫的睡意,闭上眼睛,浮现的是十七的笑脸。耳机里回放着Bone。S的歌曲,他在十七的声音里浅浅入睡。
他没想过将十七带回家给白女王审查,刚刚开始只是个借口,其实算下来他跟十七的往来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早已经不是那么生涩疏远的距离。他是不知道十七有没有这个意向,他很难将十七跟家庭联系在一起,那男人像风,肆意的风,他不知道这风能平息多久,厌倦安稳之后,会不会再次起飞。
在睡梦间他皱起眉,告诉自己不要在觉得幸福的时候给自己浇凉水。他需要改掉这个毛病,就像岳晓冉说的,其实他的命很好,想要的都有人送到手上,再悲观就矫情了,而且他自己也不喜欢这样。
北国的城市下了一场大雪,火车晚点,他醒来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无奈的轻声叹气。下车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出站口不见接站的人,他正要给十七打电话,刚刚掏出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按下接听键,那边竟然挂断了,莫名其妙。
“喂,在这里。”后面有人叫,声音很熟。他回头,看到梁峰光秃秃的脑袋上扣着一顶鸭舌帽,穿着厚重的棉衣,将手机揣进口袋里,然后拿下嘴边叼着的烟,说,“这边走。”
夏白吓一跳,十七没告诉他是梁峰来接站——这真的好么?
梁峰不等他反应,已经转身走在前面。夏白在后面吐吐舌头,快步跟了上去。城市里的积雪还没来得及清理,车子行走在上面不得不格外小心,速度也比平时慢了许多。到了酒店已经是十点,梁峰将他带上酒店顶楼,打开一扇房门让他进去。
里面显然是有人入住,无论是摊放在床上的背包,还是角落的吉他,还是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都说明这间房的客人已经提前抵达。
梁峰没跟他进来,站在门口说:“他们去看场馆了,大概中午就能回来,你在这里等他吧。”
这是夏白认识梁峰以来,对方跟他说的最长一句话。夏白惊异的张大眼睛,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梁峰看他,不屑似的哼一声,关门出去了。
夏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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