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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四那一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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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还差不多,可是你为什么被那么多人打?你欠他们钱啊?”
彭达看着她,然后决然往前走去,没有回答她,右手还举起来,跟她做再见的手势。
“哎,你身上一定还有很多瘀伤,被那么多人痛扁,一定很痛哦。”钱宝记还是跟着他,一边吸奶茶一边念个不停,“你应该*了给门诊那个大夫看看的,早知道我就叫救护车来接你去大医院了,刚才那个大夫帮你上药的时候都是马马虎虎的。”
“费心了,谢谢,我就那么多,你随便拿吧,别跟着我了行么?”彭达把钱包扔给她,然后翻了个白眼,极不耐烦地走上了路边待客的三轮车,迅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钱宝记的脸上浮动着笑容,继续喝她的奶茶,然后悠闲地欣赏着他的钱包。里面有七十几块钱,几张贵宾卡和信用卡,还有一张三人合照的相片,是他还有两个女生,一个长发一个短发。钱宝记把目光集中在短发女生笑容灿烂的脸上,久久地思量着。
“我打电话给你,为什么不接呢?”
“是唐一成拿着电话,他不小心按掉了。”
“晚会好看么?”
“很无聊。”
“以前你参加过晚会吗?”
“嗯,以前表演过大提琴。”
“你还会拉大提琴啊?”
“改天拉给你听?”
“只拉给我一个人听?”
“好。”
傅旬扬了扬嘴角,干涩的嘴唇格外苍白,她垂下眼皮,没有再说话。
夏非坐在床边,伸手帮她整了整被子,然后安静地守护着她入睡。
古卫良把房间的窗户关好之后,对坐在椅子上的范小茶说:“房间里已经没有异味了吧,要不要叫傅旬回来睡?”
“床单还脏着呢。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好吧,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要是不想去上课,我帮你请假。”
“我会去的。”
“哦,那,我走了。”
“嗯,注意安全。”
在古卫良走出房门之后,范范小茶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然后从衣柜里取出睡衣,默默地换上。传单垂在床边的那一角还散发着一点呕吐物的味道,她没有理会,直接蜷入被子里,然后睁着眼睛不知道要看向哪里。她没有失眠的习惯,抬起手腕看表,已经是零点时分了,这应该是许多人都期待和信仰的时刻吧。平安夜的钟声她从来没有听到过,此刻听到的,是轻微的敲门声。
“小茶。”是夏非的声音。
“等一下,”范小茶从床上爬起来,走去开门,“怎么了,是傅旬又不舒服了?”
“不是,她已经睡着了,你也到我那边去睡吧,床单不是都脏了嘛?”
“没有关系的,脏一点点而已。”
“还是睡我那边吧,我回学校住,看看彭达,有事给我打电话。”
“那也行,这么晚了,你小心点。”
“嗯,”夏非转身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又回过头来,“对了,傅旬的父母知道她失忆的事吗?”
范小茶摇了摇头:“这些事情说来话长,有空再告诉你。”
夏非的表情和范小茶一样忧愁,他笑了笑,然后静静地走下楼梯。
范小茶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刚才他把晕倒在地的傅旬抱起来的焦急模样,突然觉得生活好复杂,我们永远无法预测什么样的人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又在什么时候悄然走开。她不知道夏非的出现对傅旬是好是坏,她突然觉得特别迷茫,不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接下来还要面对怎样的伤痛,她呆呆地站在房门外面,还不想去面对傅旬那张苍白的善良的脸。
傅旬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范小茶把几片白色的药片放入她的掌心,然后把水递给她:“来,把这些药吃了。”
“这是什么药啊?”傅旬把那几颗药一股脑全塞进嘴里,然后接连喝了三四口水。
“不知道,古卫良去药店叫药师配的,说你呕吐就吃这个。”
“哦。”
“哎,你昨天吃坏东西了吧?吐得那么厉害。”范小茶接回杯子,放到桌子上。
“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呀,这几天就一直有点恶心,老想吃酸的东西。”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范小茶一副疑虑重重的样子。
“怎么可能?!”傅旬激动地说。
“大姨妈多久没来了?”
“我那个从来都不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是处女呢。”傅旬往范小茶的肩膀上捶了一下。
“谁知道你还是不是啊,老在夏非这边睡。哎,万一刚才那个药是孕妇禁食的怎么办?”范小茶开始逗傅旬取乐。
“懒得理你啦。”傅旬重新躺下,把脸别过一边。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你好好休息,我去学校了。”
“记得帮我请假。”
“嗯,就说你来大姨妈了,生理痛。”
“老说这个。”
“那说你怀孕么?”
走之前,范小茶帮傅旬掖好被子,傅旬朝她扮了个鬼脸,然后闭上眼睛恬静地笑着。许久之后,她慢慢地把眼睛睁开,范小茶下楼的声音早已消散,而她的那句“你不会是怀孕了吧”却突然萦绕在耳边。傅旬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床边抖了抖被子,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去穿外套。
看到床单被吐脏的地方,傅旬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很利索地取下床单,丢到水桶里。想了想,又走回夏非的房间,把他的床单也取了下来。抬头看见天气并不晴朗,于是她决定把这几床被单拿去洗衣店洗。虽然她只有不到一百块钱,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节俭的人。
把被单送到干洗店之后,发现时间还早,但是又不想去上课,傅旬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心里想的是关于怀孕的事。虽然范小茶只是开了句玩笑,但傅旬是个敏感的人,毕竟她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地失去一部分记忆,她心里清楚,失去的那部分记忆里有着很重要的牵挂和痛楚。她有那样的感应,只是呈现不出画面而已。
今天是圣诞节,外贸大道上的气氛特别浓厚,傅旬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脚步踌躇了一下便迈进去了。药店老板是一个戴着眼镜的高瘦中年男人,看到顾客并没有很热情地说“欢迎光临”之类的话,而是面无血色地问:“要买什么?”
“有验孕棒么?”
“要几盒?”老板依然面无血色,这令傅旬很舒服。
“一盒。”
“五块。”老板还没把验孕棒从柜台里拿出来就开始报价。
傅旬付了钱之后,就拿着验孕棒走出来了,那老板镇定泰然的神色让傅旬怀疑自己是不是长得很像已婚妇女,她把那盒验孕棒塞进口袋里,然后迫不及待地往家里走去,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疑惑地按了接听键:
“喂?”
“喂你好,你是傅旬么?”是一个甜美的女声。
“嗯,你是?”
“哦,我叫钱宝记,你不认识我的,我是彭达的朋友。”
“那,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我从他手机上看到的啊,你是二号快捷键哦,你是她女朋友么?”
“不是……”
“真的呀,哎,那他有女朋友么?”
“没有,不过……”
“太好了,那你可以带我去找他吗?”
傅旬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对方。
“拜托啦,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他,不然你可以告诉我他住在什么地方么?”
“你们,是刚认识的么?”
“是啊,昨天晚上他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我想看看他现在好点了没?”
“你说他昨晚被打了?!在什么地方?”傅旬激动地停下来问。
“不然这样好了,你带我去见他,我就告诉你。”
“好,你来中心广场,我在东门这边等你。”
“嗯,我到了再打给你。”
傅旬挂断电话后,就往中心广场走去。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她穿着一件粉色碎花的棉外套,衣帽上面掉下两个可爱的毛球,束着一把马尾,十分清纯的模样。傅旬很礼貌地迎着她的目光,然后看到她对自己大方地一笑,露出很整齐的牙齿。
“嗨,你就是傅旬呀?”
“嗯。你不用上课的么?”
“我已经不念书了。那你呢,不会是因为接到我的电话逃课出来的吧?”
“没有,我今天刚好请假。”
然后两个人相视而笑。傅旬很喜欢眼前的这个女生,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念高几?”
“高四,我是补习生。”
“哦,那你肯定有十八岁咯?”
“我十九了,那你呢?”
“我十八了,生日刚过几天。”
“比我小呢,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姐姐?”
“好啊,傅旬姐,你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呢。”钱宝记突然上前很热乎地挽住傅旬的手。
“呵呵……”
傅旬跟钱宝记说,彭达是她高中三年的同学,现在已经上大学了,念是中央政法大学,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他还没放寒假就回来了。
“他是不是受处分啦?那么爱打架。”钱宝记问。
“应该不会,他是个很听话的学生。”
“那昨晚还跟一群混混拼得死去活来的。”
“他伤到哪里了?重不重?”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各个部位都破了点皮,身上有几处瘀伤而已。”
傅旬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每当她看到彭达,心里都会产生一种很怪异的情绪,有一点开心,有一点牵挂,有一点痛楚,有一点矛盾。每当她挣扎着想起那些呼之欲出的东西时,脑子就开始发疼,她想认真的面对,却那么无能为力。
“傅旬姐,你在想什么?”钱宝记摇了摇傅旬的胳膊。
“哦,没事。你说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彭达?”
“是啊,其实,他是我喜欢的类型啦,你不是说他没有女朋友么?那我想问问他喜不喜欢我。”
傅旬突然停下缓慢行走的步伐,吃惊地看着钱宝记。她惊讶于她的简单直白,一股好感又涌上心头。
“怎么了?傅旬姐。”
傅旬别开视线,又移动了脚步:“他是没有女朋友,但如果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
“那个女孩子也喜欢他么?”
“嗯,”傅旬点了点头,“喜欢很久了。”
“是你?”
“不是我,是我的好朋友,她叫范小茶。”
钱宝记想起了那张照片上的另一个女孩,于是明白过来了。她很遗憾地撅撅嘴。
傅旬看着她失落的神情,微笑着安慰:“没关系啦,你还是可以跟他交朋友的啊,走,我带你去看他。”
“算了,从昨晚他对我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不喜欢我了,趁我还没爱上他,赶快整理我的情绪好了。”
“宝记,你真是个善良的人。”
“我认识的人都很善良,其实我并没有不开心,今天认识你,我觉得很幸运。也许遇到彭达只是为了遇见你。傅旬姐,以后我可以常来找你玩么?”
“可以的,我也很开心认识你。”
…从广场回来后,傅旬直接走进夏非的房间里,她四处看了看,坐着发了一会呆,然后走到电脑桌旁,打开夏非的手提电脑。她在百度搜索框里输入了“怀孕的症状”五个字,按下回车键,然后很多网页蹦了出来。
怀孕初期的常见症状、少女怀孕的常见症状……越往下看,心跳的速度就越快,胃口变化、嗜睡、月经停潮、乳房胀痛、呕吐……自己的症状似乎跟网页上列出来的大多数都吻合。难道自己真的怀孕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坐在电脑前,脸色煞白,眼神游离着,一副无助而恐惧的样子。她从口袋里掏出那支刚买的验孕棒,然后拖着虚弱的步子往卫生间走去。
就像小鸟突然掉进了海里;就像小时候缩在沙发的角落独自等着夜归的爸爸妈妈,屋子里却突然停了电;就像这样突然怀了孕……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没验之前就已经接受了怀孕的事实,但在看到验孕棒上的那两条杠杠的时候,傅旬还是崩溃了。那一刻脑中一片混沌,好像天旋地转,没有任何情绪可以立足。她蹲在卫生间的角落里,什么也不做。
许久,她的眼神慢慢有了意识,她把那支验孕棒扔到马桶里,开水冲掉。她扶墙站了起来,眼前昏暗了一会。她擦掉脸上的泪迹,然后走出卫生间,她想到了自己说自己还是处女的时候,范小茶回她的话:“谁知道你还是不是啊,老在夏非这边睡。”
她记得自己每次都是醒来后恍恍惚惚地记不起晚上是怎么睡着的,有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chapter10 其实很爱你
“是那帮体育生?”夏非坐在沙发上问。
彭达点了点头,然后翻看着手中的杂志:“是我先惹他们的。”
“为什么?那么冲动。没挨过打,觉得爽快么?”很淡定的语气,没有担心也没有责备。
“哥。”彭达放下手中的杂志,欲言又止。
“要说什么?”
“你怎么不去上课?”彭达心口不一地问。
“有什么好上的,千篇一律。”
“你就那么有信心可以考上你想上的大学呀?”
夏非看着彭达,没有回答。他收回目光,拉开手中雪碧罐的盖子,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他放下雪碧,说:“我去开门。”
彭达拿起那罐雪碧,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上下翻了一来回。
傅旬站在门外,目不转睛地看着来开门的人。
“傅旬,进来呀。”夏非把她牵进来,然后把门关上,“身体好点了没?”
傅旬愣愣地站着,她牢牢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生,他是那么干净,那么温柔,像天使,却又那么真实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她觉得自己与这样的人有交集,是生命的一种奢侈。“可如果就是这个像天使一样的男生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还能够喜欢她么?”在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怎么了,傅旬?”夏非拍了拍她的肩膀。
傅旬没有回答,转头往沙发那边看去,彭达坐在那里看着她,眼神好复杂,催发着她心里纠结的情绪。她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脸上贴着纱布的地方,说:“听说你被打伤了,我来看看。”
“没事,只是擦破点皮而已。”彭达微笑着。
“他们都说你是乖学生,原来你也会打架的啊?”
彭达苦笑,没有回答。
“傅旬,先坐下吧,你吃午饭了没?”夏非扶她做到沙发上。
“还没有,等小茶下课了再一起去吃。我就是来看看,你不去上课么?”
“今天不去。”夏非说。
“是么。”傅旬对着他们兄弟两,不知道该怎样把自己想问的话问出口,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大家都不说话,气氛很压抑,彭达慢悠悠地喝着雪碧,夏非和傅旬面对面地坐着,眼神不停地对撞。
“彭达,听说是一个叫钱宝记的女孩救了你?”傅旬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
“我跟她见过面了。”
……
最后一节又是自习课,临近期末,自习课越来越安静了,同学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复习功课,偶尔有说话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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