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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师生恋:麻辣恋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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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说老来浪漫才是真浪漫,再附上梁实秋对诗人的观点:一个人如果达到相当年龄方寸间还能诗意盎然,他是诗人,作为佐证。可是浪漫一词保不准会成为“星星之火”,改口道:“老来而生活情趣不减,真是了不得。” 杨晨笑笑并不搭言。我的尴尬升级,这本是一句可有可无的应酬话,它的价值全靠旁人来证明。杨晨铁石心肠的不理会使它变成地地道道的废话。我再接再励道:“这曲子还真耳熟,只是名字一时之间———” 杨晨终于开口道:“是神雕侠侣的主题曲《归去来兮》。” 我恍然大悟忙跟上道:“对,我也听出来了。你对这部戏还挺熟的呢。” “也不很熟。只是不明白小龙女比杨过大四岁,杨过为什么叫她姑姑呢?” 我见空气缓和下来,快活地接道:“难不成你想让杨过追着小龙女喊姐姐呀!古人尊师重道,师父要比徒弟大一辈。”———回到现实———“我是老师,无形中就长你一辈。”———再回到小说;“杨过不肯叫师父,只好姑姑姑姑的乱叫。” 杨晨接道:“你同小龙女倒蛮像的。” 我吓得不敢开口,万万没想到今天的谈话险像环生。按照谈话的逻辑我应该说“非也,非也,你同杨过才像呢,又是本家。”然而君子不处危地,话题一转道:“才不像呢,我生活在新社会,命运总不会比她惨吧?金庸也真狠心,把他们活活拆散了十六年。这还不算,还写杨过为小龙女苦守十六年,一看金庸就没有生活经验。我就不相信这世上有男人肯为一个女子单身十数年,更何况美女环身。”我再闯一关,长吁了一口气,深深体会到了关羽当年过关斩将的艰辛。 然而杨晨并不体恤民情,道:“老师,你会为一个人等十六年么?” “嗯,那要看他值不值我这样做了。”战战兢兢地说完这句话,竖起耳朵捕捉杨晨的下文,就像独闯少林十八铜人阵,明知前途未卜也得打起精神,毕竟能躲一棍是一棍。 如果说杨晨上一个问题是投石问路的话,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威力犹如苻坚手中的断流之鞭:“你说我值得人等么?” “嗯,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值得人等的人不见得有人等,不值得人等的人也许有人等;等人的人也可分为二种:不想等而不得不等的人和想等而不能等的人———你明白了?”我终于体会到孟子答公都子时悲怆的心境:予岂好辨哉?予不得已也。 我已耗尽了内力,只剩下吃饭的本能,所以打定了主意再不开口。待到把每一粒米都消灭掉才依依不舍地抬起头。却见杨晨瞧着我坏坏地笑。我道:“你笑什么?” “老师,你没有话要说了么?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我一看表,可不是么!一声号令问题齐到嘴边来报到:“你为什么去这么久?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怎么不通知我?” 杨晨明显嫌我的问题太杂,只挑出一个来回答:“没告诉你我回来是因为那时我快被开除了。” “啊!”我的声音大的连自己都觉不好意思,放低声音道:“为什么?” “我一回来就被传到校长室,里面坐着胡胖子———”我奇道:“不是姓王么?” “不是说他姓胡。你记不记得范进的老丈人胡屠户?他又凶又丑的,同王校像极了,起先我们叫他胡屠户,可是王校的胖又体现不出来,所以决定叫他胡胖子。”我想起王校的肉不禁失笑,客观地说学生的创意应该获得满堂彩,难为他们想得快,嘴上却道;“不许胡说,那是新来的王校。” “胡胖子,不,王校开口就数落我的不是,又忙着算我缺课的节数,那神情恨不能开除我二次。然后用他的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我说,通知你家长把你领回去吧。我盯着他说,你的意思是我已经被开除了?他点了点头。我笑着说那就不用麻烦家长了,我现在就走。不过您得当心,像我这种人渣在盛怒下会做出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校长保重。” “啊!你这么威胁校长!”我惊呼。话虽讲完了可嘴巴依然保持着尾音的口型,仿佛被孙大圣喊了“定!”。 “校长登时软了下来,说他也有责任对我进行再教育,让我先冷静冷静。” 我终于合上了嘴,心道王校当时的表情定大有可观,只恨不能重播。不过这样的事也只有杨晨做得出来,真是横的怕不要命的,恶人终须恶人磨。这条法则放之于四海而皆准。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写了份保证书。只要我再犯校规中的任一条就得自动退学,家长也签了字。他们今后恐怕就等着我犯错呢!”杨晨苦笑。 “还说呢,你为什么要旷课?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了,欠你的钱还你。”杨晨把钱推过来。 “你不要转移话题。回答问题。” “没有啊。”杨晨指了指钱道:“就是为这个。” “钱?” “是啊。没有钱下学期的费用怎么缴?” “可是这事不该你操心,”我生长在中国,理所当然的认为父母养儿女是附合国情的;“你的父母有责任———” 杨晨打断了我的话:“这同责任无关。只是人没有缩回去的道理,而且这也很好啊。” 我叹了口气,望着他坚定的目光生生把那句“坚强者死之徒也,柔弱者生之徒也”憋了回去。“那这钱———”我把钱推回去。 “这点钱怎么够?”杨晨丝毫不掩饰他的渺视;“那句成语叫什么来着?一点点水和许多柴———” “杯水车薪。”我忙阻止他胡说。 “呵,而且老师好像也不太富裕———” “唉,你不要乱说话。”我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而自尊心和自信心如同退潮时的海水,直跌下去。“那你以后还旷课不?” “不了。毕业前肯定不会,我才不会傻到让人家看笑话呢。” 我点了点头,会心地笑。待来到街上时,杨晨忽道:“老师,近来你们很好么?” “什么?”我没听懂。 杨晨甩了一下头道:“算了。总之,不可以太相信人啦。” 我深有感触:“是啊,真有那种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把一个月当五天过呢!” 杨晨再笑。我挥手大喊“Bye…bye”,心情好的如同福尔摩斯听到有大案可办。担了一个月的心终于放下来,哪里还会记得前辈的教导:尘随车马何年尽?情系人心早晚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麻辣恋人》三十八
这几天心情好得很,嘴角总一副笑状,仿佛春天里的蓓蕾,随时能够裂开嘴。 春天真的到了,一阵阵轻风拂在脸上如同情人的手。 我一改往日的诲涩,换上一袭粉衣。粉色的收身短衫,粉色的微喇长裤,揽镜自照颇有些顾影自怜。坚信走在街上会吸引不少眼球。而且即便你对衣裳不屑一顾,最终也会把目光停留在我的头发上。 因为想长高而未能如愿,所以我固执的认为一切都是长的好。我头发颇长,虽说没有达到李白所说的“白发三千丈”,大抵在我的视力所及内还没有过敌手。 人有一种特性,总会对出奇的事物刮目相看,我的发质本非出奇的好,可因为出奇的长倒也引来不少艳羡的眼光。 披着一肩长发,我袅袅娜娜地走进校门,脸上挂了一层厚厚的羞涩,是典型的相亲时的心态,既怕看见生人又盼着早些见到。 吴老师眼尖,三步二步蹿到我面前,嚷道:“哟,好清纯的小姑娘啊!” 我低下头,含笑的领受。及至上了楼梯方才有些心虚。人常说女人一过二十五如果还夸你清纯那就是在骂你了。 我无法探知吴老师的内心,然而自信心仿佛听见猫叫的老鼠;“嗖”地一下不见了。 再走二步迎面撞上杨晨。杨晨并不问我好,瞧着我直笑,眼睛里也满是笑意。 我被笑得心慌,忙道:“你怎么不去上课?” “我去送作业本了。”杨晨答道,再慢吞吞地补上一句:“老师今天真漂亮。” 我忙把脸转开,虽说我的脸已经红到了极限,本不必再怕,可是我总有种感觉杨晨有本领读出其它内容。 坐在办公桌前,长吁了一口气,开始后悔自己今天的打扮。 竖起一面小镜,镜中映着一双羞答答的双眼,一时间脑子里挤满了古人赞美人双眸时的精典词汇,什么“翦翦秋水,乍迎乍送”“如珠走盘,如星丽天”,羞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又想起孟子说过“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人的本质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 杨晨的眼睛清澈澄莹,让人不能不信赖,有种“我本淮王旧鸡犬,不随仙去落人间”的感觉;尤忌的眼睛灵活有余,而诚信不足,而且有股邪气。 猛地想起王校,他的眼睛小而利,总会让人联想到动物,那种野性的凶猛的动物。怪不得成语中不少是以兽喻人的,什么鹰视狼步,长颈鸟啄。 正想得出神,听有人道:“芳龄,王校让你去一下。” “啊”我失声叫了出来,想这王校比传说中的千里眼,顺风耳还利害,居然能深入到人的思想里去。 我心虚得很,一步一挪地朝校长室走去。校长室门古朴典雅,在我眼里却幻化成地狱的入口,如果有地狱的话,亦或是家禽眼中屠宰场的大门,杀气逼人。 “啊,芳龄,坐。”王校见到我,送给我一个不打折扣的大笑。 还没有领导对我如此笑过呢,所以忙不迭地跟着笑了,不过我的笑容明显只是个造型,没有王校笑容的丰富多彩。 “听说您找我有事?”我说了一句不能省略的废话。 “啊,也没什么事。”王校抿了一口茶道;“今年多大啦?” “二十五。”我反射似地答道,脑子里有火光闪过,一闪就消失了。 “我有个侄子,今年与你同岁。”王校和气地笑道。 接二连三地笑容使我大受鼓舞,大着胆子接道:“校长说话真幽默,今年与我同岁,好像明年就不一样了似的。”猛地瞥见王校沉下的脸,放才后悔自己判断失误。 王校的脸变化神速,瞬间已由阴转晴,灿烂地笑道:“同龄人嘛,一定有共同语言。你没有处朋友吧?” 我恍然大悟,打起成百条理由准备反对。不幸地是嘴巴出现语言障碍,如同与日军激战中的北洋水师军舰上的大炮,只见火花起,不见炮声来。 听王校接道:“其实不必问,我已经打听过啦,你还没有男朋友。我这个侄子也还过得去,今天下午正好要来,你们见见,权当多认识个朋友。” 那句“我有男朋友”刚要冲出口,被王校的话吓住,忙又吞回到肚子里。只怪自己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暗想何必驳校长的面子,见一面也无妨,总不能强抢民女吧? 不过是该公开与尤忌关系的时候了。只是这套衣服太惹人注目,好像我特地打扮了去见他似的。也不知王校的舍侄是何方妖魔,只别与王校连相就罢了。 下午王校二次传召,惹得旁人窃窃私语。吴老师一把把我拦住,狰狞地笑道:“一天见二次校长,这份殊荣谁有过?”又假装放低声音,其实方圆四五米照样听得见;“不是王校看上你了吧?” 我又惊又羞又气,语无伦次地道:“你这么胡说八道,就不怕———”本想说就不怕死后下地狱,可连我也不相信会有地狱,再想说死后就不得超生,又觉得便宜了她,省受轮回之苦。所以下半句话再也接不下去。 “逗你玩呢!”吴老师欣赏完我的窘态安慰道;“这好事轮也轮不到你呀。” 好事?我气得气都不会生了。 胀着一张脸来到校长室,一男士慌忙站起来同我招呼。我定睛一看,险些叫出声来。这哪是王校的侄子,分明是他的再版,是clone的产物,只是没有王校那么“肉感”,憨憨地,倒也挺可爱。 可爱而已,无有相爱的可能。 王校像职业的媒婆,起身笑道:“我有事一会就回来,你们好好谈谈,别拘束。”说完还调皮地挤眼。 我恨不能拽住王校问他就不怕累,坐着歇歇吧。眼睁睁地见他挪走,只得打起精神与舍侄盘宣。 “我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王阳,属马,现在政府部门工作。”说完又自觉幽默地补充一句“只是个干事,比不得我叔叔。” 我心道多亏是个干事,要是到了王校的级别身体也会跟着升级吧。跟着应道:“我叫芳龄,也属马。”省去了职业,我变得不爱说话,只盼着同对方说拜拜。 然而我倦怠的神情丝毫没有影响王阳的兴致。人常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王阳以不断提问的方式否定了此定律,逼得我不得不开口。 “工作忙么?” “忙。” “平常喜欢做什么消遣?” “上网。” “我也喜欢上网。一般上网做什么?” “看看文章。” “聊天么?” “不。” 按照常理,一个人的问题如果只换回一两个字的回答就该适可而止了,可是王先生不是一般人,而且也没听说过“进门休问荣枯事,察言观色便得知”的古训,居然好脾气地向我要电话号码。 “你的电话号码能告诉我么?” 我瞪大了眼睛重新打量他,不相信世上还有这么不识趣的人。含糊道:“我正要换电话,所以,嗯———” 王阳丝毫不以为杵,又兴高采烈地发问:“你要换哪一种?TCL?还是CDMA?” 我心里千百次地呼喊王校,恨不能像孙悟空拔下根猴毛,喊声“变!”,王校就会就地现形。本想拔腿就走又怕王校见怪,所以这一张脸如同雨前的天空,愁得快看不清本来面目了。 王阳终于有所察觉,问道:“你好像有事?” 我忙道:“是啊,我下午有课,还没准备好。如果方便的话,我想———” “啊,你忙你的吧。”王阳大度地道;“我在这等我叔叔就好了。” “那太不好意思了。”我蹭地一下蹿到门口,正与王校相撞。 “怎么样?”王校压低声音询问,好似密探接头。 我想长痛不如短痛,大着胆子摇了摇头。王校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可是语调已不复刚才的愉悦。 我快速转身,没有勇气再看王校的脸。心里却冒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尤忌,我们结婚吧。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麻辣恋人》三十九
想到了结婚连自己也吓了一跳。有人把婚姻比作爱情的坟墓,以此来警戒世人不要自取灭亡。可是世上还是不怕死的人居多,如今所谓的“不婚族”只是没有找到能让他发昏的对手而已,是想自杀而不遂。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力陈结婚的五大好处,而且开篇就用美国科学家对比性研究结果为自己壮胆。然此君背过身去未尝不能再写一篇不结婚的十大优势来反驳。世事难料,说的是人脑的缺陷;世事难定,那就是在奉迎人的嘴巴了。人人都有一张嘴,而每一张嘴里都有一套说词。康德说:这就是真理;而黑格尔说:不,你胡说,这才是真理。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孔子说“再斯可矣”,三思未免太多了。而且即便是同一事物,不同的人尝试也会有不同的结果。就像薄荷,人服之则清热;猫食之则醉。又如桑椹,人久服可以延年益寿;斑鸠食之则昏迷不醒。所以谁敢拍着胸脯,大言不惭地定论结婚是好还是坏? 然而有一件事是可以一概而论的。一个颇有资质的男人如果不是爱一个女人爱到了一定程度是不会结婚的。白瑞德也够放荡不羁了吧?最终还不乖乖地同思嘉利结了婚。结婚对男人来说代表着主动或是被动放弃追求其他女性的权利,至少又多了几十双雪亮的眼睛使这种行为不能畅快淋漓。 尤忌似乎从未想过婚姻,这样的事实让我十分丧气。我当然闭口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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