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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少年的十字路口-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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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我们去看日出好不好？”我拉起他的手，笑着看向他：
“只要不看到你天天独自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悲伤，我愿意天天陪你看日出。”
木明澈愣了一下，随即像个孩子般笑了。他摇了摇头：
“不。我们不具备那样的条件。不过，今天，我也能在星光下和你一起欣赏五彩的流光。”
他一跨步迈到了我的后面，带着炽热的手掌轻轻覆盖在我的眼皮上：
“心琦，1，2，3。”当手掌离开眼睛的那一刻，被眼前的那一刻震撼住了。
和澈同时被包裹在烟花之中，烟花围成一个圈拼命的释放着五彩缤纷的流彩，烟花的璀璨，烟火的味道，我和澈仿佛置身在光芒和火花的海洋之中。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让一圈烟花同时燃起来，隐约看到不远处人潮窜动。整个医院的人全部跑出来看这绝美的一刻。
我和澈笑着对望着，眼中是感动的泪水，心里是感动的热潮。手却摸进裤兜握住了澈的那块手帕。眼泪溢出眼眶，笑容一直在嘴角弥漫着：
“澈，你这个傻瓜！哪有人在这么幸福的一刻流鼻血的，傻瓜！”
澈愣了一下，刚要用手去擦的时候，我阻止了他，另一只手拿着手帕轻轻的替他擦拭着血。烟花还在持续的盛开着，照亮了我俩的脸颊。木明澈眼神的视线渐渐迷离，一句轻如柳絮的言语淹没在烟花中：
“对不起，我要做一件违背自己良知的事情。”
冰凉的唇落了下来，澈的吻给我一种独特的感觉，湿润而温柔。轻柔的仿佛要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投入澈的拥抱中，把头埋入他的肩膀中：
“澈，我不知道我失忆前和你的故事，对你的感觉。但，现在我要告诉你，现在，此刻，雪心琦喜欢你，深深的喜欢。”
“我也喜欢你，是深深的爱。”澈在我耳边低语。
“我也……”
“不要说爱我！”澈打断了我差点溜出口的话。
“为什么？”
“因为，你爱我我会带给你痛苦，会给你增加更多的忧愁。所以，不要爱我。请喜欢我，只要喜欢我就够了。”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吻我？”用脑袋蹭了蹭他。澈轻轻的笑了笑：
“因为，曾经有一个女孩告诉我的那个歪论，从此，动摇了我那个坚信的那个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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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你这么优秀，有喜欢的人吗？”
“我啊！曾经有过！”
“曾经？现在…不喜欢了吗？她很漂亮吗？还是很有才华啊？”
“说曾经是因为我已经放弃她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
“因为……有比我更适合她的人啊，他能给她更多的幸福。心琦，爱是不能自私的，如果对方有更广阔的天空，即使心里会痛，但只要想到你在乎的那个人正在那一片蓝天下开心的笑，那样，也就足够了！”
“可是，明澈学长，我不那样想。真心的喜欢一个人，我就会让他翱翔在我的蓝天下，或许我这一片蓝天不是最蓝最清澈的，但我会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包容他，照耀他。如果那样只会给他增添痛苦的话，那时候，我再放开他。既然爱上了他，就应该去争取，即使没有结果，但那个过程就已经足够了。因为，无论那个过程好坏，都是属于你和他唯一仅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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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想在我那仅有的一寸天空里，留下你飞过的足迹。”澈喃喃低语着，我紧紧的抱紧他微微颤抖的身体………
第142章 痛苦的催眠
“姐姐，澈哥哥呢？”咚咚跑过来。
“你找澈有事吗？咚咚，你该在床上好好休息，怎么又下地乱跑了。现在是医院的午休时间，病人应该都睡了啊！快，回床上躺着，要不然……嘿嘿！姐姐要打PP啦！”
“不是，姐姐，咚咚好奇拿澈哥哥的手机玩，结果一开机就叫个不停。一嗯断开，它又响起来了，怎么办？澈哥哥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咚咚的不好意思扣扣头，手上的手机慌忙的吵叫着。
“算了，你回去睡觉。电话给姐姐。”穿的那么薄还到处跑，小家伙看来是真的不准备出院了。
电话凌乱的响着，屏幕上显示着“蓉蓉”两个大字。我愣了一下，按下了接听。
“喂？哥哥你在哪里？你失踪了吗？这些天你跑哪里去了，又不许司机老徐告诉我们，家里快要被你逼疯了。你看到心琦姐姐了吗？她也失踪了，怎么办？佐翼哥哥快要找疯了。冰宇哥哥他也……”电话里一个哭得很厉害的女孩咬字不清的说着。
“喂？你是……”发出疑问。哭声一下子戛然而止：
“姐姐？心琦姐姐？哎呀！”电话好像被人夺了去，一个急促的男声传入耳朵：
“心琦？是你吗？……你在哪里？对不起，对不起，事情不是你想象那个样子的，你在哪里？告诉我！！！让我说清楚，我全部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
声音越来越哽咽：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么折磨我。你现在安全吗？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面对你，对不起。”声音沙哑的仿佛世界下一秒就要崩溃。
“只要你没事，我愿意放开你。只求你，不要伤害自己。”男生的呜咽声渐渐盖过了所有的只字片语。
“喂！你不要……”安慰还没有说出口，电话被抢了去，木明澈快速的从手机里拿出电池，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澈，你干什么啊？电话里有个男孩子哭得很厉害，他们都认识我们。”我拉着木明澈的手，他的手，冰冷彻骨。
“不要接，你会痛苦的。”澈淡淡的说着。
“可是，里面的人好像也很痛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澈，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一恢复记忆就很痛苦呢？”我苦苦哀求着。
澈背过我，身体颤抖，自言自语道：
“看来，我保护你的时间所剩无几了，看来，你还是要去面对他们。”
澈转过脸，眼睛裹着眼泪，拉起我的手：
“走吧，我给你想要的一切。”
澈拉着我，表情冷俊，走到了一个密闭的屋子里：
“这个屋子是李医生自己实验开发的，里面全是钟，失忆的人走进去，便不知不觉被催眠。那么，你想要的一切，也就回来了。”
“你陪我，好不好？”定睛看向澈，他板过脸：
“对不起，任何人都不能陪同。”
“为什么？”
“因为，之所以让病人自己去回忆，就是怕看到病人中途太痛苦而放弃治疗，这对病人的大脑不好。自己走进这个屋子，自己就要去承受一切。”
“澈………我该恢复记忆吗？”我的眼泪晃动着，看向木明澈。我不是喜欢这个小城镇吗？为什么听到一些和自己有着联系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去打破这个宁静呢。和澈在一起，应该开心啊！
“去吧，我早晚也会让你进这个屋子。只不过，我舍不得那么早就失去幸福。但现在，我明白了，我爱的是一个完整的雪心琦，没有过去的雪心琦，没有那种坚强，眼睛里总是有着疑惑，不是我想要的。”木明澈抱了抱我。
木然的望着这个用黑布挡着玻璃的门。手，颤抖的握住门把，一闭眼，走了进去。
在进门的那一霎那。澈的泪悄然而下。
……………
红色的灯光在屋子亮眼的烘烤着，整个屋子的墙壁上全部摆着各式各样的老式钟表，下面的钟摆各自有各自规律的摆动着。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凌乱而错落的钟表声，整个屋子的钟表声大的惊人，到处都是左右摇摆的钟摆，闪成无数个钟摆在眼前。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心里开始紧张慌乱，一些幻听出现在耳边。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开门啊！求求你，澈！求求你开门！”吓得一下子哭出声，跑到门口，使劲的摇晃，门，却被人死死的锁住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拼命的摇晃着。眼泪不停的下坠，只要一回头，几千几万个摇着钟摆的钟表感觉就要压向我。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爸爸，你在哪里？在哪里？琦儿害怕！”耳朵里出现清晰的说话声，我一下子回过头，望着无数个钟表，一个个画面闪电般的定格在闹钟的钟摆间。
“不要怕，我是你舅舅。你安全了。”
滴答滴答……
“…………记住，我是黑色旋风…………”
“………做我的新娘，好吗………”
“………心琦……等我回来………”
“………黑色旋风，是属于雪心琦的………”
“………如果还是找不回你的心………………………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滴答滴答……
“哈哈哈哈…保镖是吗？哈哈哈，怕蜘蛛的保镖！哈哈”……
“以后……不要再逞强了。不要只顾别人而不顾自己！”……
“雪心琦，是我爱上你………还是你心里………早已经有了我？”
“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得快要发疯了！！！”……
“要死我也陪你！！！”……
“雪心琦…………你爱我…………对吗？”……
滴答滴答……
“豆腐脑！做的很仔细！”……
“抓好！我不会放开你！”……
“女鬼和天使其实只是一线之隔”……
“我会努力的做好，我会努力的改变自己。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嘘！不要说话，哭吧。哭完了就彻底的忘记他……”……
“说啊！说你只爱我！爱伊冰宇！只爱伊！冰！宇！……”
“……我天生就是多余的，我是个没人要的祸害啊！”……
“……说我有目的。说我从第一次接近她除了爱她还有监视她吗！！！说她爸爸的生死其实和我爸爸全全挂着勾吗！！！”……
滴答滴答……
…………
“啊～～～～～～～～～～～～～～！”无助的摇头，脑袋要爆炸了。脑袋要炸开了。
“我不要！求求你们全部走开，我不要！！！”瘫倒在地上，手无力的敲着门，身子开始反复的抽筋，无数的幻影重重叠叠，哭声，笑声，开心，幸福，痛苦，绝望……这所有的所有，全部快要把我的大脑炸开了。
滴答滴答……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脑子就像浆糊一样，全部粘稠稠的混乱交融在一起。
意识渐渐消失………
“你干什么？你怎么私自让她进去呢？”
“……难道不可以吗？……”
“要进去要经过充分的准备，这门是隔音和自动上锁的，至少我们要把监控器打开观察她，你这样貌貌然让她进去，会害死她的！！！”
“……快开门！开门！！！！”一阵怒吼响彻医院的每个角落。
…………………
“心琦？心琦？”一个熟悉的声音反复的叫着，努力的动动眼皮。却没有力气张开眼。
“心琦？求求你醒过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你的。”哽咽的声音延续着。
意识渐渐恢复，珍珠般的眼泪静谧的盛开在眼角，润开了眼皮紧密的缝隙。眼睛被一抹刺眼的灯光刺激的眯了起来，看向旁边憔悴的身影。
“心琦，你醒了？”木明澈激动的站了起来。泪花在他的眼睛里回环着。
“嗯，我睡很久了吗？头……很痛啊！”试图着坐起来，却没有恢复体力。
“……你，认得我？”木明澈试探的问着。
“……废话，你是我……喜欢的澈啊！”我笑了起来。
“……你……”澈迷惑的望向我：
“圣佐翼，伊冰宇………你认识吗？”木明澈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这两个人………我当然不认识啦！听都没听你说起过！”笑着撇开头，看向咕嘟嘟冒着气泡的药水瓶。
“你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澈拉起我的手，继续追问。
“没有，我只知道我很痛苦，我不想再去想了，真的不想想了。好可怕的屋子，我以后要离它远远的。呵呵！你看你，眼圈都是黑的，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关心道，语气放和。
木明澈愣了愣，笑了，点点头，替我捏好脖子的被子：
“好吧，你好好休息。我把你的情况给李医生说一下。让他一会儿再来看你。”
“好！你也要睡一会儿哦！哦，对了，笨笨和呆呆你喂了没有？没饿死吧？”
“呵呵，放心吧！”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慢慢的退出了病房。
………
“张嘴给我看看！”
“啊～～～！”张开嘴，李医生把他那个棉签按到我的舌根部，一股难受的感受涌上喉头。
“嗯，都挺正常的。还好，没有什么影响，你以前得过哮喘是不是？”李医生轻声问道。
“嗯？不知道，可能吧。”回答着医生一次次得提问，却发现木明澈一直默默得站在一旁，眼睛淡淡的望着这边。他是怎么了？
“雪心琦！心琦！心琦！心琦……”几声怒吼让病房外的走廊亮堂了起来。
“李医生，有几个人闯了进来，吵着要见这位病人啊！”护士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喊道。
话音刚落，一个人气喘吁吁的站到了病房门口。
脑袋似乎又陷入了空白，身子微微颤抖。我退后几步，木明澈扶住了我。
“心琦……心琦……心琦……”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男孩现在仿佛变了个人，满眼泪水滑落面颊，轻轻的呢喃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正在乞求妈妈原谅。
“我找得你好苦……我……”男孩一步一步缓缓靠近我，我紧紧靠着木明澈。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请让我说完一个故事，说完了你就会全部明白了………到时候………再恨我好不好………不要就这样消失在我的身边………”
“………对不起，你是谁啊？”我颤抖的问出口，这个人的状态让我很不安。
男孩的脸霎那僵硬如雕塑，摇了摇头：
“心琦，不要对我那么残忍，不要假装不认识我。我不相信，不相信…………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的………”一个大大的手掌摊在我面前，男孩伤心的面孔越来越模糊。
“她真的失忆了。”木明澈平静的声音突兀在病房的天花板上。
“冰宇，她真的失去记忆了。她忘了所有的事，你，我，佐翼，亲人。所有的所有，她全部忘得干干净净了。”木明澈上前一步，把我护在后面。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明澈，求求你，让我和心琦好好谈一谈。”那个叫做冰宇的男孩子哽咽着。
“哥哥，终于找到你了。你们怎么能自己躲在这里，心琦姐姐，冰宇哥哥他最近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发疯一样找你。你们要是吵架了，也应该消消气了吧，你就和他谈一谈吧！”突然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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