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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定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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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知道这个野蛮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女郎还是吓得直哆嗦,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生怕慢了一步,被他一拳送上了西天。     

  “将军,不如先请封如玉为大家弹琴。”马屁精上前安抚暴躁的大熊。     

  “弹什么鬼琴!”谁听得懂那杀鸡杀鸭的声音。     

  “将军,”马屁精一脸诡笑,“这封如玉虽不及花想容艳丽妖媚,可还是个处子……”     

  “哦?”魏将军终于来了兴趣。“这瘦巴巴的女人要多少身价?老子今天给她开苞!”     

  “您老开了口,她还敢要钱吗?”马屁精的心更黑。     

  封如玉花容失色,胆战心惊,“将军请见谅,如玉卖艺不卖身。”     

  “呸!妓女不卖身卖什么?难道卖咸鸭蛋?”众人为他这不好笑的笑话捧场地哄笑。“来人,把这女人送到我房里,等我饮了酒来享用。”     

  几个仆役上前拉住封如玉。     

  “不!”封如玉脸色苍白,用力挣扎着,“将军,请您放过小女子。小女卖艺不卖身。”可是她微弱的声音在魏将军和宾客们的笑声中被湮没了。     

  “住手!”杜立平再也看不下去,冲出来阻止拉着封如玉的仆人。“请你们放开她。”     

  “这……”仆人们不敢得罪客人,只好把眼光投向魏将军。     

  “将军,请您放过封姑娘。”杜立平转身向魏将军请求。“封姑娘卖艺不卖身,请将军不要强人所难。”     

  满堂的人都瞪大了眼看这个不识时务、站出来与魏将军作对的人。老天,他不要命了?谁不知道姓魏的是个蛮子,性子一发可以当场杀人,因为有庞太师护着,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魏将军也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又是你这不识抬举的小于,你今天偏要和我老魏作对是不是?”     

  “下官不是与将军作对,实在是将军此举有违公理。封姑娘既然不愿卖身,就请将军不要强迫她了。”杜立平仍旧端庄有礼,却又义正辞严,没有一丝胆怯。     

  封如玉如水秋波注视着他清俊严肃的面容,心弦悄悄地拨动了。     

  “奶奶的,少给我放那些酸屁,老子就是喜欢强迫人,怎样?”说着冲仆人一瞪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带人下去。”     

  “是!”几个仆人又拉住封如玉。     

  杜立平双臂一张挡在封如玉身前。“你们不能带走她。”     

  几个仆人顿时又为难起来,将军没开口,他们总不能对客人动粗吧?     

  这个死瘟生,魏将军的脾气要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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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将军,”魏财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花、花想容带来了……”话音未落,已隐隐听到了女子尖细的怒骂声。     

  “放开我,你们这些该死的狗奴才,把脏手拿开……”     

  “花姑娘!”杜立平惊愕地看着几个魏府的仆人像拖米袋一样拖着披头散发,衣服散乱的花想容,而花想容口中骂声不绝。     

  “放开我——”虽然头发、衣裙零乱、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花想容因愤怒而脸颊通红,更是美得惊人。     

  “哈哈——”魏将军欣赏着美人发怒的娇容,“真是俏呀,果然是个大美人,把她放开。”     

  仆人一放手,花想容立刻整理衣服。该死,刚才春光外泄了一大半,免费被人吃豆腐。     

  “花姑娘,你没事吧?”杜立平急忙上前关心地问。     

  “你怎么在这儿?”花想容有些意外,他怎么成了姓魏的座上客?     

  “花想容,你胆子不小,我叫你来竟敢不来,不想要命了?”虽然美人是美,可魏将军还是决定先给她个下马威,让她服服帖帖,低头认罪,好保全自己的面子。     

  “将军,咱们不是一样的人。我和尊府不对味,还是不来得好。”花想容堆一脸假笑。就在魏将军沾沾自喜地以为花想容自己知道身份低贱,要低头时,却见她脸一板,“免得这里的腐臭味熏得我受不了!”     

  “你说什么?”魏将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腐臭味,我命人天天打扫、熏香,哪有什么臭味?”     

  “将军,花想容是在讽刺您,骂您呢。”马屁精急忙解说。     

  “大胆,找死!”虽然没听懂讽刺什么,但敢老虎头上拔毛,就是嫌命长了。     

  “你欺压良善,草菅人命,这里到处是尸臭味;搜刮钱财、贪污纳贿,这里充满了铜臭味;粗鲁自大,不学无术,张口说话满口臭;脑满肠肥,一肚子坏水,一身粪臭……”花想容冷冷一笑,嘲骂的话一串串从口中飞出。     

  “你?你!”魏将军气得一张大猩猩脸涨得黑中带红,“贱人,不知死活,来人,给我拖下去打死。”     

  几人仆人拉住花想容就往外拖。     

  “放开我,魏进喜,你这狗官……”花想容挣扎着大骂。     

  “你们放开她!”杜立平想要护住她,却被仆人掀在一边,急忙又转向魏将军,“将军,请你原谅她,放了她吧。”     

  “放了她,放了她以后还有谁怕我?一个婊子,也敢太岁头上动土。不必把她拖下去,把她给我绑在柱子上,把我的皮鞭拿来!”魏进喜突然改变了主意,好几天没享受打人的乐趣,今天就让这些客人们看场好戏。     

  “不,不要!”杜立平急忙奔过去,想阻止仆人的动作,但被一个仆人一推,就跌倒在地上。     

  “魏狗才,你这畜牲,强横霸道。以为人人都怕你,我偏不怕!”花想容倔犟地骂着,被绑在柱子上。     

  “花姑娘,”杜立平从地上爬起来,又要扑上去,却被封如玉拉住。“杜大人,您别去,得罪了魏将军,您会遭殃的。”她担忧地冲她摇头,传闻他和花肴荨训朗钦娴?     

  “不,她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看着她遭祸不管。”杜立平拉开封如玉的手,解释道。他没有细想,仅仅为报救命之恩,他怎么会心急如焚?     

  “嘿嘿,”魏将军挥舞着鞭子走近花想容。“贱女人,只要你认错道歉,还可以饶你一命——”     

  “呸!”花想容狠狠地瞪着他,吐一口唾沫,打断了他。     

  “我虽是个烟花女人,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人,要我向一个狼心狗肺的大猩猩低头,没门!”     

  “臭婊子!”魏将军一狠狠地抽在她身上。顿时衣服碎裂,鲜血从蛇一样长长的伤口中沁出来。     

  “住手。”杜立平一下子扑上去护在花想容身上。“魏将军,你不能用私刑,这是违反朝廷律法的。”     

  “又是你这小子,处处跟老子作对。”魏将军一甩手。“别跟老子讲什么律法,老子就是律法,快走开,当心鞭子不长眼睛。”     

  “花姑娘,你还好吧?”杜立平看着脸色苍白的她嘴唇咬出了,心里也跟着疼了起来,“疼不疼?”     

  这不是废话吗?花想容忍住火辣辣的疼痛,牙根都几乎咬断了,“你……你走开,我就好了。”他不知道这样为她强出头,会惹祸上身吗?     

  “是我碰着你的伤口了吗?”杜立平以为碰疼了她,急忙后退一步。     

  “我呸!在这卿卿我我起来了!”魏将军越看越气,“来人,把姓杜的给我拉住!”     

  几个仆人把杜立平拖到一边。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杜立平努力挣扎,可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挣得开几个大汉?     

  “臭婊子,千人骑万人跨的烂婊子!”魏将军抖着鞭子狞笑。     

  “就算是婊子,也比你这狗官干净。你这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啪!又是一鞭,让花想容怒骂的声音消失了。     

  “住手!住手!将军,请你看在下官的面子上放过她。”杜立平看着花想容无力地垂着头,心几乎从胸膛里跳出来,急得大声嘶喊!     

  “别,别求……他。”花想容几乎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得晕过去,深深吸口气,缓过一点劲儿,“这……畜生,根本没有人心,杀人不眨眼……”     

  啪!     

  “不,放开她,放开她!”每一鞭都像打在自己身上,杜立平的心抽痛着,嗓子几乎喊得嘶哑了。     

  “狗官……你总……有一天……要受报应……”虽然话音越来越微弱,可花想容凛然的眼神还是那么坚定。     

  啪!啪!啪!     

  一鞭接一鞭,花想容的头终于垂在一边,再也没有出声了。     

  “花姑娘!”杜立平眼泪流了出来。“你打死了她!你打死了花姑娘……”他心如刀绞般,比他当初奄奄一息地躺在大街上,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时还疼痛。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花姑娘,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她不能死呀,他要看着她鲜活地活在世上。     

  封如玉坐在地上,浑身颤抖,捂着脸哭泣,一半出于害怕,一半为同在青楼的花想容悲哀,虽然她平时看不起她,可此刻……她们这些身份低贱的弱女子,福祸生死都由不得自己阿。在达官贵人眼里,她们的命比草芥还低贱。     

  堂上的女人们都吓得缩成了一团,生怕一个不小心,下一个就成了自己。     

  起初沉默的官员们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一个人终于大着胆子说:“这,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不太好吧?”     

  “滚开,老子打死一个小小的花想容,就当捏死一只蚂蚁!”看这贱人的样子,恐怕真是死了,可是他气还没出够,面子也还没挽回来。     

  “今日是欢庆新年,大家在此欢聚,这出人命总是太扫兴。而且,影响来年的运势……”     

  “是啊,大过年的太触霉头……”     

  “哼,便宜了这贱人。”魏将军扫兴地丢下鞭子,“给我泼冷水,醒了就把她关在大牢里;死了就拖出去喂野狗。”     

  一盆冷水泼在花想容身上,和着血在大堂的地上形成了一汪猩红,有几个人忍不住弯下腰作呕。     

  “花姑娘……”杜立平放弃了挣扎,紧闭着眼,不敢看,泪水不断地流出。     

  低低呻吟一声,花想容沾着血痕的脸又缓缓抬了起来。     

  “没死!  ”     

  “还活着。”     

  人们惊讶的语气使杜立平睁开了眼,“花姑娘,你还活着。”他惊喜地叫着,又开始挣扎起来。“放开我,让我看看她……”     

  “拉下去关在大牢,”魏将军厌烦地转过身,这贱人命还真硬,“把地上打扫干净,咱们继续喝酒。”     

  “不!放开她!”杜立平眼睁睁地看着花想容被拖了出去。她已无力挣扎,可还是努力地抬起头,从纵横在脸上的发丝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嘴唇翕动,似乎说了什么,闪过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她的眼神那么温暖,没有一丝恐惧、胆怯、似乎在说:“别担心我。” 

 迷迷糊糊中,花想容已经不知道在牢里过了几天。这里无论白天黑夜都是一样的黑。因为伤口感染而导致的高热,使她时而昏迷、呓语,时而清醒。清醒时,她能听见老鼠的吱吱声,隔壁牢房的铁链叮当,牢头送饭的吆喝声……她想挣扎起来喝水,却连动一下小指头都牵扯全身,像在火里烧,想挣扎着起来吃点发了霉的饭,却总是很快就陷入昏睡。     

  “花想容,有人来看你。”牢头吆喝着,打开了牢门。     

  “花姑娘。”杜立平借着微弱的灯光,才看清草铺上那个人形。天!这是她吗?破碎的衣衫上血污已呈黑色,散发着阵阵恶臭。头发被血污纠结成一团,脸色惨白得像蜡像,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他几乎以为那是一具尸体。     

  “花姑娘,”杜立平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将她拥在怀里,“你醒醒,我来看你了。”这是他第一次拥抱她,却是在黑暗霉臭的大牢里,她奄奄一息的情况下。     

  “谁?是谁?”花想容睁着没有焦点的双眼,努力想看清是谁。     

  “是我,杜立平。”杜立平鼻子一酸。     

  “是你呀,呆……呆子。”仔细看,才看清是他。“你来……干……什么?走,快走。”和她牵扯在一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呀。     

  “天,你的额头好烫,你在发烧。”杜立平惊叫,“我去给你请大夫……”     

  “别……白费力了,人家不会……让大夫……进来……看病……”     

  是啊,连他进来探望她,也是因为自己是朝廷官员,又再三请求才进来的。“可你这样下去怎么行?”     

  “放,放心,”花想容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我命……贱,什么……苦没……吃过,不会那么容易……上西天的……”     

  “别说了,休息一下。”她的笑使杜立平更心酸,她曾经笑得那么灿烂,那么美丽,像在阳光下怒放的玫瑰,可此时,这朵娇艳的名花像是经过了暴风雨的摧残……     

  “我……不累……”也许一会儿又陷入昏迷,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他。花想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生怕眨一下眼就少看了一眼。即使在微弱的光线下,他显得那么清俊,此时满含感情的他,不同于平时一本正经的呆模样,更令人眷恋,花想容不由得看痴了。     

  “都是我不好。”杜立平痛心疾首地自责着,“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了,只觉得她的痛、她的苦,比让他自己承受还要让人难受……     

  “呆子,”花想容的嗔怪柔如轻风,“你并没有义务保护我。再说和魏狗才作对,会毁了你的前程的,那狗官的靠山可是庞太师。”     

  “你都不怕,我更不怕;”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敢公然反抗强权。杜立平突然觉得对她的不懂、误解像迷雾一样散去了。她是这样的小女人啊,泼辣,却有一颗屏嫉男模挥赂摇⒓崆浚唬皇歉∈滥档ぃ锹繁叩囊安荩凶钋咳偷纳?     

  “你和我不同,我没亲没戚,又身处贱籍。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你连死都不怕,我还怕抛弃荣华富贵么?”杜立平双眼炯炯发亮,亮得异乎寻常。     

  “呆子,以我的身份,你和我牵扯在一起,有损你的名声——”     

  “别叫我呆子。”杜立平打断她的话,“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看清了自己对她矛盾的态度下隐藏的感情。“我和你牵扯定了,还要永远牵扯下去。”看到花想容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仍然倔强地高昂着头时,他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对她的矛盾心情。为什么看见她轻浮放浪的举止他会生气,想到别的男人欣赏她的美他心里发酸,她拒绝和他扯上关系他火冒三丈,她受伤他心痛如绞……他爱她呀!从看见她一身朴素的衣衫为乞丐发冬衣时,他就爱上了这个善良、侠义的女子;不,也许更早,在他们一同出游,她为一个被丈夫打骂的妇人抱不平时;不,在他一睁开眼,第一个印人他眼睛的那个娇艳如花的女子,就深深地打动了他从未为情波动的心。只是绕了那么多圈子,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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