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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鹅之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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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一下鼻梁上得眼镜框掩饰住眼里的不悦，许世霖开口：“可是小柔、阿姨，我不得不提醒你们的是：哪怕将这些换成现金，离欠下的债款还差得远呢。”
“我知道，”罗母应道，“我会想办法，我会想办法去弄钱…。。”起身然后身体微微摇晃，“妈！”罗柔连忙扶住母亲，“妈，您先坐下。”
“阿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全靠您一个人撑着，您可别累倒了…。。”许世霖一手插着口袋一手叉腰，十分虚伪说。罗柔方才可没错过睥见他眼底里那丝幸灾乐祸的神色。
“妈，我给你倒杯水吧？”
“不用、不用，小柔你坐下吧。”摇首，罗母略带哽咽，“清白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就犯这样的错误，谁也没想到…。。”自己的丈夫啊，辛辛苦苦为国家操劳大半辈子就换来这样的下场…“我不着急…我不着急…我去想办法给他筹钱…我一定能筹到钱的…。” 不停地喃喃自语，“我、我想办法…。”说完掩面而泣。有什么办法呢？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女儿，家里面临比破产还要糟糕的局面，丈夫呆在牢里…。。
“妈，”罗柔趴在母亲肩膀，“我也会想办法找人借钱的……”尊严算什么，家人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哪怕要她去和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借钱…。。
****
学校那边她请了假，告知花泽类一声后罗柔从花泽家搬回罗家，现在家里需要她。
这两天罗柔不停去找罗父昔日的朋友、商场的合作伙伴请求他们为父亲说话，借钱给他们家。但是除了敷衍的言语和冷脸相对外她没有得到任何形式的帮助。那些昔日和罗志祥称兄道弟的所谓世交一个个露出其丑恶的嘴脸给她脸色看，其中有的讽刺罗父平日里的作风嘲笑他性格愚钝不会变通，甚至有的还对罗柔避之不及。
一挂通电话没说两句知道她是罗家后马上挂掉，毫不在乎往日的交情。呵，父亲，这就是你那些‘义气十足’的好友啊…。。
利益面前，谁还和你称兄道弟？
由于所有的钱都用来偿还债款，家里无力再支付多出的费用，司机、家里的佣人全都走了。罗柔和罗一亲自动手每天洗衣煮饭做家务活，一有空罗柔就打电话联系那些和父亲和业务关系的人，希望能打听到对父亲有利的证词。
看着远去的被拖走的轿车，罗母站于门口久久伫立。
“妈，别看了，现在车子已经不是我们的了。我们回去吧。”两姐妹各自拉着母亲一边手。
罗母落寞点头，重重叹一口气，“唉…。车子开走了，这房子也抵押出去了…。”母女三人看着面前的罗家大宅，“咱们能在这住多久，妈妈也不知道…。。”
罗一抱住母亲，“妈，别担心，咱们家不是有好多朋友吗？我们可以找他们借啊…”
罗母摇首，“你没看见你姐姐最近这几天都在忙着打电话找人吗？哼…”她微微哀恸低笑：“呵呵…。朋友…。你们爸爸没出事的时候这些朋友都亲亲亲热热的，上门走得比啥都勤快…。你爸一出事，这些人连电话都不接，人呢？”
“妈，我们再去试一试，好吗？没有到绝路我们都不想放弃…。”见到妈妈和姐姐几日来的操劳，罗一不想只有自己一个人闲着什么也不做。“能筹到一笔，爸爸就能少担当一些责任…。。”
闻言罗母欣慰摸着小女儿的头，“一一懂事了。”
一旁的罗柔默然，这样的日子还有多长呢？
****
罗父被有关部门抓走的消息早就在罗柔生日会当晚的第二天传至整个上流社会圈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待罗柔一个星期后回到学校时，学院内已风言风语。
打从她一走进校门口，迎面所有学生都对着她指指点点，交头窃窃私语。
对于这样的反应，罗柔早有心理准备。连日来她受到的冷脸还少吗？
“你看你看…。”
“就是她！”
“就是她…。她爸爸被扣起来调查了…。。”
“…。听说贪污了吧？贪了国家不少钱呢！”
“啧啧，看不出来嘛…。。她家原来是这样富起来的……”
“有这样的爸爸真丢脸……有其父必有其女，说不定女儿也是这样的人……”｜
罗柔拽住书本的手发紧。
穿过走廊，迎面都是些冷眼旁观的嘴脸。走进教室，原本喧闹的课室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同学们看了她一眼后便不再理会她，所有人都当罗柔透明处理。
慢慢踱步回自己座位，罗柔开始收拾桌子。周围人的笑闹，她身边的安静——形成一个隔离的真空带。
罗柔不怪他们，他们之所以这样必定是因为家里人交代过不要随便和她交好。罗家上位时倒罢，一旦罗家失势，倒霉牵连的必然是与之相熟的人。
不要求雪中送炭，只求不落井下石就可以了。置身事外，很多人都会选择的态度。
没再理会这些，上课后罗柔变专心致志听讲，这样的上学时光…。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下课铃声响，罗柔收拾桌上课本便走向食堂的方向。
不出所料，她的身影一出现在食堂这种公众的地方，立马就引来全场人的注视。幸灾乐祸、鄙视的、不屑的、看戏的、无视的、担忧的……
略过种种眼神罗柔沉默站到排队买饭的队伍当中。尽管如此打量放肆的目光还是紧随着她不放。
打了饭，举着餐盘打算找位子的罗柔四下环顾，未行几步突然一个女的猛地故意往罗柔这边撞来——
“哐当！”
满盘子的饭菜都倒洒在罗柔身上。
“哗！”由于很多人都暗暗留意着罗柔，因此这一动静自然被许多人所注目。
——只是，没有人上前援手。
罗柔慢慢扫视了周围一圈，沉默用背包里的手帕清理身上的污迹。
那个故意刁难的女生可没有打算就此罢手，怪声怪气道：“哎呀，你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啧啧，我道是谁…。原来是罗副会长啊！”她娇爹，“哎呀真是的，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好歹冲撞了罗副会长，来，我帮您擦擦……”然后有意将罗柔衣服弄得更脏。
罗柔抽了抽嘴角，避开她的手，“不用了。”
女生虚伪捂嘴，一副吃惊模样，“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您不要赶我出校啊…。”话语一转突然恍悟的样子，“啊~~我忘了，罗副会长的家里怕是快要破产了吧？啧啧，真可怜…。。。”假得可以的怜悯嘴脸。
罗柔冷眼挑眉，敢情她就是故意来挑衅的？
可你知道不，虎落平阳的虎仍旧是嗜人的猛虎！
未等罗柔开口，突然食堂门口一声熟悉的大吼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转身，道明寺偕同西门美作…。还有花泽类出现在门廊！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事情就这样，当你得意之际人们都争着为你锦上添花，可一旦你有难昔日那些与你同富贵的人们全都消失无踪，这就是人性。
罗父出事后他才明白这个道理也开始得知他得意助手许世霖的真正意图。。。。。。
太过自傲，是罗志祥和上辈子的罗柔俩父女共同的缺点。
咳咳，小柔这章往后开始悲催了~~~但是，还是那句话：能够浴火重生的，就只有凤凰！
俺家宝贝专栏，戳吧姑娘们~=3=
pesante
“你们在干什么？！”
道明寺大步走来。
原本高声讽刺罗柔的女生不自觉退了几步，“道、道明少爷。”
“女人，我姓道明，不叫道、道明！”
“噗~”原本凝重的氛围罗柔觉得一下子被道明寺这句话打散，失笑。
“你笑什么？”道明寺眼角抽搐看着面前掩嘴笑的罗柔，本少爷是在帮你好不好？
“咳咳，不好意思…单纯觉得好笑而已…”她抿唇，努力忍下笑意。
“小柔。”抬首，花泽类一如既往站在她的身前。只见他皱眉看着她衣服上的污痕，她温言：“没事的，衣服洗洗就行。”
“有被烫到吗？”
“没。”摇首。
“我带你去换衣服。”说着就要带她往惯常的二楼包间走。
“呃，等等…类，那这…。”她看着那个故意刁难她的女生。
“没事，阿寺会处理的。”眼神朝西门美作示意，花泽类带罗柔先行一步。
道明寺斜着眼盯视方才在他看来不长眼的女生，“谁让你那么做的？”
“道明寺少爷，我、我不是有意的…。”女生急得快要哭出来，早知道刁难罗柔会得罪F4她死也不会去干这种蠢事的。
“不是有意？”美作轻轻地笑，“刚才好像不止一个人看见，你是直直冲着罗柔去的吧？”说着环视四周，周遭的人们闻言连忙点头称是。不能否认英德学子的墙头草倾向，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女生见没有人为她说话，急得眼泪直流，“我去…给罗柔道歉…。”
道明寺不耐烦打断她：“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来干什么？！”
女生脸色一白。
“阿寺。”西门拍拍他的肩膀。
道明寺撇头，“哼。”随即朝女生蔑视道，“以后我不想在英德看到你。”用不着他动手，自然有抢着为他服务的人。
“我告诉你们，罗柔是F4罩着的人，谁想动她一根汗毛就是跟我们F4过不去！”帝王般铿锵有力的宣言和警告。
众人心里直冒汗，如果早知道罗柔在F4圈子里的地位他们是万万不敢造次的！
幸好枪打出头鸟，他们这次都选择了袖手旁观……
心思各异的学生们如此想着。
“阿寺，我们去看看小柔吧。”这次的事情不止台湾上层圈子的各大继承人，甚至包括他们四大家族的大家长们也给他们几人下了通告：不允许插手罗家的事。
罗家破产，牵扯到的问题涉及到政治性因素，而商人最不愿意和政治拉钩。一旦和政治扯上关系，便面临信誉品牌危机。
眼见好友有困难身为好朋友的他们却不能帮忙，没有比这更无奈的事了，因为这样阿寺这两天的脾气才会变得暴躁起来。
……
因罗柔和绿萍经常光临缘故，F4特定休息室内也布置了她们的衣物。罗柔到里面的换衣室新换了一件连衣裙出来，沾染污迹的衣服拿在手里。
花泽类极其顺手帮她将凌乱的发丝缠在耳后，眼神略带担心。
“放心吧，我没事。”她勉强笑笑。
仔细将她的细致眉眼印在心里，“你瘦了。”
一愣，笑了，“可能吧。”怎么能不瘦，这些日子自己根本没怎么吃东西。再说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她如何有胃口吃饭？
“这次的事，很棘手。”看着她花泽类认真说道。
“是啊，”点头，“我爸被抓，控告涉嫌贪污受贿…所有的证据都对我爸爸不利……”无论调查结果如何罗志祥的商业生涯算是毁了。
可是，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富裕什么的重要吗？
“罗柔。”道明寺几人回来。
“阿寺，你没把那个女的怎么样了吧？”依道明寺的性格，他可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女的就轻易饶过对方。
道明寺撇头冷哼，“本少爷在为你出头，你居然关心那个废材多过本少爷我？”
一听语气罗柔就知道少爷又傲娇了。顺毛之，“怎么会呢，我是担心阿寺你！我不想你为了我闹出什么事端…”
听到好话的道明寺脸色转晴，“放心吧，谅她也不敢和本少爷作对！”
罗柔摇头。阿寺这性子…。将来什么人能够管得住他呢？
“对了，罗柔。”西门忽然严肃起来，“你知道的，我们不能对你家发生的事多加干涉……但是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我们必定义不容辞。”美作一边微笑附和。
“啊啊…虽然老太婆也说了让我不要插手这事，不过谁让你是本少爷的朋友！”看着道明寺的嚣张模样，罗柔轻轻地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选择远离她。
右手被大手握住，脸庞紧贴花泽类的俊美容颜，心里渐渐暖和。
低首，“其实…。。我是有一事相求。”
几人凝视着她等待下文，信任的眼神令她动容。“我想…向你们借钱。”一口气将话说出口，她心底里不由生出几许涩意。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她绝不会开口朝他们借钱一解燃眉之急。罗柔高傲倔强的自尊不容许她轻易对好友讨要利益，她始终认为她和F4的交情不应该含掺任何功利成分在内。
这份友情，宝贵得在上流圈子里纯属凤毛麟角。
对于罗柔的请求F4他们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当然可以，你需要多少？”
“我…我想暂时向你们借三千万。”她知道他们都是家里的少爷，而不是掌管家族里财政大权的当家，所以没有非常大面额的钱财在手。因此只报了个跟债款相差甚远的数额，她想，能尽量少点就少点。
F4闻言一怔，峰眉微蹙。
花泽类深深看她一眼，全然信任，“我借给你，但是不用急着还我。”
“你有三千万？”她愕然。天哪，花泽家的小少爷身价千万？当然这里指的并非花泽家财产而是花泽类本人的资产。
“嗯。”自他父母去世后双亲的遗产便过继到他的名下，未有言明的是，他的身价不是千万而是过亿！
可惜，数额庞大的资金都被花泽家当家即他的爷爷给冻结起来了。交代道等他能完全撑起一片天时才交还到他手中。
“谢谢，类…。。”三千万不是一笔小数目，何况他还不是当家的前提下。
“罗柔，我们想好了。”一会儿西门代表性发言，“当然，我们没有类那么有钱，可是呢…。我、阿寺、美作打算一起凑出三千万给你。”历年来仅剩的存款应该够吧？噢，这个月不能泡妹妹了……
三千万加上三千万，不就有六千万了？罗柔面露喜色。尽管跟两亿比起来还差得远，可是她相信总会有筹齐的一天。类他们这儿六千万，家里边凑出四千万左右…一亿——偿还债款的一半，这一事实足以令她高兴半天。
“谢谢、谢谢你们…。”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说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看着面前言语哽咽的女孩，青葱期的男孩们都笑得温暖、包容。
“傻瓜…。。”
……。
暖和的下午，气氛良好。
谁知一听电话将罗柔舒缓的心再度变得紧绷。
“你说什么？！”
放下手机，罗柔脸色难看。
“怎么了？”
“我妈入院了！”
****
“这就是这个项目的所有账本。”
许世霖将公司内的一些绝密资料从罗志祥办公室的架子上取出来，“请过目。”
“我们希望近三年的公司内所有的账目都必须核对清楚…”今天负责调查罗志祥一案的有关工作人员特地赶到罗父的公司，让他秘书将公司内一些相关资料取出来让他们查看、翻阅。
“我这就去给你们整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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