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的时代-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175

　　当天我又回到了医院。

　　路上我心情很复杂，我给大鸟哥发短信，说我感觉*可能碎了。

　　176

　　直到我完全恢复以前，我一直没有再开过手机，或者电脑，没有再和小雨联系过，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这个名字。

　　这段时间，我只能呆在家里躺着。

　　我租了很多国产动画片回来看。

　　比如蓝猫淘气三千问。

　　都是很好看的片子，使我内心清净。

　　177

　　痊愈后回学校，我突然对午夜失去了兴趣，清新寡欲了好一阵子。但是终于有一天，我还是鼓起了勇气…

　　那晚我和小雨在教室里，锁好门窗。

　　黑暗中，互相在对方身上倾诉了长久未见的思念。　。。

二十五
178

　　长假之后，系上组织去写生，地点是丽江。

　　“丽江，那是个充满艳遇的地方啊，滋~哈…”

　　头天晚上我们三个在寝室里讨论着。

　　大鸟哥说：“小华，你可以去找个纳西族美女，来一次‘走婚’。”

　　小华问：“走婚是什么东西。”

　　大鸟哥给他解释了纳西族这个“走婚”的风俗，即行走婚姻，男方在晚上与女方结合，在天亮鸡叫第一声的时候离开。

　　我说那个应该叫*嘛。

　　大鸟哥摸了摸胡渣，不置可否的说：“这个就叫异域风味。”

　　我说：“好嘛，那你就去争取一下，看看异域到底是什么风味。”

　　我们笑了起来。

　　不过，后来大鸟哥还真的遇到了异域风味。

　　不，应该是异国风味。

　　179

　　丽江当时还没有直达的路线，我们只有先坐火车到攀枝花，然后转乘汽车过去。

　　火车上，小雨在我旁边睡着了，阿毛他们在另外一边打牌，青松坐在我对面，一直呆呆的望着窗外。

　　夜里，车厢里灯光暗下来，空气很闷。

　　大家都乱七八糟的睡了，阿毛趴在一个女生的腿上，好像还流口水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春梦有痕。

　　180

　　我走到车厢接头的地方，拿出一支烟点上。想起李叔说的那个事，总觉得这种机会不应该撇下大鸟哥和小华的，但又不好说。

　　“怎么那么郁闷？”我才看见大鸟哥也站在门背后抽烟。

　　“过段时间要去参加个比赛，心里没底。”

　　大鸟哥笑了笑：“没事，我们都对你有信心啊。”

　　我点点头，又问：

　　“你呢？怎么也在这抽烟。”

　　“我便泌。”

　　181

　　从攀枝花经过十多个小时的车程，傍晚我们抵达了丽江古城。这座传说中的艳遇之都此时正华灯初上，青石板路，小桥流水，大红灯笼，一瞬间恍然置身世外桃园，

　　李叔安排了几个客栈给我们住，我和青松分到一个房间，晚上我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看电视。过了一会儿，青松从卫生间里出来，手里捏了个什么东西，坐在床上自己玩了起来。

　　我好奇地问他：“青松，你在玩什么？”

　　青松转过头来，鼓着眼睛看着我，手里还捏着一个气球。

　　噢不，那是个避孕套。

　　182

　　第二天在客栈吃早饭的时候，李叔拿着服务台的账单看着我，我看着青松，欲哭无泪。

　　183

　　丽江的天空很蓝。

　　我和大鸟哥，还有小华三个人一起出去写生。小华忙着选景，我和大鸟哥走在后面打望着路上的美女。我问大鸟哥：

　　“你找到你的异域风情没有。”

　　大鸟哥说：“没有，全是来旅游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不过，他说这话的同时，眼睛又朝旁边的女孩儿身上瞟了瞟。

　　184

　　最后我们在一家咖啡屋门口坐下，支起画架开始写生，或者说是以写生的名义看美女。

　　我快画完的时候，大鸟哥突然悄悄地戳我一下。我转过头，看见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儿蹲在大鸟哥旁边。那女孩儿穿着一件大号的体恤衫和一条短裤，露出半截大腿，蹲在那里看着大鸟哥的画。

　　大鸟哥很紧张的样子，朝我挤眉弄眼。

　　我把凳子移到大鸟哥旁边，朝那女孩儿说：“你好。”

　　女孩儿这才看着我们，连忙说：“啊。。。哈伊。”然后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日语，虽然听不懂，但她的样子很诚恳，声音特别动人。

　　原来是个日本女孩儿。

　　大鸟哥凑过来悄悄地跟我说：“花姑娘地。”

　　我悄悄地说：“哟西！”

　　185

　　那日本女孩儿一直看着我们，我跟大鸟哥说我不懂日文，没办法帮你勾兑了。

　　我说：“你跟她胡扯吧，反正也听不懂。”

　　于是大鸟哥转过去说：

　　“姑娘，你地，大大地，漂亮！”

　　那花姑娘很迷茫的摇了摇头。

　　大鸟哥看她不懂，又继续扯：

　　“漂亮地，就是*地，*，就是，雅蔑蝶，雅蔑蝶那个。”

　　我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那女孩儿还是没明白，乖巧的摇摇头，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阵，然后笑着摆手跟我们告别。

二十六
186

　　晚上我们三个和小雨一起出去吃饭。

　　大鸟哥一直闷闷不乐。

　　我问大鸟哥：“你还在想你的那个‘雅蔑蝶’啊？”

　　小雨问我：“什么是雅蔑蝶？”

　　我说：“你连着念几遍就知道了。”

　　“雅蔑蝶，雅蔑蝶，雅~蔑~蝶~”

　　她当真就大声地念了几遍，当时有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在给我们上菜，那小伙子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然后匆匆的跑进厨房。

　　187

　　晚上回房间，我跟青松说：“不要再玩避孕套了。”

　　青松很老实的点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避孕套来，扔进垃圾桶。

　　第三天吃早饭的时候，李叔又一次拿着单子看着我，而青松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188

　　这一天，我们去了好几个地方写生，大鸟哥没有再遇到过那个日本女孩儿。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叫上了青松。

　　我当时很严肃的告诉他，千万别再拿房间里的避孕套来玩了。

　　他很严肃的点点头。

　　后来大家乱七八糟的聊了起来，我们聊到阿毛。

　　青松说他很看不惯阿毛那个咋咋呼呼的性格，说有时候很想用螺丝刀从他头上插下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一把螺丝刀，做了个“插下去”的动作。

　　上菜的还是昨天那个小伙子，他这回吓得脸色惨白。

　　189

　　晚上青松一直没回来，我看了看卫生间的避孕套，幸好还在，放心的睡了。

　　第四天早上青松一大早就出了门，我起床后来到卫生间，发现满垃圾桶的避孕套，唯独我们房间的那个还放在桌子上，未拆封。

　　大鸟哥这时候到我房间来，问我昨天要避孕套干吗？

　　小华也来了。。。

　　阿毛他们也来了。。。

　　这天早上我跑到丽江古城外面去吃了一顿早饭。

　　190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无聊的给小雨发短信：

　　“老婆，我今天看到周杰伦了，竟然。。。。。。。”

　　“真的啊？？再哪看到的？？要签名没？？”

　　“。。。。。。竟然看错了。”

　　191

　　我看了看青松，他裹着被子静静的睡着了，像个死人一样，那件风衣整整齐齐的叠在旁边。

　　长夜漫漫，实在无聊。

　　来丽江四天了，每天都在重复的画画吃饭，就跟在学校没什么区别。

　　我给小雨发短信说，我们私奔吧！

　　她说我疯了。

　　在我十分荡气回肠的引诱下，小雨终于决定跟我一起出去住，我兴奋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简单的收拾了点东西，摸黑出了门。

　　192

　　我们俩的客栈离得挺远，我和她约好在四方街见面，这时候大概晚上十一点左右，街上已不如白天热闹了，夜里空气很凉。刚下过雨，青石板路被夜里的灯笼照得反出红通通的光。

　　我时常做一些出人意料的选择。

　　其实没有所谓正确或者错误的选择，只要你喜欢，任何选择都是正确的。即便幼稚，也是一种体验，可如果胆小，也许就会在唯唯诺诺之中错过最美丽的风景。

　　193

　　我在四方街见到小雨，她打着伞，像个出嫁的新娘一样美丽，我拉着她的手，大口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穿梭在迷幻古都的大街小巷之中，像两只入水的鱼。

　　这几天，我见识到了真正的丽江，美丽的泸沽湖，动人的纳西古乐，悠远的茶马古道。。。。。。不用再伪装自己，可以像个疯子似的大声喊叫，一路高歌。张开双臂，丽江的蓝天白云仿佛触手可及，也可以像狗一样趴在藤椅上晒太阳，享受着古城温润的气息。淳朴的纳西族姑娘和神圣的玉龙雪山见证着一对又一对像我们这样，逃离现实的爱情。

　　194

　　夜里我们在床上聊天，小雨问我什么叫午夜会议。

　　我说那是一种糜烂的生活。

　　她问我糜烂是什么意思，我解释给她听了。

　　随即，我们便在床上“糜烂”了一回。

　　195

　　离开丽江的前一天，我们终于回到了组织。

　　晚上我把大鸟哥和小华约出来吃饭，大鸟哥屁股刚一坐下就开始说他那个“雅蔑蝶”，他说那日本女孩儿后来让导游领着来找他，原来是喜欢他的画，想买。

　　“那你卖了多少钱？”

　　“没有，送给她了，留个纪念。”

　　我摸向大鸟哥的*，问：“那她有没有给你留什么纪念。”

　　大鸟哥撇开我的手：“滚滚滚，人家又不是*。”

　　大鸟哥好像挺喜欢那个日本花姑娘的。

　　的确，我印象中的日本女人，光着身子的要比穿了衣服的多。

　　196

　　酒过三巡之后，我还是忍不住跟大鸟哥说了冯老师那事。我说后悔没给他们争取到这个机会。

　　大鸟哥说：“没什么的，既然李叔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

　　小华说：“这种机会肯定不是人人都有的，你要好好把握。”

　　我相信这些不是虚伪的话，感动的同时和他们俩痛快地干了一杯，心里终于放下了一个担子。

　　最后一天晚上，我们三个陪青松在房间玩了一通宵避孕套。第二天一早，睡在长途汽车上，结束了这次丽江之行。

　　197

　　回到学校，一切又重归平静。

　　我的风景画第一次被当成了范例挂在墙上，李叔说这次写生的作品，就我们三个的比较像样，其他人都玩疯了。

　　我们其实也在玩，不过我们玩得很精辟。

二十七
198

　　我很喜欢和青松一起喝茶，他总是有很多令人费解的动作。

　　有一次他从兜里拿出一块饼干，用手指捏着，认真地凝视了很久。最后一把塞到嘴巴里，若有所思地嚼着。

　　199

　　一段时间以后，他还是再一次的逃跑了。

　　这次他没有打洞，或是翻墙。

　　而是在校门口站了很久。

　　很久。

　　然后就这么走了出去。

　　谁也没有能拦住他。

　　他很高兴，还回过头来对着门卫挥手。

　　当我们觉得被制度所束缚，那是因为我们太看得起制度了。

　　200

　　关于雯美女。

　　大鸟哥一直很想知道那天晚上小华做了些什么。但我觉得依小华的个性，不太可能作这种趁虚而入的事情。不过即便做了，我们也不会知道。

　　后来小华跟我们说，那天晚上雯雯只是喝醉了趴在他怀里，跟他说了很多话，最后哭了。

　　两个人就这么，过了一夜。

　　我跟大鸟哥说，如果换作是我，肯定也不会碰她，但我马上又想起了当年那些传言里的种种画面。

　　我承认我虚伪了。

　　不过雯雯就是这么一个人，不知不觉中能让邪恶的男人，拥有那么片刻的纯洁，觉得只要抱着她，那一瞬间就是地老天荒。

　　即便仅仅是一种虚伪的想法。

　　
　　201

　　小雨那段时间正个人都变得活力四射，常常像个小鸭子一样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有次我在床上问她：

　　“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吗？”

　　“嗯，记得。”

　　“你当时什么感觉。”

　　“被你强X了。”

　　“。。。。。。”

　　“。。。。。。”

　　“那现在呢？”

　　她很怜惜的捧起我的脸：

　　“该我强X你了。”

　　然后她确实就把我强X了。

　　202

　　小雨让我变得很开朗，我本来不太爱主动交朋友。可那时候好像和系里每个人都搞得很熟，上上下下都是朋友。

　　我每天就这么瞎忙活着，基本上就没再和大鸟哥去打望过美女了，每次只有小华跟他一起去看，俩人就这么在操场上坐着。而小华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女人。

　　那时候的大鸟哥，有些孤独。

　　203

　　我和小雨谈恋爱的事传的挺开，全校上下连食堂的清洁工都知道。教务处几次把我弄过去警告。

　　虽然常常说：

　　“不能要求别人适应自己，只能让自己适应别人。”

　　不过小雨说，我们可以不用改变自己，直接去改变别人。

　　这是我很喜欢的话，不过现在很难再听到了。

　　204

　　大鸟哥问我：“你读过三国没有。”

　　我说：“看过。”

　　“有的人，他的手段可以玩弄天下人，他的魅力可以让天下人臣服。。。。。。”

　　我说：“这是曹操。”

　　“不错，而有的人，他有雄心壮志，但他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来帮他完成，这是刘备。”

　　我认真地点点头。

　　他接着说：

　　“而你和小雨在一起，就很像刘备。”

　　205

　　如果按大鸟哥这么比喻，其实小晗加上峰就应该是曹操。

　　而几年以后我终于明白，峰就算没有小晗，他也算得上半个曹操。而我离开了小雨，就什么都不是了。

　　206

　　青松喜欢听我们说话，他总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两只腿并着，手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的思考问题。

　　有的时候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诗人。

　　他不会写诗，但他有种诗人般的气质。

　　有的时候，又觉得他更像一个革命者。

　　敢于对着种种教条大声地呐喊。

　　又或者，他喜欢哲学，并一次又一次用他的行动寻找真理。

　　他就像个迷，但我不愿去解开他。

　　就像魔术一样，最快乐的永远是不知情的观众。

　　207

　　当生活渐渐趋于平静的时候。

　　突然一条短信像炸弹一样出现在我眼睛里：

　　“师傅，我怀孕了。”

二十八
208

　　晚上我盯着小华的眼睛，问他有没有跟我撒谎。

　　他说绝对没有。

　　我把短信给他看了，他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们凑了点钱借给雯雯，那时我看着她的眼睛，漂亮的不输给小晗。

　　她的确不输给小晗。

　　这回，我又ＳＢ了一次。而我上铺的那位兄弟，应该属于ＳＢ中的战斗Ｂ。

　　209

　　很久以后雯雯把钱还给我们。

　　当时她说出了真相，孩子的父亲和她分手了，走投无路。

　　她说她对不起我，还有小华。

　　当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在你面前低着头忏悔时，你会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