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的时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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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帮你安排，保证你下次一定成功。”

　　同志们那时候一直对我寄予很高的期望。可惜我还是让他们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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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鸟哥生日那天是周末，峰刚好有事回老家去了。

　　我们寝室三个人还有笑笑，特别请假出来一起庆祝，大概每人喝了六七瓶之后，大鸟哥把蛋糕拿出来，上面　用奶油写的“生日快乐。”他从四个字中间分开，把一半递给笑笑。

　　“今天晚上我的‘生日’，你们俩就‘快乐’吧。”

　　我端起酒杯说：“好！生也快乐，日也快乐。”然后一饮而尽。

　　笑笑从后面狠狠地捏了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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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上我好像比大鸟哥还高兴，一杯一杯的往喉咙里灌啤酒。上了第五次厕所以后，终于醉醺醺趴在笑笑的大腿上，起不来了。

　　大鸟哥好像悄悄和笑笑说了些什么，然后带着小华结帐离开了。　　

　　笑笑扶着我走出餐馆，往学校后面的小街走去。一路上，我趁着醉意在笑笑身上乱摸着，最后我们走进一家小旅馆，老板娘的音响里放着一首老歌，《yesterday　once　more》。

　　在房间里吐过几次之后，我躺在床上，笑笑风情万种的过来趴在我身上。而我大概是因为酒精麻醉了身体的触觉，对她的*毫无反应，反而想起了一些不该想的画面。

　　“老婆，你以前也经常这样抱别人么？”

　　她奇怪的看着我。

　　“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我推开她，接着说：“你和你男朋友经常来开房吧。”

　　这时候，我开始说着胡话，脑子里全是她和另外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

　　“睡觉吧，你喝多了。”

　　“走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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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学算得上是第三件SB的事，至少大鸟哥是这么认为的。峰跟我说：“处女有什么好的。”

　　和笑笑分手以后，我甚至没有太难过。

　　这本身就是一个荒诞的开始，最后是一个可笑的结局。只是后来我每次想起这件事，都会为当时自己的自以为是和可笑的处女情结而后悔。每次看到笑笑，会觉得很惭愧。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能和谁永远在一起。

　　如果认真，你就输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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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段时间小华突然和雯雯走得很近。但他又不承认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于是我们带着一点嫉妒心理把小华按在床上，

　　弹过一百下*之后，小华仍然没招。

　　“纯爷们。”大鸟哥如是说。

　　“真汉子。”峰如是说。

　　我悄悄地把MP3递给小华。

　　“晚上听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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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会弹吉它，并且弹得不错。

　　他经常很忧郁的在我们面前装B，不过大鸟哥很崇拜他。

　　有一天峰说：“我们组个乐队吧。”

　　大鸟哥说：“玩乐队比较吸引女生。”

　　小华说：“BEYOND的歌很好听。”

　　我说：“就是大鸟MP3里面那些歌？”

　　大家都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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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乐队竟然真的搞起来了，我们四个里面除了峰以外都受过大鸟哥MP3的熏陶，鉴于我们对这些歌有种特殊的感情，最后决定让峰来当主唱兼吉他，大鸟哥弹吉它，小华贝斯，我架子鼓。

　　乐队成立那天是六一儿童节。

　　我们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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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鸟哥跟着峰学吉他，小华跟着音乐系一个哥们儿学贝斯。没有人教我，我望着面前一套崭新的架子鼓，有点茫然。

　　半个多月来，我只有自己跟着音乐练习，盲目而快乐。直到有一天。

　　“小伙子，敲错了。”

　　我们宿舍守门的大爷站在门口对我说，当时他提着一根扫把，嘴里叼着烟，很沧桑的站在那，应该再配几片落叶会更合适。

　　我急忙让开座位，大爷坐上去，拿起我的鼓棒。

　　“看好了！”

　　大爷眼睛忽然一亮，猛吸一口嘴里的烟，抬起双手就把校歌的节奏打了一遍，鼓棒舞得虎虎生风，加花转棒那简直漂亮极了。

　　很多人应该玩过仙剑吧。

　　我当时就他妈的觉得自己是李逍遥，遇到他妈的酒剑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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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这一类型的高手都是喜欢喝酒的，大爷隔三差五的跑来教我，然后带我们几个去他房间喝酒。他说他从前是个歌舞团的鼓手，团里好多漂亮姑娘都追求过他。

　　听得我飘飘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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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我在教雯雯画画的时候。

　　我问她觉得小华这个人怎么样。

　　她说：“他是个好人，而且和你一样，挺有才的。”

　　我愣了下。

　　她接着说：“我知道他喜欢我。”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再一次无法直视她漂亮的眼睛，就好像她是在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一样。

　　“那你呢？”我问

　　她考虑了一下，跟我说：“师傅。”

　　“怎么了？”

　　“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小华。”

　　“嗯，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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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小华这件事，雯雯其实有男朋友，那男的是学校里一个老师。学生和老师之间的这种事，我只听别人YY过，没想到就发生在我身边，某些YY故事的画面开始浮现在我脑子里。

　　我终究还是没有跟小华说。

　　不过就在高一快结束的时候，有个消息却爆炸性的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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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是雯美女和老师的事情，在教师宿舍里被人逮个正着，也有传说是在办公室被学生看见。这些传说中描述当时的情景一个比一个夸张，当时追求过雯雯的那些人，现在一个个都成了写*的高手，仿佛当时和雯雯在床上的人就是他们自己一样。

　　当一个女人让众人为之倾倒的时候，众人一般都会特别想把她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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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子哥当时特别释怀，他说美女永远都会屈服于金钱和权力。

　　那个老师不出意料的被开除了，雯雯被记过。

　　放假前，雯雯发短信跟我说，下学期她不会来了。

　　我说我们请她吃顿饭，送送她。

　　她拒绝了，说不想见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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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华还是一样每天和我们有说有笑，一起练琴。只是每当我们说起雯雯的时候，他都会特别沉默。假期我们在学校外面租了个房子，四个人一起住，老大爷没事经常跑来陪我们练琴，一起喝酒。

　　一晃眼，暑假就过去了。

　　我们也终于在无聊中结束了高一的生活。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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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学期，新气象，新生活，新姑娘。”

　　大鸟哥说的。

　　是啊，今年又有很多新生来到学校，小妹妹们在军训的时候，我们四个就坐在操场上观望了。

　　我突然想起一年前。

　　我问大鸟哥：

　　“我们以前军训的时候，会不会有人也这么观望我们。”

　　“你SB啊，你一个男的谁要观望。”

　　而峰却说：

　　“你们错了，其实这个学校里面女的比男的更会观望。”　

　　我突然想起了笑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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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晗比上学期更好看了，打扮得更成熟迷人。并不是艺术学院能吸引美女，而是艺术学院能打造美女。

　　我当时就是这个感觉。

　　当一百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无论她长成什么样子都没关系。而如果一百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那么这些女人们会变着花样的让自己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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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年的时间，我们都有许多变化。

　　特别是看到新生妹妹们一个个娇艳欲滴，活力四射，看着满眼白花花的大腿。

　　我们都觉得自己老了。

　　尤其是大鸟哥，留起卷卷的长发，很像那个石膏头像…马赛曲战士。一看就是个艺术家。

　　新生妹妹们对他很崇拜，一口一个学长，声音甜得都快滴出蜜来了，弄得大鸟哥心花怒放。

　　我想起以前他跟我说的一句话，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你真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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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里面有个叫乔龙的男孩儿，人长得胖胖得，憨厚老实，有点像佟大为。他常常来我们寝室玩，我们都觉得他人还不错。

　　乔龙特别喜欢打篮球，我们寝室这几个腐朽的艺术青年在他的带动下居然也开始喜欢运动了。

　　我们那天来到篮球场，当时我第一个举手说我初中打过篮球，于是我跟乔龙一队，他们三个一队。

　　很可惜的是，我大概天生没有运动细胞，乔龙每次很信任的把球传给我，我每次都投不进。后来乔龙就不传给我了，再后来我拿到球之后，也不传给他，就带着球到处跑，他们都抢不到，最后我直接带着球跑回寝室了。

　　老子投不进，你们也别想进。

　　我当时就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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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们终于放弃了篮球这个离我们遥远的事业。

　　有一天，乔龙跟他女朋友燕琳跑来找我，乍看之下两人还真像，都有点胖乎乎的，很可爱。据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属于青梅竹马的那种，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很长时间以后，就会越来越像那个人。

　　前段时间，大学寝室里有个小胖子跟我说，我越来越像阿信了，我激动得搂着他说：那是我的偶像！

　　激动了一下，还是说那天的事，他们两口子在画室里来找我。

　　乔龙跟我说：“潇哥，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有个女生找你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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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琳说那女孩儿是这届新生，和她一个班，一个寝室的。

　　我没有确定的回答他们，只是说先看看。他们俩有点失望的走了，我在画室里抽了支烟，大鸟哥发给我的黄果树。

　　他妈的老子不想再迷路了，我把烟丢在地上，踩了几脚，起身离开画室。出门的时候差点撞到一个小妹妹。

　　小妹妹惊慌的看着我，瞪得眼睛大大的，然后脸红着跑掉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就是乔龙他们说的女孩儿，她叫小雨。

　　当时给我的第一感觉很像《不能说的秘密》里面那个清纯的陆小雨。

　　后来我又觉得，她应该是朝美穗香。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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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艺术学院的美女真的太多了，当时小雨并没像雯雯那样给我一种*的感觉，只是觉得和她挺投缘，很聊得来。

　　也许是因为她的出现让我想起了笑笑，又或者，我还牵挂着小晗。当时的我，并没有认真考虑过乔龙说的话，我只想认小雨当妹妹，她答应了。

　　然而，我还是会常常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奇怪的神色，我知道她还喜欢着我。可我不知道的是：我也渐渐喜欢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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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天晚上，我发短信给小雨说：

　　“这周五的迎新晚会，是我们乐队第一次登台。”

　　“加油。。。。。。”她发的短信总是喜欢加一长串点点，好像还有什么话，欲言又止的感觉。

　　“就这么简单的加油啊。”

　　“我送一个礼物给你。。。。。。。”

　　“什么礼物？”

　　“不告诉你。。。。。。。。”

　　我对着手机笑了笑，回：“把你自己送给我吧。”

　　这算是表白吗？也许对于小雨这样的女孩儿来说，算。

　　我收到两条短信。

　　是小雨的，内容是满屏幕的点点。

　　一条是1860的：“尊敬的客户。。。。。。”

　　我查了下话费，刚好还剩一条短信的费用，只有一条了噢。

　　我抬起头问峰：

　　“如果你快死了，还剩最后一口气，你会对你喜欢的女人说什么。”

　　“晚安，老婆。”

　　我把这四个字给小雨发过去，试了试电话，停了。

　　我觉得明天的阳光一定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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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她一直躲着我。

　　第三天，她还是躲着我。

　　第三天晚上，她帮我冲了话费，发短信过来：

　　“。。。。。。。”一长串点点。

　　“你帮我冲话费了？”

　　“嗯。。。。。。”

　　“谢了，下次我帮你冲。”

　　“好~。。。。。。。”她的小指头按这一长串点点的动作，应该特别可爱。

　　“你干嘛躲着我。”

　　“没有。。。。。。”

　　“老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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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的迎新晚会上，我们第一次登台。

　　那天晚上，峰告诉我们，一定要学会装B。

　　那天晚上，小姑娘们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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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会散场的时候，学生们开始有秩序地往外走着，音响里放着王菲的《EYES　ON　ME》，我一个人站在外面，　等待着小雨的出现，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我就像根黑色的木桩，呆呆的站在那，静静地听着这首歌。

　　小雨走到我面前，她穿了件漂亮的红色外套。

　　“给你。”

　　她把一条围巾递给我，是她亲手织的。

　　我将围巾戴在脖子上，她甜甜的笑着，伸手帮我弄了弄。

　　随着王菲如红酒般香醇的歌声，浪漫的空气或许已经盖过了周围喧哗的人群，我甚至以为世界上已经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站在这里，深情地看着对方。

　　夜空里绽放出几朵美丽的烟花，我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　。。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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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很多高一的新生都开始参加大鸟哥的午夜会议。

　　每天晚上寝室里热闹极了，通常要到凌晨三四点，大家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后来，新生中有个叫阿毛的家伙带了个笔记本电脑来，经常给我们放成人录像看。我这才明白大鸟哥为什么说他喜欢“观日”

　　对于那个蛮荒的年代来说，这无疑是生活上的一次大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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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大鸟哥后来很郁闷。

　　午夜会议上大家都堆在一起看片，没有人想听他演讲了。有一天大鸟哥酸酸的对我说：“这么多人一起看片，就跟看喜剧一样，还是要一个人看才有那种乐趣。”

　　我握着他的手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最后我还是跑回去跟他们一起看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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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到午夜时分，大鸟哥都不爱呆寝室里了，他常常一个人坐在走廊上静静地弹着木吉他，唱着罗大佑的校园民谣。

　　然而。

　　在月光下，此朵男子忧郁的歌声让人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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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散了。。。。。。”大鸟哥说。

　　阿毛这小子现在是午夜会议的核心人物，我们都觉得大鸟哥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就这么给丢了，怪可惜的。

　　后来阿毛把看片的地点转移了，大鸟哥的午夜事业彻底宣告结束。

　　那段时间，我突然觉得大鸟哥在外面弹吉它的时候，身边常常坐着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这个坐着的人，他后来的故事，永远是我们心中的一段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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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几次打量这个人，很瘦很瘦，留着长头发，目光有些呆滞，常常坐在大鸟哥身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月亮。偶尔会和大鸟哥聊上几句，然后就默默地回寝室去。

　　我们当时都以为这个人可能大脑有什么问题。

　　但我们后来就不敢这么认为了，绝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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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叫青松，新生，阿毛的室友。行为怪异，性格孤僻，很多人都比较疏远他。他喜欢穿一件黑色的旧风衣，很薄，下面是一条短裤，再就是一双布鞋，就连冬天也是这个打扮，这是他永远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