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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缇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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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璎泽正要开口,却被进门的槲笙打断。
“晚宴已经开始了,我来接你们。”槲笙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他看了一眼棘青,“走吧。”
晚宴十分热闹。
只是棘青不习惯长时间待在多人的地方,于是提早离开了赏月花园。
漫步在清静的蜿蜒小道上,周围的繁花似锦,在月下瑰丽无比。
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和他一样,独自走在圆月之下。抑或,身边还有那两个美丽的侍寝,梨薰和舞桃。
不,应该会是寐歌,他是她所见过最美的人,棋爻一定会对他很好,尽管那不是爱。
棘青突然有些难受地抓住衣领,呼吸也变得急促,那毒又开始发作了。
一双温柔的手扶住了她,回头,原来是槲笙。
“将军,你怎么走了出来?”
“担心你。”他简短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棘青微微一怔,突然有些慌乱。
“你的毒又发作了?不如,我带你去治。”他担心地望着她,温柔的目光仿佛可以融化千丈冰雪。
“不用了,我会好的。将军,请你相信我。”
“我信你。”槲笙点了点头,一阵沉没过后,他又道:“棘青,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将军?”
“为什么?”棘青已经感觉得到槲笙眼中的炽热。
“你……可以叫我‘笙’吗?”
“将军,你别忘了!你不久之后便会成亲。”一股莫名的怒气在她的体内燃烧。
“璎泽对于我来说,只是妹妹。棘青,我真心喜欢的人,是你!难道,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这与你无关。”棘青冷漠地打断道:“而且,我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青楼女子……”
“我不介意!”
“但大唐的百姓介意,他们不能容忍他们所敬仰的将军会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将军,我感谢你对我的情,但棘青实在无能为力。”
槲笙沉默了,她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第二天,棘青留下了一封书信,便独自离开了。
再遇到槲笙的时候,那已是三天后的中午。
烈日当空,棘青正走在崎岖不平的山道间,一阵呼唤止住了她向前的脚步,回头,竟看见大汗淋漓的槲笙正向她跑来。
“棘青,你怎么可以不辞而别?!”他来到她的面前,厉声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已经拒绝了璎泽的婚事,而且,我也不再是大将军了,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想守护你一辈子,可以吗,棘青?”
棘青望着他刚毅的面容,倔强的眼神,心中万分无奈。
“璎泽她会很伤心的。”她叹息道。
“可是我明明不喜欢她,却娶了她,这样做对她很不公平。”槲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正当棘青低头不语的时候,一群手持利器的蒙面男子从树林间冲了出来,将两人围住。
“她就是棋爻的相好?”其中一名男子冷笑道:“只要把她捉住,棋爻这次还不死定!!”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与棋爻有什么仇怨,但我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件玩物,即使你们捉到我,棋爻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棘青冷静地面对众人,语气冷淡地说道。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兄弟们,上!”男子一声令道,其余的人都冲上前去,槲笙拔出随身的佩剑,与那群人打了起来。
他武功虽好,但那群人的武功也不差,而且以一敌众,时间长了,槲笙开始有些支持不住了,渐渐处于下风。
他剑气一横,将靠近的一行人逼退数步,然后抓起棘青的手,先前逃去,他们一直跑,那群蒙面男人紧追在后,突然,槲笙停住了,因为,在他们的面前,有一个悬崖,悬崖间有一道残旧的吊桥。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棘青,说道:“这吊桥不太稳当,恐怕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棘青,你先过去吧!”
“那你呢?”她问道。
“你到了对面的山头之后,我立刻赶过去。”
棘青望了一眼悬崖下急速的流水,又望了一眼槲笙,便举步向吊桥走去,没一步都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到了对面,那群男子已经追了过来,她立刻转身喊道:“将军,你快点过来。”
槲笙踏上吊桥,走到一半之后,他停住了。
“将军,快过来啊!他们很快就追上来了!!”棘青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紧张地大声喊着,尽管声音很大,却在空旷的山中显得渺小。
“棘青,你知道吗?这一刻,我很开心,真的,真的觉得很开心。”槲笙浅笑道,冷峻的眉目多了几分柔情。
“你在说什么?”棘青不明白他的话。
“棘青,再见了,这一辈子,无论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终究不会回头看我一眼,因为你一直——在追逐那一个人,我知道,他就是棋爻……”槲笙举起手中的剑,蒙面男子已追上了吊桥。“再见了……青……”一挥手,那气势仿佛在斩断红尘,锋利的剑刃划破吊桥的绳子。
那一刻定格了。
棘青完全怔住!
出了神地看向缓缓下坠的槲笙。
桥断,情断。
命亦断……
“笙!!!!!”撕声裂肺的喊声回荡在悬崖间,不一会儿,就被悬崖下浩荡的江水所淹没。雪白的浪花异常刺目,在太阳下金光跳跃。
那是一个十分晴朗的中午。
一切如此不真实。
还记得她留下的那封信,结尾处有一首诗——
落花不堪风雨折
新草还在盼春归
君不忘千里迢迢踏雪来
不应恨姗姗来迟又一春
那首诗的名字,单字《盼》。
若人去世了,活着的人还可以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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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24~25章
第二十四章 成亲
棘青漫无目的地走在山道上,这时太阳已经下山了,不时林间传来一阵凄厉的狼嗥,但她不怕,因为心已经麻木了,何来害怕。
渐渐地,零星灯火出现在山脚下,是一处村落。她慢慢走向灯火处,心口剧烈地痛,她的毒又发作了。
意识变得模糊,眼前一黑,倒在了松软的泥土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
她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周围是陌生的一切。下了床,她推开了窗,外面是一片金黄的麦田,风吹过时整齐地摆动,如一阵阵涌来的浪花。田间几个妇女辛勤地收割着,秋天,这是一个丰收的季节。
“姑娘,你醒了。”田间一位年纪稍大的妇女望向她问道。
“这位大婶,请问这里是哪里?”她开口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这是一个无名小村,昨天我老伴在山上看见了你晕倒了,所以把你救了回来。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一回事?刚救了一个人不到两个时辰,又救了一个回来。”
“大婶,你还救了一个人吗?”
“对啊!昨天我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见了一个男子漂在水上,长得还挺好看的!”
“他在哪?”棘青赶紧问道。
“他应该还没醒,姑娘,不如你帮忙看一下他吧!就在隔壁的房间。”
棘青二话不说冲出了房间,刚走进隔壁房,便站在原地,整个人愣住了。
只见槲笙迷茫地坐在床沿边,听见了声响,立刻抬起头。
“青……”他缓缓叫出她的名字,双目中带着惊喜。
棘青走到了他的面前,扬起手。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槲笙的脸偏往一边,原本浅褐色的肌肤渐渐红了起来。
一瞬间,房间寂静一片。
良久,她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有两件事要说。第一,以后我不允许你再为我牺牲!”她的眼中原本有怒气,但逐渐地,转为了淡淡的笑意,“第二,我……愿意嫁给你……”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槲笙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突然,他站了起来,将棘青拥入怀中。脸上狂喜的表情,似乎是他得到了世上仅有的珍宝。
秋棘青之所以嫁给他,并非爱,这一点,槲笙很清楚。只是,当他在她面前缓缓下坠的那一刻,她很恨自己,为什么不懂珍惜这份感情?!即使不爱,棘青却坚信,他会是一个很好的依靠。
如果说,棋爻是一根飘忽不定的羽毛。
那么,槲笙便是一棵根深蒂固的古树。
因此,她再也不会放手了。
失而复得,令她学会了珍惜。这个道理,她若能理解得更透彻,或许,日后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等着她。
村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小孩子私下都在传说——一个很高大俊逸的哥哥和一个很漂亮、经常穿白衣的姐姐要成亲了!
因为槲笙和棘青皆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于是请村长当证婚人,村里的人都十分热情地为两人筹办婚事,而槲笙打算在这村子里长住,便在一处空地建起了一间小木屋,婚礼便在屋外的一片空地进行。
那晚,棘青坐在了新建的屋子中,在铜镜前细细地打扮着。
尽管成亲是大喜日子,但她依旧一身白衣,槲笙尊重她的决定,还说了一句让她十分安心的话——棘青还是穿白衣好看。
看着镜中略施脂粉的清丽女子,她不禁笑了。
槲笙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一阵锣鼓震天,在喜娘的抚搀下,头盖淡红色喜帕的棘青缓步走出木屋,在院子里招呼的槲笙站住了,出神地看着她。
他的新娘……
周围的喧哗吵闹瞬间静了下来,互相追逐打闹的孩子也停住了脚步。
槲笙走上前去,牵住了她的手,拉着她来到了村长面前。
喜娘站至一旁,高声说道:“一拜天地——”
两人向着远处的高山深深一鞠躬。
“二拜高堂——”
一些孩子纷纷上前,将七色的花瓣撒向这对新人,明月在上,却比不过木屋门前随风摇曳的红灯笼。
风,清爽怡人。
温柔拂过棘青雪色的裙纱。
两人对着村长深深一鞠躬。
一抹浅笑浮现在槲笙轮廓分明的脸上。
“夫妻对拜——”喜娘笑着,将全场的气氛推至高潮。
两人转身,面对面地站着,皆是不一样的心情。
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男子了,她再也不需过着那种受尽屈辱的日子,尽管并非她所爱,但她一生最大的愿望,不就是能有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长伴终老吗?能够平凡一生,已经难能可贵。
青儿,无论你心中是否有我,能一辈子照顾你,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当两人正要弯下腰的时候,一破空之声传来,站在一旁的喜娘随即倒下,紧接着,在场许多人一个个倒下,众人皆惊呼逃跑!
棘青掀开了喜帕,望向地上已经没了呼吸的喜娘。
脸色苍白,嘴唇发黑,眉心插着一根细长的银钉子,显然是喂了毒,因而钉虽不中要害,却剧毒致命!
“所有人都不得离开!”一声悦耳却冰冷的声音传来,两名女子的身影跃至木屋顶上。
一女子头带珠翠,衣着华丽,面若桃李,高贵出尘,但神态十分冷漠,甚至有一股杀气,正是祁娉安。
另一名女子衣装朴素,长发束起,有几分灵气狡黠,一双明亮的大眼淡淡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群,轻声说道:“宫主有令,除秋棘青外,不许留下任何活口。”说这句话的人,便是史恕琪。
娉安听了之后,一扬手,数十支银钉如暴雨般落下,皆射中众人的眉心,眼看着人群一片片倒下,棘青愣在原地,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敢相信,娉安和恕琪……竟会如此可怕,杀人不眨眼?!那下达这个命令的人……又会是一个怎样的恶魔?!!
她不相信。
槲笙一手举起一张圆桌扔了出去,挡下迎面而来的钉子,他一直站在了棘青的面前,拼死护着她。而棘青,竟像失去了灵魂的空壳,呆呆地站在他的背后。
良久,棘青终于回过神来,大声喊道:“住手,否则我立刻死在这里!”
娉安停了下来,一动不动。事实上,除了槲笙和棘青,在场所有人都已经死了,槲笙警惕地望着这个貌美女子,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于是不解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槲大将军,武功不错啊!”恕琪浅笑道,“在下史恕琪,这位美人是祁娉安。”
“女大夫史恕琪?三大美人祁娉安?!”槲笙惊讶地道。
“将军果然见多识广。”恕琪笑了笑,然后又无所谓地道:“不过……你还是得死。”
第二十五章 归去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害那么多百姓,但请你们清楚,杀人是需要填命的!”槲笙愤怒地说道,正准备跃上屋顶,却被棘青拦住了。
“笙,你是打不过她们的,娉安练成毒功,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棘青淡淡地道,月色之下,她的脸色十分惨白。
“毒功?!”槲笙脸色微变,又道:“但不能让她们带你走。”
“笙,你站在一旁。”她跨出一步,抬头直视着两人,“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你必须跟我回去。”恕琪说道。
“是他叫你们来的吗?”
“宫主……他病了。”恕琪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忧愁。
棘青微微一怔,不再说话。
恕琪似乎变得有些着急,望了娉安一眼,娉安却依旧一脸冷漠,于是她又看向棘青,说道:“秋棘青,当初宫主送你的炽琥弓,你还记得吗?那是他娘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你却把它给了槲笙,你知道宫主他有多伤心吗?他还哭了!我从未见过宫主哭的……”说着说着,恕琪的眼眶红了起来。
棘青依旧无语,但内心却无比震撼。
“唯一的遗物?他从来没有向我提过……”
“他当然不会说,他怕你自责。”说这句话的,是一直未开口的娉安。
棘青低头想了一下,最终望向槲笙,问道:“炽琥弓呢?”
“在长安。”
“恕琪,你们随我去长安取弓,然后再回去把弓还给他。”说完,又侧头看了槲笙一眼,“放心,我把弓还了,就回来找你。”
“我等你。”
重新回到品神宫,已经是冬季了,她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还好吗?
都快有半年没见过他了……
跟着恕琪走进施卿园,但棘青很清楚,进了品神宫,她就再也出不去,棋爻不会放过她的,因为她有利用价值!
那么……明知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回来……
还未走进他的房间,便有一丝呻吟声传出,止住了她的脚步声。
“啊……爻哥哥……轻点……”是澹台茗日的声音,“爻……疼……”
棘青克制着浑身发抖,恕琪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过了一会儿,房内安静了下来,她听到了穿衣服的细微声音,紧接着便是澹台茗日的撒娇声:“爻哥哥,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粗鲁……温柔一些不行吗?你弄疼茗儿了。”
“出去。”棋爻冷峻的声音响起。
“什么?”
“外面有人等了我很久。”
棘青听了这句话,不禁吓了一跳。
恕琪敲了一下门,便道:“宫主,是我。”
房内良久沉默,一会儿又传来棋爻的声音:“恕琪,我叫你办的事情办好了没有?”
“办好了,她就在我旁边。”
又是一阵沉默,甚至比刚才更久。
后来,门打开了,是澹台茗日,她变得更美了,多了一股女子成熟的风韵,脖子上有几处淡红色的印记,她望了一眼棘青,便转身离开。
恕琪和棘青走进了房间,这是她第一次踏进棋爻的房间,房内摆设都十分简单舒适。
“恕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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