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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的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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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恩。
我接着说:记者采访第一只企鹅的时候问她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她说:企鹅还能干什么啊?玩呗!
我说:第一只企鹅告诉记者她平时吃饭,睡觉,打豆豆。
她惊讶的“啊”了一下。
然后我又说:记者又接着采访第二只企鹅,第二只企鹅说,吃饭,睡觉,打豆豆。
她说:还有呢?
我说:记者连续采访好几只企鹅,答案都一样,都是吃饭睡觉打豆豆,最后记者采访一只最小的企鹅,问他平时都干什么呢,那只最小的企鹅只说了,吃饭,睡觉。记者很纳闷——他怎么不打豆豆呢。然后那只最小的企鹅委屈地说他就是那个豆豆。
我把这个笑话告诉她的时候,她就开心的笑了。其实那时候她早就听说过这个笑话了,只不过为了附和我一直装的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后来很长时间只要她不开心的时候我都会说,要不要我给你讲个打豆豆的笑话呀,然后她很认真的说了句——豆豆有这么多好笑的笑话么?
她给我的感觉有点傻傻的,那是一种天真让人觉得心疼的傻。
那时候在一起真的很开心,没有忧伤,我是那么认为的。但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开心过。
后来高三的时候吧,有一次她问我,说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亘古不变的东西么?我那时候不晓得她说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傻傻地说大概会有的吧。然后我看到她抬头看着远方,蓝的忧郁的天空,我抬头看到她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忧伤。”
大眼讲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沉默了,踢跑了脚下的一块小石子。
我见大眼不说话,我就问,“那后来呢?后来你们分手了是吧?”我知道自己已经被大眼带进了属于他的故事里面,因为每个画面我都能清晰地想象到。
“后来?……”大眼皱着眉头,哽咽了一下说,“呵。后来……后来她死了!呵。不相信吧?不过她真的死了,就像一张透明的纸,漂泊在海浪里。”
我一下子呆住了,我很难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觉那个声音是那么的不真实,那声音像是从黑暗的夜空传来,在脑海涌动着,像浅潮的海浪,很久不能平息。
“——自从那次以后她就再没有来过学校,那年的高考她也没有参加。
她有先天的心脏病,医生断言她活不到成年,她离去的那年正好18岁,只是还有两天就是她的生日,可她没有挨到她生日的那天,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她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她身体不好,其实她完全不用到我们学校读书的,但是她坚持要读书。她妈妈带她东奔西跑,跑遍了各大城市的很多地方治病,但得到的结果都是相同的。然后她微笑着跟她妈妈讲,妈,咱回家吧,咱回去读书,今生没法当个孝顺的女儿来生咱们说好了,咱们来世还是母女,到时候我再好好孝顺你。
她爸爸一直打算放弃治疗,但她妈妈不同意。只是因为她,她爸爸最终选择了离去,离开她妈妈和她,离开那个家庭。她在日记里写的最多的就是说她对不起她妈妈。她曾经在她妈妈带她去治病过程中想过要去死,但当她看到她妈妈每次深夜回来守着她的床头静静看着她,帮她盖好被子的时候,她觉得她的放弃是对她妈妈最大的不孝,所以她一直坚持着,努力坚持着……”
大眼讲到这儿停下来了,我的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我从她日记本里知道的,高考结束了,我得知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那天下着小雨,我再踏进了那个弄堂,那个地方变得那么的陌生……或许只是为了找回曾经的一点记忆吧。
站在弄堂口,仿佛又看到一个熟悉的画面:男孩载着一个女孩,男孩停下车,男孩不敢看女孩在夕阳下映衬的脸。女孩转头跟男孩道了谢,然后径直走进弄堂,消失在弄堂深处……那时候我的脸湿了,握在手里的伞早已被风吹倒在地上,我忘记那是雨水还是泪水,忍不住留下了泪水,如果世界上有一种泪水是幸福的我想我那天的泪水就应该是一种幸福的泪水吧。
再后来过了一段时间那个破旧的弄堂拆迁了,属于我和她的记忆被彻底掩埋了。”
一段唯美伤感的初恋回忆。青春。初恋。留下酸涩的味道。
讲完了,我发现大眼抬头看着天空,然后撇过头偷偷摸了一下眼角。伤心切,空落泪。
我明白他们的故事是悲剧,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残酷地对待本没有错的两个人。我们的青春总是显得那么的悲伤。
(2)
我和大眼走到步行街,街道上依旧被昏黄的霓虹灯光笼罩着,人群混乱,商场里
我们的思绪被不远处霓虹灯下围着的一群人拉回到现实中,我和大眼走到人群中想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了。
人群中间是几个小孩在打群架,大概都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吧。有一个打扮很脑残的女孩在狠狠踢打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穿校服的女孩死死的低着头,凌乱的长发遮盖住青春的脸庞,穿校服的女孩没有反抗任凭着一下下挨打,只是在脑残女孩停手的时候才敢抬头带着哭腔的说了一句:“我没有勾引他,真的没有!……”
“你个*还好意思说你没有勾引我男人?!”上来又是狠狠的一脚,“你以为老娘是瞎子呀,*的在教室表现得那么亲密现在居然还敢狡辩?!”脑残女孩扯着穿校服的女孩的头发,看得出穿校服女孩的痛苦,但围观人群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社会真的很残忍,残忍的让人有点无法想象,谁都可能成为它的受害者。
猛地一下子脑海里闪过一个我熟悉的画面,那个画面不停地在我面前晃动着,我想起小雅,心像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揪住一样,很痛也很难受。
随着书包里的文具一阵响,穿校服的女孩子被脑残女孩摔倒在地上,女孩子没有爬起来,一只手无力地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挡着脸,不停的啜泣。脑残女孩甚至连书包也没有放过,把书包拉开,书本洒落一地。然后走过来又一脚一脚重重的落到穿校服女孩子的身体上。
就这样还没有结束,又蹲下来,使劲扇穿校服女孩耳光,扇得很响,每一下都像是扇在我的身上。我有种想阻止她们的冲动。
脑残女孩指着坐在地面的女孩,“你妈是个婊子我看你长大了也是做婊子的料……”
我听到“婊子”这个词的那一瞬间就像是被刺刀深深的刺进了心脏。
“喂,你可以停手不要再打了吗?”我冲进人群。
也许是她觉得自己人多的缘故吧,脑残的女孩很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冲我嚷了一句,“操,你谁呀?老娘爱打谁打谁!”
我压住心头的怒火,“我是她哥!你们马上离开不要再打了!”我激动得甚至没把话说清楚。
我和脑残女孩对峙了下,然后转过头蹲下身子把书包捡起来,大眼也一起帮忙捡着洒落一地的书本。
“婊子她哥?你就是这个婊子她哥?那么婊子她哥就应该是做鸭子的吧?!要不要和老娘一起睡?!”脑残女孩很得意嘻嘻哈哈笑起来,带动着她那帮狐朋狗友一起笑,还有围观那些根本就没有同情心的人。或许侮辱别人会给她带来某种程度上的*吧。那种笑声像是锋利的刀片在我脸上倾斜着划过,刀片一下下划进入血肉里,不会感觉到疼,只会感觉到很恐怖很残忍。
“我他妈的把你个逼丫头卖去当*你信不信?!!快点滚!!”我一下子爆发了,想当场掐死她,但我不会和这么小的女孩子动手的。
脑残女孩可能是被我的怒吼声吓着了,停住了笑声,然后骂骂咧咧的和她那帮人挤出人群。
看热闹的人群在指指点点声中渐渐散开了,我清楚地听到一个中年人骂道:他妈的,多管闲事的家伙!
“好了,起来快回家吧。”我蹲下身子把整理好的书包递给穿校服的女孩。女孩抱膝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低着头在不停的啜泣。我觉得女孩一定很委屈,或许应该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我把书包放在她身旁,直起身准备和大眼回学校。
“谢谢你了,哥——”女孩说话的声音有些喑哑。借着灯光,我看到女孩的眼眶里还闪着的一丝丝泪光。
我和大眼回头把女孩扶起来。女孩很瘦小,可能被打得不轻,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女孩回过头,“哥,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叫了我一声哥,我有些心软。
“呵,不要多想了早些回去吧。”我不打算告诉女孩我的名字,因为我并不图女孩会给予我什么回报,也不会幻想一段艳遇。
女孩很期待地看着我,“哥,我叫夏雪,你告诉我你叫什么。”然后又补充道:“好吗?就算我求你了行吗?!”
其实我知道她的名字,刚刚捡起书本的那一瞬间在她书本上看到,高一三班,夏雪。
“这样,哦,我们是那边那所大学的学生,今年大三了,广告设计的,我叫程亮亮他叫沐一凡,你以后如果有事情叫我们帮忙的话你可以找我们的,”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把话给说多了,“好了,早些回家了你,以后不要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了。”我在这个叫夏雪的女孩身上找到一点婷婷的影子,我真的就像她哥哥一样的教育她。
女孩微微点点头,然后转头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为什么现在的这些看起来羸弱的女学生也会变成这样的暴力,做出这么极端的行为。
我感叹着这些90后孩子们的浅薄和无知,稚嫩的青春竟然成了他们挥霍的资本了。
90后的孩子的确是到了青春叛逆的阶段,有着属于自己的个性,我不知道能不能说他们更多的则是把那种无知当成了个性。我真的不晓得这些90后的孩子们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对自己当初的这种幼稚和冲动的行为感到后悔。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回
那些天我一直都没有再联系过小雅。那个女孩子叫我以后如果没事的话就不要再联系她了,想起她那近乎绝情的口吻会不知不觉的感觉到一阵平静的心痛。我一直都不知道是我伤害了她还是她伤害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底有没有留下伤口。
——我一直劝慰自己要忘掉那个女孩,可事实上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忘记过她。我想我真的是无法轻易忘记她了,如果真能轻易忘记就不会到现在还会常常想起她。
我想起大眼曾经帮我看过手相,大眼告诉我说,像我这样的性格注定会一辈子不幸福的,大眼叫我要学会改掉这种“懦弱”的性格,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改。或许天生就隐藏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无法轻而易举说改就改掉的吧。
说实在的,我根本就不会相信类似一语成谶的这种迷信说法,但那些天我总会做着稀奇古怪的梦,总会在那种虚幻的梦境里徘徊着。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走在无人的寒冷街头,恍惚之间眼前会出现一位天使般的女孩,我不能够看清女孩的面孔,只看见女孩在向我招手,我能清晰地听到女孩挣扎着喊“救我救我”,我伸出手想去握住她,可是女孩却被什么东西束缚着慢慢远离我,我一步一步走近,可是距离却被越拉越大,我急的拼命地追赶着,眼看着那么近的距离却似乎永远也追赶不上,累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喘息着,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孩在眼前消失。
我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无法自拔于这样的梦境,似乎意味着些什么,可我不知道这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
郭小四的那本盗版的《左手倒影,右手年华》我最终还是没有能够读完,或许只是因为错别字多的原因,我不太愿意为了理清一句话而反复琢磨那个错别字是什么。
不过我又看到书最后的封面上写了一段话——我是一个在感到寂寞的时候就会仰望天空的小孩,望着那个大太阳,望着那个大月亮,望到脖子酸痛,望到眼中噙满泪水。而我笔下的那些东西,那些看上去像是开放在水中的幻觉一样的东西,它们也是真实的。
小四那本《左手倒影,右手年华》其实收藏了小四早期的好多文章,包括《猜火车》、《一梦三四年》、《天下》、《春末夏初》等,我只是感觉写的那些东西不真切或者说是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像是指尖的流沙,只因为流的太快,到最后只留下很模糊的印象但是什么都记不住了。
我最终还是有些理解小四在后封面写的那段话的意思了。
或许有人会说这就是小四的写作风格,但我不那么认为,我只是觉得像是有点忽悠读者,或许也只有那些无脑的女生在无聊的时候才会捧着这些没有实质的文字再看吧。大概真的有这么些人,买了小四的书,读完了,然后就是很后悔自己花那么多金钱和精力。
靠在宿舍3楼的阳台上,晚风轻轻的吹过,独自欣赏着被灯光笼罩着的这座城市,回忆着点点滴滴的过去。大眼讲的那段初恋回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回忆,其实并不完全是幸福的,有的时候那也是一种痛苦。
抬头看着天,月渐圆人还缺,永远看不透彻的云彩总会把月亮衬托的忧伤而近乎神秘。迷茫的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大三了,很多同学都开始忙着找工作,也有很多同学无动于衷,我就是后者其中之一。
不知道学业何时成,也不知道待到学业成之时能做些什么。
就像我们宿舍舍长摆出领袖的模样扯着嗓子吼的那样——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担心都有个屁用啊,要是大四毕业以后实在没辙了到时候就考个教师资格证,哪怕是幼师证也是好的,然后回家教书去。
我想,他的话应该是有他的道理的吧,虽然他只是玩笑话。这应该就是这些当初怀揣着“远大理想抱负”的我们今后面对生活的一种底线吧。
大学就像是一条路,一条能望到尽头但是不晓得尽头存在着什么的路。在这条路上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目中追寻的目标,只是路程走得远了,心就开始迷茫了,最初努力追寻的目标也就改变了,更多的则是驻足观赏着路边的风景。
我为什么会变的那么忧郁?是不是患上了轻度抑郁症?——我自己也似乎说得不是很清楚。突然觉得自己在很多方面都比不上大眼,至少大眼能把过去的事情看的很淡,而我始终都做不到这一点。
圣诞节那天晚上柳晓岩来找我。
见了面的时候彼此只是保持着沉默,或许太久没有联系,彼此都有所遗忘了吧。路灯微暗,拉着我们长长的影子。我们就那样静静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我要出国了,”很平静,平静的就像那沉沉的湖面泛不起一丝涟漪。“是去美国!”小岩补充道。
好像有很多的话想说但又好像所有话早已说尽,正常的思绪一下子被打乱,我僵硬忘记了要说什么。
晓岩转头望着别处叹着气说,“大概要五年才会回来。”
五年。
猛地,有东西触动到我那根敏感的神经。五年,似乎是在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五年,好像在很遥远很遥远的某个地方的尽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混淆了五年这个词代表着的是一段时间还是一段距离。
“什么时候走?”过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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