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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的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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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一下,想安慰她什么,可是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妹妹也苦涩地笑了一下说:“呵,没想到我真是妈抱来的。”妹妹说完这句话直了一下身子帮我拉了拉床单。

  “看你那傻丫头的劲,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抱来的了是吧?你看妈多疼你,你就是我亲妹妹!”

  “这些我都知道的哥,可我们现在不是兄妹了,我救不了你,哥,你会不会怪我?”妹妹说的天真又让我很心疼。

  我笑笑说:“傻丫头,都说这些干嘛,哥怎么会怪你,只要你好好的哥就会高兴的。” 

  妹妹拉我的手说:“哥,”她犹豫了下说:“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说要嫁给你么?我记得那时候你说会娶我的。”她脸上似乎扬起小孩子般的幸福。

  我似乎知道妹妹想要说什么了,连忙解释说:“恩,记得,那时候都是过家家游戏,好单纯,现在你都长这么大又这么漂亮了。”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哥,现在是在现实中,我们不是在拍戏,我只是一直想问你,假如……假如你没生病,你好好的,你将来会娶我么?”

  我傻傻一笑:“傻丫头别扯这些啦,你永远都是我妹,我是你哥。”

  “哥,可我们毕竟不是亲兄妹,你回答我会还是不会?”妹妹始终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不会!”我看着屋顶上白色的墙壁说。

  “是因为那个女孩吗?哥,她都走了,她根本不爱你,她也根本不在乎你!”

  “别在我面前说到她好不好?!”我仅仅地抓着床单,几乎是喊出声的,只是当妹妹提到那个女孩,说那个女孩不爱我的时候我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哥,我爱你!”妹妹说完就哭出了声,侧着脸枕着我手上,我感觉有热乎乎的眼泪滴落在我手心,见我没说话她不停地搓着我的手说:“假如我的命能换你的话,哥,我发誓一定会换给你。”

  我吸了一口气,“傻丫头,乖,别这样,哥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别多想,什么都不要去想了好不好,你只要回家好好学习哥就会开心的,假如哪天哥真的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咱妈,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么?你现在都这么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一定要听话!”

  “哥,你别说这些话好不好?你会好的,你一定会好的!”那晚妹妹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我一直很感动。

  妹妹第二天真的走了,走的时候跟我说叫我一定要等她把高考考完,她考完了我们就一起回家,回家去找二毛他们玩,还要到村头的小河里抓鱼,她是哭着跟我说完的,我鼻子酸酸的,说不定我等不到婷婷把高考考完了,不过我还是扬扬嘴角点了点头。

  不知道算不算是梦,我在模模糊糊的时候仿佛看到我和妹妹还有儿时的小伙伴在村头一起追逐着,欢笑着。

  我不会想到妹妹那次离开以后竟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第七回
(1)

  真的,生活就是这样,会让你一直绝望到有死的念头。有些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选择,我们只能选择等待,哪怕就是等待绝望,等待死亡。

  那几天我就一直躺在病床上想着一些事情,关于疾病关于死亡,我记起我们高中的时候学过史铁生一篇叫《我与地坛》的文章,那里面的记述的一些东西直到我躺在病床上接近死亡的那一刻才缓缓明白过来。

  在一天没睡着的深夜里我突然想起秦岚,想起她跟我说过的那些话,想起她开着红色的奥迪带我去的那座破公园,想起她为什么神情自若不恐惧死亡,是的,当绝望和死亡掺杂在一起的时候就无所谓了,什么都会觉得无所谓。那时候我突然傻傻一笑想,说不定秦岚已经在天堂微笑着向我招手了。

  我写了一份遗书交给了大眼保管,我跟大眼说等到我死了以后再把这份遗书给我妈,万一哪天在某个地方遇到小雅了就跟她说一声我曾经爱过她。那份遗书上只有几句简单的话,我想不出要跟他们说些什么,说多了他们一定会落泪的,我不想看到他们落泪,不对,我是不想让他们落泪,数一数这个世界我只剩下三个亲人,我妈,妹妹,还有大眼。

  我的病情最终开始恶化,持续的高烧不退,还有鼻子、眼角都开始出血,身体也出现大块的浮肿,那时候痛苦的想让自己快点死去,不想其他的,只祈求老天爷让自己能够快点死,死的迅速,死的干净。

  我身体的疼痛逐渐加重,疼的让我有些受不了,医生给我换了一种叫吗啡的药,那药听起来好像是一种毒品。

  我开始了化疗,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医生决定的,医生给我做骨髓穿刺检查,我模糊地看到医生用很多根纤细的针深深地扎进我的胸骨,那强烈的疼痛只是在提醒我我没死,还活着。可我睁开眼看到死神就在我身边,躲在一个角落狰狞地窥视着我,而我离他越来越近。

  化疗的时候我就被隔离了,医生说是为了防止受到感染,那样我只能隔过厚厚的玻璃看到我妈站在外面正焦虑地注视着我。

  我接受了一个多月的化疗,那一个月里几乎没有什么记忆,除了时常看到我妈一个人站到玻璃前看我的情形。那一个月我一直徘徊在鬼门关前后,可能我已经死过去了,又被我妈哭回来了。我是痛苦的,我妈比我还要痛苦很多倍,她也许会抱怨躺在病床上受病魔摧残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她而是她的儿子。

  化疗的副作用很大,尽管医生已经给我使用了一类叫做“脱毒的红豆杉药材”,但我已经不能正常地吃东西,只能够靠输液苟活。

  又过了几天在一个清晨的时候我妈兴奋地抓着我的手告诉我说有人给咱们捐款,咱们可以做手术的,做了手术我就会好起来的。我那时候躺在病床上,处在半昏迷状态。旁边的医生说台湾找到了跟我想匹配的血型,中华骨髓库会为我无偿捐献。我睁开眼的那一刻就看见远处的日出,一点一点地升起,一块一块地红,很美。那天是我那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我妈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了笑容,跟小孩子一样,只不过她笑着笑着就停了下来,然后看到她满眼都是泪。

  为我捐款的那个中年人来医院看过我,是市里的一位有名的企业家,叫柳明华。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大恩大德的。

  一切仿佛是一场梦一样,在我身边来来回回地转动着。

  我是06年6月10号做的手术,那天正好应该是妹妹高考的日子。我在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对我妈和大眼笑了笑,我说没事的你们等着我出来,我妈和大眼在旁边紧握着我的手,抿着嘴不住地点头,我猜他们肯定害怕了,害怕再也见不到我出来了,其实我自己也是害怕的,害怕今生今世就此永别了,我努力地朝着他们微笑。

  最终,手术很成功,我没死,我还活着,我的命可以说是捡来的。

  我妈给我讲我化疗那一阶段有很多好心人为我捐款的事情,总是唠唠叨叨在我周围说个不停。可我无意中看到一张抽血的报告单,一次抽了3000mm的血,抽血人一栏写着我妈的名字,拿着那张薄薄的报告单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在那一瞬间似乎明白了很多。

  当一个人真正死而复生一定就会很珍惜,就像我,我很珍惜那段时间,每一分钟我都很珍惜。

  经过一次生死,我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亲情才是真实可靠的,亲情在最艰难的时候都会不离不弃,而爱情呢?我不会再爱那个女孩,我觉得自己只是一直爱错了人。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亲情和友情的存在,不会有爱情。

  我进行了一次可笑的试想,假如是那个女孩得了我这样的病我一定不会抛弃她,我会照顾她,一直都会陪着她,不管最后发生什么,而她呢,我就知道她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问我妈妹妹高考考得怎么样,我妈说考得蛮不错的,而且说她已经把我治好病这件事也告诉了妹妹。那几天我妈一直不要我多问什么,只要好好休养就好了。其实妹妹根本就没参加高考,因为我妈一直瞒着我,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再者就是因为家里电话很久没交费了,电话打不通,所以我就联系不到妹妹。

第八回
我在医院休养了一个多月后来出院了,我出院是在8月份。我出院后第一时间回到了学校,学校早已放假了显得空荡荡的,因为几个月没回过学校竟有些陌生的味道。

  毕业了,突然有点想念以前的日子,整栋宿舍楼空荡的像一座被废弃的禅院,我跟宿管员阿姨讲明了情况,她认识我,才开了门让我进去。宿舍的兄弟们早已都走个精光,那天下午我一个人躺在宿舍里,有一种悲伤的气氛,尽管只是我一个人。

  摸着冰冷的铁床,只有寂寞空守在宿舍。抬头就看到墙上还贴着周杰伦的图画,想起舍长他们几个的偶像就是周杰伦。记得散伙饭那天我没在场,但我知道大家一定都醉了,哭了,又笑了。

  说一声再见,也许今后各自将成为天涯了,真的,我们各自已经是天涯。宿舍的兄弟都跟我说过再见,他们去医院看过我,但最后一次说再见是用短信代替的,也许他们因为有急事所以来不及去医院道一声别。

  天快要黑的时候我锁上了门,离开了宿舍,抱着我的行李走出了学校的大门,去了大眼在不远处租住的房子,大眼租的房子很破旧,两室一厅,除了睡觉的两张床和房东留下的一台破旧的彩色电视机,可以说是要什么没有什么,那是一段快要拆迁的民房,不过前前后后还是住了不少户人家。

  大眼一直都留在这个城市,他6月份的考试通过了,我没有考,6月份的时候我还在住院,也就是说他有文凭而我没有,我待在这座城市3年,到现在是一无所有。我问大眼为什么不回家乡去,他说他家乡比较穷将来没有什么前途。

  那天晚上我和大眼心血来潮般地乘坐城市公交车去江边散步,我们选择不远处的一个大排档坐了下来聊天,那儿远离城市的灯光与喧哗,江边的风很大,吹在脸上很凉爽,隐约能听到江上传来汽笛声和水浪拍打岸边石头激荡的响声,那种感觉很清新,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经营大排档的是一对夫妻,丈夫负责炒菜,妻子在旁边打打下手,给客人拿酒端菜,来这里吃饭多数都是附近建筑工地上的民工。老板炒菜的技术看上去蛮不错的,只是看到他很熟练地握着锅和铲子,不住地翻炒着,火苗在锅里跳跃着。

  “大眼,以后打算咋办?”我是看着旁边老板在火中不停地翻动着锅里的菜问大眼的。

  “什么?”大眼埋头按着手机发信息。

  “我说以后打算怎么?做些什么,或者有啥打算?”

  大眼抬头看看满天的星星,乐观地说:“找工作,挣钱,找老婆,生孩子……”大眼的声音飘荡在风里,像一只系着梦想的漂流瓶,一浮一沉地摇曳在找不到尽头的大海里。

  “搞不懂你这是乐观呢还是不乐观。”

  “没听过这句话么,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爷有出路,哎,甭担心。”

  “喝酒!”

  “喝!对了,你身体不大好,少喝点。”大眼劝我。

  “没事,喝!”我说。

  “那好,喝!”

  旁边那些民工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大快朵颐,碰着酒瓶扯着家长里短,也不在乎是否因为干了一天脏兮兮的活而要洗个澡什么的,其中一个民工高兴地说他闺女今年考上了重点高中,看得出他是想炫耀一下了,另外一个头上带着安全帽的民工接过话说他儿子今年考上上海某某名牌大学。

  那么多谈笑声,酒瓶碰撞的声音,一直从记忆的这头到达那头。

  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喝的是啤酒,大眼竟有些喝醉了,我没醉。喝完酒我们走在江边的路上,在灯光下摇摇晃晃地走动着,似乎江边的风很轻松地就能把我们吹倒。

  那晚我们在江边一直待到10点多才回去,因为没有公交车后来我们打的多花了二十块钱。

  (2)

  第二天我们班上的辅导员打电话给我,叫我赶去学校一趟,当时辅导员没跟我说什么事情,我在电话里也没多问,就去了。见到辅导员的时候她正在办公室,一脸笑眯眯的样子,说心里话我也应该感谢她的了,学校为我捐款的事情她也帮了我不少。

  辅导员告诉我说我已经被“翔翎”广告公司录用了,那一会儿我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摸了一下脸才知道自己不是做梦。我刚想说什么辅导员就说:“哎,程亮亮你可要努力了呀,这家公司可不简单,在国内算得上一线的广告公司,机会难得你可要好好把握!”

  我很纳闷:“我都没参加考试也根本没去过这家公司应聘,怎么会……”

  “啊?”辅导员先是一惊,接着也有些疑惑地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他们指明要你,哎,没事,你只要好好努力就行了,年轻人嘛!”

  我笑笑,接过辅导员递给我的档案袋。

  “老师,”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我又转身想跟她说一些话。

  她正低着头收拾桌上的文案,听我叫她她就抬起头,笑了笑对我说:“额,还有什么事?”

  “谢谢了!”我很诚恳地说。

  “呵,去吧,哪天辉煌了记得回来看看你这个老师就够了。”

  我点点头,背过脸去,什么话也不再说就离开了。

  我回去把事情告诉了大眼,大眼两只眼一直朝天上翻,过了半天给了我一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我去了翔翎广告公司,那天我从头到脚都细细打扮了一番,我借了大眼去公司应聘时候买的一身黑色西服,白色的衬衫,黑色的皮鞋,因为我不喜欢领带,所有没要。站在镜子旁前前后后端详了好久,练习着怎样跟别人握手,怎样微笑显得最亲切等等这些礼仪方面的细节。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一路上很多人都盯着我看,当我走进翔翎广告公司大楼的时候旁边那个坐在凳子上休息打扫卫生的阿姨一直盯着我望。我对自己笑笑,在心底默默地给自己加把劲。

  翔翎的确是一家蛮大的公司,一栋15层的办公大楼位于市中心,真够气派的。

  按照地址我乘电梯上了9楼,门边那个漂亮的礼仪小姐看我踌躇不定的样子,大概一眼就看出我是来找人或者有事,她很热情地上前问我:“请问我可以帮到你什么吗?”

  “额……”我望了她一下支吾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慌忙递上随身带的文件。

  “哦,你是来应聘的?”她理解能力蛮强的,转身对我说:“跟我来吧。”

  我跟在她身后,在走廊过道迎面来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手里捧着一大堆文件,有点像不倒翁,看到我的时候就站在那儿吃吃地看着我,我经过她身边她突然一下子冒出一句:“哇塞,古天乐!”我勉强回头朝她笑了一下,她就呆在那儿不动了。

  礼仪小姐把我领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停下来对我说:“你先等一会儿,我帮你去问问!”

  “恩,谢谢。”

  她敲门进去了,我在门外站了大约两分钟她就出来了,“好了,总经理叫你进去。”

  我点头对那礼仪小姐说了声感谢,在她径直离开我之前她回头望了我,我看到她脸上有笑容但她没跟我多说什么。

  我有些紧张,站在门口深深呼吸了两下就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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