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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人生(薇色的幸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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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长大的。不管在哪里,我都只是个碍事的人。因为我学习还比较好,所以我高中一边靠奖学金,一边靠打工好歹毕了业。班主任老师劝我去上同样有奖学金制度的大学,但我因为太想尽早独立,不再倚赖任何人,自己养活自己,所以参加了工作。因为我喜欢书本,所以找了份书店的工作。书店的工作比想象中更象肉体劳动,但掌握之后,就开始觉得每天都非常无聊。我在高中毕业之前,在那些被踢来踢去的亲戚家里,一向都被当成佣人一样被使唤个不停。而且我还要为了拿到奖学金而努力学习,还要打工。所以当我开始一个人在公寓生活后,每天在规定的上班时间干完活后,就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感。可是深入骨髓的贫困性又让我想都不敢想象同其它同事那样去每天游玩。因为不想每天都过一个无所事事的夜晚,我参加了夜间大学的学习。读了四年以后,我在二十四那年毕了业。因为拥有了大学毕业的资格,我开始考虑换工作。
在众多的招聘启示中,我选择了条件最好,给的工资最高的一家。但是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但万万没有想到这家公司居然是右月征治所经营的公司的相关企业。我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进了面试会场,在那里第一次遇见了右月征治这个人。
右月征治是一个年纪才不过四十余岁,精明强悍的男人。不愧是凭一己之力将继承的小型不动产公司扩大到集团化规模的男人,目光非常敏锐。“你是……”他一看见我就说道,“你来这里的时候,知道这是我的公司吧?”
对于看见坐在中央的右月征治后困惑不已的我,他毫不容情地扔下了爆炸性的语言。“你究竟想从我身上捞点什么?”
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孔刷地一下变热了。因为他的语气就好象我是来向他敲诈的一样。我全身上下都因为无法控制的羞辱感而颤抖了起来。“我不知道这是右月先生的公司。如果知道的话,我不会来应试的。”
对我的回答右月征治嗤之以鼻。“如果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应征的,那你为什么选择这家公司?”
“因为这是招聘启示中工资最高的地方。”听到我的回答,其它的高层都笑出了声。只有右月征治没有笑。
“你在金钱上有问题吗?”他接着问道。
“我有一点存款。但不管是谁都是有钱总比没钱好。想要去条件好一点的地方没什么可奇怪的吧。”
我平时根本不是那种会生气、会冲动的人。这和用理性来控制自己的感情,并不完全一样。因为我觉得自己这种人是没有资格对别人生气的。光是私生子这一点,已经让我一出世就处于了劣等的位置。可是那时的我,却在面试的地方,而且是在应试的途中,用连自己都吓一跳的声音大声宣布,“我放弃这次的应征。”说了声“打扰了”之后,我立刻离开了面试的房间。
我至今还记得自己一路小跑地跑回了自己的公寓,一个人默默哭泣的情景。但是,没想到录用通知却寄到了我的手上。置之不理后,公司的高层居然亲自来了我的公寓。还是置之不理后,弟弟皓一来了我这里。被出生后还是第一次见面的人突然称为“哥哥”,这令我非常狼狈。结果我还是进了阿斯米克公司的策划室。皓一是公司的常务,我的上司。就这样,在进入公司三年后,刚刚升为系长的我,竟然要死不死地在总部大厅被男人刺伤。
“爸爸很高兴这一来就能堂堂正正地开除你了。”我想,当时右月征治只是要把我这个碍事的东西搁在自己的视力范围之内以便监视。所以虽然录用了我,我对他而言依然只是块绊脚石。 ,现在有个这么好的机会搬掉绊脚石,他当然会高兴了。
“不过,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同性恋。”皓一也和真澄说了同样的话。
“我不是同性恋。”而我也冒出了同样的台词。随后我又自暴自弃地低声道,“就算你不相信也无所谓。……”
皓一偏了偏头,一脸嘲讽笑容地看着我。“二十七岁,美貌的系长,因为同性的感情纠葛而被情人刺伤,住院。报纸上有登哦。”我慌忙捡起他扔给我的报纸,急着找寻上面的报道。
人家那么认真,皓一却一付嗤之以鼻的样子。“开玩笑啦,虽然有不少人来采访,但都被老爸压下去了。”
我才刚刚松了一口气,皓一就一屁股坐到了枕边,把脸凑了过来。
当近到让我吓了一跳后,他伸手抬起了我的下颚。“你真的和那男人做了吗?”皓一的气息几乎都扑到了我的脸上。
狼狈的我试图把脸别开,他的力道却不容许我这样。“告诉我,你真的做过吗?”
“我没有做。” 我这样回答。
“骗人,那小子全都和警察说了。”
“既然这样,就没有必要再来问我了吧?”我本想反问他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来问我,但因为觉得麻烦,而且身上没什么力气,所以就没有开口。我已经死了心,不想再辩解、说明什么了。
“我想知道你是怎样和那小子做的。”
这是什么烂兴趣。
不过,其它的职员也会这么想吧?一想到他们会用同样的目
光看看我,虽然已经死了心,还是觉得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好想说。我其实一直都是被害者。
说实话,至今为止我和一定数目的男性发生过肉体关系。
虽然确实是和男人做过爱,但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对象是
谁,我都是被害者。
如同女性一生都难以忘怀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一样,男人大
概也很难忘记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吧。就象我难以忘记我的
第一个男人…那个中学老师一样。
因为无法忘记第一次的那种恐怖、绝望、屈辱、激痛,以及麻痹般的快感。在获得快感的那一瞬间,被害者就失去了自己的立场,成为了共犯者。
但是,我永远都是另一方的单方面感情所强迫,被视为欲望
的发泄对象的受害者。
祭品般的男人。
即使,自己也有过快感……
“算了,这个就以后再说吧。你先写一份辞职书好不好。对你
而言,这总比解雇要来得好,而公司方面也有公司方面的理
由。等你可以起床后再写也不迟。”
然后好象忽然想起来一样,皓一放开我,从怀里取出了个包
来。
“这是慰问金。一点小意思。”
“多谢。”我很干脆地收下了鼓鼓的信封。事后看了才知道,里面放了足足有二十万,于是我不由有点后悔是不是拿太多了。但是失业的男人现在再装帅也没什么用,所以我就这么收了下来。
“原本想给你报工伤,但多半比较勉强,不过手续我们已经给你办了。”一边看着病房,皓一一边又添了这么一句。
我从没想过要拿工伤。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脸上已经羞得冒火。“我想住院费大概花不了那么多。托真澄医生的福。”
“既然这样,那么不用太指望保险也没关系了。这房间花费可不小吧。不过,这一层只有这一间病房,晚上一个人不会害怕吗?”
“难道会有幽灵吗?”皓一似乎故意想吓唬我。
“比起幽灵来,现实其实更可怕。”
“这倒也是。现在的你这么说的话,谁也没法反驳。好了,告诉我怎么做爱吧。这是上司命令。”
“你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了,我不是已经被开除了吗?”
“并不是开除,你还是我的部下。而且,就算我的哥哥是同性恋,我其实也并不在乎。”
不知为什么,右月皓一和大岛真澄都是独生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对于有我这个私生子哥哥似乎也并不觉得很讨厌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从知道我的那一天起,就以惊人的平静态度接受了我的存在。比较在意的人,反而是我才对。
三 录口供
谢绝会客的牌子刚刚被取下,公司里的人就开始络绎不绝地来探望我。
我在公司里的人缘并没有这么好。
他们来看我,完全只是出于自己的好奇心。
同性恋,因为有了别的男人而要抛弃前任情人,最后的最后因为争风吃醋而被这个情人刺伤。他们就是带着这样幸灾乐祸的笑容来看我的。
女性的脸上混杂着好奇心和轻蔑,男性的表情则充满了明显的厌恶感,对着因为还无法移动身体而被迫成为展览品的我,每个人都只会在嘴上说一些言不由衷的安慰话。
虽然这其中也有人故意说一些讽刺的话,但大概是因为想到以后再不用和这帮人打交道的关系,他们对我的伤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走马观花式的探病狂潮降温后,我作为伤害事件的被害人,不得不接受警察方面的取证。
真澄以主治医生的身份陪在我身边,我则向来到病房的两名刑警说明事情的经过。
“你和峰村贞夫发生过肉体关系吧。”
我轻轻点了一下头作为回答,但他们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我。
“到底是怎么样?你究竟和峰村贞夫有没有肉体关系,请清楚地用语言告诉我们。”
刑警的口气严厉得就仿佛我才是犯人一样,有种让我说不出的畏惧的魄力’
“……发生过。”
但是因为意识到真澄就在身边,我的声音小得可怜。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的6月左右。”
“最初是你主动和他发生关系吗?”
下面是诱导询问。
我有点为难。
“不,只是自然而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实在说不出口是他强迫我发生的关系,以及自己明明是个大男人却因为屈服于别人的暴力之下而被人强暴的事实。
听到我这样回答后,刑警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后,很快又把视线转回到了笔记本上。
“根据峰村的招供,他是用暴力侵犯横田先生的,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
我知道刑警只是在装作看笔记,其实是在偷偷观察我的样子。
“横田先生?”
刑警在催促我赶快回答。
“峰村说他是通过强暴的手段和你发生关系的。”
“他说的是事实。”
我完全没想到峰村会连强暴的事情也老实说了出来。
“那么,你刚才为什么要说和峰村的关系是出于两相情愿呢?”
“我不想再丢更多的脸了。”
“我们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请你以后不要做出这种掩盖事实的虚假证言。”
就算刑警不这么说,当知道他们已经先录过了峰村的口供后,我就明白已经没有什么再好隐瞒的了。
“你在与峰村之前,也和其它同性发生过肉体关系吗?”
“……我觉得……这个问题和这次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的狼狈已经等于表明了答案是肯定的。
“也许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对于让我们了解你的情况是很有必要的。有没有关联性,要根据你的回答由我们来判断。”
他的视线仿佛在责备我一样。
“我们也可以根据你的经历,去向你周围的朋友打听,但不管怎么说,我想还是由当事人本人来回答是最快捷的方法。”
面对这种表明如果我不回答就去问我周围人的威胁,我只好屈服了。
“以前也曾经……有过。”
我回答时的声音十分干涩’因此不太容易听清楚,但刑警并没有要求我再重说一遍。
“那大概是什么时候?”
“初中时。”
更进一步的,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是被强迫的吗?”
“对。”
“对方是什么人?”
“老师……”
想起当时的情景后,我的嘴唇颤抖了起来,再也没能说出什么。
幸好他们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但是,被以这种势头盘问的话,峰村一定是什么都说出来了吧。
接下来他们又要我回答了很多象是我被峰村强暴后,为什么又和他保持了一年的关系,或是你难道没想过要拒绝他吗,是不是对他也产生了一定的爱情,以及你难道是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之类的问题。
如果能分手的话我早就和他分手了。
和他做爱虽然有一定肉体的快感,但是我一直都没有断过要和他分手的念头。
既然这样,那又为什么没和他分手呢,刑警再次追问道。
我就是要和他分手才被他刺伤的。
在关于我的事上,他一向是个会钻牛角尖的可怕男人。
“峰村在刺伤你的时候曾经叫过,我才不会把你交给别的男人。请问你最近和其它男性,或是女性发生过性关系吗?”
这是刑警们的最后一个问题。
我的这个回答,大概会左右到对峰村的刑罚的轻重吧。
如果我是个轻浮的男人,大家也许会比较同情痴心的他。
“没有。”
尽管这样,我还是很清楚地否认了。
“也许我现在这么说你们并不会相信,但我其实对男性并没有什么兴趣。也从来没想过要和什么特定男性发生关系。”
“可是,你已经长时间和男性发生过这种关系,就算你自己不这么认为,还是没法说你就不是同性恋吧?”
刑警们在离去的时候,对于我这种拙劣的自我辩护,留下了这么轻蔑的一句。
真澄不知是不是实在看不过去我那种沮丧的样子,在
把警察送走后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其实同性恋也没什么不好嘛。虽然初中就有了初体验也许是会一时想不开,但我想应该不是因为这个才扭曲了哥哥的精神才对。如果我有哥哥你这么美的话,一定会更加积极地去享受人生。同性恋应该会在这个二十一世纪结束前获得人权的。哥哥你没有什么可吃亏的地方诶。”
你的意思是说,我被人刺伤,被全公司的人在背后说闲话,而且还要面临失业的事全都算没有吃亏?
因为对自己的厌恶,令我看什么都觉得讨厌,连食物都咽不下喉咙,为此真澄特意替我拿了些凉丝丝的水果来。
当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一上午心情郁闷的时候,皓一在非面会时间跑了进来。我还在想他是来干什么的,结果他说是来拿我的辞职报告。
看来他是想在月底之前就打发掉我。
更加令我沮丧的事,是发生在我获得散步的许可,坐着轮椅来到院子里的时候。
以私人医院而言,大岛医院的院子相当的大,除了作为休息场所外,还用于患者的复健,因此收拾得非常整齐。我一边笨拙地操纵着轮椅,一边在不显眼的地方看着其它的患者。
然后,不知是偶然还是故意,我和大岛医院的院长大岛登打了个照面。
大岛登是个看上去略显富态、感觉柔和的男人。
比起登在医院宣传手册上的照片,他本人的脸孔显得更加圆润。
虽然在我母亲的事情上他也算是被害者,但绝对不是什么女人都能钓到手的老好人。因为他不仅是个医生,同时也是个出色的经营者,很难说他没有看人的眼光。
不过,母亲对待男人的本事一向高明得出奇,所以连他、以及右月征治这样的男人也逃不出母亲的手腕。
“怎么样,伤口已经愈合了吗?”
我的缝合医生是真澄。
院长就象对待普通患者一样,很自然地和我打着招呼,并推动我的轮椅,把我带到了更僻静的花坛附近。
“你也真是不幸唉。”
院长的这句话里包含着很多的意思。
“哪里,倒是我在住院费用的问题上给您添了很多麻烦,实在非常抱歉。”
虽然我并没有打算真的不交钱,但还是好歹先谢了他一声。
“没什么,这是真澄的要求嘛。而且又正好有空着的房间,所以就让你住了进去,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我知道院长也好,真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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