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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张小砚 张小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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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日喀则的索郎扎西今天到拉萨,他远道来看我。我决定修饰一下自己,将满头乱发整个发型出来。我是个有民族荣誉感的人,不能让人家藏族觉得我们汉族姑娘像个土匪一样,对吧?
在北京路剪头发的时候,我很不放心那个理发师的手艺,和他反复沟通,按照我原来的发型,稍微修短一点,整齐一点,反复确认对方搞懂我的意思了,才允许他在我头上动剪刀,最后,那个理发师还是把我的前刘海剪了个豁口。我懊恼得差点哭出来,这就不是技术问题了,这简直是蓄意搞破坏。我眼泪汪汪地质问那个家伙:“你又不是藏族人,汉话你能听懂吧?你故意的吧?你干嘛和我过不去啊?我得罪你了吗?”那理发师一个劲道歉,说给我再剪短一点,修修齐,但我实在对他没有信心了。真想打他一顿。阿亮不但不同情我,还取笑我:“你气场太盛,人家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给你剪头发,不剪坏才怪。”唉~~平生最和我过不去的有两种行当,一种是裁缝,一种是理发师。裁缝还罢了,我自己会裁剪衣服,他坑不到我。理发师就不一样了,就算我会剪头发,也没法给自己剪啊。
我气呼呼地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型跟脸型不合,脸型又不配合身型。身型又和发型完全不搭配,而且极度不配合,完了,我失去约会的心情。
索郎扎西打电话来,约我在大昭寺前雪域藏餐厅见面,他说:“晚上,在雪域餐厅吃饭哦”。我心里一动,这感觉好熟悉。突然想起来了,在墨脱路上的时候我梦见过这事情。就是那天快到墨脱县城的时候,我和阿亮躺烂泥地里睡觉做的梦。
啊!那人原来是他啊。但是按照梦里的对话,我应该说:“不去,不喜欢吃藏餐。”我愣愣地有点反应不过来,对方就挂了电话。我坐马路牙子上抽烟,苦苦思索,难道我天赋异禀,身怀特异功能?我想着想着,不禁又得意起来,神神道道。去,还是不去?我摸遍口袋找不到一个硬币,来帮助我决定。神仙诶~~~先人诶~~~那到底,俺该咋办呢?最后我决定遵从梦境。打电话给扎西约换个地方,到我住的客栈见面。
才回到住处,就开始倾盆大雨,像一盆洗澡水迎头泼下。不一会,索郎扎西淋得像落汤鸡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我赶紧请他进去坐。他听说是里面住的全部是汉族人,死活不肯进去。他说看到汉族人难为情的很。可是我也是汉族人啊,阿亮也是汉族人啊,无论我怎么劝说,他都不肯进去,我被他的执拗搞得无可奈何。这人怎么犟的像头牛一样?我只好陪他缩在屋檐下避雨闲聊。
我老是留意我剪坏了的发型,那个豁口横在我心头,让我了无情绪。而且我也没来得及换上我得意的花裙子。索郎扎西浑身湿透了,身上滴滴答答淌水,他真的穿藏装来看我了,只因我说,喜欢看藏装男孩子穿藏装。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他本来话就少,我不说话,他就苦恼地看着我。重复问:“你怎么了?你不高兴看到我吗?”
我不高兴地说高兴啊。冷场了一会,他失望离去。在雨里走了几步,又走回来,脱下手上的佛珠送给我,说:“送给你,好吗?祝你开心平安哦。”我赶紧四处搜寻,身无长物啊,只摸出个打火机,也郑重相送:“这个留给你,做个纪念啊。”(PS:诸位以后入藏,记得随身带信物啊,看来藏族人很讲究这个。)
索郎扎西,在雨里慢慢离去,数次回头看我,倒退着,冲我反复挥手:“再见啊,小砚,再见啊~~再见啊~~~~”有时候我们说再见,其实是再也不会见了吧?
我目送索郎扎西在雨里慢慢走远了。百思不得其解。那个梦究竟想给我什么启示啊?难道仅仅是为了让我躲过一场大雨?不会吧,这点小事,也值得老早就托梦给我。
仙人诶~~~你啥意思嘛?
日喀则的扎西
路上认识的扎西太多,以地名区分之。
这个扎西是工布江达一家小朗玛厅的歌手兼保安。是阿亮从人群中搭讪找来的。我躺在椅子上喝酒,阿亮要我跳舞去,我兴趣不大,假装张望一把,说木有帅哥,跳给谁看啊?算球,我还是自己喝酒跟自己玩吧。啊亮说等着,找个帅哥来陪你喝酒。正好扎西上台唱歌。阿亮过去献哈达,把他给叫来喝酒聊天。藏族人很热情随性,听说是有远方的朋友,立即过来敬酒。
几杯酒后,我请扎西唱歌听,他很大方,说唱自己的歌给我听,自己作词作曲的。我赶紧欣喜地倒酒敬他。他为我清唱自己创作的歌曲《母亲》,属于非传统藏歌吧,加入了太多美声唱法的东西,咏叹调太多,听不懂,也不好听,不像藏歌也不像汉歌,怪怪的。他告诉我,下个月他师傅就要帮他出唱碟了。旁边一个年长的藏族男子,扎西隆重介绍给我,这是教他唱歌的师傅。扎西介绍完毕,还郑重跟我说:“这是我最感激的人。”
他的师傅,比较江湖,属于见过世面的藏人。说话很场面化,总觉得说了很多,但其实什么都没有说。他得意地说自己上海、广州都去过,经常去,飞机也坐过。和我讨论坐飞机的事情,又问我坐飞机害怕不害怕。我笑说:“骑马更让人害怕。我摔过。”
他得意地笑,说:“骑马有啥子害怕的,我们扎西骑马很好,是去年日喀则打马节的冠军”。我顿时对扎西敬佩起来,夸他很厉害。问他冠军奖励什么,他说头奖奖励一辆拖拉机,二奖是摩托车。我说还是摩托车好。他认真地说:“我们农村里,还是拖拉机有用的很。帮助爸爸妈妈拉青稞都很好。”很淳朴的样子。他对这个师傅很恭敬。一边和我聊天,一边随时看着师傅的酒杯,空了,就赶紧起身倒酒。这种感觉倒是很好,很有敬意的年轻人。
阿亮在另一桌和一群藏族姑娘喝酒嬉闹,跟她们学藏语。有个姑娘递给阿亮一个杯子,教他敬酒手势和敬酒的藏语。那女孩一边用手在杯底摸一下,再在自己额头摸一下,又在左右脸颊各抹一下,阿亮依次照做,嘴里还吃力地学着藏语:“Pumu de xiu da pumu de lu da~~~”
我隔着两桌看着阿亮和她们在闹,觉得这样敬酒的仪式有点怪,一路没见过。回头问扎西,这是哪里的敬酒仪式,扎西摇摇头,老实地说:“哦,这不是敬酒,是开玩笑。”我正疑惑,那桌已经爆发出哄堂大笑,那群藏族姑娘笑得东倒西歪。阿亮茫然转头之间,我看到他脸上全是黑黑的印子,好像从煤窑里爬出来的。
我忍不住笑倒。阿亮一路泡妞,对大家来说是洗具,对他自己而言真是个杯具。哈哈。
(啊亮,本来这段朗玛厅的故事我没想写的,以免影响你光辉形象,你今早突然上帖子里回复提起工布江达的朗玛厅,我就想起来了,哈哈)
阿亮洗把脸沮丧回来,乖乖坐我旁边喝酒听音乐。我不忍心嘲笑这个孩子,只和扎西聊天。要求看扎西的佩刀,解下给我看,用红绳紧紧缠住刀把,尾部一面各镶嵌一颗绿松石。刀鞘是银制,上面花纹繁琐精美。我拔刀,他急忙阻止,按住刀身。说:“刀不能拔。”解释给我听说:“刀不能拔出来,不吉利,只能在打架的时候拔出来,刀拔出来就要见血。”我赶紧把刀还他。看来每个地方的规矩不一样。新都桥的扎西就无顾忌地给我展示他的刀子,我还用干牛粪试过刀锋。新都桥的扎西,很可爱。每天都固定收到他的短信,内容永远都一样:“小砚你好,走到哪里了?平安回来哦。”我有时回短信问候他,他也不再回复我。有天我打电话给他,问他收到我的短信没有,怎么从不回短信?他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他没有读过书,不会写短信,这个短信是请别人帮他写好,存在手机里,每天给我发一遍。我每次回短信,他虽然看不懂但知道我平安就行了。非常感动。后来我每次都记得回他短信,让他知道我平安。
夜越深,朗玛厅越热闹,酒越喝越多,每桌都堆满空酒罐,藏族人喝酒真不是盖的,凶猛的很。和索郎扎西熟识起来,怂恿索郎扎西去台上跳舞看,他问我要看什么舞,我站起来学给他看,扬手、抬腿、旋转,动作夸张,这是男人跳的舞,我在康巴那边看到一种的舞蹈,节奏明快,奔放洒脱。索郎扎西点头说好,牵牵衣服就去跳舞了。
这么安静朴实的男孩子,乍然跳起舞来却热情飞扬,在舞台上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整个人都神采飞扬,太帅气了,与台下的扎西判若两人,举手投足,在旋律中如鱼得水,奔放洒脱。舞蹈和音乐是藏族人血液中的可卡因。酒、藏歌、舞蹈,生命因此鲜活无比。
我看的眼都直了,这哥们贼帅气啊,连我这么淡定的人都要忍不住想和他湿吻一把。
阿亮用手在我眼前虚虚晃了两下,我直直不眨眼,无视,并穿越他。
阿亮嘲笑我“砚台,你只要一看到藏族帅哥唱歌跳舞,顿时花痴。智商直线下降。”
我瞪他,说:“嗳,喜欢这么简单的事情,不需要动用高智商的吧?那是全人类本能。靠本能驱动就能分辨了,整复杂了逗把自己整晕球了。”阿亮怂恿我艳遇一把,我摇摇头,虚伪地说:“我逗是个文艺爱好者。欣赏为主,欣赏为主。”艳遇这种事情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滴,遇则遇尔,艳则未必,搞不好就是一场人生惊吓。我这么明智的人从不轻易以身试险。一路都想等阿亮试过先,可惜他总失败。
“这一路你都喜欢多少帅哥了啊?你能不能专一地喜欢一个啊?红原那个小伙子就不错。不知道将来遇到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将你收服。”阿亮感叹地说。
我叹了口气,深沉地说:“哥们,我是一个感情很复杂的人,一个感情很复杂的人如果只喜欢一个人的话,就会变得感情有缺陷,一个感情有缺陷的人,就算永远地拥有她,也是没用的。”
话说回来,这一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喜欢喜欢就好,从不动手动脚。大概,对于人类中的帅哥,我天性比较仁慈的缘故。
奥特曼先生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直有个光巨人的传说。。。。。。
人类盲目地依赖奥特曼的力量,把奥特曼作为守护神,而不在自身寻求发展,人类曲解了光的力量,光不是无敌的战力,而应当是人类自身的一切美好的凝聚。如果不是这样,黑暗迪迦、戴拿武者等等的邪恶奥特曼也就不会出现了,人类一次次地接受着奥特曼探索的失败,但还是一次次重复错误的抉择!
就因为这样,黑暗又如何会消解?
黑暗的源泉的来自与于人类的本身,那么光明又是从何而来呢?
迪迦奥特曼为什么能转黑暗为光明,而且还总是吸收了黑暗力量以后反变成光了呢?
也就是说人类即使无法丢掉黑暗,只要心中永远怀着对光明的憧憬,坚信自己不与黑暗同流合污,否定黑暗不是自己所要的力量,只要这样,黑暗就无法控制你,反之,他只能为你所用,成为你的奴隶,也因此黑暗也就转化成光明了,关键就在于你那颗对光明执着的心灵。
光巨人的传说当中,包含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有人类自身的思考,有光与黑暗的连带关系,有人性的本质……有爱,才能成为不败的勇者!
“战斗已经结束,现在我们应当朝着自己的未来,永远活下去”
“你又要去了吗?一个人去……为什么?总是你一个人!”
“我有我要守护的人!许许多多的伙伴,还有我最爱的人!”
“奥特曼先生,请你带我回家。”
“光明来自你的内心,当你内心力量照耀的时候,你就可以离开,回到你自己的星球。”
23号房的两个怪叔叔
2009年8月25日 东措国际青年旅社
遂了阿亮的愿望,我和拥抱都搬到东措来住。这里果然青年男女混居。阿亮住在一个女人很多的房间里。我想清静,让前台给我开一间人少的房间。住进去后,才发现因为这房间住着两个怪叔叔,大家都纷纷换房逃走了。
一个怪叔叔因为太脏了,以至于分不清是汉族的还是藏族的,头发油腻地搭在头上,脸色脏的深一块浅一块的。从他那个床位像波涛一样散发出阵阵异味,尤其是夜晚关门以后,那异味如排山倒海一样汹涌。他除了上厕所,就一直待在床上,一会又躺下去,翻来覆去地看一本黄色杂志。一会坐起来,一边抠脚丫,一边陷入沉思。眼神很混浊,看人直勾勾的,我这种见过世面的人都被他看得寒毛都直竖起来。
另一个怪叔叔,虽然不臭,但也很让人揪心,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了。据说高反,喘不过气来。他的呼吸急促而短暂,听着听着,旁人也不由自主地缺氧头昏。他床头搁着两个巨大的氧气袋。像婴儿离不开奶瓶一样,他也时刻捧着吸管。没睡着的时候,每隔几分钟就深深地叹息一声。那种从胸腔深处发出的叹息。嗳!人怎么能发出那么忧伤而厚重的叹息呢?
晚上和拥抱闲聊,他明天要搭火车回去了。把自行车拆卸成各种零件,准备随身带回去。我建议他把自行车直接托运回去,因为他途中要在西宁、西安两处转车,携带这么大行李很不方便。他一直说没关系,后来在我的追问下,他才说出实情,托运要200元,他身上买完票已经钱不多了。我拿200块钱给他,让他把车托运回去好轻装上路。他不好意思接受。我诚恳地说:“这点钱实在不算什么,在城市里也不过一顿饭钱。本来临走,姐姐应当请你吃饭为你饯行,但时间仓促,饭就不吃了,改为帮你托运吧。这是我对你的善意,只能接受不能拒绝。你返程轻松一点,我会放心很多。”拥抱回赠我他路上掰下来的牛角一只。一路日晒风干,已经不臭了。这只牛角后来一直插在我的背包上,雄赳赳气昂昂伴我走了一路。
那个奄奄一息的怪叔叔突然插话,说:“哦哟,你格个姑娘儿,宁倒是冒好嘛!”我也用杭州话问他:“侬是杭州宁啊?杭州撒个地方宁哪?”怪叔叔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腾地从床上坐起:“啊!侬亚是杭州宁啊?……”一阵喘息,咳嗽。我赶紧给他倒水。递氧气袋,怕这位大叔闭过气去了。
怪叔叔如见亲人,向我倾诉他的悲怆之旅。他是杭州某工厂的退休工人。不顾家人的重重阻拦,坚持要独自来拉萨走一趟。他有点自嘲地笑笑说:“我是来寻找我人生中最美的一段旅程。”
怪叔叔年轻的时候,跟红卫兵大串联来过一次西藏。那已经是四十三年前的事情了,年轻的怪叔叔在布达拉宫串联游行的时候,认识藏族姑娘措姆。火热的年代,火热的青春,两个不同民族的年轻人怀着革命的热情如火如荼地相恋了。两人相约一起串联回内地。但几天以后他们在串联的人潮里走散了。怪叔叔在拉萨找了好多天,再也没有找到那个藏族姑娘。只好先随着串联的人潮回内地去了。他打算攒点钱回头再来拉萨打听措姆的下落。谁知岁月蹉跎,再来拉萨已经是四十三年后的今天。
怪叔叔后来在杭州某工厂上班,到了年纪也就结婚成家,和大部分人一样,平淡生活。但是心底始终不能忘记年轻时候的爱人,想再见一面。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这种渴望就越来越强烈。
怪叔叔忧伤地说:“年轻格辰光嘛,木有时间亚木有洋钿,退休了以后嘛,时间倒是木佬佬,洋钿么亚攒下了几个,但是身体不行了。一辈子晃眼就这么过去了,我亚已经老了。”怪叔叔坐火车到了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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