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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让我在这个冬天爱上北京-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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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言一一记下,答应会如约前往。
彭兴家就在后海附近的一个四合院里,站在院子门口,葛言却突然没有了进去的勇气。他还记得大学时,跟一群人到后海泛舟,当时看着周围风景如画,她感叹:“如果住在附近,天天能到湖边散步,该是多么闲适、快哉?”当时,舍友林小年异想天开的说:“那毕业了,你就在附近买个房子住下来呗。”
关澜却嘲讽林小年:“你知道附近买房子要多少钱一平米吗?就是把葛言卖了也买不起。”
那时候的彭兴,还是年少轻狂的大男生,一拍胸脯说:“等有了钱,我给你买。”当时,她心中的感动就如这后海的水一样清澈、广阔、深沉。
很多年过去了,她对后海的向往早已随着长大的伤一起结疤,不再轻易示于人前,可是,那些青葱岁月里的豪言壮语却从不曾被忘掉,总深埋于内心最深处,当作午夜梦回时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和念想。
“葛言,你来啦?”不知道何时,彭兴早已站在门口,隔着镂空的铁艺门对她微笑,那让人难以琢磨的笑容里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讨好的乞求。
葛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笑容,只能瞄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七点二十五分,她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五分钟,这是她的习惯,她不愿意让别人等。
彭兴早已将门打开,想请她进去。
她却怯步不前,“在这里做采访,会不会打扰到你家人?”她问的小心翼翼。
“不会。”他拉着她的胳膊,径直往院子里走。
她可能被扯疼了,不动声色的甩开。于是,两个人都尴尬的沉默。
院子中央有石榴树,在惨白的灯光下开着鲜红凄艳的花,葛言驻足,一次次观望,她总要说点什么缓解气氛,就叹:“这花开的很好。”
彭兴点点头,“伺候了一个春天,总要给点回报的。”
随即,葛言又不知所云。
穿过庭院,正对着的是客厅,装修很古朴。
厅里茶几上温着茶,音响里放着怀旧的老歌,早已经唱到尾声,他随手关掉,重新换了碟片。
葛言很谨慎的在沙发一角坐下来,问:“采访可以开始了吗?”
彭兴默然给她倒了杯茶,“尝尝吧,朋友送的大红袍,平日里我都没舍得喝。”
葛言当然知道大红袍何等珍贵,可是她并不想就这么陪她品茶闲聊,于是推脱:“嗯,谢谢,我不渴。”本以为这样,彭兴便不会再环顾左右而言它,可是,她低估了他的耐性。
“那你饿不饿,晚上有没有吃过饭?正好厨师还在,可以尝尝他做的焦溜丸子,……”
“焦溜丸子?”葛言自嘲的笑起来:“我想象不出来彭总怎么会喜欢吃这个。”
大学的时候,食堂里最受欢迎的菜就是焦溜丸子,一群人里,属葛言最爱吃,这样的食物太普通,又没有新意,出身富裕的彭兴却不太喜欢,每次一起吃饭,他都不建议葛言买这个菜,害得葛言总抱怨。那时候,宿舍里开卧谈会,林小年说她的梦想是找个会做饭的老公,于是,葛言也跟着说,她的梦想是雇个厨师,专门给自己做焦溜丸子,可是后来,她的工资水平,只有雇自己当大厨的份儿。
彭兴无奈的摇头,“我只是想试着尝试一下不同的口味!”
葛言面色沉下来,苍白的脸上涌起无限伤感:“可是,有些东西,不是能随便尝试的。”
彭兴捧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我知道,所以才后悔!……”
采访进行的并不太顺利,对于每个问题,彭兴都不太配合,直至晚上十点半,葛言还没有进行完采访,她硬着头皮问了最后一个私人问题,不等他回答,已经算是结束。
道别的时候,她说:“通稿出来,我会尽快拿给您的助理看。”
开始,彭兴并没因此说什么,直到把她送出家门,才叹息了一声:“葛言,我不是有害细菌,你用不着将我隔离的这么远。”
葛言悻然而笑,睁大眼睛说瞎话:“我,我哪儿有隔离你?”
夜色在黑暗中张狂,院子里的灯火根本照不到街道尽头,远处是一片茫茫的夜幕,没有方向,没有光明。
这一刻,葛言的心是静寂且麻木的。
彭兴在她身后,突然伸开双臂,从腰部抱紧她,久久难以放手。他将头贴在她柔软的脊背上,摩擦她消瘦的肩头,喃喃低语:“葛言……葛言……”
第 2 节
她使劲挣脱,转过身面对他,轻轻阖起眼眸,再睁开时已经从容了很多:“彭师兄,你愉悦了。”她甩开他的手,“我该走了,晚安!”她没有一丝留恋,迈开大步,将自己融入夜色里。
身后,彭兴失魂落魄的声音喊:“我送你!”回答他的只有晚风无声的呜咽。
尽管采访进行的不顺,但葛言还是整理了长篇稿件,她拿给主编审阅的时候,主编差点乐疯了:“葛言,真是多亏了你。”她亦情绪激动,默默开心了很久。
本以为那次采访后,她与彭兴就再不会有交集。毕竟,她早做好了打算,此生,要与他断个干净。可是,偏偏那个婚礼又让他们重逢。
林小年与于有余的婚礼,一干同学齐集于一堂。
葛言在人群中一眼就望到了彭兴,因为他太显眼,一身宝蓝色西服,把整个人衬托得更高挑俊雅。
她假装转身,错开他的视线。
身后,好友沈三月却忍不住赞叹:“看看,那帅哥是谁?……彭兴,彭师兄。”他久不露面,突然出现,当然在同学、朋友们当中引起注目。
有些旧友见到如今身价不菲的彭公子,纷纷围上来寒暄,他一时脱不开身,只能频频看向葛言,而她却对他的注视视而不见。
后来,终于能够走开的时候,又被沈三月拉住“公审”:“彭帅哥,是不是还对我们葛言不死心?”
她这么说,彭兴也不否认,只是笑。
后来,三月透露了一个据说是小道消息的秘密:“葛言的男朋友是某大学的年轻副教授,长相不差,还请我吃过饭。”
这下,彭兴笑不出来了。
婚礼结束后,大家有个临时小聚,阮晴空非拉着葛言叙旧。大家随意坐在一起,聊起大学时候许多趣事,引得人非常缅怀。阮晴空也是无心,她本就对他们的事儿知之甚少,更不清楚彭兴跟葛言之间的种种纠葛。后来,她不自觉提到关澜:“我在芝加哥看到她,之前你们一个宿舍的,叫什么来着?”大家都不愿再提起的一个人,自是百般回避,可是,阮晴空不知道啊,她追着彭兴问:“毕业之前,你那个秘密女朋友……叫什么呀?什么澜?”
在场的人无不哗然,薛冰再想堵住老婆的嘴,已经来不及,他装作无辜的托着腮帮子观察每个人的表情。
葛言倒是坦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彭兴已经微愠,握紧的拳头上爆满青筋,沈三月更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
只有林小年夫妇,了然的对视一眼,然后赶紧打岔:“晴空,喝茶,葛言,你也喝……”
看到一句话临时引起的混乱和大家纷纷猜测的眼神,葛言再也坐不住了,跟林小年说了几句体已话,就要告辞。
这次,彭兴立即追出来,在她身后喊:“葛言,我送你。”
“不用。”她加快步伐,想赶紧逃离。
“我送你。”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用就用!”这次,他的口气不容置疑。
她不喜欢勉强人,他非要送,她就随他。只是,她要跟他说清楚:“彭总,你没必要这样刻意关照我,我不会感激。”
她叫他彭总的时候,已经无形中拉远了跟他的距离。
他有些痛心,她是故意这么疏远他:“别这么叫我,即使往日的情分没了,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名字吧?”
“我们之间,何必要这些客套的虚伪?”葛言向来说话直接,不喜欢绕圈子。
“……你能说两个互相分享过亲密初吻的人不熟?你能说两个在寒冬深夜相拥而眠过的人不熟?你能说两个在大学自习室一起坐了一年半的人不熟?……”他的音调渐渐低下去,说到最后,已经无声,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不可自拔。
她已经回过神,狠了狠心,硬是表现的没有动容,“是的,……不熟!”她不想再跟他牵扯,也无力再牵扯,怕自己伤的更深,无可救药。
还记得那年他们热恋,那时候,她觉得一切都美好。那时候的葛言,天真的对未来有诸多期待,她甚至想一毕业就结婚,成为一位年轻的小妻子,给他洗衣做饭,享受人生中最平庸的幸福。
可是,突然间,一切全都不复存在。没有原因,毫无征兆。
他突然提出分手,在她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他已经扬长而去。她以为,那是一个玩笑,他在逗她玩儿。她找到他,跟他说:“别开玩笑,我可从来没想过分手。”
他说,他并非开玩笑,他就是要分手。
这样突然的打击让她连伤心都措手不及。
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她也挣扎着问过他理由,他不但支吾着含糊其词,还逃避着不敢面对。
为此,她自暴自弃,看着自己的血流了一地,最后还是林小年最先发现,用枕巾堵住了她的伤口。那时,她终日以泪洗面,借酒消愁,整日宿醉不醒。即使这样,都没有得到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后来,她终于死心,终于知道,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有结果,不是所有的分手都会有原因。她明白了为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哭,不值。
她振作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毕业了,从此,他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她故意去忽略关于他的一切消息。她就当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这样的自欺,支撑她度过了那段最黑暗的岁月。
时光,能让人学会遗忘,却不能完全平复那些爱过的伤,所以,她仍心有余悸,一句我们不熟,彻底划清了他们之间的界线。
“好,不熟!”他慢慢靠近她,他已经不敢再追问,怕她承受不住那些记忆的碎片拼接起来的噩梦般的剪影。
不经意间,彭兴已经将车开进了Z大校园,一公寓楼前的银杏树依旧挺拔,遮起大片阴凉。葛言将手扶在车子的安全把手上,幽幽的说:“我们似乎走错了方向。”
彭兴将车停下,在树阴里站立,他背过身对着葛言,用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叙述:“我时常会做同一个梦,梦见和你在这片树阴下拥抱,可是,每每醒来……”
“够了!”葛言打断他:“很抱歉,我下午有个重要的采访,必须回单位。”她转头就走,背影那么匆忙。
“葛言……”他知道,即使声音再洪亮,也无法唤回她的心意。
那个固执的女子,他明白他如何负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求得她的原谅。
那个他唯一真心爱过的女子,他已经无法让她回头。
葛言向来不喜欢不期而遇。
那天在影院门口,她挽着卓烨刚要进去,却看见了彭兴。她根本没想跟他打招呼,可是,彭公子却主动上前,跟她们打招呼。他礼貌周到,让人无法拒绝。
他不但跟他们一起进了影院,还跟卓烨聊的不亦乐乎。
电影开始的时候,彭兴将他们的座位一起换到VIP包厢,葛言反对,卓烨却很高兴,一个劲儿劝她不能拂了彭总的美意。本来是两个人的约会,到头来却成了三人行。
葛言很窝火,后来,电影看到一半,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异常的氛围,只能中途落跑。后来,卓烨还怪她:“你居然认识彭兴这样的人物?干吗不早说,这样的人就应该多拉拉关系,看你,看个电影都坐不住?”
葛言一气,差点当众打他耳光:“你有点出息好吗?即使没出息,也请你有点骨气!”
卓烨被她说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难免翻脸:“骨气能帮我拉到项目吗?骨气能让我买房买车吗?光有骨气你就能对我满意吗?”
葛言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别人介绍的高级知识分子男友,或许,这次,是她又看错了人?
后来,与男友分手,葛言已经毫无感觉,这样的人,始终不是她所找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葛言尽量减少外出机会,大部分时间她不是在单位工作就是呆在家里,所以,几乎没再遇见过彭兴。
杂志社年庆的时候,答谢受过他们专访的名人。若在往年,这只是可有可无的例行公事,金融界、地产界、IT界的精英大亨们哪个有时间来这种地方浪费他们宝贵的、以秒计的时间金钱?所以往往精心筹备的答谢会最后就成了杂志社同仁们的聚餐。
可是,今年,情形大不相同。
因为彭兴的出现,引来了不少各领域的精英,大家在答谢会上一出现,连杂志社老总都跌破了眼镜:“前所未有啊!”
彭兴做为年轻一辈的新人,迅速崛起,当然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有不少其他媒体的朋友也跟过来采访。镁光灯下,他侃侃而谈,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知识渊博,思维敏捷,分析精准,眼光独到。当然大家最感兴趣的还是彭公子的个人问题,尽管记者问了很多遍,他都应付的滴水不漏。
记者没办法,只能向这家杂志社资深记者求援:“葛言,能不能过来帮个忙?”
葛言只当没听见同行的话,继续在人群里穿梭。
其实,彭兴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在礼堂里回转,他知道她捧着酒杯到处给人敬酒,他甚至默数着她到底喝了多少杯,他心里着急,替她难过,他知道她肯定没想清醒着走出这家餐厅的礼堂。
彭兴匆匆跟旁人道了声“失陪”,赶紧绕到她身旁。
“彭兴,不,彭总,来,我敬您一杯,谢谢您接受我们杂志的专访。”葛言根本不敢抬头看他,所以,没注意到他眼中的焦急和担忧。
第 3 节
她一仰头,喝掉了一整杯的红酒,然后,下意识的擦擦嘴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如朦胧的夜色里惨淡灯光下那开得凄艳的石榴花。
“葛言!”在这样的场合下,他本不便与她过份亲近,否则,明天一准成为媒体的话柄,可是,看她残忍虐待自己的样子,他已经不能顾及那么多:“葛言,你跟我来。”他拥着半醉的她走出餐厅。
吹到冷风,葛言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大半,堵在心中的委屈,如爆发的山洪,排山倒海袭来。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退开身边的彭兴,失声痛哭起来。
哭到将要窒息的时候,他将她扶紧,纳入自己的胸前,他轻声说:“一直以来,我都不敢恣意出现在你面前,就是怕你这样伤心!”
她终于回过神,恢复了一直以来的理性,匆忙远离了他的怀抱,“对不起,弄湿了你的衣服。”她低头,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摸索纸巾,她不能把泪挂在脸上。
彭兴早准备好的递到她手里,“葛言,你怎样才能原谅我?”
她的手仿佛被烫到了,赶紧缩回来,洁白的纸巾片片铺开,掉了一地。
她茫然的看着他,如同打量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我原谅?”
“你明知道当年……”
他打断他的话:“当年?早八辈子的事儿了,何必再提?”
彭兴惶恐的神色一片死灰,“葛言……”他踉踉跄跄的追寻她前行,“葛言,我从小到大,都没求过任何人什么事儿,……也从来不会求人。这次,算我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葛言,我只再需要一次机会,哪怕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葛言,言……”他已经单膝跪地,在她身后不停的喊。
而她,早已经走的远远的,仿佛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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