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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让我在这个冬天爱上北京-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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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自觉的往小师弟身边靠了靠,用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说:“我们走吧,莫扰了别人。”
 小师弟刹那笑起来,拉着她的手,点头:“我在图书馆阅览室占了位置。”
  “林小年你今天要是敢走?……”于公子已经被气急,眼里好像喷着火,连声音都灼的人喘不过气来。
  她怕自己贪恋他霸道的关心,狂妄的温柔,所以更不敢停留,拉住小师弟就跑。
 “你还跑?”于有余怒极,一把拎住她的衣领,用了些力道,把她半抗在肩上,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微翘的臀部。
 林小年羞不过,狠狠的在他肩膀咬了一口,她听到他的咒骂声,然后觉得胃里一阵抽缩,酸涩的味道瞬间充斥唇齿,眼里不自觉的闪起了泪花。不是因为委屈,不是因为气愤,也不是因为难过,她只是想哭,因为此时此刻,心,早已经柔软成一片汪洋。
本来强势的于有余有些乱了阵脚,“林小年,你别哭。”
 她悄悄抹掉眼角的潮湿,傲然冲他扬起头,“我为什么要哭?”就因为她名义上的男朋友跟别的女生约会?就因为他那力道不大的一巴掌?就因为之前他不理她,而现在又让她觉得他还有几分重视她?
  都不是她想要的啊!可是,为什么心里的某个角落却那么在乎?
 “我们走吧!”她仍拉着小师弟的衣角,默默的挪动步子。
  这次,于有余没有再阻拦她,只是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走远。
  旁边的女子似乎看糊涂了,问:“她就是林小年?”
 于有余思索了一下,讪讪的点头,“靠,这种一头热的追求真他妈烦人。”
  女子默然,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平静,“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林小年并没跟小师弟一起去图书馆,而是独自回了自习室,她百无聊赖的默写六级单词。后来,葛言找她借参考书,还附带问了句:“最近怎么没看见你家于公子来上自习?”
  林小年心神不宁的划着那些散乱的符号,低声说了句,忙!
  于公子的确挺忙,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一次。
 林小年想,人家终究找到自己的正事儿了,不屑于在陪她一起混日子。况且,凭什么要陪她混呢?
 可是,她没发现,他的身影经常有意无意出现在她身后,远远的望着,若有所思。
  天气渐渐转暖,可林小年却觉得冷,好几天都手脚冰凉,最后终于感冒了。她想倒杯热水服药,可是,暖瓶里都是空的。她开始想念于有余当她临时男友的时侯,总替她把开水打好,尽管,他自己的开水都是同宿舍的人代劳。
 有时仔细回想,于公子待她真是不错,难免有些怀念有他在旁边的时刻。
  晚上,三月回了宿舍,看着她发烧的厉害,赶紧押送她去医院。打了退烧针,又抓了些药,才折腾回宿舍,她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一早起来,葛言跟沈三月都诡异的笑她:“想于公子就直接去找他呗,梦里叫人家名字,林小年你至于吗?”
  她有什么理由找他呢?林小年头昏脑胀的捂住被子,又继续睡着。
  那年春天,全国遭受一场巨大瘟疫——非典,全民骇然。很多人一听“发烧”二字,都提高了警惕。 
  林小年的感冒发烧迟迟不好,而且咳嗽也越来越厉害,学校只能将她隔离观察。
  所谓的隔离观察就是将她自己锁在学校宾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只许在房间里看电视,吃饭,最大的自由是每天下午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在楼道里散步。
  电视里每天都在报导北京有多少人感染了非典,又有多少人死亡,总之,气氛一派浓重。
 学校的广播台一遍又一遍的播放非典的症状及反应,跟林小年的情形一丝不差。她明白这种病毒一感染上就无法治愈,她开始恐惧,自己会不会就此一命呜呼?
  尽管三月和葛言时不时打电话安慰她,但她的情绪却一天比一天差。她甚至开始写遗书,给父母的,给乔怀宁的,给于有余的……她死了,他们会读到她此时此刻的想法吧?父母是她心中支柱,她所有的力量皆来自他们,她说她来生还愿意做他们的孩子,因为幸福,因为快乐!
  她死了,乔怀宁会伤心吗?她一直想当面问他的,可是,现在她却不想知道答案了,因为没有勇气,所以懦弱。
 至于于有余,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最重要的一句是:我会想念你!
  林小年浑浑噩噩的在宾馆住了几天,每天除了看电视,就是胡思乱想。因为住进宾馆的时侯没带充电器,手机没电了,所以跟别人的联系也减少。她每天唯一能见到的人就是校医院的医生来给她量体温,打针。
  老林夫妇不知道她发烧被隔离的事儿,前几日,她趁着手机有电的时侯给他们打过电话,报了平安,当时,她还提醒他们注意安全,少去人多的地方。后来,她跟老妈说:“暑假回家,你要给我做次饭吃啊,老吃老林做的了,你也好意思,还是人家妈呢!”
  “你这傻孩子,怎么整天老想着吃饭?”林妈妈似乎觉着女儿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可能孩子长大了吧,懂得逗父母开心了,可是,这是什么烂笑话?她跟老林同志抱怨:“我们白把她生得那么聪明漂亮了,一点都不灵光!”
 老林同志却不同意:“女儿比我们俩强!”
 林小年被隔离了,苏北海过来看她,买了大包零食:“留着打发时间吧!” 
  “三月跟葛言买得够我吃一个月了!”她闷闷的说,看来,大家都觉得她会在这里常住。
  “那你想要什么?我再去买。”苏北海性情好,说话总是很温和。
  林小年虚脱的笑起来,“哪天你有时间,陪三月一起来看我就行了。”
  说起三月,苏北海还是会略显尴尬,尽管他从没真心喜欢过她,但她着实做过他女朋友。
 “三月是个不错的女孩儿,我打保票!”林小年根本忘了自己在发烧,兴致一起,居然想做媒婆。
 “年年,我的心思你全知道,只是在装糊涂而已!”苏北海讲话很少这样见血封喉。
  林小年觉得眼前一阵金星,还不忘夸三月的好:“小三心眼直,人也善良……”
  “回去休息吧,我再来看你。”隔着宾馆的铁栅栏,苏北海的身影显得那么飘忽。
  非典,北京是重灾区。那段时间,于有余因为护送五嫂回香港,根本不在这个城市。他在电视看到这么重大的新闻时,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林小年,想问她是不是还好?可是,打了很多遍,手机都关机。他有些不好的预感,又打到林小年宿舍。
 关澜接的电话,唯恐天下不乱,绘声绘色的跟于公子描述林小年如何感冒发烧,咳嗽,如何被隔离……
  于有余听着听着,心里突然一凉,也顾不得跟五嫂道别,直接买了回北京的机票。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林小年你要出了事儿我跟你没完!;
第 10 节
  于有余根本想象不出来,他刚走了十几天,回来时为什么一切都天翻地覆?
  学校已经封校,任何学生、老师不许自由出入。尽管他跟团委老师走了后门,可是保卫处老师仍拦着他,让他先登记,然后量体温,才给予放行。
  因为手机没电,宾馆里的话机又报修,暂时不能用,有什么事儿,都是葛言跟三月在宾馆楼下喊话,所以,近些时日,林小年的耳朵格外灵敏。可是即使这样,她仍怀疑楼下喊“年年”的声音只是一种臆测。她无力的靠在床头,嘲笑自己最近可能真的要挺不住了,要不,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幻觉?
 “年年!小年,林小年!小年,年年!”换着花样的喊。
  她终于受不起这样的猜度,打开宾馆的窗户往外望去,楼下站的赫然是于有余。
  于有余满头大汗,声嘶力竭的喊了半天,很多人已经开了窗户探出头来,而且楼下还有不少人围观,有人认出是于公子,小声议论:“听说于师兄女朋友被隔离了。”
  他置若罔闻,只认真的在每扇窗子前寻找林小年的面容。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狂喜,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
  他喊:“下来,我们说说话!”
  林小年却摇头。此时,她心里早已溢满感动,静静的想:见到他真好!他那么叉着腰站在楼下,叫人感觉到真实和鲜活,突然间对生命充满了希望。
  他第二次说:“下来!”语气已经强硬,不容置疑。
  她恍然回过神,甩着头,撇撇嘴说:“不!”她也要跟他矜持一下,谁让他之前对她态度恶劣呢?莫名其妙的挂断她电话,还枉顾她的感受,跟美女约会,害她心里酸酸的。
  “下来!我要见你!”他的耐性不足了。
  “还不到放风时间!”她对着楼下喊。可能用力太大,本来圆润的声音如敲破了鼓一样闷沉,引得喉咙和肺部一阵痒,于是,又开始咳嗽。
  “你不下来,我就沿着这个窗户爬上去!”他在威胁她,她以为他只是说说,也没当真。可是,下一秒,他居然甩掉外套,真的爬上窗户了。
 她的房间在三层,离地不算高,他动作也迅速,三下两下就爬上来,隔着宾馆的纱窗看着她,眼睛熠熠生辉。
  楼下围观的人已经开始尖叫、喝彩。
 林小年怕他危险,打开纱窗看着他,提心吊胆的说,“你别过来,会被传染上非典的!”
  可于有余才不管那一套,一个纵身,已经抓住窗沿,站在空调机上拉住她的手。
  已经有半月没见了,她消瘦了不少,脸上是一种让人心疼的苍白,“居然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他责怪她。
  林小年本想和他保持些距离,无奈,他的手如钢钳,捏得她无法动弹。她喊:“别动,太危险了。”
  可他却毫不在意,拉近她的身体,深情脉脉的说:“我终于知道想念多让人煎熬了。”
  她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却能看清楚他眼里的矢志不渝,于是,她微微的笑起来,露出一对可爱的酒窝。
 隔着窗户,他居然能吻到她。开始,只是轻轻一触,后来,觉得这样远远不够。于是,他跳进窗子,将她压在自己胸前,辗转反复。
外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尖叫声和惊叹声此起彼伏,于有余顺手将百叶窗放下来,那架势是摆明了拒绝参观。
  所有的声音都渐渐遥远,林小年只是由着他恣意妄为,说不清心中是喜悦还是难过。过了许久,终于有滚烫的液体滴落下来。于公子捧着她的头,一滴一滴将那些液体吸净,他说:“做我女朋友吧!”
  她摇头:“你不是有了新的女朋友,不光漂亮,还有气质。”
  “那是我五嫂!”他边吻她边解释,然后,又说:“做我女朋友吧!”
  她脸红着,仿佛有火在烧。
  “这次是真的,不许反悔!”他用大拇指对准她的,盖章!
 她缩在他怀里偷笑。
  在他怀里许久,她才想起什么,赶紧推开他,力道之大,让他一趔斜,差点倒在地上。
 “又怎么了?”于公子开始怀疑自己的好运,“要变卦已经来不及了。”
  “我在发烧,不要传染了你。”林小年脸上浮现出一片不正常的粉红。
  他再次将她拥住,狠狠的,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不怕,我会陪着你。”
 谁都知道非典是会传染的,而且一旦被传染就会有生命危险。
  团委老师生气的看着于有余,“你这么做,不是让我为难吗?想方设法让你返校了,就不能消停点,你明知道宾馆那个楼里是隔离的学生,偏到那儿爬窗户?林小年是重点监护对象,你还跟她接触?想不隔离你都不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校长和教导主任怎么跟你父母交待?”
于有余却不当回事儿,“您就把我隔离就好了!”
  对于隔壁的新邻居,林小年感到十分抱歉,她说:“看吧,还连累了你!”
 他却只顾追问她:“如果我死了,你会觉得遗憾吗?”
  提到死,她心生恐惧,眼圈红红的,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只想你好好活着!当一个骄纵、狂妄、无法无天的于公子,开心的笑,痛快的哭……你还要去读斯坦福大学呢!”
  “那你呢?”他问。
 明知道希望渺茫,明知道不可能,明知道那只是欺骗,可是,她宁愿真心面对自己一次,抛弃所有顾虑,抛弃所有矜持,“我会陪着你!”
 就像,现在,他冒着生命危险来陪着她一样。
  死亡数字每天都在增加,新的恐惧更进一步袭来。
  也许被隔离的时间久了,林小年的心里反而平静。
 白天睡多了觉,晚上会睡不着,她隔着墙壁问于有余:“你害怕吗?”
  她以为他听不到,可是,没过一会儿,他就披着外套过来敲门,“起来说说话,反正睡不着。” 
  于是,他拥着她陷在床上,给她讲那些有趣的故事。
 她半夜常常低烧,于是窝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寻找他皮肤上传递过来的清凉。
  他说:“别乱动,要不我客气了!”
  她懒得拒绝他,根本不说话。于是,他像饥饿的狮子吞噬猎物那样撕咬她的唇,她的颈。
  后来,她气喘吁吁了,他硬生生停下。
 她说:“我不会怪你!”
  他帮她掩好衣服,满脸□却刻意压制着,说:“我以后娶你当老婆!不急这一时。”
  她窝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渐渐睡去。
第 11 节
 隔离了一个星期,于有余根本没有任何不适症状,终于被请出学校宾馆。
  而林小年烧烧停停,折腾了大半个月,也不见好转,当然也没恶化,只是咳的更严重了些。
  于公子还是害怕了,偷偷找了负责给他家老爷子看病的老中医,请到学校,给林小年把脉,老中医见多识广,一下就断定是湿寒引起的发烧,给开了两副中药。
  药是请别人去同仁堂抓来的,煎好的小包,如袋装牛奶一般,每次喝之前需要热一下。
  宿舍里的电线都改造了,烧不得电热杯,于是,他便找周晓蔚把药拿到学生会办公室去热。
  周晓蔚体谅他是男生,不会做这么精细的活儿,本想代劳,可是于公子却不许,“谢谢小师妹,我自己来吧!”他客客气气的跟周晓蔚说话,礼貌而生疏,完全不像对待林小年那般随意。周晓蔚心里有淡淡的失落。
  “中药诶,好苦!”林小年怪叫,“我不喝。”
 “再任性我可灌你了。”他威胁。
  “我快好了,真的,早上一点没发烧!”她掠起刘海,给他摸额头。
于有余把药灌进自己嘴里,然后猛对上她的唇,从舌尖一点一点度给她:“吃完就好了,乖。”他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林小年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灌法,害羞的别开头,直说:“我自己喝吧!”
  苏北海本来看看林小年,可是却看到这样一幕,又赶紧退开。正遇到对面来的葛言跟沈三月。
 两个人均是一怔。葛言反应够快,直指着宾馆下的栏杆说:“看,于公子也过来看林小年!”
 看到另外三个人,于有余也不避讳,仍拉着林小年的手。
 沈三月逗林小年:“这下知足了吧,活生生一个于公子就在眼前,再也不用睡觉都叫人家的名字了?”
  她近来总害羞,嘀咕着:“我哪有?”
  葛言毫无气质的大笑:“我们都听见啦!”
  于公子喜孜孜的看着葛言他们:“中午我请大家去教师餐厅吃小炒吧!”
 苏北海笑得很牵强,“我得找班主任做毕业设计,改天!”
  葛言和沈三月倒是求之不得,跟林小年挤着眼睛说:“没事儿,我们会记得给你打包!” 
  “都是酒肉朋友!”林小年气呼呼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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