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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 - 夏茗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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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秋愣了两秒,砸过去一个抱枕:“你要死了!你还想复合?”
  赫连拽过枕头捂着脸:“我没想复合!我就是随便问问!网上有人说能原谅三次呢!”
  “一次也别想!而且我本来就是女的!”
  夏秋这个人,确实经常会让人忘了她是女的。而对一个男性来说,事业确实比爱情更重要,失业了绝对比失恋打击更大。
  赫连躲在枕头后面,不由得忘了自己的事,替她担忧起来。
  怎么会失业呢?
  王旗前段时间还在羡慕夏秋,说她肯定能是闺蜜几个中最早靠自己买房的,“评上国家级大师就一劳永逸了”,谁知道没过几个月,这话就成了讽刺。谁也没进保险箱,世界上哪里存在一句“幸福地生活到永远”就能概括一生的好事?
  这么想想,也就不觉得自己多悲惨了。至少自己失了恋还能再找新男人,夏秋可无法失了业换个单位继续风光。
  '三'
  无论赫连还是夏秋,有时都还是涉世未深太天真,总是对糟糕的发展预估不足。得知林浩追陈萱就已经觉得天塌了,哪想到后面还有上门捉奸的戏码?行业不景气就以为自己已陷入悲惨世界,如果知道接踵而来的后续发展,真能疯癫得笑起来呢。
  周六时赫连终于恢复元气,受同事邀请去参加主题派对。夏秋男友及时出现填补空缺,拖她一起去外地厂里实地考察红木家具。
  “红木家具不是老年人喜欢的吗?”夏秋对坐长途车表示了些微不满。
  “你以为我父母不喜欢,我们结得成婚?”男友不屑地给她开了车门。夏秋有点愣住,他的语气不像玩笑。
  这天是有点阴沉的,一点阳光也没有。车开过跨海大桥,长江口风浪起伏,车载GPS出现了异景。
  大概是上次更新的时候,这座桥还没建好,地图上显示这一片还是海。
  代表自己方位的红色小箭头无依无靠地飘在海上。
  人像在海面浮游。
  夏秋依然在后排,因为晕车躺倒了。迷迷糊糊快睡着时男友的手机突然进了电话。因为设置了蓝牙连接,来电在车里直接开了功放。是未来婆婆打进来的。
  “你在哪儿啊?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怎么又没了人影?”
  “去看家具的路上。”
  “哦。也算做了点正事。不过人家小余周末才有空,你又把人家晾着。你就不会带着她一起去啊?”
  “不方便。我在开车,有话回家再说。”
  自己儿子一丁点的慌张敷衍都被亲妈听出了蛛丝马迹:“你和那夏秋不会还没分吧?”
  夏秋听见自己被点了名,心虚似的把眼睛闭得更紧了。她敢肯定男友此刻从后视镜里偷瞄了自己。
  隔了两秒,男友说:“你让我怎么跟她分?跟她说‘我妈帮我找了更好的结婚对象,所以我不能跟你结婚了’吗?这像人话吗?”
  “你就不能给她摆摆事实,让她知难而退吗?”他妈妈的语气听起来有点焦躁了,“不用你说,你所有朋友也会告诉她,她和小余差了十万八千里。小余家里开厂有实业家底厚,人家自己又是公安系统的铁饭碗,这社会地位她怎么比?就她自己捏捏泥巴做那两个破瓶子能赚几个钱?二十年买不起内环一套房。这不,果然失业喝西北风了吧。她父母养老能不能靠自己还成问题。你娶她?你就去养她全家吧。养个儿子到三十岁结果成了人家的儿子,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哎呀行了行了。天天说这些烦不烦?我又不是小学生。道理我不是不懂,可是分手也需要过程,没法像切萝卜那样啊。”
  “俗话说得好,就得快刀斩乱麻。你和她就是乱麻,没好结果的。嫌我唠叨烦,你就早点自己处理好。晚上回家来吃饭,我把小余约到家里了。”
  “知道了。”
  听不出什么情感倾向,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夏秋自始至终没睁眼,好像躺在海里,是云海。身体底下垫着起伏的棉花糖,找不到支撑着力点,不断下陷。
  陷下去的同时,身边的云翻滚着卷来,将自己覆盖,却不能提供温暖。
  一种置人于死地的窒息感,夹带着一种虚假的甜腻。
  '四'
  “夏秋你别老是晃好吗?晃得我头晕。”
  “不是我晃,是你自己在晃好吗?你香槟喝一杯都能醉啊?”夏秋把李禾多扶到沙发边推她坐下。
  禾多眨了眨眼睛:“果然不晃了。”
  夏秋真气不打一处来。心情不好,约好姐妹一起到家喝酒聊天,话还没进入正题,不伤心的人反而比伤心的人醉得更快,简直没有人性。
  王旗和陈萱倒是没醉,只不过因为林浩、赫连气氛有点怪。两个人都是一边机械化地大口喝酒,一边盯着电视里的调解纠纷栏目。
  夏秋看了看她们,觉得还是李禾多比较有人性,又回到李禾多身边,没再说话,就抱着她腰靠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禾多感觉到胳膊湿了一片,终于稳重起来,回过头像母亲一样看着夏秋:“你别哭了,这家人就是畜生,犯不着跟他们较劲。人怎么能跟猪打架呢?你说是吧?”
  夏秋呜呜的哭得更起劲了:“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犯了什么错?”
  禾多摸摸她的额头:“富贵人家的陈萱和赫连也不幸福啊。没什么错,就是好人难遇。你还有尹铭翔呢,他还喜欢你。”
  夏秋完全忽略了尹铭翔这个话题,继续纠结自己的:“我跟你说,他肯定知道我没睡着,这电话就是打给我听的。真气人!他连渣男都不愿做,难听的话还让她妈来说。”
  “所以呢?现在不正是回头是岸的好机会吗?真嫁给他了,被他妈妈虐得灰头土脸,不是更惨?”
  夏秋不哭了,坐直了擦擦眼泪:“我想报复他。”
  “你又不是天蝎座,没这天赋。你还是报复社会吧。”
  夏秋想起了在场的天蝎座:“陈萱,你帮我想个主意报复他。”
  陈萱视线都没离开电视:“勾引他爸,逼他爸转移财产和她妈离婚,让他妈一分钱拿不到,生俩儿子,分掉他一大半遗产,培养自己儿子勾搭嫂子搞不伦恋让全家发疯再抛弃。”
  夏秋花了几十秒在脑子里理清思路,然后转过头眼泪汪汪地看向禾多:“还是你帮我想个主意报复社会吧。”
  “另外你记错了,我跟你一样是双子座。”陈萱并不觉得自己的主意不好,只是依旧沉迷于调解栏目:“哎,你们说,为什么原配总是打小三呢?怎么没有一个去打贱男的?”
  夏秋终于被转移了注意力:“因为原配对贱男有爱,对小三只有恨。再加上,女人打不过男人。”
  “那个……”王旗在沙发角落里咬着吸管幽幽地说,“赫连那天打了林浩,没打我。”
  过了半晌,夏秋打破了沉默:“我觉得你应该爬到赫连面前去道歉。”
  陈萱也看着她拼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王旗把求助的目光递向三观最靠得住的禾多。
  禾多回答她:“到时候我会拍照发微信朋友圈的。”
  这天夜里,王旗失眠的主题全和离家出走有关,高中时四次离家出走,三次跑去了夏秋家,一次跑去了李禾多家,四次中没有一次吃到了消夜,这不是损友是什么?自己真是脑子进了水,为什么会交上这么损的损友?身为高中生,家里连膨化食品都没有!这两个人的世界观绝对有黑洞啊!
  为什么要道歉?
  凭什么要道歉?
  根本什么都没做错!
  '五'
  朋友说的话,就算不服气心里叫嚣反驳着,也没法无视。
  夏秋对禾多说的那句“尹铭翔还喜欢你”当然更没法无视,可是丢了一个人立刻就转身捡起另一个,对另一个并不公平,看着像备胎的角色。
  夏秋不想去联系闺蜜们,这才刚分手,她们就光明正大地抬出了尹铭翔,五句里三句是关于他的打趣。对情侣的打趣总要两个都认识才别有风味,以前夏秋的男友她们不熟,地位太高也玩不到一起。现在终于有了机会,还是从小认识的尹铭翔最得她们心意,好坏都知根知底。
  可夏秋现在并不是能打趣的心情,她沉在前一段恋情里出不来,但也不愿倾诉。情绪瘫痪在那里,不能提起。
  几个闺蜜没有一个善于宽慰人。
  赫连、王旗安慰的方式就是把言语化成小刀戳来,戳得人痛到底大概就能麻木。彗星要来撞地球,夏秋也不会找她们求助,她们不仅无力阻拦而且还添点加速度,以为撞上不可避免,尽快穿过去就好了。穿过去之后呢?地心一个窟窿,她们居然也能觉得并无大碍。
  禾多的安慰方式更煎熬。她总是小心翼翼地问起对方有没有反悔之心,有没有想来复合。夏秋理解她是好心,为自己抱不平,认为对方不珍惜夏秋是有眼无珠,非得分手后痛哭流涕来求复合才正常。可偏偏现实是,对方像甩了包袱似的一身轻松,早逃到天涯海角独自快活去了,分手后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没有。禾多每问一次,夏秋就多受一次伤。
  她没有工作,也提不起兴趣躲在屋里画画。天气渐渐冷了,她反倒一门心思想往外跑,不晒着太阳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在阳光下有一种虚幻的繁华与热闹,能衬得心里不那么冷清。
  赫连三番五次打电话给她,她都在外面摄影。最后一次赫连半开玩笑地说:“老拍山啊树啊的有什么意思?你也拍拍美女。”
  “哪有美女让我拍?”
  “你给我拍套结婚照吧。”
  夏秋吓了一跳:“你和林浩和好了?”
  “当然没有。”
  “那么又找了新的?”这可比复合更劲爆。
  “也没有。怎么了?一个人不能拍吗?我一领证就买好了婚纱婚鞋,现在新郎没了,婚纱照也没拍上。以后要结婚也不知该怎么对下一任新郎解释这婚纱婚鞋,大概也不能用了。实在太亏了啊。收起来之前能拍拍照片留个纪念也好。”
  这想法太新奇了。这算是行为艺术吗?
  夏秋想着自己好歹是个搞艺术的,和她比也不够前卫。不过能出门散散心,和闺蜜疯一疯,总归比一个人孤魂野鬼般游荡要好。
  '六'
  赫连公司发了芭蕾舞剧的演出票,每人两张,本来和男友一起看最合情合理,现在身边空出一个位置,她最先想到的是陈萱。
  和陈萱那点芥蒂早化为乌有了,可陈萱一听芭蕾舞剧还是支支吾吾婉拒,追问才知道她还是每周末都要相亲,真没出息!
  相亲本来是她妈妈逼她去的,到如今她自己似乎也不怎么排斥了。
  就像已经被海浪打上岸的鱼,嘴还一张一合,但心已经死了,也懒得再蹦跳。
  赫连也想过邀禾多和王旗,但和两人毕竟都有点矛盾,吵过架,翻过脸,再并肩看芭蕾舞,有点别扭。
  在寻找同伴的过程中,赫连自己对芭蕾舞剧的兴趣也被消磨殆尽。这种活动过去对她唯一的意义是盛装打扮与男友共同出席,盛装打扮的重要性远超过芭蕾舞本身。实话实说,芭蕾舞她欣赏不了,坐着觉得无聊。
  其实在邀请陈萱之前,赫连最先想到的是,把这两张票给夏秋和尹铭翔。可是她又有点私心。现在夏秋和自己都处于失恋状态,好歹也算是同病相怜。夏秋如果真的很快和尹铭翔旧情复燃,那孤单的人就只剩自己一个了。
  '七'
  天气预报说冷空气来了,可到了既定的这天,虽然确实比往日冷,但连日的阴霾却一扫而光,天少见地放晴。
  树叶的青透着一种迟暮的暗沉,视界深处,原本是绿的区域与行人的黑色大衣连成一片。
  落在地上的黄叶变得生脆,踩过之处发出破碎的声响。
  夏秋靠着树根坐下,盯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看久了,眼睛酸,不由得闭上。红色的光覆在眼睑上晃动。
  看不见时才闻出四周有清新的气息,在这个枯朽的季节。
  是苔藓还是新生的芽?
  耳畔响起赫连的声音:“我好了。”
  夏秋睁开眼,穿白色婚纱的新娘逆光站在跟前,像幻境。
  化妆师朋友从旁边的帐篷里跟着钻出来,不太自信地问夏秋:“是不是还是给她全部盘上去?”
  “不用。”夏秋从相机取景框里看了看赫连,“这样刚刚好。”
  赫连的头发很长,发根微卷,从两侧取了一些编成细细的麻花辫高高地盘起来,其余的依然披散着。
  夏秋把手侧伸向最远轻声说:“身体侧过去,脸朝这边。”
  赫连看过去,镜头里出现她四分之三的侧脸。
  “头不要动,眼睛回来看镜头。”
  风与她的眼神保持相同的流向,形成随意的曲线,使她有一点少女模样。夏秋对着少女模样的新娘按下了快门。
  大学的时候,夏秋每次给尹铭翔当模特都让他束手无措。
  “哎,你别笑得这么僵。”男生再一次无奈地放下相机。
  “我就是正常笑啊。”夏秋觉得非常委屈。
  “你正常时不是这样笑的,这样看起来很僵硬很尴尬。不行,你的脸别对着镜头试试?”
  夏秋转过去背对镜头。
  “哎哎,没让你给我背影啊。你转过来,眼睛看着镜头时不要脸也对着镜头……这样也不对……你的表情别那么凶……”
  “是你叫我别笑的啊!”女生抗议。
  “不笑和凶中间没有过渡的吗?你刚才明显看见了杀父仇人啊!”
  “这样?”
  “不不,你的眼睛和脸不要同时对着镜头。”
  “这样?”
  “……你两只眼睛对起来了。”
  夏秋没辙地笑起来:“到底要怎样……”话未说完,剩下的词句就被对方的唇死死封住了。女生微怔,脑海空白了十几秒,十几秒后耳根才迟钝地红起来。
  “你笑起来最美了,随便笑就很美。”在之前的那个瞬间,尹铭翔不是没犹豫过,是迅速举起相机还是跨过去亲吻她?事实证明,他不是一个好摄影师。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在几年后依然具有让她晃神的魔力。
  女生低头看了眼刚拍的那张,不禁发出“啧”的一声。
  赫连有点紧张:“怎么啦?”
  夏秋抬起头抱歉地笑笑:“跑焦了。”
  闺蜜不满地嘟起嘴:“大姐!我很冷啊,不要浪费我表情嘛!”
  “不会了。”夏秋重新举起了相机。
  应该不会再想起才对,这种时候,应该沉浸在前一段恋情带来的伤害中,应该停下来休息。
  拍摄结束后,赫连以“冻僵了”为由赖在旁边逃避劳动,化妆师在拍摄开始后不久就先行离开了,只剩夏秋一个人在收拾她换衣服的帐篷。
  “夏秋,我这里有芭蕾舞票,没心情去,你去吧。”
  夏秋一边把帐篷折成8字形一边说:“我也没心情。”
  “不行。反正我只能给你芭蕾舞票来报答你帮我拍照。”
  “我真没心情去。”
  “我不管。你不要去就把票给别人,到时候你自己不要后悔就行了。”
  夏秋觉得只不过一张芭蕾舞票而已,哪有那么严重,没什么可后悔的啊。
  '八'
  李禾多收到夏秋转赠的芭蕾舞票后第二天,下班回到家,男友等在楼下。禾多差点就从车边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
  男友放下车窗叫住她。
  “欸,你今天怎么过来啦?”
  “有点事和你商量,快上来。”
  禾多坐进车里。
  男友拿出一个信封:“尹铭翔给我一张周末的芭蕾舞票。给我一张有什么用啊,我也不可能一个人去看。所以我想,要不我再去买一张同场的票,我们一起去看吧,到时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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