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的天使-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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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来。“我不准你这样污辱西子。”梓晔来到西子面前，狠狠地瞪了李雅一眼，转过身面对西子，“我很抱歉，因为我的一时冲动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真没想到在你学校门口竟然发生这样的事。”他的脸上写满了愧疚。

　　是他？

　　KUKI想到西子卧室里的相片。

　　梓晔，昨天西子就是和他见面才惹出这些麻烦的。

　　西子没说话。对于梓晔，愧疚的永远是她。无论他对她做任何事，她都不会怪他。这也是她一直忍让李雅的原因。

　　梓晔看着西子红肿的半边脸，猜到一定是李雅动的手，心里一阵阵的痛。可是现在的情形，不允许他表现出来。他知道他对西子的一点点关心都会再一次引爆李雅这颗炸弹。

　　“对不起，我们先走了。”说着梓晔拉着李雅就走。可李雅哪儿肯这样放过让西子丢尽脸的机会，甩开梓晔的手，“怎么，你怕我把你们的丑事都说出来吗？”

　　梓晔愣了一下，看着西子。西子平静地看着李雅，“我和梓晔没有任何丑事。”

　　“哼！”李雅轻蔑地瞥了西子一眼，“你以为自己是圣女啊？”

　　“李雅，我们的事，我们回酒店再说。”梓晔强压着怒火。

　　“不，我偏要在这儿说。我要让在场的人给我评评理。”李雅倔强地站在原地不肯走。

　　这下惹恼了梓晔，经常挂在他脸上的笑容转瞬消失，而邪恶窜上他的脸庞。他眯起眼睛，“李雅，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污辱西子，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他压低声音威胁着她。

　　“呵！”李雅苦笑，“玉西子，你听到了吗？这就是曾经对我百依百顺情意绵绵的梓晔。他竟然对我说出这样无情的话。”她的鼻子有些酸，“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你？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她的眼里是无尽的绝望，“让你周围所有的男人对你痴心不改，即使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西子低下头。

　　是啊，李雅说的很对。她没有一个异性朋友。那些和她做朋友的男生总会在相处一段时间后向她表白。而现在还是如此，尽管她把木然归为她的好朋友，可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眼前，这个弄得遍体鳞伤的梓晔，难道她希望他落一个像玉楠那样粉身碎骨的下场吗？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不是这些，”李雅的眼神在转瞬间由绝望变为憎恨。想到那件事，她气得不禁全身颤抖，“我无法容忍在我和梓晔缠绵忘情的时候，他竟然喊的是，你的名字！”

　　西子如雷打了一般“唰！”地看向梓晔。梓晔把头转向一边没有看她。

　　晔……

　　“玉西子，你让我怎么不恨你？”说着冲向西子。

　　梓晔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保护西子，跨前一步抓住李雅猛地向后一拉。可能是情急之下太用力了，他把她向后扔了出去。李雅重重地摔在地上。

　　就在李雅摔在地上的时候，西子仿佛听到李雅心碎的声音。

　　此时的梓晔对李雅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冷冷地看了她一下，“李雅，我不爱你，你是知道的，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我只爱西子一个人。”他将目光转到西子身上，“自从你离开之后，我以为对你的那份爱会变淡。我选择和李雅在一起。我刻意不去想你，想要忘记你。同时我又很努力地去对李雅好。曾经我相信李雅一定可以代替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可是对你的爱却随着时间一天天地加深。它充满了我整个心脏，渗入我的血液，进入我身体的每个细胞，已经不受我控制了。”

　　木欣望着梓晔。以前她就知道梓晔能言善辩，专用那些甜言蜜语俘虏女孩子们的心。现在亲耳听到，她完全被折服了。

　　而她身边的西子却并不这样的认为。她觉得梓晔说出的话，字字句句都发自他内心，到现在她才知道他对她用情如此之深。她的心在颤抖那份对梓晔已经冷却的感情，被这些话一点一滴地溶化了。

　　“对于李雅，我已经努力过了。我真的不爱她。我的心已经装不下她了。我很抱歉。我不能因为一时的错误，赌上我一辈子的幸福……”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梓晔脸上。梓晔完全愣了，看着站在面前愤怒的西子，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西子像一块磁铁般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周围安静极了，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大家屏气凝神等待西子下一步的行动。人群中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得笔直，那张精致的脸上眉头微皱。

　　“错误……人的一生中是会犯很多错误。犯了错，不仅仅是要知错能改，还要对这个错误负责。你们的第一次也许是错误，那之后呢？之后也是错误吗？”西子停下来等待梓晔的回答。可梓晔却无话可说。

　　“我们是中国人，不像西方人那么开放。一个女孩子的清白你应该知道有多么重要。”也许是想到自己吧，西子变得激动起来，“不管是什么理由，什么情况，你犯下错误，你就应该承担，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不远处，系着红丝带的手紧紧地攥起来。

　　“可我已经试过了，我做不到。”

　　“晔！你是有很多缺点让人很厌烦，但我觉得你是个男人，至少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男人。现在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把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完全毁了。

　　“西子……”

　　“不要说啦！如果你承认自己是男人，就承担起这个责任。否则，我会瞧不起你。你也不是我的朋友。”说完西子走进校园留下牙口无言的梓晔。

　　远处的炎冰看着梓晔，在他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转眼又看着即将要消失的西子。她刚才那段话说的很有道理。那不仅在说梓晔，也在说他。他和梓晔犯了同样的错误，甚至比梓晔还要严重。他强暴了她，同时也夺走了她的第一次。他是个男人。作为男人，他应该对此负起责任来。

两个人的独角戏
校园里偏僻的一角，木欣背对着水池坐在水池台上，而她身边的西子却面对水池爬在台上。一阵秋风吹过，干枯的树叶旋转着身体从树枝上落下。

　　木欣在耳边已经唠叨了近半个小时，可西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尽管西子没有一点反应，但木欣确信她在听。

　　“你不觉得那样对待梓晔有点过吗？”她停了一下。她知道西子不会回答的，但她还是继续往下说，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实话我原本并不喜欢他，但通过几次见面，看到他对你的深情，我不得不承认我被感动了。尽管有时我故意会认为他在耍手段，但我还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对你的爱。”木欣仰望着天空还有些心里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我好羡慕你，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刻骨铭心地爱着你，如果换成是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他去做。”

　　西子慢慢抬起眼，看着稍远的地方。

　　是啊，就算她是块石头，现在也应该感受到梓晔的心了，更何况他们曾经相恋过？

　　“梓晔说的也很有道理……”

　　西子瞥了她一眼，但她没在意继续说下去。“不能因为一时的错误，赌上一生的幸福。你让他继续和李雅在一起，做个有责任心的男人。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梓晔的感受？他要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一辈子。还有李雅，她要忍受不爱她的梓晔心里装着你的痛苦。我觉得两个人既然不相爱，那就不要在一起。为了一个所谓的责任勉强在一起，那样不会有好结果的，只会给彼此带来更大的伤害。”

　　木欣说了一大堆，西子连句答应的话也没有，惹得木欣觉得很没意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她冲着西子喊。

　　“嗯。”西子象征性地回应了一下。

　　木欣瞥了西子一眼。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许有太多事需要她去想；或者她现在什么也没有想。木欣觉得自己像是在唱独角戏，而且越唱越无聊。“我说了那么多，我到底怎么想的？”她将身体后倾看着西子。

　　“噗——”西子长出一口气，“欣啊，我现在好乱，你能让我单独待一会儿吗？”她看着木欣，眼里满是疲惫。

　　木欣想了想笑了，“好吧，”说着从台子上跳下来，拍拍裤子上的土，“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西子勉强挤出点笑容以示回应。

　　木欣走后，周围一下安静下来，只有那秋风卷起落叶的“沙沙”声。西子依旧爬在台子上望着面前的水池。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邂逅
自从早晨听了西子的那段话之后，炎冰的心情完全被搞乱了。心绪被那段话牵制着走不出来。一上午，西子的话反复回荡在他脑海里，弄得他烦躁极了。终于熬到下课，他沉着脸走出教室。今天千川和木然都没来上课。尽管班里的人都很在意炎冰，却没有一个敢上前询问。

　　炎冰走在校园的大路上。美到极至的面容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那些痴迷的少女们停下来专注地欣赏着上帝的杰作，但没有人敢上前与他搭讪。从他身上的散发的寒气让大家退避三舍。他垂着眼，黑玉般的头发遮住了半个脸，看不见是什么表情。耳边传来阵阵尖叫和赞美声，使得他更加烦闷了。一转弯，走在一条小道上。秋风拂过，小道上的枯叶随风奔跑。炎冰踩在枯叶上，那枯叶发出心碎的声音。

　　“错误……人的一生中是会犯很多错误。犯了错，不仅仅是要知错能改，还要对这个错误负责。你们的第一次也许是错误，那之后呢？之后也是错误吗？”……“我们是中国人，不像西方人那么开放。一个女孩子的清白你应该知道有多么重要。不管是什么理由，什么情况，你犯下错误，你就应该承担，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不要说啦！如果你承认自己是男人，就承担起这个责任。否则，我会瞧不起你。你也不是我的朋友。”

　　我到底该怎么做？

　　其实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只是还没有说服自己的心罢了。

　　心碎声不传响起。

　　……

　　西子垂着头看着眼前的水面。水面平静极了，倒映着她美丽的面容。她看着水里的自己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连自己也开始讨厌自己了。

　　又一阵秋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一片叶子离开大树的怀抱旋转地落下，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在水面上。水面泛起小小的涟漪。西子看着那片落叶发呆。小小的涟漪很快消失，水面再次恢复如镜。在那水面上却出现那张绝美的脸。

　　两人看着水中的彼此没有说话。

　　许久，炎冰想到早晨西子挨了李雅一耳光，透过水面看着西子的脸。可西子把衣服领口立起来遮住了半个脸，看不清楚，但露在外面靠近眼睛的地方还可以看出有些红。“还疼吗？”语气是那样地冰冷，却是他真心地问候。

　　西子不禁捂住被打的脸，摇摇头。“你看到了？”

　　炎冰没有说话。

　　“那夜……”

　　“他和木然都没来学校。”他明白她在担心什么。“我不会说的。”

　　西子颔首以示回应。

　　此时正好有两个女生走过来。她们边走边聊着什么。

　　“真没想到玉西子会是那样的人！”

　　“对啊，我还以为她很纯洁呢！没想到……真为千川学长难过。”

　　“她根本不配千川学长。”

　　“别看她那么漂亮，可她的行为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她已经看到爬在水池台上的西子和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她们的炎冰。而另一个女生却……

　　“坏女人，玉西子是个……”旁边那位拉了拉她的衣角。她扭过头看看身边的那位，看到那位目光呆滞脸色发白，沿着她看的方向看去，“啊！”目光与炎冰对上，吓得她们同时叫出来，拔腿就跑。

　　西子始终没有扭过头看她们，但她们的话字字句句听得很清楚，她变得忧伤起来。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到最后受到伤害的总是她？

　　“不要在意她们的话。”炎冰不知该如何安慰西子。

　　“李雅在校门口的闹剧终于有效果了。所有的人都相信她的话，认为我是那种女人。”她将脸深深地埋在衣服里只露出眼睛。

　　“我相信你。”话语中没有任何感情，却让人感到无比地坚定。

　　“哼！”不屑地笑，“如果不是血的事实证明着我的清白。你会相信吗？”

　　长时间的沉默……

　　当初她和梓晔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做过什么，现在他们已经分开了，就更不会做什么了。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一点，只有炎冰。

　　就在西子断定炎冰拿沉默当作回答时，炎冰开口了，“我……相信。”

　　“唰！”西子转过身吃惊地盯着炎冰。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零乱，几缕挡在眼前，隐约可见墨黑的眉毛。那双冰冷的眼睛里透出少有的温度。高而窄的鼻子显现出他独特的高贵气质。微微闭上的嘴似乎还有话要说。让每个女孩子都羡慕的白皙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透明了。一阵秋风吹过，黑色风衣随风飞扬，多么完美的少年！此时的他如同黑色的天使在空中翱翔。而此刻的西子看着他想起了第一眼见到他的感觉。

　　他真的好美啊——

　　炎冰看着西子，她的眼神复杂得难以看清，有吃惊，有怀疑，有忧伤，也许还有些痴迷，但他可以肯定那眼神里绝对没有以往的愤怒和憎恨。

　　他不曾想过，他和她可以如此长时间的对视，更没有想过她看他的眼神里没有愤怒和憎恨。他望着她。她如同百合花一样纯洁优雅。这样的感觉迅速进入他的大脑形成语言从他口中溢出，“你纯洁得像百合……”

　　“不要和我提‘纯洁’！”西子触电般怒吼，吓得炎冰把“花”吞了下去。他惊讶地望着她，前一秒她还是那样温和，而后一秒却变得如此愤怒。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做错了什么？

　　“不要和我提‘纯洁’这两个字……”西子重复着，眼神是那样地犀利，话语从她牙缝中溢出。“尤其是你！”说着她把手中的石子重重地丢进水池里。平静的水面又一次被打破。

　　始终站在原地不动的炎冰望着西子消失的方向，他只不过想安慰她一下，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铃木组
又一天结束了。西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也许是心理因素造成的疲惫吧。自从梓晔来日本以后，在她潜意识里总会有一种紧张感。这紧张感使得她每天都担心在某个地方会遇到梓晔。其实她并不烦梓晔。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能和梓晔成为好朋友，毕竟他们是那么了解对方。可看现在的情况，似乎不成为敌人就算是万幸了。

　　平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时间就这样流逝。早晨的情景在她恍惚之间闯进她的脑海。她立刻醒过来。

　　啊……真是的，马上就要睡着了。真讨厌！

　　回忆早晨的事……

　　我那样说晔，他不会生气吧？

　　转念又一想，

　　生气也没有办法啊！我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如果他听不进去，听不明白，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哎！他和李雅在一起也许真的是个错误。……如果真是个错误，那我岂不是做错了？

　　“嗯——”她转过身爬在床上将头埋在枕头下面。

　　自己的事还处理不好呢，还管别人的事。

　　似乎西子真的累了，不一会儿，睡着了。她睡得正香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