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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官(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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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房间里,摆了许多瓶瓶罐罐,长颈的,圆口的,弯弯曲曲的,有着古老华丽的花纹,墙上还有一个挂毯,带着面纱的美女骑在骆驼上。
    “这是去了那里了?怎么风格都变了?”我说。
    “土耳其。”
    “啊好地方。”
    “给你喝这个。”
    我尝一尝她给我递来的饮料,香喷喷的油茶。
    我笑一笑:“这一程想必非常愉快了。你把观众都给扔了。”
    她坐在我身边的垫子上,看着我的脸,眼睛亮晶晶的:“非常愉快。我跟着当地人每天五遍祷告,因为他们说,真主什么都知道。我在寺庙里面问安拉,安拉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程家阳呢?你知不知道,他怎样想我的?”
    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眼光却陷在她的眼里,不能离开。
    小华的唇然后印在我的唇上。冰凉,柔软。
    我们稍稍离开,面孔几乎相贴,我看见她眼里的笑意。
    我的话说得很艰难,我说:“小华,你会后悔的,我配不上你。”
    “胡说。”
    她抱着我的脸,继续吻我。
    乔菲
    小狗祖祖就睡在我床下的小木箱子里。我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我学习的时候,无论有多热,都把他放在膝头;我每天给他洗了澡,就抱着他在床上玩一会儿。第二天发现,T恤衫上都是白色的小狗毛。
    我有的时候带他去广场上玩,我买一个三文治,跟祖祖一人一半,他吃饱了,就去跟别的狗疯跑,所以说,你千万不要被任何雄性生物的外表所蒙蔽,这个平时颇有些沉默文静的家伙,在广场上叫起来能把大狗给吼下去。
    终于有人来投诉:“你的狗叫声太大,影响交通?”
    我本来在椅子上看书的,听了这话,抬起头,赔了一脸的笑容,却发现,原来是男孩祖祖费兰迪,我把自己的笑容吃在嘴里,立着眉毛说:“人有人权,狗有狗权。我不能同意他叫的每一个句子,不过我誓死捍卫他吼叫的权利。”
    祖祖坐在我旁边,仔细看着我:“这还了得,你再过一阵子,法语说得就比我好了。本来我念书就不多。”
    我嘿嘿笑起来:“你过奖了,你看,我正好看到这一段儿。”
    书上的卢梭皱着眉说:“我不能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祖祖的手里拿着滑板,我说:“你会这个?”
    “你想试试?”
    “为什么不?”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我又是体育健将。我把书放下,跃跃欲试。
    可是没两下,我就撅着屁股,双膝着地,跪在地上。小狗兴奋的在我旁边大叫,因为幸灾乐祸而激动万分。
    祖祖说:“哎还挺会摔得嘛,这样不会摔到后脑。”
    我疼得要命,起来拍拍手,做漫不经心状:“哎呀,这个,呵呵,比滑旱冰难点儿,哈.”
    两个祖祖笑得都要背过气去了。
    后来,他仔细演示又讲解了一番,天快黑的时候,虽然不太熟练,我也有模有样的了。
    “真愉快,谢谢你,我要走了。”我把小狗抱起来,他今天玩疯了,累的半截舌头郎当在外面。我对祖祖说,“我还不错吧。”
    “还得努力吧。”
    我掉头就走。
    祖祖在后面说:“菲,周末我们去亚维农好不好。那是个老城,你肯定喜欢。”
    我想一想,中期课程开始之前,我还有一个礼拜的假期,亚维农是久负盛名的古城,我向往已久。我回头说:“行啊。一起去。”
    “太好了。你等我电话。”
    我坐环城电车回家,蓝色的车子行驶在石板路上的轨道上面,穿过广场,经过满座的咖啡凉篷,将停栖在路边的鸽子驱赶起来,呼啦啦一片一片,透过落地窗向外看,祖祖费兰迪脚蹬旱板,就在我身边,翩翩滑过。
正文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程家阳
    小华是处女座人,九月初,天气微微凉爽,她约了几个朋友一同出海过生日。大部分是陌生脸孔,小华把我介绍给他们说:“这是家阳,我的男朋友。”
    握手,寒暄,喝酒,讲笑话,钓鱼。我尽职尽责的陪着应酬。
    他们大部分是新闻圈子里的人,聊着聊着,又开始说起行业内的传闻。谁在哪个大部委有自己的内线,谁的照片因为模仿抄袭被外国人告上法庭,谁在计划去海湾采访。
    小华说:“你说什么?老赵要去海湾?”
    知情者说:“不是新闻了,你怎么才知道?你最近退隐,跟不上形势了啊。老赵都在组织小分队了。怎么,你有兴趣?小华。”
    “说什么呢?”小华给自己倒上一杯香槟,姿态优雅的呷一口,“生命诚可贵。”
    我也到了一杯酒,只觉得她那天的话还在耳边,她说,喜欢去最危险,棘手的地方采访,做别人不能做的事情。
    “不过,老赵这么做,我也不意外,”小华说,“他离了婚,孩子判给前妻,无牵无挂的,没有负担,来,为老赵干一杯。”
    我的鱼竿响了,我去提线。
    钓上来的居然是一只章鱼,圆脑袋被挂在鱼钩上,长脚顺着鱼线往上绕。这是一条无力挣扎的苍白的生命。
    我把它从鱼线上拿下来,又扔回海里,放这个糊涂蛋一条生路。
    天擦黑的时候,我把游艇往回开。
    傍晚的海风清清爽爽的,小华从后面抱住我。
    “等一下,打发他们回去,就剩我们俩。”女人的声音又软又甜。
    我拍拍她放在我腰上的手:“你这样我开不好船了。”
    “那你就找块礁石撞上去,咱们也不用回去了,就在那块礁石上住,变成鲁宾逊夫妇,好不好?家阳。”
    我笑起来:“你这个女人坏不坏?你的朋友们怎么办?”
    “他们个个是游泳好手,让他们游回去。”
    我们回到港口,与朋友们分手。我载着小华去吃她喜欢的广东海鲜。
    叫了几个菜,我又对服务生说:“我要一盘土豆烩茄子,您知道吗?东北菜,上面要洒上小香葱末的那种。”
    “你怎么吃这种东西?”
    “好吃。等会儿你尝尝。”
    菜上来了,小华每样只尝一小口,吃到那盘东北菜,吃了两口,说吃饱了,说家阳你点的菜果然好吃。
    我很饿,自己就着大米饭把那道菜吃得精光。
    我送小华回了家,被她留下来。
    聊了一会儿天儿,喝了点酒,她软软的躺在我的怀里,这个时候总应该做些什么,她的手一勾,我就吻住了她。
    我们第一次做爱,我在她的身体里到达高潮,中间是一切终规终矩的姿势和内容。抚摸,吸吮,进入,抽动,夹紧,呻吟。然后她在浴室里洗澡,我去她的客厅把电视打开。
    电影频道正在演《红玫瑰与白玫瑰》。从前播过的老片子,我觉得太文艺,太小资,总是换台,不过今天被一个情节吸引,女人吃着花生酱对男人说:“我是个粗人,就爱吃粗食。”陈冲扮演的女子,有着风情万种的身体,孩子一样的脑袋瓜儿,做爱的时候会咯咯的笑。
    这仿佛是我心里面那个女人的样子。
    不过男人爱红玫瑰爱到骨头里,最后仍然离开她。
    我听见浴室里热闹的水声,放心的流眼泪。
    乔菲
    我很久没做梦了,这一天,就忽然梦见了程家阳。
    我在做翻译,同声传译,现场好像是我看见他在亚欧峰会上的样子,不过换过来,这次工作的人是我,程家阳安静的坐在我的旁边,我只觉得满头大汗,力不从心,回头看看他,想要问他,你为什么不帮我;在梦里,他好像读的懂人心,就对我说:“你让我怎么帮你呢?我把我有的都给了你。你看看,我现在脑袋里是空的。”他说着就要把自己的头扒开给我看,我腾的一下坐起来,已经是汗流浃背。真是恐怖的梦境。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把小狗抱过来,搂着,稍稍心安。
    我早上起来,眼睛浮肿,眼圈清黑,很丑陋的样子。
    我穿了裙子下楼买早餐,被祖祖费兰迪吓了一跳,他坐在自己的摩托车上,向我按按喇叭。
    我人走过去,手把眼睛挡上。
    “你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我说。
    “不做什么。我告诉你,火车票买好了,周五的晚上我们出发。你干什么把眼睛挡上?”
    “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多少钱?祖祖。等会儿上楼我给你啊。”
    “你怎么把眼睛挡上?”
    “阳光太强,我眼睛酸。”
    他跟着我去餐厅,真是不速之客,我买早点还得带他的一份。
    我闷头吃早餐,不过还是一不小心,被他注意到了我的眼。
    “怎么这么严重?是那天玩滑板摔的?”
    “摔到哪里能摔到眼睛?你当心我把你扔到茶杯里淹死。”
    “这么凶。”
    我叹了口气:“我作了个噩梦。梦见一个人。”
    他不吃东西了,就看着我。
    “他把许多东西给我,自己被掏空了。”
    “真恐怖。”
    “是啊。”
    “我也作了个噩梦。”
    “什么?”我斜着眼睛看看他,我估计他要恶搞了。
    “我梦见在学校里面写作文,明明是用法语,但满张纸被批的都是错,我看一看,导师居然是你。”
    我咬着牙笑着说:“我但愿给了你不及格。”
    祖祖把火车票给我:“这是你的,拿好啊。我周五过来接你。”
    我看看车票,20欧元:“等我一下,等会儿上楼拿钱给你。”
    “这是做什么?钱也不多。”
    可我知道老外习惯AA,再熟络的人也是如此,更何况,20欧元,我一换成人民币,又觉得实在不少。
    “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他看看我:“菲,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
    “我原来觉得中国的女孩子都是最温柔顺从的,可我觉得,你是这样一个人,这么强硬,像男孩子一样。”
    不是第一个人这样说我。
    钱对我来说,是缺乏而让人无奈的东西,我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被人瞧不起,因而显得更加敏感。
    可这并不是我的错误。
    我不说话,祖祖看看我,从怀里拿出一支笔来,在餐巾纸上列算式,嘴里说:“那咱们就算得清清楚楚。我一笔,你一笔。
    你在我家吃了奶酪火锅,按照店里的价,20欧元一位。
    我在你家吃了炒饭,中国沙拉,还有啤酒,按照中国饭店的价格,大约是15欧元。
    我拜托你养的小狗,你每天负担他大约10欧元的伙食费,现在有10天了,那么我就欠你100欧元。
    这一顿早点,2。75欧元。我欠你的。
    那么,小姐,我一共欠你97。25欧元,减去车票钱,我还应该给你77。25欧元。
    欧拉拉,还以为作了朋友,不用算的这么清楚。”
    祖祖说着就真的掏钱了,将几张钞票放在我面前。
    他这么自说自画得算出这么一笔账,到头来,他还欠了我,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把钱推给他,放在钞票上的手突然就被他按住了。男孩的掌心暖烘烘的,他按住我的手,然后攥紧了。
    祖祖也不抬头看我,慢吞吞的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困难?”
    我用力甩开他,往外走。
    我跑回宿舍,抱着狗,对着窗户吸烟。
    我心烦意乱。
    我掐着烟的手,此时尚留年轻男孩子的温度,在那一瞬间,这温度让人向往。
    我喜欢高大的男孩,健康矫健的身体,清新干净的体息,我喜欢肌肤相亲,可是,我脑海里的,是另一个人的脸孔。
正文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乔菲
    过了两天,祖祖来宿舍找我。
    我刚刚洗了头发,头上还包着毛巾。
    我请他进来,把门大打开,住在对面的男孩从屋子里面出来,跟我打招呼。
    我坐在垫子上,祖祖坐在椅子上,小狗伏在他旁边,这个叛徒。
    他也不说话,一会儿看看我放在桌子上的书,一会儿用手指卷一卷小狗的毛发,讪讪的。
    我就有点于心不忍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好朋友的弟弟,刚刚18岁的男孩子,曾经那么慷慨热忱的帮助我。
    我说:“祖祖,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这里有绿茶,牛奶,还有啤酒。你喝点什么?”
    就在我问他的同时,我听见他说:“菲,我哪里得罪你了?”
    “说什么呢?你哪得罪我了?”我把毛巾从头发上拿下来,低头的时候,心里说,好孩子,有当外交官的天赋,以退为进,还倒打我一耙。
    “哈哈,祖祖你别多心,那天碰巧我心情不好。你看,你买了车票,我还没说谢谢,哎呀,谢谢,谢谢。”
    “那好,请给我做一杯绿茶,加薄荷叶和一勺糖。”他说。
    “我没有薄荷叶,直接在里面给你泡一块薄荷味的口香糖好吧?”
    “那还是不必了。”
    我把茶给他,他看着我就笑起来,我也笑了。
    小狗站起来,要往外跑,一头撞在桌子上,我说:“祖祖,你这个笨蛋。”
    “嘿!”男孩叫起来。
    “我说的是他呀。”我说。
    “你都不知道在笨蛋这个词后面加个后缀吗?应该说,”他顿一顿,很诚恳地,“祖祖,你这个小可爱的笨蛋。”
    我们的亚维农之旅如期成行。
    周五傍晚的时候,我们登上从蒙彼利埃出发的小火车,因为速度不及高速火车的三分之一,我们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亚维农。
    下了火车我赶快把小狗从笼子里放出来。有人在火车站等我们,一位大叔说:“祖祖,你终于到了,我们就等你了。”
    大叔也不问一问,就抱我,说:“这就是那位小姐,哎,她真漂亮。”
    我嘴上说谢谢,谢谢,心里说,大叔你抬举我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我一坐火车一长途旅行脸就发黑大叔你睁眼说瞎话。
    我没弄清楚状况就跟着祖祖一起叫于勒叔叔。哎呀,熟人,中国人民的老朋友,这么巧。
    坐在车上我问祖祖,怎么原来有亲戚在这里?
    祖祖说:“是于勒叔叔的女儿,我表姐的婚礼,明天举行,爸爸妈妈在意大利,欧德出差去了成都,我代表全家出席。”
    “那你不早说,我应该打扮一下。”
    祖祖看看我:“挺漂亮的啊。”
    这是一个比蒙彼利埃还要小巧古典的城市,我们开车不多时,就从火车站来到了城市郊外的农庄,虽是黑夜,仍可见茂密的植物掩映白石砖墙。
    大叔把车停在门口说:“先去厨房见婶婶和你姐,她们给你们准备了吃的。”
    我就跟着祖祖,进了小楼,在古典简朴的房子里七转八转,刚看到红头发的美女,刚闻到肉味儿,就听见祖祖一声大笑,跑过去把美女抱住:“哈哈,你这下好了,你结婚了,下一个就是欧德了。”
    抱完美女又抱美女的妈。
    不仅是抱,又抱又亲,我想起小时候看的动画片,有个搂抱怪物,法国人肯定是原型。
    陌生人我抱着狗在一边跟着乐。
    祖祖抱够了,把我介绍给这两位。啊,是婶婶和新娘子。我说,恭喜恭喜。然后我被热烈拥抱。行啊,大家一起来,也不差我这一个。
    简单吃了饭,聊天儿,我跟她们说,我来法国做什么什么的,我是这样这样认识费兰迪姐弟俩的,我们相处是如此如此好的……
    祖祖在一旁边跟狗玩,边一句接一句的溜缝。
    “对,她跟欧德是同学。
    对,她在保罗瓦莱利念翻译。
    厉害吧,是,这里中国人不多。
    有意思吧,我在巴黎还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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