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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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即使她没有想过和这个男生有什么发展。有一次苏林对也晴说：“有的男生看人的眼神就是让人心跳，好像总是在和你*。”也晴以为说的是杜梓文，“你们俩还用眼神交流？”　但是这种感觉仅仅提供片刻的*，潜于意识的底层，过了那一秒就烟消云散。

　　苏林没有跟也晴说焉毅夫的电话和短信走出了KTV的包间给焉毅夫拨了电话，

　　“喂”

　　“啊，你在哪儿啊。”

　　“我在一家超市里，你怎么不接电话呀？不认你哥啦？”

　　苏林觉得他的语气不像平常，他可从没叫过自己妹子，但是又不是短信里的款款，搞得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就学起北京女孩的腔调，“我和也晴一块呢，我们同学聚会，在KTV里，吵着呢。哎你怎么不叫我们去接你呀？”

　　“哦，我没带什么东西，”毅夫顿一顿说。

　　“好，我跟也晴说，我们去找你”

　　“不，我来说吧”

　　苏林回到包间，也晴的电话响了，也晴对苏林说：“走，焉毅夫可能快到了。”好像真的把学校当家，他们一个学校的好比一个家的，她现在是带着朋友去接家人。苏林也意识到焉毅夫要自己打电话通知也晴确实是明智的，免得很多解释。解释往往只是加深一些误会。

　　电话里也晴又把焉毅夫责怪了一遍，怪他何必生分，她和苏林是做好准备要去接他的。

　　当天晚上苏林和毅夫都住在也晴家里了。苏林说了杜梓文要来，焉毅夫心里起了点波澜，他喜欢苏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要说他是为了也晴奔四了还没有谈恋爱他不会承认，他自我感觉太良好。

　　杜梓文认为焉毅夫专横，虽然出于一种男人内心的不服气，总不是一点根据也没有，焉毅夫懂的东西多，做起事情总是很有干劲，总有很多新鲜可用的想法，而且总是认定自己的观念会是正确的，如果偶尔证明他错了，他会不停地说：“我的，我的”好像他的错误有多么不可原谅。对苏林，他是先于杜梓文认识的，当然是也晴的原因，他和也晴是同班，而和杜梓文只是同系，刚升大一的时候，他和也晴搭档做班长支书，大学里的班级概念有时全仗班里几个血热的人的张罗，男女搭配的工作中自然比别个熟惯了，苏林和也晴要爬山爬长城就会拉上他，说是安全起见，拍照也方便些。而事实上两个女孩子加上一个男孩子玩起来总比两个女孩子快活些。

　　一次他们三个照例出去玩，苏林带了个男生，说是师兄，这师兄学长的身份最是危险，叫了兄、长，好像就给了对方献殷勤的合法权力，每年新生入学，迎新队伍里的光棍总是打量着漂亮的小师妹，伺机而动。而且这师兄身材高瘦，白净倜傥，白色的耐克的Ｔ恤，蓝色发白的牛仔裤，一款耐克的球鞋看上去穿了很久，穿在他的脚上反而更加悦目，一路上焉毅夫专和那男生讨论网络原理，讨论数学试验，说是讨论其实就是他在给那男生讲课，白面小生倒是给足了面子，一路上听他叨。后来得知那师兄已经到国外和女朋友相聚。毅夫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给过苏林暗示，在长城上曾经塞给苏林一片树叶，过后再没有表示，谁知突然就有一天，也晴跟他说苏林恋爱了，还和他们系的人，他至今不知道苏林怎么和杜梓文好上的，只是好像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爱，好像他原来在试图吹通一个橡皮管子，就差一点点却突然给堵死了，他还在不能自已停的吹，管子吹成了球还是吹不通，最后不得已这些气只能泄在他自己的肚子里。

第五节
也晴的父母离了婚，爷爷去世的早，她和奶奶一起过，小女孩从小就要强，认准的死理牛拉不动也不会说话讨人爱。伯伯婶婶的带她走亲戚，大人在一块愿意说说彼此的孩子，好比英国人要说说天气，大人们也喜欢小孩子多炫耀些，显得几分阳光和天真，她却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好像不屑与这些俗人为伍，他们只有瞻仰自己的份。姨奶奶家孙子和她同岁，晚她一年上学，她倒像长辈一样问姨奶奶家孙子学习怎么样，姨奶奶说：“反正不如你好。”她为这事狠狠不高兴了几天，她可是远近闻名没考过第二的，他们家帅帅跟自己有可比性吗？好比说哪个人不如神仙有意义吗？　也晴奶奶本不是喜欢小孩子的人，大家常常背地里说也晴这丫头就像她奶奶个儿清，心也够黑。这祖孙俩还常常吵架，奶奶说：“你滚！你再来我家打断你的腿。”也晴说：“我还不愿意待呢！”

　　不过也晴上了初中后就和奶奶的关系好的多了，老人上了年纪容易孤单，也是也晴改了性情，不完满的家庭生活好像没给她带来多少阴影，她总是很有能力适应新的环境和氛围，回家来环着奶奶的脖子撒娇，邻居都羡慕起老太太：“孙女有天分哪，跟着享福吧！”

　　三个人坐着看电视聊天，毅夫眼睛一直盯着也晴没正眼看过苏林，他一看苏林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多余，如果能变成一股气就好了，他就可以直直的看着苏林不会窘困至此。也晴真是很能说话，苏林和毅夫可以放心的地把场面交给她和电视机直到半夜也晴说得累了，清城也就只剩下公厕没被介绍了大家才回房睡下了。

　　第二天苏林要求自己一个人去接杜梓文，也晴和毅夫负责准备去爬山的事情。

　　在车站梓文很疲惫地的走到苏林面前，衣服被汗浸地湿湿的，嘴角红红的隆起一个包，梓文抱起苏林吻了她，苏林用手摸了摸梓文的嘴角，满眼的怜惜，然后狠狠地捶了一下梓文的胸脯。杜梓文说：“你打吧！”旋即两个人都笑了，路上苏林一直讲昨天的同学聚会还有毅夫的突然到来。对毅夫的到来梓文都没来得及讲出自己的惊讶。

　　杜梓文一来焉毅夫倒觉得是来了救星，他觉得自己尴尬极了，事事很被动，也晴的眼神里有种东西腻腻的，他觉得自己像是在这种液体中下沉呼救，苏林只在旁边微笑地看着。这种感觉不对极了，早饭的时候苏林出去买了油条了，他和也晴恰好一起在水盆旁洗漱，一回头，也晴奶奶冲着他们好有内容地笑，也晴咬着下嘴唇央求似的瞥了奶奶一眼，毅夫觉得这太莫名其妙，自悔昨晚老看着也晴实在是犯了大错误，转而又想根本就不该来，看什么海，这样烂的理由，说给自己听都难得相信。现在对杜梓文来的反感全都不见了。这真是饮鸩止渴加饮鸩止渴。

　　杜梓文说：“毅夫，看见你我就肚子疼阿。”

　　焉毅夫说：“老杜，怕不是来例假了吧，哈哈”

　　他们去玩的地方叫做云碧滩，其实已经不是清城的地界，但是也晴觉得那里要好玩的多，有山有海，不像清城只有沙滩和大海，大海其实不够汹涌，用不得十分钟就视觉疲劳了。云碧滩那里虽然游人未必少，难得有什么世外桃源的感叹，但就景色而言却无可挑剔。大家也认可，觉得如果站在山上俯视无边的大海，仰视无际的天空，实在是不错的。

　　但是云碧滩离清城算不得近，车子在高速上要奔三个半小时才到，大家的睡意都挤出来了。

　　焉毅夫说：“也就是中国大，若是国家都如梵蒂冈般大，这真是过了多少国家了。”

　　也晴说：“梓文够辛苦，刚坐完车，没怎么歇就又蜷在车里了。”

　　杜梓文握着苏林的手：“没事，身体好，我们家到清城也就两个来小时的汽车程。”

　　苏林把薯片塞进杜梓文的嘴里，毅夫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到达云碧滩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但是大家还是决定爬山，要在海边看日出，云碧滩的湿气很重，内地的山常常是连成一片有个主峰，这云碧滩只有一个峰，叫做双女峰，山阳为海，山阴为林。大家从北面入山，近四点才登山的人真是不多，他们一行四人沿着幽僻的山径向上走着，时时地梓文支起三角架，大家合影。苏林说：“咱们多好，等到多少年后，你们都带着家人到我家做客，我会亲自下厨，做好小菜点心招待你们，然后我们就打麻将，也晴说：‘现在的老板真难伺候，就琢磨剥削我们这些劳苦大众。’毅夫说：‘嗯，现在的员工真不用功，天天惦记着跳槽。’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多有意思啊。”也晴心里想自己未必是给别人打工的。梓文看看苏林说：“你就是爱做梦，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毅夫给苏林触到了心里柔软的地方，但是觉得梓文的话含义太多。

　　双女峰算不得高，但海边的湿气使得一切仿佛在雾里。峰顶豁然一块平地，面海立着，迎面吹来海风。毅夫说：“山海相映，云清海碧。云碧滩，名取自这儿吧。”。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六节
毅夫反复在心里思量自己的对云碧滩的名字的解法，暗暗的得意，不知道苏林和梓文有没有听到，也晴还是不要听到的好，想如果自己和也晴谈恋爱她一定夸自己的才华，好像自己是她的什么新买的单反相机之类的，但是如果自己不和她好，她断然是不会肯定自己的才华的。她向来这样，她的东西她喜欢的东西总是好的，好像世上的事物本没有什么好和坏，因为有了周也晴才区分出了优劣，只一样还没有可以炫耀的孩子又可惜没有好父母。“唉。”毅夫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刻薄了。

　　苏林说：“现在还好，原来想学习的时候不能贪玩，等到读完书才有的游山玩水的物力和精力，这些日子倒发现不是这样的道理，我们班的同学去年社会实践到了内蒙古大草原待了十天，一个人包括车费才花了300元，虽说有时候条件是苦了些，我们住过可能是用作羊圈的房子，但也住过条件好好的宾馆，感受当地的朴实的民风，我们抱着脸皴的红扑扑的蒙古族小孩照相，到酒窖子里尝过酒，我还记得有多辣，夜里在蒙古包里陪乡长喝酒，帐外满天的繁星，昨天我还看照片，我们牵着手在草原上走，一脸的幸福，很有感觉，这要是长大了，再去内蒙古，肯定找不到这样的感觉。”

　　也晴说：“嗯，我这个暑假就是先去了回西安才回家的，是院里组织的。”

　　梓文说：“可惜我没有去，不过看了你们的照片了，毅夫和你是过足了瘾。”他在心里想焉毅夫大概是在西安和也晴在西安感情升温，热恋的辛苦来清城见见也晴以解相思之苦。但他向来不是刻薄鬼，不愿意八卦谁。

　　也晴说：“我向来不分方向而且不分左右，出门幸好有焉毅夫在，不然死定了。”

　　毅夫说：“好意思说，好像你这不分方向不分左右倒是你的优点似的。”

　　也晴分不清毅夫这话是充满爱意饱含关心的嗔怪，还是在怪自己矫情。只仰起脸作了个无辜的表情：“你不记得咱们在车站你分不清方向的时候啦。”

　　毅夫说：“遇到困难是正常的，临危不乱才是难得，咱们一行人辨的东南西北的有的人在，可是最后还不是我通过看路标看地图解决了坐车路线的问题。”

　　也晴的撒娇扑了个大空，在心里瞅了毅夫无数眼，堵的难受，想骂人，焉毅夫你真是变脸龙，昨晚上怎么满脸是笑，只好说：“嗯，在西安玩得还是很开心的，不过我想总没有苏林那样在大草原上散步的浪漫。”

　　苏林说了一通话本以为大家会说大学啊人生啊之类的话没想到全没有响应，就暗暗自省最近怎么老是想些伤感的事，她其实是喜欢朋友们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怎么轮到自己说话一会儿是想搞个数年后的约会，一会儿又是内蒙古的回忆。轻松的气氛都被自己破坏掉了，杜梓文说自己爱做梦，怕不是说自己矫情呢。想想还是心里的那潭子苦水作怪，她和杜梓文的感情是受了武侠里说的内伤，没有治愈外表好好的，心里边不好受。但是既然出来玩就暂且把一切抛到脑后吧。这么想着错过了焉毅夫和也晴的对话倒是听到了也晴最后又提到自己的浪漫。就说：“咱们也浪漫吧，梓文，赶快支起三角架咱们照相，然后h*e　a　picnic。”

　　“也晴，吃枣子，我尝过了没毒。”苏林笑着递给也晴一把红枣。

　　“嗯，有梅毒。”梓文说。

　　“哈哈，老杜阿，我就说，有你在，我就不敢称第一猥琐。”毅夫哈哈的笑。

　　“呵呵，一般一般，全班第三。”

　　Picnic结束后大概7点钟，四人就下山了，为了日出的刹那在山上过漫长的黑夜对这些年轻人来说太痛苦了，也晴说：“山下还有很多节目呢，沙滩那里有烤肉的，还可以喝啤酒。”

第七节
海边的确很多烤肉的人还可以租了炉子自己动手烤。梓文忙忙得站在炭箱旁，两手掐着两把肉在火上抖，满面红光，也晴两手执扇在他旁边“煽风点火”自称是“铁扇公主”。苏林做在沙滩上把盆里切好的羊肉串到钢丝上。

　　“怎么有你这样做活的，串的一串都是瘦肉，你以为是糖葫芦啊，最后净剩下些肥的怎么办？我和你一起吧，看你都串不及他们烤肉的了　。”毅夫踱到苏林身边坐下。

　　“嗯，糖葫芦才好。”

　　“知道你爱吃糖葫芦，你还写过一首糖葫芦的诗。”

　　“你怎么知道？　”

　　“我有一次无聊，在百度上搜名字，搜你的时候，有一条是你们学校青年文化里有你的诗，《我的糖葫芦情结》，还有一首是《爱情这杯酒》，‘反复迂回戒酒的动作/直到一颗心长满溃疡/手指陷入干枯的树皮/我跪在树下烂醉如泥/是谁酿了爱情这杯酒/酒已成瘾/到几时方休’。写的很好呢。”

　　“是吗？呵呵，我们现在都不读诗了，我也不读的。”

　　“苏林，我问你个问题，你和老杜怎么认识的？”

　　“嗯，我们哪，高中时见过一面，后来在大学生校内网上又看见了。”

　　“啊，你们高中就认识？”

　　“就是高中的时候不是有个中学生文艺大赛吗，在实验一中，我们学校派我去的，他刚好去那儿领一个奖学金。然后…”

　　“怎么了，你们还一见钟情？”

　　“没有啦！”苏林笑了笑说，“挺有意思的，当时学校不知道怎么安排的，我和一个男生诗朗诵，穿的裙子其实是我们学校第二个节目舞蹈一样的裙子，我的节目上完后我渴得厉害就到处找卖水的。往回走的时候一个女同学跑来跟我说下一个就是我们学校的那个舞蹈上了，可是裙子居然少一件，说是本来点好了的，现在不知道哪儿出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把裙子脱给她。当时真的好急，我就脱给她了，告诉她我在厕所等她，让她把裤子带来给我。可是她一走，我就慌了，现在在哪儿，哪儿是厕所，我发急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这个太有意思了，那你…”

　　“衬衫是很长的那种，我就躲在教室回廊的角落里，不知道怎么办，大家都在体育场上看表演，大大的校园没个人影。我看见一个男生经过，看了我一眼，走过去了，然后又走回来了。”

　　“老杜？”

　　“嗯，他问我‘同学，需要帮忙吗？’我急坏了，红着脸告诉他我要找厕所。”

　　“呵呵。”

　　“后来我还叫他帮我找跳《大地飞歌》舞蹈的同学。”

　　“天，还真是奇遇。”

　　“窘遇吧。”苏林记得当天午饭的时候，他还看到了杜梓文，他很壮实的，不是很帅气的样子，流行的美男子象陆毅、周渝民都有女孩子式的脸，杜梓文的脸上则过分得刚毅添着几分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