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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暖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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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失落,一个念头涌起,他就这样站在这里,等着她看见他,似乎这个刹那的执着能带给他无尽的勇气。
  
  从她生日那天起,他们之间就好像磁铁的两极,他微微的靠近,也会让她火速撤离。那一天……其实他完全没有预谋。在那样美好的夜晚,皎洁的月光下,是不是一切皆可原谅,包括爱与被爱。
  
  她对他亲昵的撒娇,毫无顾忌的轻啜着手指,微微努起的唇娇艳欲滴,她完全不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是怎样一种诱惑啊,于是理智在那一瞬决堤。
  
  虽然这几天,他也有过一丝的懊恼,但毕竟做都做了,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顺着她,静静等待她的回应,这或许真的是一个艰难的过程。要知道之前他的提议被她慌乱的否决,他也被她的眼泪胁迫着答应她一切照旧。那一切,都是权宜之计,他不愿意看见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在他眼前蹦来蹦去。现在,他一时的情不自禁,小兔子还是开始逃跑了。他只能对着自己叹息。
  
  她是小女孩,不知所措,羞涩惶恐可能都是正常的反应,更何况,他在心里是她的小舅舅,是一个对待感情随性随意的人。在他从前的感情经历中,他永远是那个掌握节奏的人,但是,这一次,这个丫头,却掌握了他的心。
  
  昨天晚上,她一个人窝在沙发上面看电视,他蹭到她身后搭话:“在看什么呢?”
  
  她抬头看他,似在疑惑他怎么会对肥皂剧感兴趣,老实地回答:“一部很老的日剧。”
  
  他假装很有兴致的样子:“哦,什么名字?”
  
  她随口答:“一吻定情。”
  
  在他打算坐下来和她一起看之前,眼前的人儿忽然跳起来,往自己房里钻:“我去睡了。”
  
  他愣了好一会儿,笑了。一吻定情?原来如此。
  
  碗筷很快就洗好了,她一回身,看见他,咣当一下,一个准备擦干的碗直接扑向地面,报销了。她慌张地蹲下去捡,嘴上不甘心地娇嗔:“小舅舅,你不在书房,在这里干什么?吓到我了。”
  
  他将她拉起来:“我又不是鬼,为什么会吓到你。小心,不要捡,我来吧,快出去。”她红着脸和他辩:“还是我来吧。”
  
  他一把抱起她,就像是直接揪着小白兔的耳朵,一转身,将小白兔稳稳的放到了厨房门口。被人拎出来的小白兔,觉得有点丢人又有点不明所以的甜蜜,脸更红了。
  
  他收拾好出来和她说:“我有话和你说,过来。”
  
  乖乖地跟在他身后来到客厅,他拽过她坐在沙发上:“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呃,刚刚不是你说有话和我说吗?怎么又变成我有话和你说?她瞪着眼睛想了几个来回,其实她是有话说的,比如,他还是她的小舅舅,还有她要出去念一年的书等等。
  
  但……头微微地低下去,又微微地摇了摇。
  
  “好,那我说了,”他笑意盈盈,“你没话说,就是说我上次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想好,因为没有答案,所以没的说。好,不要紧。我们先不谈那个。我只有两个问题问你,你好好回答我就好。
  
  “暖暖,我曾经答应过你外婆会好好照顾你,你也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首先都是亲人。对吧?
  
  暖暖肯定地点点头。
  
  “好的,那我的第二个问题是……感觉不好吗?”他墨黑的眼睛直视着她,手指曲着支在唇角,似乎是颇为踌躇的样子,但闪烁的眸光中却将戏谑的意味泄露无疑。
  
  她木木地怔了片刻。
  
  “我是指……”,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唇,表明他的问题与此有关。
  
  暖暖立刻明白了他问的是什么。倏地弹起来,气急败坏的口吻:“我不和你说了。”
  
  看他一脸严肃的和她谈,还以为他有什么重点?原来他除了挪揄她就是挪揄她,明明是他不告而吻,怎么他也能做挪揄她的那个人呢。她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抵着门站着怄气,却发现自己嘴角上扬着在笑,一捧脸,好似有两团火在烧。
  
  “暖暖,”他隔着门叫她,里面没有答话。他接着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爱看见你自自在在的样子,至于……也许,我的问题可以帮助你想一想,也说不定。讨厌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亲吻的感觉应该是不一样的。
  
  “还有,我要出国一阵子,明天走,大概一两个礼拜,回来我们一起去给板砖讨个媳妇好不好?”
  
  暖暖呆呆地站在屋里,没有开灯,静静的房间里只有窗外一点零星的月光点点洒进。她没有回答,只是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各种植物的气息混杂着被照射一天后的倦怠扑面而来,偶有虫鸣,轻微又羞涩。
  
  
 

第 22 章

  他问:“这个位置,暖暖,你要给我吗?”这句话久久萦绕在暖暖的耳畔,挥之不去。她不知道,心乱如麻,无以解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人可以告诉她吗?一直到她自己惶惶忽忽地记起要出发的日子已然临近,终于惶恐万分地拿起了电话打给父亲。
  
  “爸,我和您说个事,那个,我们学校有一个和美国的交换生计划,我参加了,就这几天要走了,和您说一下,要去一年,在美国读大四。”
  
  “什么?出国?就这几天?开什么玩笑,又不是去菜市场买菜,说去就去。”
  
  “也不是说去就去的,已经准备很久了,真的是就这几天就走。”
  
  电话沉默了片刻,想是他父亲觉得暖暖的这段话突兀地不正常了:“已经准备很久了,你现在才说?”
  
  “爸,对不起,不是故意瞒你的。”
  
  “暖暖,能有出国的机会学习,这是好事,你没有隐瞒的必要,你瞒着,除非,是怕我和小贺不同意,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瞒着他,他不同意,也不知道你要去,对不对?”
  
  “爸,不是的,不是。。。。。。”
  
  “他在吗?我要和他说话。”
  
  “不在!他去国外谈项目去了,要去一个多礼拜,走了2天了。”
  
  只听父亲吸了口气说:“他不同意,不知道,你就打算这样,乘他不在的时候自己跑了吗?暖暖,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有没有尊重过他,有没有把他当丈夫啊,你怎么如此任性。”
  
  暖暖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父亲从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今天这样斥责她,她却连解释也不能。
  
  父亲接着说:“两夫妻不论有什么事情都要有商有量,问题要一起面对解决。你这样骗他就是不对,一个瞒着丈夫出国的女人,你这样算什么,离家出走吗?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小贺人不错,待你更是没有话说,帮了我们这许多,你这孩子,自己想想,人家是什么家世,什么背景,什么样的人物,能看上我们这样的人家,我们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啊?你要是就这样不告而别,一般的人也不会接受的,何况他。他这么好的条件,暖暖,你就这样丢了他,你上哪再去找一个?”
  
  父亲不知道,这些字却如小刀剜在了暖暖的心口,字字凶猛,刀刀见血,没有母亲可以哭诉的悲哀,没有外婆可以顾看的凄凉,不能明说的苦楚,独自背负的伤痛,漫天盖地将她吞噬,蚕食。
  
  狠狠地咬着唇,终于:“爸,我只是想去读书而已,我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同意,我是我自己的,我自己能做自己的主,不会再让你们拿我去换房子,不会因为你觉得他是一个有钱的女婿,就卖掉自己,丢掉自尊。”
  
  暖暖听到“嘭”的一声,电话就断了,只能自己蹲在地上,哀切地哭泣。从小到大,父亲没有这样说过她,她更是没有这样对父亲说过话。这是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就这样一个人痴痴傻傻地呆坐了一整日,到了傍晚,一阵刺耳的电话声传来,暖暖接了起来。却是阿姨,哭泣着说:“暖暖,你快回来,你爸爸不行了。。。。。。人民医院,正在急救。。。。。。不知道啊。。。。。。我和他吃完饭在散步的时候,一辆沙石车把他挂倒了……”
  
  暖暖只觉双耳轰轰巨响,整个世界都飘浮在半空中,人是空的,脑是空的,心是空的,不知道怎么上的计程车,不知道怎么渡过的在高速路上的两小时,记忆好像消失一般。
  
  暖暖到医院的时候看到阿姨坐着椅子上哀哀哭泣,好像脚步再也不能挪出一尺一寸,好像,只要站着,不去靠近,就不会知道。
  
  但阿姨看见了她,趔趄着扑了过来几近疯狂地哭叫:“天啊,这可这么好啊,暖暖,你爸爸没了啊!没了啊!天啊!这可叫我怎么活啊?”
  
  接下来的一切是混乱和模糊的,阿姨哭得几次晕厥都是她娘家的人劝着陪着,暖暖根本没有一丝的气力去照顾。又由于是事故,还要和交管各个部门去打交道,暖暖只是昏昏沉沉的拖着阿姨家一个忙里忙外的大娘舅说了一声:不好意思,麻烦你,拜托了。
  
  阿姨的娘家全部来了,帮着和他们一起处理后事,风俗是三天入土为安,她爸爸是晚上过的,算起来只有两天的时间,布置灵堂,追悼会,暖暖始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的爸爸啊。
  
  暖暖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了被父亲摔烂的电话,她知道,父亲一定是伤心之极才会将电话摔了个稀烂,也一定是爱她之极,没有和阿姨去说她的忤逆。再也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让她和父亲认个错,道个歉了。
  
  她的妈妈是在她十几岁的时候病逝的,外婆也是缠绵病榻快一年的时间才撒手人寰,失去亲人的疼,于她是刻骨铭心的梦魇。然而就在转瞬之间,它就这样生生的发生了。
  
  守夜的时候,阿姨被她娘家人掺进去,只剩暖暖一人呆呆的坐在灵堂。家里的客堂临时被清空,家具被搬空,只靠墙放置了一张桌子,桌子被一块完整的白布包裹着,上面放着一张他父亲的相片,两根红色的蜡烛,一碗堆的满满的白饭,还有不能间短的香正在燃烧。
  
  望着父亲的相片,她心口一阵钝痛,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血脉相连的牵挂,如今却生死两隔。小镇的夏季潮湿闷热,她低垂着头,却感到一阵阵的寒风刺骨,从头到脚。
  
  久久地呆坐,她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来,果然桌上的香已燃至尽头。一捆香用尽,她急切地拿起一把玻璃纸紧紧包裹着的香,由于过于用力,稀里哗啦洒了一地,她捡起三根,用打火机去点。可是那个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她急的不行,眼泪就这样刷刷的淌着。守灵那晚的香火是不能短的,她那样急迫,可是那个打火机就是打不着,阿姨的儿子小刚出来看见,叫她:“姐,怎么了?”
  
  她听不到,全部的心思都是那个打火机,不能断啊,断了,爸爸就看不到前面的路了,黄泉路上,到底有多黑有多难,没有人知道啊,这不能间断的香火是在照亮那一段无人知晓的路啊。
  
  小刚看见她几近癫狂的样子,抢下她手上的打火机,将香放在旁边的蜡烛上面,点燃递给她:“姐,点好了。”
  
  她泪眼模糊的接过来,哆嗦着帮爸爸插好,嚎啕大哭。
  
  下葬的那天,阿姨才仿佛有了一丝清明,她攥着暖暖的手问:“这么大的事情,姑爷呢?”暖暖这才想到他,她还有他 ,她一下子仿佛看见了暗夜里的最后一点星光。她多么希望他能像那天一样,立刻出现在她身边。这个时侯才想到给他打电话,翻遍了整个包也没有找到手机,家里的电话也坏了。看她没头没脑地到处翻找,阿姨给她找来一个手机,她却怎么也没接通……
  
  整个过程就这样混乱的结束了,最后是她亲手接过装着父亲的方寸小盒。深埋泥土之下,从此天人永隔。她失去了母亲,外婆,现在是最后的,唯一的父亲
  
  阿姨由于伤心过度,精神也处于崩溃的边缘。下葬结束后被她娘家的人接去休养,小刚和娟儿也都走了。空空荡荡的家已经不再是家了,没有爸爸的地方只是一个房子。暖暖只带着爸爸的一张照片回到了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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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开始,天上堆积的云越来越厚,满满当当的挤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呼呼的风声没有规律的忽高忽低,夏日正是法国梧桐生长最旺的时候,大片而密集的叶片被风阵阵卷过,窸窸窣窣的声音此起彼伏。天色攸地暗下来,沉闷的雷声在天边炸响,几个闪电过后,倾盆的水就这样倒了下来。
  
  她在房间呆坐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这几日来所有的记忆不停的重演,重叠。各种浓重的色彩在眼前大片大片的晕染开来,互相掺杂,斑驳不堪。窗外的雷鸣电闪似乎微弱而遥远,几不可闻。她只是觉得冷,寒气逼人的冷,虽然这是S市最热的夏天。
  
  她随手在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一昂脖喝了半瓶,琥珀色的液体缓缓融进她的身体,每个细胞都开始兴奋的跳跃,于是她感到了些微的暖意。心头上也点燃了一丛小火苗似的,开始温暖的舞蹈。
  
  可是,即使这样,暖暖还是清晰地感到了噬骨的疼痛,腐心的折磨。为什么要让她失去的这么多?为什么她要用这种方式失去唯一的亲人,没有人知道她和爸爸之间的那个电话,阿姨说电话是爸爸那天上午不小心弄坏的,那个时候她去买菜了。可是她知道,不是的,她清楚的听到电话里面砰然破碎的声音,那是爸爸用力掼出去的电话,那是他对她的失望。
  
  那居然就是她和爸爸之间最后的对话,多么讽刺。她从小就是一个乖孩子是父母心头的宝,爸爸捧在手心的人儿。可是最后她用这样的方式与爸爸做了最后的告别。她深深地将头埋在膝盖上,就那样用最原始的姿势妄图获取一点点的安全感。然而,天地之间,现在就只剩她一人了,不管好坏,无处言说,不论悲喜,无人在意。
  
  没有多一次的选择了,再也没有机会,她永远不能对爸爸说一句对不起,我错了。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尽成了她永远的奢望。
  


第 23 章

  贺皓然回到S市的飞机好容易降落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从机场回家;到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经过大堂的时候看见一个保安,忙问了一下有没有看见暖暖,保安说:“下午就回来了,一直没有出去。”
  
  他微微松了口气说:“家里没人接电话。”
  
  保安摆了摆手说:“不用担心,一定在家,我下午开始当班一直都在,回来了,一直没出去。”
  
  他边去按电梯,边长长的呼了口气,然后气恼愤怒就一股脑的冒了出来,心想这个磨人的家伙啊。本来计划这趟至少是七到十天的行程的,才出去了没两天,她就在这边失了踪。打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没人接,叫助理来家里看也没有人在,更令他慌张的是打她父亲家里的电话都没有人接。
  
  千万种的臆想和猜测如泉涌般连绵不绝,他打了整整一天电话都找不到她,他就已经坐不住了,取消了所有的行程往回赶。偏偏遇上风暴天气,机场关闭,在机场滞留了十八个小时他就这么焦着心等待。
  
  一恢复就上了飞机,等飞到中国境内,坏天气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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