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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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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冲面色一凝,摇了摇头,显然是没有想过。

  “在燕国,威望从来都是需要积累的,是要冲锋陷阵、拿命去拼的。虽然我知道冲儿你论实力绝对是燕国第一,可是,你和他本就不在一个起点上,再加上现在朝中不稳,你哪有机会和时间去积攒起能胜得过吴王的威望?”

  虽然慕容冲不想承认,但是可足浑楟的这番话着实让他茅塞顿开,也瞬间明白了他和慕容垂之间的距离是用什么都填补不了的。以前,慕容冲一直试图站在中间的立场上,既不帮助自家人对付吴王,也不会去帮吴王的忙。而这一刻,他明白了:现在身为燕国大司马的他,不要说偏向吴王一边,连站在中立位置的立场倾刻间都已经没有了。

  “皇上,退晋一役的胜利乃是燕国的大功,不能没有人来领。现在压下了慕容垂的功绩,那么,该将他的这份功劳分赏给哪几位将军呢?”慕容评道。

  慕容暐“嘿嘿”一笑,扬了扬手中的另一本奏折,道:“这个问题朕倒是早想过了。”说着,起身将奏折递给慕容冲,道:“朕听说,军中有个叫‘容楼’的参军,力败桓温。若是将主要功劳多分些给他,估计也无人敢不服气。况且,我们正值用人之际,他是新人,洽好可以收为已用,以便扩充我们的实力。我叫人召七弟你前来就是想和你商讨一下这件事。你把这本给‘容参军’请功的折子重拟一遍,可以考虑给他再多升几级,拜个二品的。。。嗯。。。”他想了想,道:“车骑将军之类的。”

  慕容冲听着听着,眼睛亮了起来,嘴角也慢慢不自觉地向上弯了起来,道:“容楼是恪叔的谪传弟子,现在已经崭露头角,再高的武官位阶也足以担当。还是皇上考虑得周详。”

  慕容评却一脸阴沉,立刻上前道:“皇上,别人可以,此人却是大大的使不得!”

  慕容暐疑惑道:“叔爷何出此言?”

  慕容评道:“皇上可曾听闻军中的传言?”

  慕容暐道:“据说那日容楼身着玄甲,头戴遮面头盔,纵马驰骋沙场的气魄无人能敌。他以枪掷伤桓温的那一瞬间,有人看见他周身似有灵光闪现,分明是武神附体。朕正是听说了这个传言,才觉得若是将退晋的主要功劳归于他,便不会惹闲人多有异议。”

  “是啊,他的确是无人能敌,武神附体!”慕容评点了点头,话锋一转,才道:“只是要看附体的是什么武神。”

  慕容冲冷哼一声,道:“什么武神?难道叔爷对这个还有研究?”

  慕容评并未理睬他,而是依旧对慕容暐道:“皇上可还记得先皇早年追封的‘武悼天王’?”

  “冉闵?!”慕容暐说出这个名字时自己也吓了一跳,“叔爷,你说附身在容楼身上的武神是。。。。。。是他?”

  慕容评淡淡道;“其实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更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武神附体这种事。”

  慕容暐把眼睛瞪得溜圆,道:“那叔爷为何要提起那,那个人?”

  慕容评施了一礼,道:“我只是想劝谏皇上,切莫似赵王石虎错用汉人,养虎为患。冉闵叛赵称帝,倒戈相向,赵因重用他而亡。汉人狼子野心者居多,而容楼又武力超群,颇有当年‘武悼天王’的感觉,不得不让臣联想到他。”

  “胡说!容楼和冉闵哪有半点相似之处?!”慕容冲厉声道。

  “真的没有?”问这话的人却是坐在一边静观的可足浑楟。

  她柔和道:“冲儿,我知道他和你一起同门师兄弟多年,一直走得极近,你应该是很了解他的。真的觉得他和冉闵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这句反问让慕容冲心头一震。

  他脑海里浮现出很久前容楼在演武场上问慕容恪有关冉闵的两个问题的场景。容楼问的那两个问题他至今记得:一是,在常山之战中慕容恪有没有同冉銞面交过手;二是,他是不是以武力胜过了冉闵得以生擒了他。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容楼知道了,可是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却随着慕容恪的死而被埋葬了。

  他当然也记得容楼当时说的‘少时曾经视冉闵为武神’的话。

  想到这里,他犹豫了。

  慕容评微笑道:“‘非我族类,其心难测’。大司马,老臣也不是说容参军不可用。我既拿他与‘武悼天王’相提并论,自是已经肯定了他的能力。以容参军的造诣,若是并非冉闵之流,而又能代替慕容垂在大燕军中的地位,呵呵,那只怕是我们和大燕修来的福份了。只是这次的论功不能造次,一步登天对他来说还为时过早,尚需多观察考量。日后,他若成为我大燕的中流砥柱,那是任谁拦也拦不住的。”

  慕容暐皱眉道:“可是,容楼这次立的功想要抹掉,比起吴王来,只怕更加不易。他可是真刀真枪地伤了桓温的人。”

  慕容评道:“那却不难。容楼虽然伤了桓温,却因此丢了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对我们燕国正好意义非凡。两者相较,功过相抵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什么东西?”对燕国意义非凡的东西他这个当皇上的却不知道,慕容暐的脸不禁红了红。

  “前任大司马的枪,也是我们燕国的‘定国枪’!”

  慕容暐“啧”了一声,道:“还是叔爷想得周到,只是这样一来,容楼恐怕怨气难平。”

  慕容评笑道:“论功行赏的尺度自然全由皇上定夺,皇上可以给他加爵,却未必要升官。这样的话,他受到封赏是事实,就算有怨气也只能憋回去了。”言下之意就是给名头,不给实权。

  慕容冲听言,心里暗暗叫苦,寻思着回去要怎么告之容楼能让他好受一些。

  。。。。。。

  可足浑楟见慕容冲似乎神游境外,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冲儿,你看还有谁可以重重封赏的?”

  慕容冲这才回过神来,道:“大败桓温的冲锋陷死队除了容楼尚有两路,慕容令是吴王的长子当然不能予以考虑,剩下另一队就是庄千棠了。”

  慕容暐道:“七弟,对这个人你有什么想法?”

  慕容冲稍作思索,道:“可以给他重赏高升的同时,将他从吴王的部曲中直接抽调至我的中军,这样他以后就会为我们所用。二哥,你意下如何?”

  慕容暐点头同意。

  太后可足浑楟打了个哈欠,道:“我觉得有些乏。时候也不早了,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们这些国事我原也不想多掺合。”说完,起身离开。

  几人恭礼相送。

  而后,这三人又详细斟酌了一些封赏的细节才散了开去。


  第二十四章
  慕容冲为他备下的醇香佳酿容楼却觉难以下咽。

  这样的庆功酒他着实没有喝过。

  坐在中山王府后院里的酒桌前,他等了中山王快两个时辰。等来的慕容冲却一脸黯然,全没相见时的喜悦,反而吞吞吐吐告之因他丢失了燕国镇国的‘定国枪’,是以抗晋一战的功劳大部分被压下,只打算封他个荣誉上的候爵,并无封土,更无权力,后天皇上会在大殿上例行封赏,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不过,酒纵然难喝,但是对着愁眉不展、不停为为他添酒的慕容冲,他还是沉默着一碗接一碗地喝下了。

  “我知你心中不平,只是目前这事我尚做不得主。上庸王和皇上的心意坚决,我实在也无能为力。”慕容冲见他面前碗空了,便又为他添满。

  容楼又一口干尽,略有埋怨,有些无奈道:“我知道,此事于你无关。只是,今日久别相聚,你本可不必提及,也省得一起扫兴。”

  慕容冲只所以一见面便下意识地将有关封赏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正是怕日后容楼对他有所误会,想即刻撇清干系。

  只是,他心里也知道自己并没有为容楼据理力争过,所以扪心自问,也知道并非与自己无关。

  慕容冲心里一虚,“我。。。。。。”替容楼倒酒的手微微颤了颤,但瞬间便恢复了稳定,又道:“现在我位居燕国大司马,手握兵马实权。你的能力和功劳我怎会不知晓,以后对你加以重用是毫无疑问的。”

  酒碗又被斟满,他放下酒坛继续道:“其实,参军一职的实权可大可小,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有我在,你大可不必看重这些,保持平常心态便可。”

  容楼摇了摇头,却并未答话,只是喝酒。

  他并非看重功劳和升迁之人,但本应该属于他的东西却硬生生被别人无视和剥夺了,这样的感受令他怎么可能用平常心去对待?

  “想发火也好,想骂娘也罢,你统统都讲出来,喝闷酒能有什么用?!”慕容冲见他一言不发,心中火起。

  容楼放下酒碗,抬头看向慕容冲,道:“酒喝多了总是会醉,喝酒最大的用处当然就是这个。发火和骂娘才真是无用。”

  “不管有没有用,你现在心里憋屈,不妨于我直言。”

  容楼摆摆手道:“憋屈是有,不过没有凤凰你想得那么严重。”他从桌边另拿了一只碗,给慕容冲也满上,笑道:“我忽然发现越是难喝的酒反而越是容易上瘾,这会儿不是我想喝,而是已经停不下来了。来,不如你也一起喝。”

  “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复元得如何?”慕容冲关切道。

  容楼心中一甜,刚才的不快一时丢了七八分。心念转动,扮作垂头丧气的模样道:“伤得很重,只怕。。。。。。”

  慕容冲立刻放下手中酒碗,倾身向前,一把抓住容楼的左手腕,焦急道:“快脱了衣服给我瞧瞧!”

  容楼剑眉高扬,哈哈大笑。

  慕容冲没想到他刚才还面无表情,现在就如沐春风,转变的速度如此之快,愕然道:“怎么了?”

  容楼叹了口气,估作失望道:“原来你平日里的正经全是装出来的,叫人脱衣服倒是张口即来。”

  慕容冲一时面红耳赤,立刻甩开他的手,反唇相击道:“居然能拿自己的伤势调笑,若是营中士兵瞧见你现在这样孩子气,谁还能相信你是燕国战场上的武神?”

  容楼笑道:“他们相信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相信。”

  慕容冲看他这副样子,知道受的伤定是已经复元了,道:“当真无碍了?”

  容楼点头,道:“回来之前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慕容冲喝了一口酒,道:“你以后不要和吴王走得太近,有害无益。”

  容楼“咦”了一声,道:“垂将军怎么了?”

  慕容冲欲言又止,道:“别多问,反正你听我的就是。”

  容楼不置可否。

  两人喝着喝着,眼睛都朦胧了起来。

  “可惜没有能歌善舞的艺人,不然趁着酒兴欣赏一番岂不快哉?”容楼执筷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酒碗边缘道。

  慕容冲痴痴望着容楼,目光中荡起一池阳青,“吟歌、起舞不过雕虫小技,看得多了自然就学会了。你想看,不用艺人,有我便成。”

  容楼讶然笑道:“今日倒要大开眼界了。”

  慕容冲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石头,记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未等容楼回答,他慢慢道:“一袭黑色,浓若泼墨,挥洒而至,面带青涩。杨树滩畔,河水清泠,煞是惹人流连。风起涟漪,吹不尽的是,相思愁。”而后悠悠道:“我虽年幼,却从那时起一直记着你了。只是后来牵绊的事太多。。。。。。纵有长剑在手,又如何?望断乌发,不见故人。”

  容楼听毕,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是,逃不过‘咫尺天涯,睽隔不得’罢了。不过老天算待我们不错,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

  慕容冲点头道:“那是。不过,我和你不同,你比我要直接,这样更容易快乐。”说罢,长身而起,衣袂翻飞间,人已在院中舞动了起来。

  他本来就身姿绰越,加上常年习武,虽然舞蹈的根基全无,也能模仿个大概形似。这番舞动起来即便婀娜多姿不足,却刚劲矫健有余,加上无意间渗进了武功的路数,身法灵便,步态轻捷,翻转变化间配上他口中吟唱出的自编诗句倒也相得益彰:

  “二十余载梦彷徨,大志未筹意气扬。相伴驰骋光阴短,一世纵横情义长。刀枪出匣锋芒露,儒雅入世狂傲藏。但见今日故人在,把酒临风醉一场。”

  。。。。。。

  这一夜,他们两人都醉了。

  几日后,庄千棠被封中领军,位列三品,加号武卫将军。虽然这出乎意料地高升令他惊喜难抑,但也有随之而来的烦恼:因为被调至大司马的中军上任,所以想要和吴王亲卫部曲中的司马尘经常混在一起就变得遥不可及了。容楼因丢失了‘定国枪’,本应功过相抵,不过幸得圣上惜才爱将,是以虽未升官,却因其勇冠三军,被封为‘冠军侯’。其他人也各有封赏。

  但是,最应该得到封赏的吴王慕容垂、他的长子慕容令以及他的几个亲信却没有被列入封赏的名单,在朝将官都不由暗暗起疑,揣度原因。据朝中一些老臣的可靠消息称,是上庸王慕容评依仗先帝给他的权力,压下了所有替吴王或与之相关的人员的请功奏折,皇上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那些折子。大部分人不敢问及此事,当然也有极少数刚正之人、或与吴王走得近些的殿上同僚预备在就此事提出疑异,但都被上庸王一句:“这事哪里说得清,写折请呈吧。”打发了过去。而那些人再写的折子到了上庸王手里便又石沉大海了。

  北地夏苦,燥热难耐。

  晌午时分,骄阳、无风。

  容楼牵着乌椎马走出军营,照例要去各个哨口查看一番。虽然身上酷热无比,却被蒸腾的热浪烤得不能流出一滴汗来。他仰头看了看头顶上的炎炎烈日,加紧了步伐。

  “容楼!”娇俏的声音带着惊喜自右方的树林边传出。

  容楼赶忙转头看过去。

  高大枝叶支撑起的一片阴凉下,一匹骏马被栓在树边,而一位翠衣薄裳的女子频频向他这里顾盼。

  ‘清河公主?’容楼有些惊讶,心道。他认出了来人,只是许久不见,她清瘦了很多。

  容楼牵马向树萌而去。

  走到近前,他发现慕容潆面带羞怯,双颊通红,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热过头了:“公主,现在正是日头最毒的时辰,你来营中可是有急事?”

  慕容潆道:“我知道你会出营巡哨,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等到你。”

  容楼想了一下,道:“这么说来公主是有急事找我?”

  “那事我听说了,二哥只封你个‘冠军侯’的虚名。其实,力退桓温的头功无论如何也应该是你的。现在军中很多人都私下里为你鸣不平呢。”慕容潆急急道:“我知道这时候你心里一定最难平静。”

  容楼施礼道:“我并没有很不平。若说不平,抗晋一役连全军统帅的吴王都未能有半点封赏,我这点不平又算得了什么?不过,你这么热的天赶过来,就为了安慰我,除了‘感谢’,我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慕容潆摇了摇头,“谢就不必了。你只要把这个收下,让我放心便好。”说完,她自怀中掏出一面古镜递给容楼,道:“这是吴王夫人段妃在世时送我的‘水月镜’,每当心烦意乱,愁肠百结的时候,我就把它带在身边,感觉会好很多。段妃说的不错,它真有让人安定心神的作用。”

  容楼接过镜子,仔细瞧了瞧又递了回去,道:“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这礼物我不能收。‘水月镜’既是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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