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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离开的999天 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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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畏惧地躲避着所有想要打破它的人,包括我自己。
  放在桌上的手提并未拔掉电源,白色的屏幕独自晃动闪躲,安静地俯视着喘息着相拥的我和他。上面有一个未关的页面,记录着一封不算很长的Mail,来自于世界那一端的沈葵。
  他问我说:“郝郝,你究竟在哪里?大家都在找你,所有人都在恨我,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么?”
  他问我说:“郝郝,这份感情里,真的只有我亏欠你么?”
  他问我说:“郝郝,在你眼里,我真的很自私么?我爱的人不能全心的爱我,那我找一个不爱我、我也不爱她的人过日子,又有什么不对?”
  他对我说:“生活是需要平衡的,而你能给我平等的爱么?”
  他对我说:“郝郝,回来吧,不要再用任性和逃避来惩罚关心你的人了。”
  他还在信的最后很是多余地贴上了一段亲笔写的字——
  “我是真的爱过你,或许,直到现在也还在爱你。
  但是,郝郝,我会忘记这份曾经珍贵的感情,和她好好地过下去。
  我不求你能给我什么祝福,可我会一如既往地祝福你,希望你的未来能像你可爱的名字一样,都是好好的。”
  沈葵当真不愧是我们学院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毕业生,因为我是真的开始觉得,亏欠对方的那个人,或许是我。

  岁月是朵两生花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喜欢穿黑灰咖啡,潜意识地把自己弄得成熟又性感,又或者打着“我爱休闲”的名号,牛仔T恤,了无变化,倒也青春大气。
  可年龄开始拉警报的时候,我们才仿若回到童年,满眼都是蕾丝的可爱,粉色的俏丽。我们开始在QQ上填写玄幻的年龄,试图自欺欺人却又自觉无比可笑。
  或许,我们只是在内心深处,想要回到我们的那个当初,却又没有勇气承认。
  ——by郝仁日记
  1.
  我和易笙的第一次冷战,现在想来,彼此都还适应得不错。
  升上高中后,易笙依然为校篮球队效力,战果还很不错,足以让他们班头忍耐他始终在中下游徘徊的成绩。
  我总是忍不住地想,估计作弊考上来的筒子应该不止他一个,才能让他挂在年纪倒数一百位的安全线——我们学校是市内数一数二的重点中学,只要能在年级前250位,都是能上重点线的。
  尤其我们这一届还摊上了一个名头甚是不俗的新校长,以前是全国十佳高中的副校长,现在翻身挂了正,自然想要做出一番成绩。
  他组织上一届的学姐学长们逐个给他们母校的准毕业生中的前二十名打电话,劝他们考我们学校。至于附属初中的我们,成绩好点儿的几乎没有选择余地,非得考本校不可,不然就用轮番疲劳轰炸战术烦死你!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学校竟真的在中考中拨的头筹。
  不过,既然易笙都能混进来了,那有其他的例外也不算太奇怪。
  我潜意识地排除了他正不断进步的轨迹,个中理由自己也不明白。而我的生活和初中几乎一样,不追星不恋爱,每天除了看书还是看书,只偶尔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
  老师很待见我这样的学生,虽然没有一技之长,但平日里乖巧听话,成绩又优秀,正是他们眼里根正苗红的好学生。
  而我之所以会被重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客观因素——我在中考时发挥出一贯的平稳,成绩虽然优秀,却也无法在整个市出众,没能挤进高手云集的实验班。
  好在,他们不屑和我们一起拼排名,我才能持久地呆在年级前十,年年都攀上橱窗的红榜,给我们老班上脸。
  我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并不是想要什么荣耀,而是想让某个经常在那里看球队通告的人能在那里看到我的名字。
  我不想让他忘记我,虽然他曾那样过分地伤害了我,虽然我们已有一年多没说过话。
  我觉得自己很贱,总是在日记上不断咒骂自己的念想,却又在末尾时一遍又一遍地写着他的名字:易笙,易笙,易笙……
  我想他。
  **************
  春去夏至,又是一年。
  我锁上了抽屉里第五本日记,摊开了一本崭新的厚皮带锁日记,在第一页端端正正地写上:“1999年9月1日,郝仁的高二纪年开始。”
  我百无聊赖地随便写了些当天发生的事,新的老师新的课本新的位置,内容无趣地自己都不想看第二遍。
  笔尖一顿。
  再动时,默默流泻出一排小的不能再小的字:今天,和易笙冷战已届490日。
  我看着那排小字,很久之后,才合上了日记本。
  我对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从书包里拿出单词本,重复着每个相同的晚上。
  没有易笙在身边抓耳挠腮左右转悠的晚上,我平均可以多写一张试卷,多背二十个单词,并在睡觉时狠瞪床内侧的墙壁十余分钟,可它依然坚实得隔着两个房间的所有声音。
  看来,我所有的努力只是再次证明了滴水石穿和以眼杀人的困难度,非一般人类所能及。
  490个日子,日换星移,却是不曾改变。
  我很好,他也很好,人类真是适应性良好的生物。
  *******************
  我以为生活就会这样一直延续到无穷远,可命运总是弄人。
  十天后的早上,我一出门就遇见了易笙。他单肩挂着书包带,匆匆推门出来,正好和转身关门的我碰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我不很意外地看了他脸上浮现的诧异,和他黑瞳中的我的错愕。
  我下意识地又推开自己家的门,探头去看挂在客厅里的钟,是7点没错啊。
  我再回过头:唔,他还在……
  尴尬无比。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傻站在原地看他。
  易笙亦是如此,没有发话也没有离开,微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我无比贪婪又无比隐晦地偷偷看着他,努力地藏着自己的激动,痴痴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孩。
  在过去的499个日子里,我总是有意的无意的想要等待碰见的时刻,却又在相差几分钟的时间里,怯弱地落荒而逃。
  我总是憎恨自己的逃避,又无比庆幸自己的逃离。因为我不知道,要怎样面对那么久没有说话的他。可原来,却是这样的沉默,这样的尴尬。
  曾经,我们那样好,每天早晨都刻意等待这样的遇见,然后一前一后,相依相偎地上学去。我们无话不谈,从不冷场,即便不说话时,空气中也是和谐安宁。
  可是,现在呢?
  这样的凝滞算什么?命运的嘲讽么?
  我为这样的场面,心酸,鼻酸,却怎么也移不开自己的脚步。
  我知道自己应该和往常一样,淡淡地瞥他一眼,就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的,背着书包走自己的路。
  可是我做不到,因为今天是第500天,而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少个这样的500日。
  我是不是需要一个了断呢?我看着他的微褐的发,在心里不断自问。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只是几秒。
  易笙突然迈开了脚步,低着脑袋从我面前擦身而过,只淡淡停留了那么半秒,就用比之前更匆忙的速度往楼下跑去。
  可就是那快如眨眼的半秒钟,我仿佛感觉到一双带着热力和汗味的大掌,如此自然又那般生涩地掠过我的额发。
  当然,那不会是好闻的味道,更谈不上舒服或是其他。我只是呆住了,圆睁着大眼僵在原地木然地看着他们家的门。
  半晌,我才轻轻地俯下头,拨弄着那几簇似乎被他碰触过的额发,傻傻地笑了:“嘿嘿,哈……”
  ************
  这是和解的开始么?还是说仅仅是错身时的幻觉?
  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这不影响我的好心情,我对着黑板傻呵呵地笑了一天,吓得同桌以为我中了毒,自动退到三八线外二十公分,给了我意外宽敞的一天。
  自习课的时候,我乐极生悲,不小心踢翻了值日生的水桶,在老班吹胡子瞪眼睛的威慑力下,不得不用大半节课的时间将整条走廊拖了一遍又一遍。
  即便如此,也没能将我的笑容从脸上剥离开。
  我乐颠颠地盯着拖把从走廊这头跑到那边,又从走廊那边跑回了这头,反反复复。
  路过隔壁班的时候,我不经意地转眸,意外地看到了易笙错愕的脸及他反应过来后大大的笑容,轻轻蠕着唇,带出一句无声的:“郝郝,你这个大傻瓜。”
  那是浓浓的戏谑,而非伤人的嘲讽。
  我很满意。
  哦呵呵,哪个倒霉鬼说福无双至的?不可信也!
  当天晚上,我的日记里满满都是他。
  虽然我们的接触不过只有擦身而过的一瞬,但对于念想了足足500个日日夜夜的我而言,究竟是何等的珍贵,在作文比赛中屡屡得奖的我竟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我小心翼翼地抱着日记本,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几乎流泪。
  易笙说得没错,我真的很傻,傻得可悲,傻得好幸福。

  岁月是朵两生花

  2.
  上帝说:郝郝,你需要狗血的一生。
  我没有选择,只能欣然领命。
  因为这命运似乎在我出生的那天就已经被决定了。我有一个直到大学才能坦然无畏说出口的囧名,并厚颜地称此为人如其名。
  因为我从易笙那里学到一句人生箴言:有钱的怕没钱的,没钱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而不要脸的……当然怕更不要脸的!
  事实证明,这真真是至理名言。
  于是,后来有了网络红人芙蓉姐姐和罗玉凤,人气澎湃声名远扬,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我都忍不住地关注,并看着芙蓉姐姐在出名后,一步步从丑角转变成漂亮的范姐儿。
  世界真是和谐的惊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最重要的是,我有个光鲜亮丽到让人移不开眼的母亲。她不但美得惊人,还相当的聪明能干,理所当然的事业有成。而身为她女儿惟一的不幸在于——我所有的外在条件都像足了我那位平凡无奇的父亲。
  大家甚至不会认为我血脉相承的亲娘是我的姐姐!
  每次我妈来学校接我,或给我带点儿什么的时候,班上那些也算得上苦心学习的悻悻学子们,顿时化身为狼,两眼带着镭射般凶猛的绿光,不管平日关系如何,都齐齐跻身到我这儿来。
  我非常害怕。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一群在光天化日下变身的狼人们交代,她既不是什么邻家姐姐,也不是劳什子的远房亲戚,而是我那芳龄足有38,合该准备进入更年期的老妈。
  小时候,易笙最喜欢看这种场面,总是两眼放光地看着我手足无措,然后偷偷抱着肚子笑得打跌。
  可自从我们冷战开始后,即便他们班的男生全都屁颠屁颠的跑来我这儿,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小时候,我最畏惧的就是这种场面,恨不得我亲爱的老娘不要这样疼爱我,该上哪儿忙乎就上哪儿去!
  可自从我们冷战开始后,我却常常地翘首以待,希望她能像常常出现。然后,温柔微笑。
  女人的善变乃真理也。
  尽管我妈还是像过往那样偶尔会出现一次,每次出现依然轰动震撼,可我的双眼却依然没能在任何一处捕捉到易笙的衣角。
  心在等待中,慢慢沉寂。
  我很失落。
  可那时我不知道,失落其实只是一种在平静生活中产生的无聊情绪,与那劈天盖地砸来的痛苦,根本无法相比。
  当我站在希望的悬崖,忐忑地期待着日踩云头的奇景时,却反被骤然卷过的狂风带下了万丈深渊。
  那时,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我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用刀剜我心割我肉的人,居然会是我从小就相处得颇为和睦的亲生父母。
  噩梦一场,却醒不过来。
  幸福不过是罩在童话表层的糖衣,呈现得都是虚伪假象。
  选择了相信的我,是自己蠢。
  我怪不了任何人。
  ****************
  多年后,我还是忍不住滴常常在想,那天究竟有什么特别。
  可不管怎么记忆,都只是是一个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星期五。
  天气不是很好的,阴阴的,可直到放学都没落下一滴雨来。
  我迟钝得没有任何不祥的预感,做着每一天都会做的事,了无变化。
  只是在离开学校前,我被老班叫去了办公室,稍微谈了谈全国比赛的事。
  我从小就是彻底的中庸主义,不偏科,每科成绩都不错,每个比赛都不成,永远的平凡份子,像透了我爹。但老班偏生就不信邪,非要让我搞出个什么真章来,我虽然无奈,但见他始终这样的信任我,除了压力,也不是没有感激的。
  我乖乖在学校多留了一个小时,很受教地询问了一些解题的技巧,希望能多开出一窍来,为老师争哪怕一次的光。但开窍真的需要契机和天分,至少那天我没有等到。对此我倒没有太大的失望,奇迹之所以被叫作奇迹,就是因为它可遇而不可求。
  我的心一向很平,对大多数的事都没有过度的期待,这是我能在考试中永远保持水准的制胜法宝。但偶尔我也会有所期待,比如易笙,又比如,这次比赛。
  我背着书包回家时,还默默思考着老师私相授受的应赛技巧。
  待回过神来,已到了家门口。
  我看下了表,已经快六点了。不过今天是周五,爸妈向来有应酬,应该不会那么早回家。
  我习惯性地看了眼易笙家紧闭的大门,然后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却意外地发现家门没有锁:“爸,是你回来了么……啊!”
  我无法不错愕。
  我们家一向空荡荡的客厅,此刻竟座无虚席。
  别说我莫名有了空暇时间的爸妈,居然连近几年很少见到的易笙父母也在,甚至还在和我冷战中的易笙,此刻也低着脑袋,安静坐在他母亲身边,肩上还背着书包,应该是刚回家就被拖来的。
  这是做啥啊?
  我一阵忐忑,心想不会是咱两翻脸的事儿曝光了吧?不过这都多久了,至于搞那么大阵势么?
  “郝郝,很久不见了。”最先开口的是易笙的父亲,话语中有着惯有的温和和关爱。
  他的中国腔一向都很标准,光听声音完全听不出他是个百分百的洋人,传说中他有八分之一的中国血统,但在外表上却完全看不出来。
  “叔叔好。”我随意地点了点头,还是不知道现在这儿唱得是哪一出戏,只是无法不安——即便是神经和水管一样粗的我,也能感觉出室内诡异的气氛。
  我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美艳的脸上是少见的复杂。
  我很诧异。我妈一向要风就是雨,风光无限,何曾有过这样的凝重?且我母亲做人颇有原则,公事绝不带回家。所以不管在外头受了什么气,都会拐着弯发泄情绪,不是下馆子大吃大喝,就是发挥女人的购物狂本,绝不会迁怒到家人。
  年少无知的岁月里,我还曾每天期待她在外头倒霉,然后我可以跟着有吃油喝,有漂亮新衣服好看的文具还能有可以看上几年的参考书课外书。
  现在这是怎么了?我皱着眉,用眼神询问我妈,她却回避了我的目光:“郝郝,到妈妈这边来。”
  我看了看我爸,他和易笙一样低着头,放在膝上交握的手却紧得爆了青筋。
  我看着有些心惊,把手覆上他的,问:“爸,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只觉身前一阵冲力,撞得我直接往后倒去。
  等反应过来时,就是“砰”得一声重响。
  我重重地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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