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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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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在一阵轻飘飘闷呼呼中醒来,看到奶娘搭在她额上的手,和那满脸的担忧,沈晏心知道自己八九不离十是病了。
郎中姐姐外祖母表哥表妹就连韩靖也不落下,一个个把沈晏心的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当沈晏心听到姐姐对韩靖说:“眼下心儿病了,回京的事就暂时放一放吧,”时,她的一颗心才真正安定了下来。
或是心头一下没了牵挂没了警觉,沈晏心立刻就感到了发热头昏带来的恶心感。
下次该换个别的法子,沈晏心喝下一碗苦药的时候这样想着。
可偏偏这时候有下人进来对韩靖回报,说是昨日过了三更之后,雨越下越大,今日山上发了大水,泥石流把官道给堵了,雨不停开不了道,暂时是不能回京了……
韩靖这才和沈晏卿商量好不走,自然不在意。
可躺在床上的沈晏心却听得欲哭无泪。
这雨果然是老天要助她一臂之力的……
沈晏心窝在床上养了几日,好不容易能出来透口气,外面却还下着小雨。
这几日她在风平浪静下改变的或许就是自己的一生,避开众人打一把油纸伞,她站在那日她与姐姐一道坐的大石板上发着呆。
这下韩靖也好,上一世也罢就真的……
她低声细语的自语还没有说完,油纸伞下就出现了一双青灰洒鞋。
沈晏心抬头对上一张咧嘴呲牙的笑脸。
“你怎么进……”
沈晏心惊讶不及,就被笑脸的主人拉到一旁的太湖石后。
“我今天跟着昱兄过来习书的,听说你病了,就过来看看。”说着还从怀里摸出个小纸包,摊平了放手心中,平躺这两串看着就酸牙的山楂糖串儿,“你上回不是说没吃过糖葫芦吗?吃吧!”
沈晏心看着那两串糖葫芦,无可奈何一般叹口气道:“表哥的书房在前院,进出后院是要对牌子的,你说你怎么进来的?”
赵拙摸摸鼻子,不怎么在意的笑了笑:“趁人不注意,翻进来的。”
说着就把糖葫芦往沈晏心手里一塞,笑道:“我得出去还,不然一会儿昱兄就要找我了。”
话音才落,眼前的身青影一闪,就蹿几步一跃,过墙而去。
沈晏心看着消失在墙头的青布衫,捏了捏手中尚有余温的糖葫芦纸包,心头扑通扑通跳了两下,这两串糖葫芦不像是人给的,倒像是偷了人家的……
之后几天赵拙就没有再来过,京里也传来消息,说是京里发了瘟疫,让韩靖等人先不要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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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闹事
这一拖便拖过了中秋,待京中传来消息时,庭院中的几颗梧桐深绿的叶中已然透出些衰败的枯色。
清晨推开明窗,一阵湿气就和秋雨一道打在沈晏心的脸上。
她默声换好衣裳去给外祖母请安,祖孙二人拉着手哭了好一会儿,又和表妹哭了一会儿,从外祖母处出来的时候,已近中午。
沈晏心带着袖儿回屋洗了把脸,坐在窗下书案前大圈椅上,背着雕花隔窗,将收拾得有些空旷的屋子,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边。
或是因为刚刚才哭了一场,沈晏心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安静的直发凉。
看了一会,她转回椅身,面向明窗下的小书桌,身子往上一趴,下巴就支着交叠的双臂,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院落。
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
沈晏心忽然想起昨日她与表哥一道去庄上,表哥去账房的时候,她去找了赵拙,彼时赵拙正好在湖上帮忙收养鱼的网。
她打着伞站在岸边喊了几声,进了湖边亭子,坐到了栏杆上,而赵拙则带着斗笠穿着蓑衣,嘴里叼着一根拨了叶子的细枝,从刚靠上岸的船上几步跳上了亭子旁的太湖石。
二人隔着雨帘,离得不远不近。
她大声让赵拙进亭子,赵拙摆了摆手。
她又大声道:“我马上就要走了”,隔着雨帘她看到赵拙头上斗笠一张一合的动了几下。
她看着张合的斗笠,嘴中飘出一句“谢谢你的糖葫芦”,却没有再看到太湖石上的人有什么动静。
一场秋雨下的不大不小,或许雨声正好没过这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之后是长长的沉默,交叠着雨声,以赵拙的一句“珍重”结尾。
沈晏心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特意跑去与他说这些,以至于她回到江府的时候心里还有些虚浮的不真切。
或者只是因为赵拙当日的一句“你只管活的像你自己就是了”吧。
翌日清晨,雨云早已散去,天边才露出些鱼白。
沈晏心与长姐在一群人的围拥中上了回京的马车,江老夫人不便亲自去喝沈晏卿的喜酒,就只好派了几个家丁带了她能拿出来的最好的贺礼,一路护送沈晏卿等人回京。
放下帘子,马蹄声和车轱辘声中,依稀还能听到江家人不舍的哭泣。
沈晏心低着头,不让自己挑帘去看身后,就怕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冲下车飞奔回江府的冲动。
但在听到小表妹的一声带着哭音的“心表姐”的时候,沈晏心身上如被电击一般,募的回身,趴着马车窗探身去看越来越小的江家人的身影。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江家永远是她心里的最温暖的一处回忆。
车队行了十来天,终于到了京城,虽早有家仆奴婢等候在城门处,但韩靖还是先送了沈家姐妹回国公府,先去见了沈老夫人,禀了接沈晏心到韩府抚养的事,想先安了沈晏卿的心。
其余安置随行奴仆的事暂且不说。
只说韩靖向沈老夫人提了接沈晏心去将军府的事后,沈老夫人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当即答应,止回复说此事要等沈韩两家的大人坐下好好商量之后才能决定。
韩靖也知这是礼数,便不多说,先回将军府去了。
直到几日之后韩大将军亲自过府说起此事,沈老夫人才松了口,不过面色还是有些不好看。
韩大将军也是个识趣的,便顺势道:“这妹妹出嫁,做哥哥总要送一送,老夫已经禀明圣上,让人去郊郡接长公子回京了,相信月内就该到了。”
“这……”沈老夫人压下自己有些激动的言语,平淡说道,“老生代沈家谢过韩将军了。”
韩大将军笑一笑,抿一口茶,语气不明的说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说什么客气话,我韩某只韩靖一个儿子,只要是他觉得好的,我韩某人自然也放在心上。”
沈老夫人脸色一顿,回眼看了恭坐在侧的沈晏心姐妹二人一眼,眼中阴晴不定。
果然待韩大将军走后,沈老夫人身边的刘氏就到冬青楼唱了一出幺蛾子。
逮到一个一个丫鬟不小心打翻了一盆水的由头,刘氏便就开始一个个的教训起冬青楼的下人,这刘氏在沈园中是横贯的,就是对着姨娘都不一定有什么好脸色,冬青楼的丫鬟婆子小厮就算被她错骂了也只是低头忍着,只有袖儿是从江家跟过来的,不知道情况,年纪又小些,难免要顶几句。
这一下子更是被刘氏抓住了话头,扯着袖儿的耳朵直说要去夫人老夫人跟前评理。
旁人不敢去拦,袖儿又只有十一岁,拉扯不过,就只好大喊“小姐救命”。
沈晏心原在房内临字,听到声响,急忙跑出来看,而此时沈晏卿正被沈家族里的长辈叫去说事。
沈晏心算准刘氏是趁着姐姐不在的空故意来找不痛快的,正要上前阻拦,却被姐姐身边的大丫头巧言拦住,巧言拧着眉对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管这事。
沈晏心吸一口气,喊了一声“袖儿”。
刘氏被喊声吸引,一时忘了手上的拉扯。袖儿趁机一挣,撑着脚尖甩开刘氏扯着她耳朵的手,落下地的时候还不忘推刘氏一把,二人都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就该是现世报,刘氏这一屁股刚好坐在她方才骂的丫鬟打翻的那盆水上。
袖儿机灵,立马一个骨碌爬起身,身上的土也不拍,飞似得跑到沈晏心的身后。
院中的下人立在原处,看着坐了一屁股泥水的刘氏,各个想笑却不敢笑。
刘氏脸上挂不住,冲上来就拉住袖儿,乱嚷乱骂起来。
当她嚷道“你这不要脸的小蹄子,没祖宗教训的东西,今天我非要替你主子好好教训教训你……”的时候。
沈晏心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上前两步,一把拉住刘氏扯着袖儿的手。
刘氏愣了愣,但立刻又换上一脸刻薄,攮了攮沈晏心,想接着教训袖儿。
沈晏心被她一碰,立刻往后跌了几步,摔在了地上。
这时巧言也不敢再旁观下去,上来蹲下身扶住沈晏心,对着院中杵着的下人道:“都瞎眼了么?刘妈妈推了四小姐,还不去叫大小姐来?”
沈晏心却不起身,坐在地上冷冷看着刘氏道:“正好,刘妈妈不是要找老夫人和夫人评理吗?你们两个,一人一个,去替刘妈妈将老夫人和夫人都请来吧。”
刘氏这下松了抓着袖儿的手,但脸上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反而对着巧言呵责道:“你还蹲着干甚么,还不扶四小姐起来?”
“起来?”沈晏心推开巧言扶住自己的手,慢悠悠冷冰冰的说道,“今日刘妈妈不教会我怎么管教下人,我今日就不起来了!”
刘氏听眼,面色一沉。
沈晏心却转眼对方才她指派去请沈老夫人和秦氏的两个丫鬟呵斥道:“叫你们去请老夫人和夫人听不懂么?还是你们今天也要学着刘妈妈教教我这个主子怎么教训下人?”
那两丫鬟一听,不知怎的被眼前这八岁的小孩吓出了一身冷汗,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刘氏,撒开脚丫子,就跑出院去了。
沈晏心这才回转过眼神,直直看着刘氏道:“刘妈妈可以开始了,还是刘妈妈要等到老夫人和夫人到了,才开始教我怎么管教下人?”
刘氏被沈晏心的眼神盯出了一身的虚汗,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眼前这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小丫头,才稍微提了口气,直了直腰,叉腰指着巧言骂道:“四小姐年纪小不经事,你也不懂事,由着她来?还不将四小姐扶进去,今天的事,老夫人和夫人自有公论。”
沈晏心冷笑一声,早知道刘氏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冬青楼闹,必定是那两位暗地里点了头的。
碍着韩家的面,不能为难她们姐妹,就拿她们的下人出在韩家人面前不敢出的气。
真是有种。
既然如此,就不闹这些虚面上的东西了。
沈晏心不理刘氏怎么说,推开凑上来的巧言,只喊了一声:“袖儿,过来。”
袖儿连忙跑到沈晏心身边,沈晏心问道:“你说下人推主子,该是什么罪?”
袖儿道:“杖责。”
沈晏心看了看四周道:“都不长耳朵的吗?给我打!”
顿时原本还探着头看热闹的脑袋都垂了下去,沈晏心早知是这样的结果,就让袖儿去拿了一根护院棍,要自己动手。
这时下人堆里挤出一个身影,上前对沈晏心拱了拱手道:“小人江家随行家仆赵拙,愿替小姐动手。”
哎,又回来晚了,应该好好研究一下怎么设置自动发送了。
另外某言第一次写这个类型的文,写得还有点生疏,亲们有什么意见请一定要提出来,某言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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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勤之
沈晏心眼睛一亮,将手中的护院棍丢给了赵拙。
刘氏一听是江家的人,立刻来了精神,双手撑腰,拿出高高在上的嘴脸,讥讽一般说道:“区区一个江家的下人,也敢教训……”
刘氏话还未完,赵拙已一手挑棍,以棍代掌,给了刘氏一个嘴巴。
“区区一个沈府的下人,倒敢在小姐面前摆威风。”赵拙一手持棍,另一只手摸下别在耳上的一根干枯的芒草杆子,叼在嘴上,摸了摸鼻子,就操起棍子轻松抗在肩上,一步一步的向刘氏走去。
刘氏捂着刚被打了一棍子的腮帮子,脚不自觉的往后挪了半步,眼看赵拙就要走到眼前,刘氏硬着头皮往前挺了挺身,如果今日真栽在里这小子手里,以后她在沈府还有没有脸面了?
“沈家的家法,自然有沈家的人来执行,还轮不到江家人来插手。”
不急不缓的一语入院,院中就齐刷刷跪倒一片,各个伏在地上,大气儿都不敢出。巧言更是惊的脸色发白,忙拉了沈晏心也要跪下。
沈晏心却只推了推巧言的手,依旧立定在原地,看向院门的方向。
沈家老夫人面色阴沉,由秦氏扶着,带着一群婆子丫鬟,迈过月洞门,缓步走近。
“老夫人。”刘氏见了沈老夫人就如见了救星,立即跑上前去,满是委屈的捂脸看着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瞥她一眼,并没有说话,直径走向沈晏心。
沈晏心福身给她请安,眼睛却看向了站在秦氏身边的一个穿银灰宁绸交领衫的身影,那身影微微一动,给她一个熟悉的微笑。
“这是怎么回事?”
沈老夫人睨眼看向俯在地上的巧言,这时刘氏也跟将上来,弓着身子扶住沈老夫人的手,嘴上虽没有言语,但眼神中却露出几分得意。
“是,是是刘妈妈推了四小姐……”
巧言被吓得话都说不流利。
沈晏心只好自己说道:“禀祖母,方才刘妈妈推了孙女,还说要教孙女怎么教训下人。”
刘氏脸色一变,正欲分辨,却被沈老夫人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如此,你就叫你江家的下人来教训起沈家的人来了?”
沈老夫人语气平缓,却时时都透着一股子阴冷。说罢,还扫了赵拙一眼。
赵拙却懒懒上前,放下护院棍,拱拱手道:“老夫人有礼,江家不过是乡野小户,小人更是粗鄙不堪,不过小人在江家,却也知道主仆有别,为仆者当事主以恭,却没听说过主子要听下人教训的,堂堂国公府小姐,被一个下人推倒在地,想要教训一个下人,却要自己动手,沈府有这样的规矩,江家却没有。这里虽是沈府,但四小姐却在江家却也是主子,今日小人若不拼死维护主子体面,他日有何颜面回江府?”
“拼死维护主子体面?哼,口气倒不小。”
沈老夫人双手交叠,掌心手背摩挲一下,冷冷道:“来人,先把这个江家的下人拖出去打死!”
“姑奶奶!”
“祖母!”
沈晏心要阻拦时,那个银灰的人影已几步上前,在沈老夫人面前抱拳恭身道:“姑奶奶,请听勤之一句,这江家的下人虽失礼,却也算的上忠义,而此事归根结底还是这刘妈妈犯上在先。姑奶奶今日若独独罚了江家随行祝贺的下人,却放了刘妈妈,只怕外人会道姑奶奶偏帮护短,沈家教仆无方。”
李勤之吸一口气道:“如若外祖母真要打死江家的下人,那么这刘婆子今日也断无再活命的道理。”
刘氏一听,面色煞白,“咚”的一声,木楞楞的跪到了地上,张口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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