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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自由小姐 倩女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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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象在哪里见过您,您是斯特津的人吧?”我并没见过他,但我故意要唬他一下,看他什么表现。
“斯特津?谁是斯特津?啊,您说的是银行家斯特津吧。我认识他,可惜我去他那里找工作,他没有聘用我。
他英语说得虽然不好,但他还是属于健谈型的。他说,他是以色列耶鲁大学经济管理系学生,来美国两年了,也没有美国国籍,但是他有钱,他不想加入美国国籍,只想把钱挣足了回以色列或去北欧,找个妻子过田园生活。
为什么呢?他说因为美国人太注重金钱,又太不讲信用了。
钱,为什么到处都弥漫着铜臭味呢?我原以为美国是搞事业的地方,是任人发挥聪明才智的场所,不会以金钱为偶像,哪想到更厉害。这儿离了钱,一天也活不下去啊!
人啊,人,也真够可怜的了。每天为了钱孜孜以求,为了钱而争斗,为了钱丧心病狂,成了钱的奴才,为金钱所驱使,因为钱,人们都失去了人性。象爱德华这样的为钱而来美国的人,却这样仗义疏财不看重钱,确不多见哪!
望着他那淡蓝色的眼睛,那样清澈,那样明亮,不知什么缘故,我感到他是可信的。
“您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呢?”我向爱德华提出这个问题
这时,他正在为我调解输液的支架,转过脸,微微地一笑,说:“您知道,我们单身汉,经常去迪克游乐场,我是您的崇拜者啊!”
原来是这样?!
程华:
旧金山市区西北部延伸进海水的一个突出地带,有一座连接两个半岛的桥,那就是闻名于世界的金门桥。
那儿,桥高水深,纵身跳下就难以活命,所以,每年从美国各地专程来这儿自杀的人络绎不绝。
对此,旧金山当局曾派警察在桥上制止,但是无效。只好沿桥身两侧,桥面外沿,又延伸出一段带栏杆的狭长的桥面,好象给桥添了两只翅膀。据说,有了这个障碍物,从桥上跳海自杀就不那么容易了。
 
 
每次驱车在金门桥上驶过,我都要停车看着那延伸出来的桥面。那毕竟是美国社会的一大奇迹啊l夏南自杀的方式,应该说是一种创造,充分表现了她的个性。她即使死了也不窝囊。如果她象一般美国人那样在金门桥上跳进海中,有谁知道她是谁?又有谁知道她自杀的原因呢?她在华盛顿广场上实现了自己的宿愿,然后壮烈地为艺术而献身,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应该得到赞扬。 
旧金山市所有的报纸,几乎无一例外地刊登了这条新闻。有的标题是:“为芭蕾献身流血的夏娜小姐被劫持”;有的标题是:“华盛顿广场芭蕾女红星自杀,旧金山市面对夏娜小姐被劫”;还有的标题是:“自杀人被劫持,警察目瞪口呆”。 
一时间,夏娜的自杀又成了一阵旋风。可是夏娜到底在哪里?谁也说不清楚。,我熟悉的几位记者也只好摇头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我只好悻悻地离开旧金山,回纽约去。 
我的心境十分抑郁。一方面为夏南的下场感到悲伤,免不了也要洒上几点眼泪;另一方面也为自己没尽到作朋友的义务感到遗憾。我如果能多关心她、帮助她,她也许不至于走今天这步蹯吧! 
关于夏南,我再也不想向国内写那些关于爱国主义主题或贬低美国资本主义黑暗之类的报道了。那种报道只能起猎奇的作用,对于某些人,某些陈腐的思想和作风,没有一丝一毫抨击的作用。 
我漫步在纽约的大街上。这里的街道大都是正南、正东、正西地排列着,这里的街道又是按编号取名,即第几街,第几路……。纽约的确是美国最大的城市,但也是最脏的城市。 
马路上到处是碎纸、果皮、罐头盒,再就是狗屎,据说纽约市大约有几十万条狗。 
我的住所是东河的第四十二街七十八号。那是一座五十六层高的建筑物,第十二层全是各国驻纽约的常驻记者。 
我仰望着那五十多层高的楼顶,真是有些恍惚之感,尽管要登十二层楼梯,但我也不坐那倒霉的电梯。 
那电梯的四壁常常被涂抹得乱七八糟,既不象文字,也不象绘画,五光十色,龙飞风舞,天知道是些什么鬼玩艺。我曾问过《纽约时报))的一位同行,她告诉我,美国人要出名、要出人头地的欲念也很强烈,这可以促使人材的涌现,但是,绝大多数人毕竟还属芸芸众生,那么他们在哪儿发泄那种成名的欲念呢?那只有在电梯上、地铁里、风景区和保护区不易被人抓住的地方签上自己的尊姓大名,这种表现自我,夸大自我价值的作法,和我们国家名胜古迹上出现的“××到此一游〃颇有些相似。有些地方名签的多了,有人就涂抹,也有人用更大的签名覆盖,还有人干脆就乱画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对前者表示不满,加之纽约的许多公共场所管理不善,于是乎,许多地方就出现了有悖于华盛顿、洛杉矶等市的肮脏混乱的情况。 
有一次,我和另外一位女雇员在电梯里竟遇到了一个胡闹的嘻皮士,幸亏我俩团结合作,才不至于吃亏。所以,没有急事,或人少时,我是不想坐地铁或电梯的。 
我顺着楼梯,一步一阶地慢慢地爬着,这样可以使我的头脑清醒些。要知道,纽约市到处是喧闹,到处是混乱,由于人们很少爬楼梯,所以,楼梯往往就成了幽静的场所。 
爬到第十二层,向左拐不远就到我的办公地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未曾想,推开办公室的门,地上竟有一封夏南的来信,那洁白无瑕的信封,娟秀的字体,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它仿佛告诉我:夏南还活着。夏南想念你。 
我如饥似渴地打开信。其实如饥似渴已经不能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境了。我两手都有些哆嗦了,多亏我心脏功能好,如果我有冠心病,我深信此时此刻很可能要犯病的。 
程华姐:您好! 
也许您以为我早就离开这个人欲横流、罪恶遍地的世界了。真没想到, 
我们在美利坚土地上的相逢,差一点成了死亡的诀别。好了,程华姐,告 
诉您,我不想死了。我已经作了妈妈,我为什么要死呢?我想好了,生活每 
时每刻都在欺负人,强者能驾驭生活,弱者往往为生活所俘虏。要在美国 
生活,就准备在事业上、生活上都做强者。 
我非常想念您,如果能和您畅谈一夕,应该说是我的幸福。 
吻您(关于我,请保密)。 
夏南 
1984年9月18日 
信封上准确无误地写着“旧金山山湾区康塞尔大街十八号海伦医院五区十三号”。 
这地址和这封信令我欣喜若狂。因为,她不仅活着,给我来了信,她还有了生活的勇气。这怎能不让我高兴呢! 
稍稍冷静下来后,我不禁想到:她为什么要做生活的强者?是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她还吸毒吗?她准备如何开始新的生活? 
是的,作为一个记者,不仅要报道她,还要关心她,决不能只把她做为报道对象来利用,用完就弃之不管。要知道,祖国和人民都关切着她啊! 
夏南沦落为罗体舞女的报道在国内报纸上刊登后,产生了极其不同的反响。有人给报社写信,有人给我写信,有人打电话,有人堵在门口向我询问……有一天,我在艺术学院召开了个座谈会,听取师生们对那篇报道的反映。会后,我下楼直奔自行车棚,推自行车要回家吃午饭。刚把车子推出那墨绿色顶盖的车棚门口,突然,一辆凤凰牌坤车挡住了我的去路,抬头一看,原来是位四十左右岁的中年妇女。她的头发呈淡黄色,挽成个卷儿,高高地盘在头上,那双大大的,但却又冷冷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使那精巧的鼻梁显得更高。打眼一瞅,她真象西方国家那种冰美人,是个“二毛子”。 
“您是程华?” 
“是啊!怎么的?”听她的问话,能闻到一种不友好的火药味,所以,我也“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你那篇报道不怎么样l’’说着,她两手拽着自行车的把,车前轱辘被抬起来了,然后她将车把松开,车轱辘又摔下去,车子在地上跳了跳。 
“哪篇报道?我写的报道多了。” 
“就是关于夏南那篇!”她的声音很高,引来马路上不少关注的目光。 
我没有再针锋相对,不知为什么,我竟压住了自己的火气,这在我的生活中是少有的事。也许我已感受到了我在夏南的报道上的片面性。 
“夏南走上那样一条道路,固然是她为演《吉赛尔》闹个人义气,为成名成家而去寻找西方极乐世界的主观原因造成的, 
但是,只谴责夏南是不公平的。于雨和他的爸爸为什么不能揭露呢?” 
“于雨是谁?”其实,我是明知故问。 
“于雨是市长的公子……” 
我怕人们围观我们,因为有两个行路人已经站在那儿不动了,所以我拉着她的胳膊说:走,咱们边走边谈。” 
虽然她还在发火,不知为什么,一刹那间我却变得有些喜欢她了。 
“您是谁?”我向她问道。 
“我是夏南的姐姐蓝冬,艺术学院的讲师。” 
“噢,难怪她发这么大的火!”我心里思忖着,但没有说出口。 
我拉着她的胳膊,拐向大众广场,那里绿草茵茵,古木参天,夕阳把广场染成金黄色,给人一种柔和舒适的感觉。 
“于雨和他爸爸鼓励、支持、帮助夏南出国,然后又把于雨弄出去。看夏南臭了,他们又和她划清界限,这有多卑鄙!为什么你不敢在文章里谴责他们呢?” 
的确,我们国家的党员干部有上千万,出几个、几十个,甚至几百个败类,是很正常的。象于雨的父亲,利用权力营私,搞特殊化等不正之风。那张老脸在国内丢还不过瘾,现在通过夏南和于雨丢国外去了。为什么就不可以公开批评呢?依我之见,’凡是违犯党纪国法的都应该通过**予以抨击之,不管他官大官小,绝不能讲情面。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面前也应一律平等,否则,不正之风刹不住。再说,批评和处罚了他们,只能证明我们党的光明磊落,只能说明我们是强大的、无所畏惧的。 
可是,目前还做不到这点,因为批评一个领导,特别是市长以上级别的领导,记者说了不算,还要经过市以上的领导,诸如省长、省委书记们批准。不少人,自己都有一屁股屎,他们在研究是否公开见报的问题时,自然就联系到自己屁股上的屎:下一把轮到我,也公开见报?公开见报这不给我们领导干部们脸上抹黑吗?事实准确吗?研究来研究去,往往就研究没了。这一切都是事实,但是这种事实不会永远存在下去的。 
我俩坐在广场中间的一条长椅子上谈着。 
太阳落山了。古树、绿草、行人、灯柱,都变得灰蒙蒙的了。 
谈着、谈着,我越来越喜欢她了。我曾看过她的演出,但台上和台下毕竟是两个人,想不到台下这个她,是如此直率、坦荡。看来生活中的人都不能“一刀切”地去看,象蓝冬这样的人,刚一接触还误认为她是个“女刺头”呢! 
听说我和夏南在美国相互通过信,但未见面,她有些伤感地说:“这死丫头,我是实心实意地关心她,她却连封信都不给我写。” 
“她是怕对您有不好的影响吧。〃 
“什么不好影响?现在不讲那些了。” 
“那您给她写信吗?我告诉您地址。.” 
“不,不啦!”她站起身,若有所思地说:“还是不要她地址好,妈妈比我更想她,又去不了,光写信有什么用。这样吧,你再去美国,如能看到她,代我吻她一下,就说我和妈妈想她,她要是过得很糟就回来,何必在那儿遭罪呢!可是,回来就怕她受不了**啊!” 
至今,蓝冬说这话时那惨淡的一笑,还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我必须再去一次旧金山,否则我要失眠的。我深信,她能战胜过去的夏娜,开始新生活的。 





第八章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八章、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晏殊《示张寺丞王校勘》
爱德华:
她是斯特津先生的晴富,又是斯特津先生在中国的妻子的女儿,尽管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这一点,来海伦医院前我是不知道的。
她的确很美,即使受到这么大的磨难,又经历了心理上、身体上两次重大危机,但是,她的美是泯灭不了、也掩饰不住的。
她象死人一样被我们弄进医院,原以为她必死无疑,水果刀插进胸膛,虽然没有伤害心脏,但是她那瘾君子般的身体内,还孕育着一个即将分娩的胎儿,她有活下去的源泉吗?她
能抵御得了死神的又或吗?
经过二十多天的生与死的搏斗,她和她那没有父亲的婴儿终于活过来了。
她那白皙的面庞,象大理石一样冷冰冰、没有一点血色,那双长睫毛覆盖的眼睛一直紧闭着。她躺在病榻上,就象一尊塑像,一尊没有青春活力、没有热血流淌的美神。
她仰躺在那儿,除了身上缠着绷带和盖着的床单,几乎没有穿什么。她那浑身上下优美的曲线,光滑细腻的肌肤,尽管她还处于虚弱之中,但是,对于象我这样独身男人来说,也是一种又或。
我每天探望她两次,开始她几乎都是这样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我每次来,也都象这样坐在她的床边望着她,我也不说什么。有时她偷偷地瞥我两眼,但很快地就把眼睛闭上了。我知道,自从我讲了我的伪造的身份及经历后,她并不信任我,她也在认真地思索着。因为她暂时不能起床,所以没办法向别人打探,只好用沉默、思考来打发这难熬的时光。
渐渐地,我发现她的目光变得温和起来了。那冷淡、疑惑的神色甚至被感激、热烈所取代。有一天,她看我推门进屋,赶忙把眼睛又闭上了。我假装未看见,从兜里掏出一瓶刚买的鱼子酱放在床头柜上。一转身,发现她那紧闭的眼睛里涌出一一串串晶莹的泪花。
她在克制自己,但是却制止不了内心的悲恸。
“不要这样,会影响身体康复的。”我向她劝说着。
谁知她竟放声哭了起来。她用手捂着嘴和脸,两个肩头一耸一耸地抽动着。
“您,您为什么要救我呢?还不如让我死了好。”她呜咽着说。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真实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情绪。
看到她情绪的变化,我的心理状态反而矛盾起来。在理智上,我希望她相信我编造的谎言,感激我、甚至爱我;在感情上,我又怕她轻信。所以,她痛苦的时候我递给她一杯水,心里默默地说,“请不要放松对我的警觉性,不要说什么。”
我其实是一条狗,一条摇尾乞怜、狐假虎威的狗。
夏南如果知道了,她会鄙视我,骂我,不理我的。
斯特津决定不出面。我成了他的全权代表。
开始几天,我几乎每天都要用电话向他汇报。
他对夏南是关心的。听说夏南在华盛顿广场演出,他就预感到什么,所以,才决定抢她,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抢到的是个濒临死亡的孕妇,我们反而背上了包袱。
警长洛格尔传讯了我两次,以妨碍警察执行公务的罪名罚了我八百美元。斯特津却让我给洛格尔个人送一千美元。
如何对待夏南?斯特津的心理上也是十分矛盾的。听说夏南自杀了,他十分震惊,他要海伦医院尽全力抢救她,一定救活她。夏南脱离了危险,活过来了,他似乎又很后悔,甚至埋
怨我说:自杀就自杀,何必抢来呢!他非常想见夏南。有一次他驱车来到海伦医院,也来到五区,走到十三号房间门口,他突然犹豫了,站在那儿足有两分钟,然后,转身走了,走到门
口,钻进台阶下的小车里,又探出头对我说:“我估计她还要犯毒瘾的,如果那样就送她到戒毒中心去;如果一切很正常,让她去疯人院;孩子,孩子找个保姆给带。”
看得出,说到孩子,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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