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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海系列 凌淑芬-只爱一点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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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两位相关主管,公司里的其他人一概不知,她自己也不会张扬,你尽可
以对她一视同仁。只是,如果她有任何表现不好的地方,尽量对她耐心一点,
这样便成了。」董事长是这麽交代的。
情绪上的小毛病是什麽「小毛病」,他不清楚;不过看在她能放弃特权,脚
踏实地的做起,这点就值得人称赏。
再想到方才的对话,她的声音极轻、极腼腼,几乎是掠耳而过,没有一丁点
重量。而後来找到一个档案夹的欢声,又有趣得让人忍不住想发笑。如此飘忽
柔软的声音,它的主人,会有什麽情绪上的小毛病呢?
很难得的,他居然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儿,好奇起来。
张行恩……
蔚蔚坐回山自己的桌位,望著墙上那一方刚正的五官轮廓,幽幽陷入遐想。
台湾男人的音质以男中音居多,鲜少听见如张行思那样低沉浑厚的嗓音。不
过,看看他粗犷的外型,剽悍的体格,也难怪会配备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嗓
腔。
她叹了口气,嘴角撇开一缕思慕的笑意。
本来,她偏好的男人是他旁边那种白面书生型。粗犷的人对她而言太过赞强,
不适合多愁善感的她。可是,想起方才他充满耐心的等待,以及合著笑意的浓
音,她的心坪枰狂跳了起来。
她从高中毕业之後,就不曾为任何男人心动过了呢!遑论像今天这般,连面
都没见过的暗恋。
可是,真的好心动啊!
她走到照片前,细细研究他的长相。
嗯——看起来应该有四十岁,不年轻了,可是每个人提起他,怎麽都称赞他
是「新生代的优等生」呢?话说回来,相较於执商圈牛耳的工商大老,四十岁
就熬出头的男人,确实算年轻了。
「你在看什麽,看得这麽入神?」陈秘书打趣的话声从身後传来。
「噢,没事!」蔚蔚红著睑,尴尬地坐回桌位。「我刚刚在研究全部门的面
相。」
「你会看相?」陈秘书细细打量她。咦?脸红得可疑哩!「怎麽脸这麽红,
是不是哪个男生来向你表白了?」
「才没有,你不要取笑我了。」蔚蔚好害羞,整张俏脸躲在萤幕後面。
陈秘书轻笑起来。
几日的朝夕相处,她发现蔚蔚平时不爱讲话,也不怎麽理睬人,看起来像一
朵孤芳山口赏的兰,然而,这只是表相而已。
每当她完成一件小事,例如破了自己的打字纪录、整理好一份散乱的资料,
或找到一份遗失已久的文件,她都会高兴得像天塌下来一样,脸上漾著一种小
女孩式的腼觐笑容。如此率真的反应,真令人怀疑她以前是否都住在象牙塔里?
「陈姊,刚刚你不在的时候,张经理打电话来,请我帮他找一份文件,我已
经处理好了。」蔚蔚先起个头。
陈秘书以前和他日夜相伴,对他的了解一定比公司里的任何人都深。她对张
行思的好奇心水涨船高,顾不得自已「少说少错」的原则了。
陈秘书看看墙上的照片,再瞄瞄她似有期待的娇容,心中一凛。
她难得的兴奋和睑红,该不会和经理有关吧?
若真如此,可就大大不妙!且别说张经理已经有一个固定女友,连董事长的
女儿也公开表示过对他的好感;在强敌环绕之下,像她这样心思单纯的人,绝
不适合下去膛浑水。此外,张经理虽然不忌讳下属之间互相交往,自己却对办
公室恋情敬谢不敏。种种外在条件都对她不利。
「我知道了。」陈秘书明显地冷淡下来。「以後经理的事尽量交给我来处置,
你尽量别插手。'
蔚蔚天生细、心敏感,陈秘书的疏冷她当然不会没感觉。罢了、罢了!
可是,忍了五分钟,她实在按捺不住。
「陈姊,请问经理今年几岁?他看起来很年轻……」
陈秘书重重把档案夹放下来。「你认真工作就好,不要过问太多上司的私事。」
蔚蔚碰了一个实心实铁的冷钉子,满鼻子灰。年龄又不是什麽商业机密,难
道也不能问吗?
她满心茫然,水眸瞠望著萤幕。
每次总是如此,习惯性的说错话,却永远不懂由曰己错在何处,直到人家讨
厌她了,排挤她了,她才发现情况不对。
明明提醒自己,少说少错,篇什麽老是学不乖呢?真是的!
之後整个下午,她都戒慎戒惧,不敢再随便开口。
下了班,蔚蔚漫步返家。祁宅位於敦化南路上,是一间七十来坪的大户,步
行到公司,只需十分钟。
暑夏之际,午後六点的天空间未全黑。她站在自家楼下,仰望著十七届的豪
华大厦。大楼呈回字型,森幽的中庭园里在中心,只有住户才能出入。这楝豪
华建筑里集居了一群政商名流,平时的检查分外严谨。
这种华丽气派的千万名宅,是多少人欣羡的所在。她对於踏进这道豪门,却
一点期待都没有。可能是因为回到家里也只有两名女佣在家,没有任河值得她
期待的人吧!
叹了口气,她推开铁门。
大楼警卫认出了她,两人点头打个招呼,她刷卡进入中庭,无意识地让电梯
载自己回到第十六楼的祁宅。
很意外地,进了家门,竟然看见父亲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翻动报纸。
「回来了?」祁连发现女儿的身影,立刻放低报纸,堆出浅浅的微笑。
蔚蔚望著老父,脑中有些迷糊。现在才六点半而已,照理说,家中不该有其
他人的啊!
「爸……」她的反应慢了半拍,连微笑都很僵硬。「你怎麽在家?」
「我是想问问看,你第一次在外头上班,一切还顺利吧?」祁连不自在地清
清喉咙。
两人从来不是什麽感情亲密的父女,如今面面相对,做女儿的又缺乏热诚,
气氛立刻尴尬起来。
父亲在家,是关心她的工作情况吗?蔚蔚渐渐反应过来。
「还算顺利。」森冷苍白的心田,播了一籽翠绿的芽,挣开白霜,探出头来。
然而,亲子之间的疏远终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再加上年龄的鸿沟,虽然
他们都有意和彼此攀近距离,却不知道该从何著手。
蔚蔚坐进父亲对面,背心打直,两手向自然地摆放在膝上,这是父母从小要
求的端正仪态。
「在公司,有没有遇到什麽困难?」祁连打开另一个尝试。
有。
有一瞬间,蔚蔚有个冲动,想向父亲倾吐今天和陈秘书的不如意;她想告诉
父亲,有几个公司男职员想追求她,不过看她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已经暗暗
在传言她「态度傲慢」;她也想告诉父亲,她现在中文打字已经进步到一分钟
三十个字,而且,她知道该如何使用影印机,甚至会把卡住的纸从机器里拿出
来。
想说的话很多,很多,很多。
「没有。」这些话,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可以当成晚餐桌上的话题,不急著
现在说。她盯著手指微笑。
[是吗?」女儿的简短应对让他眼中闪过一道失望。「好吧!你先去休息,
我待会儿还要出门。」
她错愕地抬起头。怎麽……
「你不留在家里吃饭?」
「我晚上与三裕银行的董事长有个饭局。」祁连和善地解释。
蔚蔚愣坐在原位,发了一会儿呆。
「那……我先回房去了。」
「嗯。」他又重新埋回报纸堆里。
她无声无息地站起来,回到二楼房间里。
七点。天全黑了。
她没有开灯,直接掩上房门,一头栽进熏著玫瑰香的床褥里。
奇怪,今天也没有做太激烈的运动,为何会头昏昏脑钝钝的,全身酸痛呢?
睡一觉吧!或许一觉睡醒,身体就会舒服一点。
她静躺在床上,任悠悠暗影流过,分秒的轨迹画过。
织梭光景去如飞,兰房夜永愁无寐,睡意迟迟不愿降临,最後,她拉开床头
的小抽屉,取出一瓶安眠药,挑出一颗放进樱唇里。
没有梦扰的黑乡,很快笼罩住她。
… 第二章「和竞争厂商打价格战只是招来客源的第一步,还不足以建立品
牌忠诚度。唯有良好的通讯品质,才能真正稳定军心。因此,从硬体方面的机
房设备,软体方面的技术支援,乃至外包厂商所写的转接系统够不够稳定,是
不是容易使用,及基层业务人员的素质,都会直接影响到客户的使用意愿。
「行销业务部门只是前哨站,将客户引进门,真正的功臣是幕後的技术部门。
唯有系统稳定,客户满意,整个公司才有运作的空间。」
投影片开闭,座谈会场静默了几秒钟
啪啪啪啪如雷的掌声从各个角落响起张行恩向听众微微一点头,含著有礼的
微笑步下讲台。
几位子公司的主管已候在走道旁,他一经过,七手八脚的拍他的背,握他的
手。
「年轻人懂得不居次、不抢功,很难能可贵。」子公司总经理麦道尔引著他,
来到会场旁的小休息室。
「宝如电通」与洛杉矶一家公司结合,成立了下游的硬体技术公司,麦道尔
便是此间的龙头老大。张行恩经常来美国与他们会商,两方建立了不错的私交。
秘书端来咖啡。看著两个主子,忍不住笑起来。
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实在是很有趣的对比。张行恩瘦削修长,麦道尔矮他
一个头,却重达七十公斤;张行恩年轻潇洒,麦道尔六十多岁;张行思充满书
卷气息,文质彬彬,麦道雨红通通的脸蛋则像圣诞老公公。
「谢谢。」张行恩接过咖啡,轻声道谢。
他举止间流出一股内敛和优雅,是属於束方人才有的神秘感。整洁的黑发服
帖在脑後,不必上胶就很依顺。
秘书心中那头小鹿霎时坪枰乱跳。人家都说,发质是性格的反应。看他的发
丝如此听话,想必个性也是细心体贴的吧!
「咳咳!」
所以说,全球无国界,世界地球村,就是这个好处。只要住在一个大城市,
就能览尽各国美男子的风采。!
「嗯哼!」
唉!可惜他只派驻在洛杉矶六周,目前只剩下两个星期了。难道他的眼光这
麽高,在洛杉矶都找不到意爱的对象?
「卡特小姐!」平地一声雷。
「啊!是!麦道尔先生,有什麽事吗?」秘书连忙肃立致敬。
「倘若你能停止以眼睛吞掉张先生,替我们拿几个甜甜圈来配咖啡,张先生
一定会对你印象更深刻的。」麦道尔的老眼贼贼的。
秘书当场面红耳赤。
「是,我……我马上就去。' 羞窘的身影飞快闪向门口,接著,她彷佛想起
什麽事,回头告知:「张先生,一线有您的电话,似乎是台湾总公司的人员。」
「谢谢。」张行恩目送她遁离。「老麦,你说话还是不给人留情面。」
「说到情面嘛,我正好想到,我女儿……」
他头痛地举起手。「停!让我先接个电话。」
「没关系,我就坐镇在这里,不怕你跑掉。」麦道尔得意洋洋地啜咖啡。
天,这些作媒的举动已经进行了一个月,难道非等到他踏上回台班机的那一
刻,才能得到解脱?
「喂?」他揉揉眉心,困扰地接起话筒。
「经理,我是蔚蔚」话筒那端,是他渐渐听熟了的柔软声线。
' 这麽早就到公司上班了?」他瞥一眼腕表,现在才台湾时间早上八点而已。
「是。」蔚蔚含糊地应了一声。「经理,我这里有一些数据,想麻烦你再报
给我一次,你现在方便吗?」
「你稍候。」他转头对麦道尔说:「老麦,我必须接听这通电话……」
「慢!' 麦道尔打定主意,不让他滑溜。「要请电话尽管讲,随你爱讲多久
就讲多久,我就坐在这儿等。反正你们说的是中文,我也听不懂,不必担心我
听壁脚。」
张行恩无声叹了口气,走到角落那张沙发椅里坐定。
「我回来了,你还缺漏哪一份数据?」
「就是美国几家通讯公司的报价单。' 蔚蔚低声说。
「我昨天中午才传真一份回台北,应该在陈秘书桌上,你向她问问看。」张
行恩蹙起眉心。
「就是……嗯……」
再愚钝的人,也听得出她语气的迟疑。
「蔚蔚,发生了什麽事?」他温和地问。
彼端响起几声可疑的吸鼻子的声音。
「我昨天精神不太好,误把那一叠资料当成废纸,送进碎纸机里。等我发现
的时候,其中几张已经救不回来了。」
她居然把这麽重要的报价单送进碎纸机里?张行恩闭了下眼睛。耐心,别忘
了老董事长的提醒,要有耐心!
[上班时间,你为什麽会精神不好,是你生病了吗?」他很成功地维持温和
的语调。
不,是我前夜失眠,多吃了一颗安眠药,结果早上硬爬起床,整天在公司里
都昏昏沉沉的。蔚蔚当然不可能照实说。
「嗯。」一贯的虚词回应。
张行恩叹了口气。「身体不舒服,就请假回家休息。待会儿,我会把报价单
再传回去一次。这不是什麽无法弥补的错误,你别太在意,下次谨慎一点就是
了。」
这次的意外对向来少风少雨的她而言,已经是严重的错误。为此,她整个晚
上辗转反侧,又怕旧事重演,不敢再随便吞药助眠。一大早就匆匆来公司翻出
电话簿,打电话给他求援。
原本以为张行恩会破口大骂她一顿,再不然,也像陈秘书一样,没好气地念
她几句,没想到……没想到他对人这样体贴。
她还是个新员工,两人连面都没见过呢!
「谢谢经理。」她低声说。
耳里听著他沉厚有力的声音,眼中看著墙上他威武的容颜,她的心彷佛风中
的蒲公英,飘落在一株大树旁,就此栖落下来。
「还有别的事吗?」张行恩温和问道。
「嗯……陈秘书……她好像对我,嗯……有点生气……」蔚蔚的手指缠绞电
话线。她不晓得向自己跟他说这些做什麽,可是,就是想说;像小孩受了委屈,
想找人诉苦一样。
「放心,我会同她说一说的。」张行恩承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想解释一下,免得他去为难陈秘书,
可是,她仍然不晓得出自己从何说起。
「你不会为了这件事情,整晚都没睡吧?」他忽然问。
蔚蔚吓一跳,飘浮的神智立刻就定位。「你怎麽知道?」
「你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不像前几次那麽活泼可爱,一听就知道睡眠不足。」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著笑意。
活泼?可爱?第一次有人以这两个词汇来形容她。
「是吗?」蔚蔚持著听筒,傻傻地笑起来。
心情这麽快就好转?果然是年轻女孩,单纯得可爱。张行恩笑著摇摇头。「
我会打电话给陈秘书,今天放你一天假,你回家补眠吧,可别又精神不济,绞
碎了什麽东西。」
「不会了,我以後一定会非常仔细,不会随便绞文件。」她连忙强调,生怕
给他留下坏印象。
「那就好。」张行恩顿了一顿,以更柔和的语音多加一句,「你的心情要放
开一点,不要因为小事就失眠或沮丧,这样的生活才会过得愉快。」
「小事?这怎麽是小事呢?」她越想越难过。「如果我精神好一点,这个错
误就不会发生了。再不然碎纸之前先检查过文件内容,也能拯救回来!难怪陈
秘书这麽生气,她昨天整天都不太跟我说话,我知道是我——'
「蔚蔚!」
「是!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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