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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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斌说：“太阳雨，很美丽。”他看了看表，已经快黑了，就说：“沈丽，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说着站了起来。

　　沈历把自己的手伸出来，要章斌把她拉起来。章斌如他所愿，伸手把她拉起来，两个人高兴地往住所走去，不在话下。

　　夜已深沉，两个人儿都未曾睡下。沈丽想起今天在山上的一些事，不觉陷入一阵阵沉思中。章斌在自己的房间想了这事又想那事，也无睡意，走向阳台，抬头看看天空高挂的月亮，好美。这时他想起了家，想起了故乡，不觉诗性大发，随手写了一首：

　　
　　致故乡

　　
　　星空无迹，

　　天风从茫茫的海中吹起。

　　故乡的每一片叶，

　　都给我永恒的问候。

　　
　　问候我学习的收获，

　　问候我欢乐的笑声，

　　问候我成长的足迹，

　　问候我前进的旅程。

　　
　　我沉寝在故乡的怀里，

　　由衷地露出淡淡的微笑。

　　一片多彩的大地，

　　是我摘花的乐园。

　　
　　然而，故乡啊！

　　你贫困的面貌是我心灵的苦闷。

　　走进异乡的学者，怎敢忘却这份情！

　　题完，又想起一个个离去的人儿，不觉又写下一首无题诗。

　　
　　无题

　　
　　轻轻的风儿，

　　伸出柔柔的手，

　　绵绵的一片叶，

　　被轻轻地带走。

　　
　　问姑娘去的方向，

　　独自漫步与何处。

　　淡淡的一笑，

　　又把我默默地抛在身后。

　　
　　任凭我的苦苦追求，

　　多少伤痕。

　　你执着地飘行，

　　却始终不回头。

　　
　　我回到那软软的净土，

　　含着泪花向前走。

　　忍不住对飞燕招招手，

　　呆呆地又上忧愁。

　　完了，再看看表，已经很晚，于是收拾好一切，上床睡觉。

　　
　　却说沉思中的沈丽也提起笔，在自己的秘密笔记本上也写了诗一首：

　　
　　雪

　　
　　轻轻地，

　　你飘进我的心房。

　　二月的大地，

　　茫茫一片白。

　　
　　你来了，

　　走得悄无声息。

　　春光里的故事，

　　是你播下的萌芽的种。

　　
　　你来了，

　　没带任何哀伤。

　　轻轻地依靠在身旁，

　　给我以永恒的吻。

　　
　　我胆怯地，

　　胆怯地抚摸着你的手，

　　细腻，柔滑，

　　心头惊起一阵清凉。

　　
　　然而，你又悄悄地走了，

　　带着柔柔的笑。

　　笑进一波绿的海洋，

　　助婴儿健康地成长。

　　
　　轻轻地，

　　你又敲打着我的胸。

　　在路旁，

　　我又睡入你暖暖的怀中。

　　题完，上锁放在枕下，哼着小曲整理床铺，不在话下。

第六十章，老地方
却说星期一下午放学之后，操场上喜欢玩篮球的同学占领了篮板，喜欢足球的同学抢占足球的场地，外围处站满一些观望的人，用期待的眼光等待着那些人一显身手。

　　章斌像没有事的人一样背了书包从教室里走到操场上，准备在操场的大树下寻找个座位坐下来看看书，反正现在太阳正向西方落去，光线正好射到自己的屋子里。这个时候回去也是玩，不如就在这里享受一下野味吧！

　　找来找去，总感觉没有自己理想的位置，因为好的位置已经被别人抢先占领了；不好的，有太阳照射的地方到是没有人，但是在那种地方看书眼睛是经受不住的，坐下休息都只能算是勉强可以。

　　“章斌，站在这里想什么呢？这样投入。”正当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孟琴老师走了过来，并且问。

　　你言这大热的天她一身怎样打扮：她蓬松的披肩散发，穿了半透明的粉红衫，时髦的高跟鞋，颀长的双腿上面套着鹅黄色的超短裙，右臂上挽着一个迷人的黑色小皮包。看她这一身打扮，简直勾人魂魄，那像什么老师，倒像是一个未出嫁的少女，潇洒自如。

　　章斌瞄了孟琴一眼，说：“没想什么，只不过想在大树下寻个座位看看书。”

　　“怎么不回屋里去看呢？”孟琴问。

　　章斌把此时屋里的情况向孟琴细说了一遍，孟琴说：“原来有这般回事，你且莫寻了，我看好位置已经被其他同学占领了，不如你去我屋里看吧！我屋子里光线还不错，还安静，并且有几间空房间，你可以随意挑一间在里面看，如果闷了就到客厅看看电视，假如都还有时间的话，也麻烦你给我改改试卷，上周的月考卷我还没有开始动笔呢？”

　　“这不太好吧！老师。”

　　“有什么不好的，我是老师，你是我的学生，你说师生之间还存在什么不好的啊！”

　　“可是，可是、、、、、、。”章斌还在犹豫，孟琴就接过嘴说：“好了，不要可是了，时间就是金钱，你们的时间现在是非常重要的，不要再浪费了。”

　　盛情难拒，章斌答应与孟琴去她家里看书。

　　走进院子，章斌就被眼前的美丽景色所吸引，几个花池，里面种满了各种不同种类的花。此事虽说春天已经过去，但是所有的花都开得齐全，没有那一种愿意落伍。另外还有一个圆形的水池，章斌走过去一看，五颜六色的小鱼自由地游来游去。花、水、鱼、树相称，实为美景就不足为奇了。

　　老师开门进了客厅，屋子里面铺满了地毯，各式各样的家具一一俱全。站在客厅里，但见还有四道小门，一一反射出光彩。

　　以上种种，章斌感觉到自己像是第一次走进这样一块人间天堂。为什么这些，以前自己来却没有发现呢！这，章斌不清楚。

　　“这四间小屋，一间是卫生间，一间是厨房，另外两间是卧室，里面该有的都有，你可以进去关了门，好好在里面复习。”孟琴说。

　　章斌应诺，走进房间轻轻把门掩了，一心一意开始看书做题。孟琴老师忙活了一段时间后也进入自己的房间，开始阅卷。

　　章斌正在看着书，一只小鸟轻轻地落在窗台上，好象在啄食什么。

　　在这样的大城市之中，要想见到一只小鸟啄食的情景确实很难。章斌来这里两年多了，在这大城市中除了城外的山坡之外，从未看到过任何鸟儿。如今有鸟飞到窗台，实属难得，想想也是因为这里风景美丽的缘故了。

　　章斌不去管它，自己看书。鸟自在，人也自在。

　　古人云：“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现在看来，确实有一翻大道理，看来，古人也有聪明可言。

　　却说章斌在房间正专心做着题目，孟琴老师也在她自己的房间批阅月考试卷，谁都没有在意外面天色的变化。突然，天公不作美，狂风四起，接着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外面的花草好象好久没有享受到滋润，现在正在尽力地享受雨水的洗礼。此情此景，行人是难以在道路上行走的，不说电闪雷鸣让人害怕，倾盆大雨让人湿透全身，单说那狂风，行人也是无法抵挡的，就不要说在路上行走了。

　　时间一分一秒在做着游戏，章斌看看表，已经七点过一刻了，眼看天将要黑下来，可是狂风暴雨仍然未有半分递减，这不得让他焦急了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寻思着，自己可是不能够再在这里过夜了，这房子平时都只有老师一个女人住，要是自己在这里过夜，传出去损了老师的名誉怎么是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叫老师以后怎么做人。不行，一定不行。

　　章斌推开门走到客厅，老师房间的门还虚掩着，很明显她还在阅卷。

　　“章斌，门没有关，进来吧！”章斌扣响了老师的门，孟琴说。

　　章斌顿了顿，推开门进去，老师确实还在阅卷。

　　“老师，你、、、、、、。”章斌话未说完，老师便说了一句：“章斌，坐。”

　　“哦！”章斌应诺说。他轻轻地坐在老师的床沿边上看老师阅卷。她是那样的认真，也是那样细心，看来作为一名老师真是很辛苦。

　　“老师，你有雨伞吗？”章斌坐不住，看着天渐渐黑下去，只好硬着头皮打扰老师了。

　　孟琴放下笔，说：“唉！你看，我一不留神，只顾着批阅试卷，把时间都忘记了。天都黑了，章斌，饿了吧！”

　　“不饿，不饿。”章斌连忙摇摇头说。他再问：“老师，你家里面有伞吗？或者只要是可以遮挡一下雨的工具就行。”

　　“你不会是想回去吧！章斌，你看外面风雨那样大，怎么打得起雨伞。今晚就在我这里住下，明天从这里去学校上课。你等着，我去热菜，一会我们就可以吃饭了。”老师说着，转身向厨房走去了。章斌没有得到伞，也没有办法，只好听从老师的安排，今晚暂且在老师这里住下了。

　　章斌随后走进厨房，孟琴正在热菜，见了，孟琴赶忙说：“章斌，这里油烟重，你先到客厅坐着，一会我们就吃饭。”

　　“没事，油烟我早就闻习惯了。小时候母亲教我烧菜做饭，加上又是农村人，一切早就习惯了。老师，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章斌问。

　　“那你就帮我剥点葱吧！”老师说。

　　“章斌手脚麻利，一下子就剥好了，接着洗了切细交给老师。老师看了他的表现，会心地笑了。

　　章斌把老师炒好的菜一盘一盘地端放到客厅里的餐桌上，老师解下围腰，拉了门，走到桌边，两个人一起吃饭不在话下。

　　雨一直下，直到晚上十一点还未停，好象天一下子疯了一般。风大，雨大，响声更大。此时，二人均未有半分的睡意，坐在一起说出了很多心里话。许久，才感觉有了困意，各自开始要休息了。

　　“章斌，你去睡我那屋，我睡这一屋。因为这屋一直空着，感觉有点冷寂，床上也有点硬。”孟琴说。

　　“没事，硬一点好，年轻人嘛！我就睡这屋了。”

　　“你还是　睡我那屋吧！”

　　“不了，老师，我真的就睡这屋，你睡那屋了。”

　　孟琴知道劝不过章斌，说：“那就如你所说，夜已经深了，明天还上课，早点休息了。”

　　于是，章斌走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孟琴看了看，笑了笑。

　　章斌正准备休息之时，孟琴又敲响了他的房门。

　　“有事吗？老师。章斌一边问，一边穿了裤子走过来开门，但见得孟琴拿了一个花枕头和一床被子站在门边上。

　　“章斌，晚上风大，半夜很凉，我给你添加一床被子。”

　　“其实不冷的。”

　　“冷，怎么不冷。在我这里你就不要那样客气了。再说了，你现在就应该把身体保护好，迎接高考。万一有什么的话，就要耽误了。”

　　“谢谢老师的关心。”章斌知道说不过，只好接了被子，说。他想了想，又说：“老师，你把被子都给了我，你怎么办？”

　　“我还有啊！别担心，快进去，关了灯快睡了，晚安。”

　　“老师，你也忙活了一天，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却说孟琴老师睡下之后，关了灯，辗转难眠。屋外的雨滴答滴答地响，狂风飕飕地吹，让孟琴感到孤独，要是有个男人真心地爱自己，可以永远地陪自己睡下天凉给她盖上被子，天热为她吹吹风，陪她讲讲心里话，走路的时候牵着她的手，进商店为她拿包、、、、、、。那此生又还有何求呢？

　　是啊！作为一个女人来说，身边有一个关心自己的男人是非常重要的，最起码睡觉之后不会有孤独，夜晚走路不会害怕。

　　想着想着，孟琴又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遭遇，不觉得流出了泪来，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间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待到老师起床时，章斌已经把冷水热好，自己已经洗好了脸，拿了单词在背。

　　“老师，我上课去了，水已经烧好，你洗脸吧！”章斌说，拿了书包准备出门。

　　章斌的话，孟琴一下子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等一下，吃了早餐再去，还早的。”孟琴说。

　　“不吃了，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不吃早餐，那怎么行。上午的课程重，怎么经受得住。”孟琴说。不过，章斌还是　要走，她只好拿了一盒牛奶和一片面包递给他。章斌接了，开门走了出去。屋子里，又只留下孟琴孤单一个人。

　　反正早上没有课，送走章斌后，孟琴又上了床，继续她的美梦。

第六十一章，父亲
也许真的有一种传说让我们无不相信，那就是章斌注定要与医院结上缘。

　　一天中午，章斌刚放学回宿舍，就听到房东让接电话。

　　章斌这几天眼皮一直在跳，预兆会有些事情发生，可是究竟要发生什么事情，没有知道。听到房东让接电话，章斌匆忙去接了电话，原来是家里打来的。父亲旧病复发，在乡下已经医了几天，可是没有好转，准备送来章斌学习的城市就医，预计今晚9点左右到达，要章斌在这里接应。

　　听到这个消息，有如晴天的霹雳震撼了章斌。

　　是啊！父亲为什么会旧病复发，还不是劳累过度所致。想到章斌将要进入大学，这得花费很多的钱。于是，章父每天早出晚归，上顿不接下顿，日积月累，最终导致身体垮下，旧病复发了。

　　可怜的老父亲啊！为了供我读书，为了维持家庭的生计，他已经很憔悴了。可是，我现在却不能够为他分担，真的是枉为人子，不孝至极啊！

　　父亲啊！父亲，我可怜的老父亲，你累了，累得让我们作为子女的心痛啊！可是、、、、、、。章斌回到屋里，想起了父亲的点点滴滴。

　　还记得，以前的父亲非常喜欢吹笛了，特别是在晚上。

　　吃过晚饭，父亲便会拿着竹笛，牵着我的小手向附近的小山坡上走去。在那里，父亲便会一展生平绝学，让我享受过够。

　　到达山坡上，父亲先安排我坐好后，自己也找个位置坐下，然后拉开演奏的帷幕。淘气的我总是不喜欢离父亲太远，走到父亲的身旁坐下，双眼盯着父亲　，静静地听父亲吹笛，害怕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动作惊扰了父亲的思绪。

　　有时父亲停顿的时候，我会仰望星星与月亮，我想看看嫦娥姐姐会不会也在倾听父亲的笛声。有时候我也回把一棵棵小树当作一个一个的人，作为父亲最忠实的歌迷。

　　那时候，我想，我真的不想长大，我要一万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倾听父亲的笛声。

　　每当父亲演奏完之后，已经是很晚的时间了，月亮声上了顶空，父亲把我带回到家中的时候，母亲总是在村子的路口处等着，然后抱了我，一家人回家。有时候路过别人家门口，还会看见有人还在对酒赏月呢！

　　后来，章斌上初中及至高中，父亲就轻轻地把竹笛封存起来，从此变了一个人，每天只知道忙活。

　　从此，再没有听到过父亲的笛声。

　　我知道，是儿女长大了，要用的钱也就多了，父亲只好把竹笛放下，让辛苦的劳动时间代替例如父亲吹笛的时间。

　　父亲啊！父亲，我的老父亲，你辛苦了，是做子女的我们夺取了你的青春，你的自由，你的快活啊！

　　这天下午，章斌身在教室心在外。也难怪，遇到这样的事，谁还可以安心学习呢？只要去上课就已经很不错了。

　　盼来盼去，终于，一声车